第186章 搞定徐大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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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五終於結婚成家,娶的是他媽侯黃氏的本家侄女黃玉珠,也就是他的親表妹。在農村,侄女成為兒媳婦的情況屢見不鮮,尤其是在侯黃氏和黃玉珠這樣的兩家之間,他們算是門當戶對。侯家現在經濟狀況良好,辦事兒自然也就一帆風順。他們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將這對新人迎娶回家。
侯五深知自己短線股的秘密,因而竭力對妻子隱瞞。洞房花燭之夜,他選擇與幾位狐朋狗友肆意狂歡,暢飲無度,竟未歸洞房休憩。他更是將鋪蓋移至牛屋,借口自己習慣獨眠,不願受旁人打擾。此舉令新娘黃玉珠倍感痛心,她質問侯五,是否因對這門婚事心存不滿,方才如此冷落於她。
黃玉珠和侯黃氏鬧,侯黃氏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兒子有短處,那樣說出來,估計後果就是天塌地陷,雞飛蛋打。隻好哄著黃玉珠說:“先讓他舒服幾天胡鬧幾天,過段時間想辦法把他弄回來就行了。女人勾引男人,就跟母雞下蛋,公狗打圈一樣,天生的本事,還用我教你嗎?”
黃玉珠也是脾氣暴躁之人。她哄侯五,開始還是好言相勸,幾次不見效果,就開始動粗耍橫。侯五架不住女人動手腳,不情願地跟著回了婚房內,上了床,誰知道依然是水管掛牆上,東西軟塌塌的不靈光,黃玉珠一腳把他踹到床下,趕回了侯家牛屋。
黃玉珠結婚便成為寡婦,讓她內心充滿了痛苦,這種痛苦卻無處訴說。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她回到了自己的娘家,想在那裏尋找一些慰藉。她的娘家嫂子卻和她開起了玩笑,她說道:“玉珠,你現在可是天天都摟著男人,不能隻顧著自己的舒適和快樂,也要記得回來看看你的爹娘啊。”這句話讓黃玉珠瞬間感受到了無比的痛苦,她的眼淚幾乎要流成一條河。
嫂子看到她這樣的反應,也感到很困惑,不明白為什麽這句話會讓黃玉珠如此難過。黃玉珠終於向嫂子敞開了心扉,告訴了她自己心中的秘密。嫂子在聽後,憤怒地罵道:“那個侯五真是一個花心大蘿卜,沒想到他的心卻被蟲子給吃了,他就是一個空心大蘿卜。”
“他吭你,你也不要便宜他。他自己沒本事不能撒種子,你偷偷找個男人幫忙犁地播種,給他頭上戴個柳條帽子還不容易?”
黃玉珠心裏豁然開朗了,雲開霧散。回到家沒幾天,就和劉麥囤暗中好上了。
他倆之間誰主動追求誰並不重要,關鍵在於兩人都正處於情感與欲望的巔峰狀態。那時,張大妮剛誕下二女兒,正沉浸於坐月子與哺乳的忙碌中,無暇顧及情感之事。而劉麥囤正值壯年,需求旺盛,猶如烈火般熾熱,常常徹夜難眠,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黃玉珠,這位結婚半年卻未曾領略男女之歡的女子,猶如一堆幹柴,隻待一絲火星便能熊熊燃燒。劉麥囤,二十出頭,英俊瀟灑,心地善良,樂於助人,見不得鄰裏受苦受難。
黃玉珠聽從嫂子的建議回到侯家,內心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她雖已為人婦,卻缺乏經驗,不可能隨意拉個男人回家共度春宵,那不僅有損她的顏麵,也會讓侯家人蒙羞。更何況,若真如此直接,村裏的男人恐怕會視她為異類,避之不及。因此,她必須巧妙地創造機會,借助合適的平台來實現自己的心願。這不禁讓人感歎,女人一旦動了心思,其智慧與手段,絕非百個男人所能及。
一天,侯五外出喝酒打牌,侯家院中僅餘兩位女性。黃玉珠感覺是個機會,她對侯黃氏說道:“媽,我屋裏似乎有條蛇,您幫我把它弄出來吧。”
二天,侯黃氏一聽“蛇”字,頓感頭皮發麻,連忙拒絕道:“我一聽那玩意兒就渾身起雞皮疙瘩,我可不敢碰它。還是找別人來幫忙吧。”
侯黃氏屋裏失火般跑出去,直接跑到劉家。這麽多年,侯黃氏似乎養成習慣,侯家有什麽難事兒,直接去劉家求援。盡管她家左右前後住的都是侯家堂兄弟,卻當做主人一般不予理睬。
劉麥囤正在院子裏曬花生,這是上午剛收回家的帶皮花生。此時正是秋收季節,村裏人大都下地秋收。聽說要幫忙,沒有猶豫就跟著去了侯家。
踏進屋門,劉麥囤好奇地詢問:“嬸子,長蟲究竟藏在哪裏?”黃玉珠一臉驚愕地回答:“其實它就在床底下,剛才還露出一小截尾巴,我本想抓住它,可它卻機智地鑽進了床縫裏。”
這時,侯黃氏走了進來,黃玉珠便對她說:“媽,你趕緊到地裏把你的兒子叫回來,讓他和麥囤兩人合力把床抬出去,然後把長蟲找出來。”侯黃氏聽後,急忙離開了。
劉麥囤仍然不死心,他仍舊把頭伸向床底下,希望能找到長蟲的蹤影。當他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卻是剛剛出鍋、刮洗幹淨的煺毛豬。他頓時感到一陣寒意,急忙說道:“嬸子,你這是在做什麽?快穿上褂子,不然被人看到了可就麻煩大了。”
黃玉珠卻一副嬌羞的模樣,嗲聲嗲氣地說:“大侄子,快點,我需要你幫忙借個種。”說著,她便一把摟住劉麥囤的脖子,將他拉到床上,緊接著壓在黃玉珠的身上。
劉麥囤這幾天正是邪火亂竄,看到這具身體,已經抵擋不住了。劉麥囤可不是坐懷不亂的神靈,也不是寧死不屈的英雄好漢,麵對如此誘惑,也就順水推舟,成就好事兒。
“肚子餓得三天沒有吃飯了,別人給你肉,你不吃,那是傻子才幹的事兒。”
這件事兒原本村裏人都不知道,黃玉珠和她嫂子說了。後來黃玉珠和嫂子因為孝敬爹娘的事兒翻臉,把黃玉珠的事兒抖摟出來。侯家和劉家人知道,這事兒誰也不說透。不像村裏其他男女事兒,私情暴露後兩家為此鬧得雞飛狗跳、打得頭破血流,結下世代恩仇。
劉麥囤和黃玉珠之間的私情並不是我們關注的重點,這些事兒在鄉村很常見,就像天冷穿衣服,餓了要吃飯一樣平常無奇,不必大驚小怪。我們關注的重點是黃玉珠委身劉麥囤以後,她在侯家成了特殊的角色。她是劉家在侯家安插的間諜內線,侯家有什麽風吹草動的事兒,不到天黑,準會傳到劉麥囤耳朵裏。
黃玉珠當間諜剛開始不是有意的,她隻想討劉麥囤的歡心,想讓這個帥哥在她身上賣更大更多的力氣。她沒有其他更好更值錢的東西能讓劉麥囤感興趣,她家吃地喝喝的並不比劉家好到哪兒去。要是真有萬貫家財,估計黃玉珠也會毫不吝嗇地拿出來送給自己喜愛的男人。
侯寬兄弟及其母親或許已經涉足了某些不妥或不當的行為,而黃玉珠則會將這些事情告知劉麥囤。這些事情中,有的與劉家有關聯,有的則與之無關。一旦她聽到這些信息,便會立刻跑出來告訴劉麥囤。
在劉漢山從孔家大院回來後,他頭痛欲裂,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侯寬究竟想要做什麽,急得他在原地轉圈,焦慮地跳躍。劉麥囤卻輕描淡寫地解答了他的疑惑:“他其實是覬覦你為孔家積攢的那些家產,你為何就是不明白這一點呢?”
朱明傑對此感到十分尷尬,他真心不希望去引誘徐大鳳。徐大鳳已經年近五十,她的年齡與他的母親相仿。在她麵前,朱明傑真的感受到了一種作為孩子的感覺,而沒有其他任何非分之想。侯寬卻不這麽認為,他多次催促朱明傑,希望他能將這件事當作政治任務來完成。
“這是黨和政府對你的考驗,如果你能夠完成這個任務,未來入黨提幹時,這都將是你的一份政績,是重要的先進材料。你必須服從組織的安排,聽從上級的指揮。”
朱明傑開始找機會和徐大風套近乎。看到徐大風井裏打水,他會搶過來。看見徐大風燒火喂豬,他也上來幫忙。手裏勤快,嘴裏蜜甜,姨長姨短的,叫得徐大鳳臉像牡丹朝陽。時間長了,徐大風對朱明傑放鬆警惕,把他當做外甥侄子看了。有好吃的好喝的,也不忘叫朱明傑過來一塊吃。
侯寬對朱明傑和徐大風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不時提醒朱明傑:“人浪笑,馬浪叫。徐大鳳看見你笑得合不攏嘴,就是對你有意思。你膽子大點,抱住就啃,絕對出不了事兒。”
朱明傑扭扭捏捏,不願往深裏發展。侯寬說:“昨天跟部長談了,說你在這裏表現不錯,很有培養前途。部長也喜歡你,準備替你當個科長,可不要讓我們倆失望。”
朱明傑提氣上勁,膽子大了起來。不斷撩撥徐大鳳,以前還避諱孔留根,現在根本不把孔留根放在眼裏。當著孔留根的麵,和徐大風動手動腳,說的話把人牙酸掉。孔留根現在是地主身份,本來在人麵前直不起腰,抬不起頭,矮人半截,見是朱明傑的無拘無束,懾於他土改工作組隊員的威嚴,招惹不起,隻好睜隻眼閉隻眼,或者幹脆躲到屋裏睡大覺。
徐大風對朱明傑起初帶有戒心,眼看著自家房產財物,被工作組輕易送了人情,滿當當的一個孔家大院,被土改工作組挑得七零八落,現在一家五口人擠在三間房子裏,出了屋門就不是自己的地盤,她想當怨恨侯寬和朱明傑。朱明傑對她有意無意地撩騷,她一直有癢癢的感覺,甚至私處有抖動和顫抖,嘴裏卻一直拒絕。
“小朱,不要這樣胡鬧,你叔在屋裏。”她回過頭來看到孔留根鑽進屋裏,心裏很失落。這個時候她特別想孔留根能夠像個大男人一樣,對著朱明傑大喝:“滾開,你這個兔崽子,別騷擾我老婆。”
可是孔留根太讓她失望了,麵對敵人,他撒丫子跑路,隻留下徐大風隻身禦敵。徐大風聲音就變小了:“小朱,不要沒大沒小的,我的年齡比媽還大。”
徐大風的聲音一旦變得微弱,便開始顫抖,宛如一種哀切的懇求。這樣的聲音,非但未能起到令男性卻步的效果,反而更是激起了男性的色膽。朱明傑便緊緊地抱住了徐大鳳,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姨,無需擔憂,有我在此。我對你情有獨鍾,這又有何妨。”徐大風努力地想要掰開朱明傑的手,笑著責備道:“你雖年紀輕輕,卻已心懷鬼胎,色膽包天,小心終會死在女人之手。”
有時候,女性的嘴真的如同預言家一般,徐大風這一句話,竟然為朱明傑規定了一種死亡的方式。二十多年後,朱明傑因為與他人的妻子私通,果然死在了女人的手中,這便是後話了。
目睹朱明傑逐步實現自己的企圖,侯寬心中充滿了懊悔,那感覺就像是一塊上等的肥肉即將入口,卻被朱明傑一把搶走,大口朵頤,讓人恨得牙癢癢,真想一把抓住朱明傑,狠狠地扇他一巴掌,以解心頭之恨。
“如果不是想抓住你們的現行,這麽美麗的地主婆怎麽可能會輪到你這個孫子。”侯寬在心裏安慰自己,不停地詛咒朱明傑,這樣他才感到稍微舒服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