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張德祥抓奸在床
字數:5786 加入書籤
張德祥不知道這事兒是龐媛媛背後撐腰。他打電話給縣政府的官員,人家支支吾吾,誰也不願說實話。誰知道他們兩口子在玩什麽遊戲,縣委縣政府的所有官員,都不願意摻和人家兩口子的事兒。誰願意像個沒頭蒼蠅一樣撞到網上,死了都不知道咋死的。當張德祥繞了半天彎子弄明白事情原委後,直接去了武裝部。
龐媛媛正沉浸在屋內的一片鏡子之中,對自己那迷人的容顏欣賞不已。此時,侯寬正站在她的身後,細心地替她梳理著那如瀑布般的長發。然而,當張德祥怒氣衝衝地闖入房間時,侯寬立刻像隻驚慌失措的老鼠一樣,縮頭縮尾地溜走了。
“你和那個炮彈皮幹的好事兒,你能不知道?”張德祥指著龐媛媛,憤怒地責問道。龐媛媛則是冷冷地回答道:“我們是工作需要,不像有些人,天天和身邊的女人說不清道不明。再說了,你是我啥人,你沒有權力管我。”
麵對龐媛媛的強硬態度,張德祥無言以對。他明白,男女之間的私事,如果沒有當事人告發,官方是不會介入的。而且,龐媛媛是自己的妻子,她不和自己爭吵,別人也沒有權利插手。在蘭封縣,沒有人敢和他們夫妻倆唱反調。
“你先把劉漢山放了。這麽多年,他是什麽人你還不了解,沒事兒不要逗老虎玩兒,小心一口咬掉你的腦袋。”龐媛媛冷冷地提醒張德祥,她深知劉漢山的背景和實力,勸告張德祥不要輕易招惹他。
龐媛媛心頭猛地一震,內心充滿了驚懼和後怕,她能感覺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種涼意從脊梁骨直衝腦門。她急忙張嘴應對,試圖平息眼前的局麵:“我立刻就放他回家,你也不要在這裏繼續吵鬧了。你的吵鬧就像蛤蟆在池塘中鬧騰,讓人感到耳朵發熱,心情也變得煩躁。”
張德祥雖然被她責罵,但內心卻有一種莫名的歡喜。至少,龐媛媛還是給了他一些麵子的,給了他一個下台階。如果龐媛媛堅決不放手,那張德祥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知道,這個女人一旦發起狠來,就算是百個男子也比不上她的凶悍。
張德祥走出門,看到侯寬正站在門外,他用一種充滿怒意的眼神瞪了侯寬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深意。侯寬被他的眼神嚇得心頭狂跳,臉上卻強裝出一副尷尬的笑容,幹笑了幾聲。等到張德祥離開後,他就像一隻驚慌的老鼠一樣,迅速地鑽進了龐媛媛的辦公室。
劉漢山身陷囹圄,最感到焦慮不安的就是他的母親劉曹氏。劉漢山不僅是她的長子,更是她引以為傲、最為孝順的兒子。眼看著他深陷囹圄,無法自拔,劉曹氏心急如焚,以至於在一夜之間頭發盡白。她不斷地責罵劉漢水的三個弟弟:三兒子劉漢俊、四兒子劉漢龍,甚至連在她麵前出現的所有人都不放過,要求他們想方設法去救出劉漢山。
這三個兒子同樣心急如焚。劉漢山是劉家的頂梁柱,他們都是依靠他庇護的樹蔭下的人。如今,作為家中的長子遭遇了困難,他們怎麽能不感到焦急呢?然而,他們隻能在村裏四處奔走,尋求幫助,一旦出了村子,誰也不認識誰。在這個以權力和關係為主導的社會裏,沒有權勢的人在這些當官的眼中就如同空氣一般,毫無存在感。
劉漢水倒是頭氟桂利嗪活,開始四處找人托關係,想花錢疏通關係救人。他哪裏知道這裏麵那麽多彎彎繞,更不知道侯寬在背後使壞。那些得到過劉漢山好處的農戶,幾個有見識的租戶上下串聯好幾百人,和劉漢水磕頭盟誓,歃血為盟,願意帶領親朋好友,跟著劉漢水去縣城衙門告狀喊冤。
劉漢俊對兄長劉漢山的事顯得頗為淡然,依舊過著他的日子,吃喝賭樂,全然不以為意。直到劉曹氏怒氣衝衝地闖入屋內,將他一頓痛罵,罵得他狗血淋頭。麵對劉曹氏的怒火,劉漢俊猛地一跺腳,憤然說道:“好!我明天就帶人燒了縣大獄,把我哥救出來,看你滿不滿意?”
劉曹氏聞言,心中自是滿意,於是她轉身便走,大步流星,似乎帶著一股決絕之氣。
就在這時,劉漢龍突然從後麵竄了出來,他的突然出現讓眾人嚇了一跳。“我明天也要去縣城救大哥!”他急切地表示,“我和媽,還有嫂子,我們一起去!我這就去磨鍘刀,以備不時之需。”
劉漢俊當天晚上召集一幫人,商量明天去縣城救人的辦法。這些人不一般,都是當年劉漢俊在土山寨騎兵大隊戰友兄弟,還有一些撬鎖溜戶,扒牆頭過屋脊的老抬。解放後政府幾次抓捕,這些人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暴露身份,隻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如今聽說要去縣城劫獄,憋屈了幾年的惡氣都要發泄出來,一個個眼珠子冒血絲,嘴角溜哈喇子,激動得搖頭晃腦打圈圈。這些人滑得如泥鰍,粘毛就是猴。平日老實本分,隻要有人挑頭鬧事兒,他們就跟在後麵狐假虎威,別人家失火,他往裏扔麥秸救火的心態,趁機撈些好處。真要出事兒,這些人兔子一樣迅速溜走跑開,鑽進地洞不見人影。現在有了機會,他們個個似乎如猛虎下山了。
幾股勢力一匯合,三四百人。一大早,扛著鐵鍬、抓鉤鐮刀等家夥什,螞蟻出洞一般,往蘭封縣城匯集。
侯寬聽龐媛媛說要放劉漢山,心裏老大不高興。嘴上不說,心裏罵了張德祥龐媛媛祖宗八代。“當小人做惡人都是我幹,充大頭發慈悲你們兩口子做,這捉放曹的遊戲不是人幹的事兒。劉家人要知道我在中間攪和,幹的缺得掛冒煙的事兒,不扒我的皮,也得打斷我的腿。”
侯寬萌生這種念頭的理由,並不是由於他突然之間的良心發現。實際上,他的內心深處有一種直覺在告訴他,這件事情終究會引發一係列的麻煩,而他自己也無法擺脫與此相關的責任,恐怕最後會吃上官司。隨著事情的發展,他這種預感變得越來越強烈,內心也漸漸生出了想要掉頭返回的衝動。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時機已經不再允許他這樣做。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在不遠處的前方,劉漢俊帶著七八個人急匆匆地朝他走來,場麵頗為緊張。他想要轉身藏匿,卻已經沒有時間了。這時,劉漢俊大聲喊道:“侯寬,你給我站住。”
聽到這句話後,侯寬立刻拔腿就跑,但由於他的個子不高,腿也比較短,就像是一隻柯基犬。這樣的體型如何能與高大的劉漢俊等人相比呢?沒跑出幾步,他就被劉漢俊等人摁倒在地上。
“我大哥在哪裏?你把他關在哪裏了?”劉漢俊追問著侯寬。
侯寬的心中瞬間湧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他深知,一旦自己透露出劉漢山的關押之地,就等於親手將自己推向了萬劫不複的深淵。劉漢俊此刻帶著一群氣勢洶洶的人馬,眼中閃爍著決絕與憤怒,顯然已經做好了與他拚個魚死網破的準備。然而,在這緊要關頭,侯寬並沒有選擇逃避或是硬碰硬,他深知,唯有智取,方能全身而退。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而誠懇:“三弟,你聽我說,我也是在焦急地尋找你哥的下落。聽說漢山被抓,我這兩天簡直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四處托人打聽他的消息。”侯寬邊說邊輕輕拍打著身上的泥土,試圖緩解那份因被粗暴對待而生的尷尬與不適。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委屈,仿佛自己也是這場風波中的受害者。
劉漢俊聞言,緊握的拳頭微微鬆了鬆,但他眼中的警惕與懷疑並未完全消散。侯寬見狀,繼續趁熱打鐵:“老三,你這性子太急了,跟條瘋狗似的見人就咬,也不分個青紅皂白。我能坑害自己的親大哥嗎?咱們兄弟倆那可是過命的交情!我實話告訴你吧,你哥現在是被張德祥書記扣押在縣政府裏了。你們要想救人,就得去找張德祥要人。”
劉漢俊聞言一愣,隨即有些底氣不足地反駁道:“可我哥與張書記關係一直很好,他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張書記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地扣押我哥呢?”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解與困惑。
侯寬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你這孩子,還是太年輕了,不懂這其中的門道。正因為你哥和張書記關係太好了,所以張書記才更怕這事兒傳出去丟臉!他懷疑你哥和他老婆之間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所以才找了個借口把你哥抓了起來。你想,他要是真把這事兒嚷嚷得滿城風雨的,那他這個縣委書記的臉麵往哪兒擱?所以,他隻能暗地裏動手腳了。”
說到這裏,侯寬故意壓低了聲音,顯得更加神秘莫測:“而且,這事兒你們可千萬不能直接跟張德祥說。你要是一開口就提這事兒,他非得惱羞成怒不可。到時候,你哥就更別想出來了。你們得想個法子讓他自己放人才行。”
劉漢俊聽得一愣一愣的,他萬萬沒想到這背後的真相竟然如此複雜而微妙。他抬頭看了看侯寬那看似誠懇實則深不可測的眼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但他也知道此時自己不能退縮更不能輕信他人之言於是他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與憤怒決定先按照侯寬的建議行事。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幾個身影迅速靠近了他們……
劉漢俊很感激侯寬的點化,很客氣地告別,帶人去了縣政府。侯寬在背後看著劉漢俊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嘴角嗞出一股冷笑:“早晚你會死在老子手裏。”
劉漢俊和劉漢水在縣政府門口碰到了,劉漢俊道:“剛才侯寬告訴我,咱哥關在縣政府,被張書記扣押了,說他和張書記老婆有一腿。”
“這是三猴子挑撥離間。咱哥最煩的就是搞破鞋,好多黃花大姑娘白給他都不要,他一輩子都不走賭博奸淫的邪路。”劉漢水不好糊弄,他心裏明白這事兒的梗在哪兒,彎在何處。
在那個動蕩不安的年代,兄弟二人帶領一眾情緒激昂的群眾,猶如一股無法阻擋的洪流,直衝向縣政府的大門。哨兵們堅守崗位,試圖阻止這股混亂的力量,但他們的阻攔猶如在狂風中搖擺的稻草,顯得微不足道。雙方的衝突瞬間升級,推搡之間,憤怒與恐懼交織,空氣仿佛被點燃,彌漫著即將爆發的緊張氣氛。
政府的工作人員,平日裏在權力的陰影下如魚得水,此刻卻如同滑膩的鯰魚,紛紛尋找避風的港灣。那些平日裏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的人,此刻仿佛找到了發泄的出口,他們煽動著憤怒的火焰,讓事態迅速惡化。路人們也紛紛加入,或是出於好奇,或是出於對權威的不滿,他們以各種方式挑動著矛盾,使得原本就緊張的局勢更加一觸即發。
此時,大院內,張德祥的辦公室裏,秘書急促的聲音打破了平靜。他告訴張德祥,外麵的人群已經失控,他們的目標直指他,意圖在暴亂中取他性命。張德祥的辦公室,猶如戰爭年代的堡壘,槍彈充足,他的反應也如同當年的戰士,不等秘書說完,他已經迅速上膛,衝出辦公室,如同一陣風般衝向大門。
這一幕,如同風暴的中心,張德祥的出現,是決定性的轉折,他的勇氣和決斷,將在接下來的衝突中起到關鍵的作用。然而,無論是憤怒的群眾,還是堅守的哨兵,他們都是那個時代動蕩不安的縮影,每個人都在這場混亂中尋找自己的出路,無論那條路通向何方。
在那個動蕩的年代,社會的角落裏總是充滿了各種未知的衝突。這天,劉漢俊兄弟倆帶領的隊伍猶如一股狂風,猛烈地衝擊著大院的寧靜。門口,烏壓壓的人頭攢動,仿佛是一幅描繪混亂的畫卷,幾百人的怒火在此刻燃燒,警衛班的刺刀閃爍著冷光,子彈上膛,緊張的氣氛仿佛一觸即發,猶如抱著棉絮烤火,看似平靜,實則危險至極。
麵對如此緊張的局勢,張德祥卻顯得鎮定自若。他是一位見過世麵的老練人物,處理這種事有著獨特的手段。他站在門口,威嚴的身軀如同一座山嶽,大喝一聲:“你們要炸翅上天不成?”這聲怒喝如同雷霆炸響,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人群並未因此而安靜,反而更加喧鬧,如同廟會上的熱鬧市集,嘈雜聲此起彼伏。張德祥明智地示意警衛班收起槍械,回歸原位,然後他舉起駁殼槍,毫不猶豫地連開三槍。槍聲刺耳,如同猛虎的咆哮,瞬間讓喧囂的人群安靜下來,仿佛百獸在聽到老虎的吼叫後,都選擇了沉默。
“放了劉漢山!”劉漢水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響亮,剛剛安靜下來的人群再次被點燃,他們高舉手臂,齊聲呼喊:“放了劉漢山!”這聲聲呼喊,如同海浪般一波接一波,衝擊著張德祥的神經。
張德祥的眉頭緊鎖,他明白,這次的衝突並非偶然,而是由劉漢山的事情引發的。他氣急敗壞地低聲咒罵:“這個敗家娘們,淨給我找麻煩,捅婁子。”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他知道,這個看似平靜的夜晚,實則隱藏著更大的風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