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還能買幾本書讓她自學會計，到時候稅務報表都可以讓她填了。
    蘇凡記得前世看過一個有意思的說法。
    鬼這種東西如果真的存在，必然會被發現。
    因為這種東西不受勞動法保護，沒有人權，不會疲憊，實乃各大資本家血汗工廠打螺絲的最佳選擇。
    這麽一想，似乎真的很好用……咳咳咳……這太地獄了。
    蘇凡趕緊搖了搖頭，驅散了這些歪念頭。
    店內的工作，本來就不多。
    再說了，他也不是出不起雇人的錢，沒必要那麽摳搜的。
    至於占星師，蘇凡另有他用。
    同時，腦海之中也有提示適時傳來。
    【你收服了惡靈為己所用，這為你日後收服其他惡靈，提供了寶貴的經驗。】
    【日後在收服惡靈的時候，將會更加得心應手。】
    這個獎勵十分不錯。
    但就是不知道，這片自由的土地上，能有多少像是占星師這樣有資格成為他手下的惡靈呢？
    還沒有等到蘇凡繼續感慨，腦海之中再次傳來了提示。
    【由於與你的契約，覆蓋了上一張契約，伱的氣息引來了黑暗之中存在的覺察。】
    又被東西盯上了。
    對此蘇凡已經見怪不怪。
    驅魔師容易被邪惡存在記恨，東方的異類驅魔師更容易被盯上。
    契約都已經簽了，對方既然要來那就來吧。
    蘇凡將麵前的塔羅牌收起，盤腿坐下。
    隨著驅魔的繼續，蘇凡必然遇上更多的邪祟。
    不繼續提升自己的實力怎麽能行。
    修煉一刻也不能停。
    清晨開店做生意，關門修煉到清晨。
    如此往複，日子也算是充實。
    海莉幾個人沒過多久就把酬金送來，小胖子也老老實實地給了十萬美金。
    後者帶來了一個有些削瘦的青年。
    在得知，青年是對小胖子的室友，且名叫彼得帕克的時候。
    蘇凡才注意到，這小胖子的長相居然有些眼熟。
    反複確認青年不會飛簷走壁之後，蘇凡才放心。
    雖然融合了恐怖片，但還好沒有融合某些奇奇怪怪的世界。
    ……
    “警探托我來問你一件事。”
    身著巡警製服的卡爾，坐在櫃台前，接過蘇凡的茶水，道謝之後，繼續之前的話題。
    “什麽事情？又有靈異事件了嗎？”
    “不是。他是希望你可以擔任洛杉磯警局的特別犯罪顧問，掛個名。”
    卡爾說到這裏聳肩攤手。
    “人的視野一旦開闊了，就很難對某些事情視而不見。”
    “很多事情，警探都想要進行仔細調查，但都被上麵的武斷認定為意外，以及自殺。”
    聞言，蘇凡搖了搖頭。
    “他這個樣子，什麽都無法改變。”
    警探對於抓捕凶手的執著，他一清二楚。
    但他不明白這個國家的運行邏輯。
    很多時候，並不是上層不知道，而是上層覺得，采取措施還不如不采取措施。
    深究的話，就是值不值得。
    火車脫軌事故屢見不鮮，為什麽沒有解決，是鐵路公司不知道嗎？
    是因為維修的成本太高了，而賠償給死者家屬的錢，在其麵前不值一提。
    目前來說，還沒有出現過大範圍的詭異事件。
    一旦大動幹戈，引起市民恐慌，這份責任誰來負？
    至於死了的人，判定為意外就好了。
    反正每年失蹤人口多了去了，也不差這十個百個。
    真有什麽事情，讓教廷那邊的人來處理就是。
    “所以說，蘇你是怎麽想的？”
    “我考慮考慮。”
    蘇凡沒有直接拒絕。
    “警探說了，如果你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就算了。”
    卡爾語氣輕鬆。
    “對於你來說，這間店才是最重要的，警探當然也清楚。”
    “最近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安排？”
    卡爾說著，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張券。
    “前段日子，警探不是把一群傻不拉幾的大學生介紹給你了嗎？”
    “他覺得那群人腦子不正常，應該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所以送你一張旅遊券。”
    卡爾起身，提了提警用背心。
    “該帶的話我帶了，東西也送到，就不打擾你了。”
    “拜。”
    簡單道別之後，卡爾便走出店門，繼續自己的日常巡邏任務。
    蘇凡看了一眼上麵的地址。
    華盛頓州的某一個小鎮。
    他大致在腦海中搜索了一番。
    那片地區不同於加州的幹燥少雨，可以說是陰雨綿綿。
    這個小鎮大抵經常被霧氣環繞，周圍不遠處還有森林。
    要不要去，暫且還沒有個結論，先收著吧。
    蘇凡將其放了下去。
    可就在此時，蘇凡突然有一陣心血來潮。
    是剛才的旅遊券？
    蘇凡有些疑惑。
    不對，是門外的那個人。
    蘇凡抬頭，隻見一個年輕女子，推開了古董店的門。
    她心不在焉，也沒有看店內陳設，而是直接朝著櫃台而來。
    不是來買東西的，那就是來驅魔的了……
    “請問，您就是凡蘇大師嗎？”
    “是我。”
    蘇凡點了點頭。
    “聽說，您在靈異圈子裏很有聲望……我這次來找您，是想要讓你幫我去除我身體的一些異樣。”
    “聽起來可能有些天方夜譚，但是我最近好像覺醒了一些特殊的力量。”
    女子說話之間有些吞吞吐吐，似乎覺得羞於啟齒。
    特殊的力量？
    蘇凡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確認她不是在開玩笑。
    “特殊在哪裏？”
    “在我生氣，注意力集中的時候，可以看到對方的心腦血管，還有其他的組織，我覺得自己甚至可以將其破壞掉……”
    “……抱歉，我都感覺自己瘋了，但這些是事實。”
    “因為，因為……”
    女子猶豫了半天，最後咬了咬牙開口道。
    “前段日子，我的上司就是被這股力量重創，現在還在醫院裏麵救治……”
    聽到這裏，蘇凡起了興趣。
    通幽。
    這一刻，女子突然見到蘇凡的眼中似乎浮現出了淡淡的熒光，而後對方的視線便變得如同能穿透她的身體一般銳利。
    不到一會，蘇凡眼中的神光斂去，看向女子的眼神中，少了些許質疑。
    女子確實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蘊含在體內，隻不過，力量的源頭不是什麽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