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38章 劉漢山入坑受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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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初夏的季節裏,知了們在樹梢上歡快地鳴唱著,仿佛在慶祝這個美好的時節。在這個充滿生機的時刻,劉麥囤家迎來了一個新的生命,他的二女兒剛剛出生,尚且不滿一個月。劉麥囤忙得不可開交,既要照顧妻子坐月子,又要洗尿布、煮稀飯、喂孩子奶水,一刻也不得閑。
    在這個家庭中,大女兒在七八歲時不幸病逝,這件事給全家帶來了深深的悲痛和遺憾。因此,當這個新出生的孩子來到這個家庭時,他被格外珍視,仿佛是上天賜予的珍貴禮物。劉麥囤,作為孩子的父親,生怕有任何閃失,總是小心翼翼地照顧著這個小生命。每當他看到孩子天真無邪的臉龐,心中便充滿了溫暖和責任感。他深知這個孩子對於家庭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肩負的重任。劉麥囤總是盡心盡力地為孩子提供最好的照顧,無論是飲食、健康還是教育,他都力求做到最好。每當孩子露出燦爛的笑容,劉麥囤的心中便充滿了無盡的喜悅和滿足。他知道,這個孩子不僅是家庭的希望,更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當夕陽西沉,整個天空仿佛火山噴發的壯觀場麵,紅彤彤的色彩將大地萬物都染上了一層金色。劉麥囤目睹這奇異的天象,心中不禁感到一絲不安。“這是什麽年頭啊,難道會有大災難降臨嗎?”他心中默默地想,眉頭緊鎖,顯得有些憂慮。
    隨著夕陽西下,天色漸漸暗淡,牛羊紛紛回到圈中,雞也回到它們溫暖的窩裏,槽頭陳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了劉家的院子。此時,劉漢山剛剛結束了一天的勞作,割完了一大堆青草,正站在水井旁,用清涼的井水洗去一天的疲憊,準備好好享用一頓豐盛的晚餐。就在這時,槽頭陳帶著東家的口信,來到了劉漢山的麵前。
    “劉管家,東家有事想要見您,請您務必前往一趟。”槽頭陳恭敬地傳達了東家的吩咐。
    劉漢山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心中不禁有些驚訝。他放下手中的水瓢,擦了擦手,迅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準備前往東家的住處。他知道,東家在這個時候找他,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議,或許關係到整個莊園的未來,或許關係到他個人的命運。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認真對待,不能有絲毫的怠慢。
    劉漢山愣了一下,他並沒有對槽頭陳產生任何懷疑,反而堅定地認為孔家少爺在外麵無法忍受艱苦的生活,一定是偷偷溜了回來。這時,張大妮已經將裝滿饃的筐子端上了桌子,桌上擺放著新鮮的黃瓜和西瓜豆糝。劉漢山向槽頭陳發出了邀請:“老陳,一起來吃吧。”槽頭陳失去了孔家的工作,一家八口人每年隻能依靠生產隊分配的幾百斤糧食度日,常常隻能吃熬製的紅薯片粥,一年到頭難得吃上幾頓幹飯。當他看到金黃色的玉米麵饃時,眼睛都直了。劉漢山吃了三個饃,而槽頭陳一口氣就吃了五個。劉家人目睹了這個像餓死鬼投胎的人吃東西的急切,都不好意思去拿饃夾菜,任由槽頭陳狼吞虎咽地填飽肚子。
    劉漢山看著槽頭陳那急切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知道槽頭陳一家的日子過得並不容易,尤其是在失去了孔家的工作之後,生活更是變得艱難。生產隊分配的那幾百斤糧食對於一個八口之家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他們常常隻能依靠熬製的紅薯片粥來填飽肚子,一年到頭難得有幾頓能夠吃到幹飯。因此,當槽頭陳看到那金黃色的玉米麵饃時,他的眼睛都直了,仿佛看到了人間美味。
    劉漢山自己吃了三個饃,而槽頭陳一口氣就吃了五個。劉家人看著槽頭陳那狼吞虎咽的樣子,都不好意思去拿饃夾菜,任由槽頭陳繼續狼吞虎咽地填飽肚子。他們明白,槽頭陳一家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艱難了,能夠有這樣一頓豐盛的飯菜,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難得的奢侈。劉漢山心中暗自決定,以後要多關照一下槽頭陳一家,畢竟在這個艱難的歲月裏,能夠互相幫助,共同度過難關,才是最重要的。
    在槽頭陳吃飽喝足之後,劉漢山終於開口問道:“少東家都說了些什麽?”槽頭陳有些猶豫地回答道:“送信的事情來得及,但我也沒來得及和東家詳細說上話。”劉漢山拿起草帽,穿上那件藍色的洋布對襟褂子,對槽頭陳說:“走吧,我們一起去。”這時候,劉漢山的老母親劉曹氏開口建議道:“天色已經晚了,讓麥囤陪你一起去吧。”劉漢山卻擺擺手,說道:“我就是去說幾句話就回來,明天還得去南地鋤草呢。”
    在劉漢山決定離開家人之前,他留下了一句令人難以忘懷的話,這句話深深地刻在了家人們的心中,成為了他留給家人的最後遺言。第二天,當家人們再次回到家中時,他們麵對的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劉家再也沒有機會向他詢問他是如何離開這個世界的,而涉案的人員也不會主動透露任何信息。這一切都讓家人感到無比的悲痛和困惑,他們隻能在心中默默懷念劉漢山,希望他在另一個世界能夠安息。
    曾經整潔有序的大院,如今變得嘈雜紛亂。原本美麗的花池和草地已經變成了籬笆樁,裏麵種上了茄子和辣椒。這個大院裏至少住了七八戶人家,豬的叫聲和牛的喊聲此起彼伏,亂糟糟的。昔日孔家大院那種富貴逼人的氣息已經蕩然無存,這裏已經變成了一個破舊的大雜院。整個大院裏沒有一個人影,沒有一絲燈光,靜得讓人不敢大聲喘氣。
    槽頭陳站在堂屋前,高聲喊道:“東家,劉管家來了。”西廚房的木門緩緩打開,露出了徐金鳳的臉。“誰呀,這麽大聲喊什麽?”槽頭陳湊過去,笑著說道:“徐二姐,我把劉管家請來了。”徐金鳳這才注意到劉漢山,說道:“你們東家出門了,說是去他舅家報個平安,讓你們在這裏等著他們。”槽頭陳說:“家裏那幾個小兔崽子,他娘已經管不住了,我得回去。把他們幾個弄上床睡覺,然後再回來。”
    一切都顯得非常平靜,劉漢山自然不會對任何事情產生懷疑。在門外,那棵高大的楊樹上,一隻土雕仿佛被拔光了羽毛似的,發出幾聲尖銳的鳴叫,在夜空中悠長地回蕩,穿透耳膜,深深地滲入人心。
    徐金鳳溫柔地對劉漢山說:“漢山弟,你先在堂屋裏坐一會兒,我給你準備幾個小菜,你喝幾口酒,否則,幹坐著等人確實挺難熬的。”劉漢山聽後微微一笑,脫下外套,坐在堂屋裏,點燃一支煙,悠然自得地抽著。
    桌上擺著的菜肴很簡單,一盤油炸花生米和一盤青蔥炒雞蛋。徐金鳳拿來一雙筷子,又拿出半瓶高粱大曲酒。她將酒倒進酒壺,再從酒壺倒入酒杯。隨後,她坐了下來。她看著劉漢山,臉上露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而劉漢山也回望了她一眼,心中卻有些疑惑,不明白她究竟想做什麽,心裏不禁有些嘀咕。
    “漢山老弟,你嫂子我陪你喝一杯,否則,你自己一個人喝悶酒,就像一隻公狗在原地打轉卻找不到母狗一樣,那多沒意思啊。”徐金鳳微笑著說道,試圖打破這沉默的氛圍。
    徐金鳳的話語中充滿了粗俗的言辭,這讓劉漢山忍不住笑了起來。多年來,劉漢山與這位鄰居嫂子的交流總是簡單而直接,有時候甚至隻是點頭示意,從未有過激烈的爭吵或玩笑。然而,今天徐金鳳卻主動將他們的關係變得庸俗不堪,一句話說得如此露骨,以至於劉漢山再也無法保持嚴肅,跟著笑了起來,笑聲中還帶著一絲調侃。
    徐金鳳嬌羞地說道:“漢山老弟,你平時看起來那麽嚴肅,其實你這家夥內心狂野又放蕩,難怪那麽多女孩子都喜歡你。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
    劉漢山一邊夾著花生米,一邊喝了一口酒,回應道:“什麽問題,嫂子,你說吧。”
    “大家都說你長得英俊,女人們看到你就像看到掉下來的褲腰帶一樣,你和我姐姐之間到底有沒有發生過什麽?”徐金鳳喝了一杯酒,即使在微弱的燈光下,也能看到她的雙頰泛起了紅暈。
    劉漢山急忙擺手示意,嘴裏放鞭炮一樣,一連說了四個“沒有”。
    席金鳳笑得無拘無束,前仰後合。“我真希望你倆有那事兒,那樣你就是我的姐夫,我是你小姨子,咱倆關係就磁了。”
    “你姐是東家,我是管家,給我八個膽子也不敢幹這種對不起人的事兒。”
    徐金鳳突然刹住狂笑,一本正經地問:“聽說你褲襠裏那玩意兒特別大,跟我家那頭草驢的一個樣,真的,假的?”
    劉漢山又是一連幾個沒有。問:“你聽誰說的,我的咋給你和驢的比,不要聽人瞎說。”
    徐金鳳說:“我聽我姐說的。你倆要是沒有那事兒,她咋能知道你的家夥大。”
    劉漢山幹笑一下,道:“不要聽人瞎說,沒那回事兒。”
    徐金鳳說:“今天不管我是你嫂子,還是你小姨子,反正肉爛在鍋裏,不能便宜外人,我非看看你的家夥到底有多大。”
    徐金鳳說著,湊到劉漢山眼,手機忙亂地抓住褲腰帶,一扥,褲腰帶開了。劉漢山去抓褲腰帶,徐金鳳伸手就往劉漢山褲襠裏抓,劉漢山鬆開褲腰帶,想把徐金鳳的手從自己褲襠裏抽出來。誰知徐金鳳左手用力一抽,那條黑紅藍布條編織的腰帶蛇一樣纏在徐金鳳小臂上,然後一個扭身,衝出了堂屋房門。嘴裏喊道:“快來人呐,劉漢山裝孬種,要我看他的大雞雞哩。”
    劉漢山此時還不知是計,笑著說:“嫂子,這玩笑開得過分了。”
    徐金鳳迅速地衝出了房屋,而劉漢山則雙手緊緊抱著褲腰,從後麵緊追不舍。當他剛邁出屋門的一刹那,一個像被罩一樣大小的布包突然從天而降,兜著一陣風“呼”的一下罩在了他的頭上。劉漢山頓時一愣,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把布包扯開,然而褲子卻意外地掉落在地,纏住了他的腳脖。他費力地拉上褲子,但布包已經將他完全罩住,緊接著是筷子粗細的麻繩七繞八繞地將他緊緊捆住。劉漢山突然意識到,自己即將麵臨一場巨大的災難,性命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