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IF線(15) 斷臂、大麻煩與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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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雛森桃破了音,話都說的不是很利索。
    眼裏猩紅,血絲蛛網狀的密密麻麻,憤怒、憎恨,這些情緒吃掉了她的腦子。
    佐助麵無表情。
    這很正常。
    昨天藍染就在想方設法地阻擾自己,今天也不例外。
    當他死亡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但其他人的反應就很激烈。
    卯之花烈本身就對佐助報以懷疑,雛森桃的反應不似作偽,情緒無比真實,而且佐助的反應太平淡了,早有預期的模樣。
    她一縮身,退到安全距離,手一抬起,搭在刀柄上。
    “宇智波隊長?”虎徹勇音驚聲。
    她下意識就相信了雛森桃的話。
    兩個女孩子之間的關係更近,對關係更親近的人,信任度就更高一些。
    而且
    佐助也的確是最有能力做出這種事的人。
    他雖然很年輕,可沒人會否認他的實力,尤其是在“暗殺”這一領域,二番隊是令人聞風喪膽的。
    “汙蔑隊長,這可不是什麽小罪。”佐助橫刀,架在雛森桃脖子上,“指控需要證據。”
    “僅僅憑借藍染惣右介的手書,可不足以當成指控。”
    雛森桃掙紮,可她的靈壓那麽弱小,被佐助輕而易舉地鎮壓。
    “藍染隊長都已經死了。”
    她的淚水止不住流下。
    卻得不到佐助半點憐憫,隻覺得她令人生厭。也有些感歎藍染的手段,能將身邊的人馴養成這幅模樣,也驚歎雛森桃的腦子,身為副隊長的家夥,竟能愚蠢到這種程度。
    越在身邊的人,越容易發現那種不同尋常的異樣。
    但雛森桃的眼裏.
    藍染越發神聖,明明那麽近、又偏偏那麽遙遠。
    信徒與神靈嗎?
    “死了嗎?”佐助咧嘴,嘲弄地吐出這三個字,目光卻從雛森桃身上挪走,到卯之花烈身上。
    卯之花烈沒說話,但行動證實想法,把手從刀柄上落下。
    剛才那種奇怪的違和感.
    讓她不得不拋下感情,進行一些懷疑。
    雛森桃還想要再說什麽。
    佐助一招手。
    幾道黑影閃爍下。
    “現在沒工夫處理你。”佐助輕聲,對跳下來的那幾個人吩咐道,“把這個愚蠢的家夥關起來。”
    “等會議結束,再處理她。”
    刑軍沒說話,兩人走出,抓住雛森桃的雙臂,拖拽著提起,瞬步離開。
    “宇智波隊長還真是果斷。”卯之花烈開口,意味深長。
    佐助大步向前走去:“就算我真的有問題,該指責我的,也不該是一個五番隊的副隊長。”
    “她沒有這個職責與權力。”
    卯之花烈與他同行:“真不愧是二番隊隊長。”
    “足夠果斷。”
    佐助冷聲:“不是心狠手辣嗎?”
    卯之花烈隻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麽。
    會議的內容,不像以往那麽囉嗦,總隊長沒說什麽東西。隻是藍染的遺書、藍染最後的指控,有些嚴肅。但在這方麵,總隊長也很果斷,哪怕佐助和卯之花烈還沒說什麽疑點,他也沒完全相信那些書麵上的內容。
    別說沒有證據。
    就算有,現在瀞靈廷要麵對的大問題,是旅禍
    外敵和內部矛盾間,毫無疑問,是外敵要更重要一些。
    等收拾完敵人,再解決自家的事也不遲。
    隻要佐助沒有逃走的意圖,總隊長就能一直留著不去處理他。
    相比這些,另一個消息,就讓大部分隊長都有些始料不及。
    中央四十六室再一次提前了朽木露琪亞的刑期。
    他們似乎很迫不及待地想要殺死她。
    刑期提前到明天。
    對外的理由很充足,旅禍的目的既然是為了拯救露琪亞,雖然各隊很努力,已經將大部分旅禍抓住,可還有一個人逍遙法外,而且是最強的那一個旅禍。
    所以.
    露琪亞反正是要死的,無非早晚的問題,不如最後再利用一下她,用她當誘餌,把最後的旅禍給引出來。
    沒有人能阻止。
    唯一能夠在這件事裏說上話的朽木白哉對這件事依舊沒有任何表態,風輕雲淡,甚至回到六番隊隊舍後,還有心情進行修煉。
    離開一番隊隊舍。
    佐助思索。
    很顯然.
    這件事絕對有藍染在後麵推波助瀾。
    可他已經死了,至少在外人麵前已經死了。
    一個已死的人出現在中央四十六室的麵前,他們不會覺得奇怪嗎?
    是那群屍位素餐的貴族們已經和藍染同流合汙,還是說藍染其實用自己的斬魄刀,將那些人全都蒙蔽了?
    他沒猶豫,徑直奔往中央四十六室而去。
    如果現在在四番隊的那具屍體不是藍染,那麽真正的藍染會在哪?
    毫無疑問,剛剛發布刑期提前命令的中央四十六室,是他最有可能所在的地點。
    佐助輕車熟路。
    作為二番隊隊長,是護廷十三隊中與這個機構打交道最多的人。
    剛到門口,佐助就嗅到不同尋常的氣息。
    是鮮血的味道。
    而且不是那種新鮮的血味,幹燥、腐朽、殘破不堪,死亡時間很久,至少在一兩周以前,想要確認具體的死亡時間,還得看一下屍體的狀態。
    他推門而入。
    屋子裏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見。
    但彌漫著一股強大的靈壓。
    十分熟悉。
    就在會議之前,就在四番隊。
    “果然,藍染惣右介,你藏在這裏。”佐助輕聲,抬手搭在刀上,寫輪眼同時轉動。
    鼓掌聲從黑暗中傳出。
    一個男人邁步而來。
    “真是敏銳,佐助君。”正是藍染惣右介,他臉上含著微笑。
    佐助眯起眼:“你知道我要來?”
    “我一直在期待著你來。”藍染笑意更濃,“佐助君,你難道沒發現什麽不對嗎?”
    “這麽明顯的”
    “疏漏!”
    佐助沒有說話。
    他清楚藍染指的是什麽。
    這個家夥似乎預料到自己會來,但並沒使用自己斬魄刀的能力,將這一屋子的慘狀隱瞞起來,而是大大方方的展示給自己看。
    這很奇怪.
    “佐助君,我一直都在提防你。”藍染抬手,輕輕一推自己的眼鏡,“在這麽多位隊長中,唯一讓我看不懂的人就是你。”
    “你心裏有仇恨。”
    “但你在仇恨誰?”
    “現世裏沒有你仇恨的對象,屍魂界中也沒有。”
    佐助沒回應他。
    藍染佯裝痛苦地歎了口氣:“佐助君,你總是這樣,拒絕別人的善意,拒絕與我們的相處。”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來對你敞開心扉吧。”
    他停頓下,意味深長:“佐助君,雖然我從未對你發出過邀請,可在我心裏你一直是最適合與我同行的夥伴。”
    “你現在有一個選擇的機會。”
    “站在我這一邊——”
    他抬起手,指向自己,而後一轉,就落到那些或癱、或趴、或奇形怪狀的屍體上。
    “站在他們那一邊——”
    佐助冷聲:“你是在威脅我?”
    “威脅?”藍染輕輕一笑,“你當然可以這麽理解,不過我更傾向於是告訴你事實如何。”
    “畢竟.”
    “對我而言,佐助君也是很有威脅的存在。”
    藍染的“威脅”不是說他要在這裏殺死佐助。
    而是那些屍體。
    他已經扣過一次“黑鍋”,他也可以繼續“扣”黑鍋,把“中央四十六室”盡數死亡的消息,全部都扣到佐助身上。
    “真是令人厭惡的說法。”佐助橫刀,刃朝地麵,“我很討厭威脅這種東西。”
    藍染一攤手,笑著說道:“不如再聽一聽。”
    “我想做什麽?”
    “你對瀞靈廷沒有感情,不是嗎?”
    佐助沒有說話。
    要說真一點感情都沒有,也不至於。隻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根在忍界,他從那出生、未來也會紮根在那,對這個世界而言,自己隻是一個過客。
    現在雖然還不清楚,為什麽自己能在兩界穿梭。
    不過
    這種東西隨時都可能消失。
    如果真的融入進這個世界,真有一天不能再穿梭,消失不見,對自己、對瀞靈廷的那些人都不是件好事。
    不如早做打算、應對。
    “我成為隊長很多年了,實際上在成為隊長之前,我就在調查這件事。”藍染輕聲,“屍魂界的曆史。”
    “護廷十三隊隻有兩千多年的曆史,可屍魂界已經上百萬年了。”
    “然後我發現”
    “屍魂界還真是醜惡。”
    “屍位素餐的貴族,哪怕是貴族表率的朽木家,也令人憎惡,不是嗎?”
    “為了所謂的家族榮耀,連親妹妹都願意舍棄。”
    佐助不為所動,隻冰冷冷地盯著他。
    藍染眯起眼。
    佐助雖然看起來冰冷冷的、不講情願,但那隻是他的保護色,這個人的內心情感恐怕是護廷十三隊所有人中最旺盛的那個。
    他有不同尋常的正義感。
    但.
    這種東西也無法打動他嗎?
    佐助不傻,嘲弄一笑:“原來你是這麽富有正義感的人嗎?”
    “真是看不出來。”
    瀞靈廷那麽多貴族,大部分其實沒什麽存在感,所謂的“下級貴族”隻不過是死神與死神結合,繁衍到三四代、地位又足夠高,都是高級席官、甚至副隊長,那就可以成為“下級貴族”。
    真正作惡的,沒有多少。
    至於五大貴族
    佐助還真不怎麽厭惡他們。
    朽木家擔得起“貴族表率”這個詞,誌波家、四楓院家雖然嘻嘻哈哈、不務正業,但也沒做什麽壞事,隻是和朽木家的表現有些差別。
    還有一個不怎麽露麵的家族,看守地獄,在做正兒八經的事。
    也就隻有一個“綱彌代家”作惡多端。
    再說了.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宇智波也是如此的大家族,他相當程度上,立場是在貴族那一邊的。
    藍染沉默一小會:“那隻是我想出來以為能打動你的說辭。”
    “看來,是我對你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算了,我就不去想那些東西,和你說一說我的目的吧。”
    他停頓下,一招手,整個人鬆鬆垮垮地站著:“不用這麽緊張,有些事你應該聽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他們提起過。”
    “我想要的,就是浦原喜助手中的那塊崩玉。”
    “那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
    “他的能力.”
    “能打破死神的限界。”
    佐助冷笑:“你是說虛化那種不人不鬼的狀態?”
    “當然不是。”藍染搖頭,“那隻是我的一場小小實驗,為了驗證‘崩玉’的力量,也是為了驗證‘虛’的力量能不能與死神的力量共存。”
    “不過可惜.”
    “失敗了。”
    “虛的力量雖然成功移植到死神身上,可並不可控,是以一種侵蝕、吞噬的方式。”
    “這意味著我的想法是對的。”
    “隻是崩玉的力量還不夠強大。”
    佐助一愣。
    這話
    聽起來有些不對勁。
    “崩玉”這種東西,不是在朽木露琪亞體內嗎?
    藍染輕輕一笑:“果然注意到了。”
    “我可不是什麽隻會盯著別人手裏東西的強盜。”
    “在我手裏,也有一塊崩玉。”
    “隻不過它的力量殘缺,不夠強大、不夠完整,所以我要得到浦原喜助手中的那塊,讓它變得完整,這樣它才會真正擁有打破限界的能力。”
    他停頓下來,向前走出一步,伸出自己的手:“佐助君,你很渴望力量吧?”
    “死神是有上限的。”
    “你現在還年輕,技藝、斬魄刀、靈壓都還沒到最完美的時候。”
    “不過以你的天賦,走到這一步不會太久。”
    “而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讓我們一起進化吧。”
    既然“正義感”打動不了佐助,那就從另一個切口,藍染並非隻準備了一種說辭。
    力量
    也是他在乎的東西。
    “又是一種糟糕的說法。”佐助揮動斬魄刀,“我在你心裏,是這樣的家夥嗎?”
    雖然為了力量,他願意付出許多代價。
    可這些代價,是出在自己身上,要是以別人為代價的話佐助有時候會這麽想,也許那些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人出現在自己麵前,他也真的會那麽做。
    不過
    如果是和自己有關係的人。
    佐助覺得自己還是狠不下那個心將他們作為“代價”。
    藍染歎氣:“果然說不動你。”
    “既然如此的話.”
    “那就隻好這樣了。”
    他似乎什麽都沒做。
    佐助瞳仁一縮,把頭低下,一把刀貫穿自己的胸膛,從正麵、直勾勾的——
    “明明有更好的選擇,佐助君,在這件事上,你不夠聰明。”剛才還和自己有十米以上距離的藍染,忽的就出現在身邊,慢悠悠地將刀插入進來。
    雖插入身體,但並不致命。
    佐助抬腳一踹,盡可能端平身體,抽身而退。
    “糟糕,太久沒動手,有些生疏了。”藍染懊惱把頭一搖。
    佐助深吸口氣。
    生疏?
    不可能!
    能夠在自己注意不到的情況下,在那麽近的距離,對自己出手,毫無疑問他會有充足的時間,瞄準自己,哪怕不捅身體,脖子、腦袋都是更好的攻擊選擇。
    他是故意這麽做的。
    是為了激怒自己.
    強迫自己與他出手。
    不出意外,現在已經有人得知這裏的消息,正在趕來,隻要自己對他動手,那麽等那些人闖進來後,他們看到的東西,就是自己將中央四十六室屠殺。
    可如果不動手
    藍染接下來恐怕就不會留手了。
    他會殺了自己。
    “哎呀,佐助君,你的身體能承受幾刀呢?”藍染笑吟吟的,把刀舉起,“你可以猜一猜,下一次攻擊會從哪來,會攻擊哪裏。”
    他輕聲說這。
    佐助咧嘴一笑:“你知道我這雙眼睛的名字嗎?”
    藍染停頓,沒有回答。
    按理來說,這雙眼睛應該和它的刀是同一個名字,也就是“因陀羅”,不過他既然這麽問了,答案顯然不會是那個。
    “寫輪眼。”佐助不等他說什麽,就自問自答了,“在這雙眼睛麵前,無論什麽幻術都無效。”
    藍染勾嘴一笑:“什麽幻術都無效?”
    “可佐助君好像並沒看穿我。”
    無論之前的時間,還是現在。
    佐助沒有回答,眼中寫輪眼轉動,頃刻間變幻,成為“六芒星狀”,不過和之前的萬花筒有小小差別,在最中央瞳仁的位置處,延展出三枚葉片狀的花紋。
    “永恒萬花筒寫輪眼”。
    這就是佐助在植入宇智波鼬的那雙萬花筒後,所演變出的模樣。
    瞳術也在萬花筒展開的一瞬間發動。
    “月讀!”
    藍染沒有預防,他不清楚萬花筒的能力如何,在屍魂界佐助也從沒在公共場合展現過這種能力。
    “底片”侵染這個世界。
    藍染一晃神,就發現自己不再在中央四十六室中,而是出現在一片黑沉沉的空間裏。
    他被五花大綁、捆在十字架上。
    在他身前,是穿著死霸裝的佐助,手中握著一把和斬魄刀不同的打刀。
    “卍解的能力嗎?”藍染盯著佐助的那隻眼睛,輕輕一笑,“一個類似領域的地方?”
    “連斬魄刀的能力都無法發動。”
    “真是可怕的能力。”
    他不算說謊。
    “鏡花水月”能夠發動,這一點並無阻礙,可起不了效果。
    佐助輕聲:“我還是第一次使用這個瞳術。”
    “這裏是月讀世界。”
    “你的斬魄刀雖然不清楚是什麽能力,但能進入這個世界的,隻有我們的精神體。”
    “隻要你改變不了人的思維,你的能力就絕對無法生效。”
    藍染眯起眼。
    真是糟糕的一個能力,相當克製自己。
    “而且,這裏是我的主場。”佐助繼續說下去,“在這裏的一切因素,包括時間、質量、感受,都由我完全掌控。”
    “準備好了嗎?藍染。”
    “承受痛苦吧——”
    每吐出一個字,在這片空間裏,就會密密麻麻、浮現出許多佐助,他們有一樣的麵孔、有一樣的語氣、說著同樣的話,手裏舉著同樣的一把刀。
    噗嗤一聲——
    第一把刀插入藍染的身體。
    他瞳仁難免一縮,巨大的痛苦從身體深處傳來。
    這絕不是刀插入進來該有的痛。
    自己感受到的痛苦也被放大了。
    緊接著就是第二把.
    藍染皺眉,咬牙承受,靈壓調動起來,衝擊著這片空間。
    好消息是,死神之間的戰鬥就是靈壓的戰鬥,這一點並未改變,自己的靈壓能夠對這片空間造成衝擊。
    可糟糕的消息是.
    佐助的靈壓並不弱,雖然隻是一個一百多歲的小家夥,可他的靈威即便沒有一等,也到那個門檻了。
    自己的衝擊並不能立馬瓦解他的空間。
    藍染咬牙,承受痛苦。
    佐助麵無表情,一刀又一刀的捅進藍染的身體。
    接近十個小時後。
    “嘭”的一聲,空間瓦解,藍染的攻勢終於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現實世界。
    藍染氣喘籲籲,抬手觸碰自己的心髒:“真是可怕的能力。”
    “就連我都沒法避免。”
    佐助沒有說話,隻是眼眶中的萬花筒再次轉動起來。
    瞳術:天照!
    漆黑的火焰憑空出現,在這一刻間,席卷上藍染的身體,侵蝕、吞噬他的右臂。
    藍染眼眸一縮,抬手一指。
    水流從指尖湧出,落到火焰上,試圖用這種方式熄火。
    可水潑上去,刺啦的就湧出一陣水汽,但火焰沒有半點縮小。
    佐助抬手,半覆蓋住自己的眼眶。
    瞳術:加具土命!
    黑色的火焰靈性地飄揚起來,一小縷在藍染的衣服上張弓搭箭,射穿衣服,腐蝕上手臂。
    有了優質燃料,它就燃燒得更加猛烈了。
    藍染皺眉。
    這個火焰的棘手程度,有些超出他的想象,水竟然無法熄滅。
    那麽
    他又一指,換了個方法,這次從指尖湧動出的不是水流,而是泥土,將手臂緊緊包裹住,不留任何縫隙。
    滅火最好的辦法,就是隔絕“助燃劑”。
    氧氣是燃燒的基本條件之一。
    但這也沒有用。
    即便隔絕了空氣,火焰也熊熊燃燒、甚至因為可燃物更多,燃燒的反而更加凶猛。
    泥土很快燒化。
    黑色火焰幾乎完全覆蓋上全部的手臂。
    “任何方法都沒用。”佐助這才開口,解釋起來,“這是天照之炎,沒有熄滅的可能。”
    “不要再掙紮了。”
    “要麽舍棄自己的那條手臂。”
    “要麽就葬身在火焰之下吧。”
    藍染皺眉,他的表情不受控的扭曲變化。
    無法熄滅?
    動作上沒有任何猶豫,另一隻手從右臂接過刀,毫不猶豫斬下,一條手臂迎風飛起。
    天照火焰一勾,甩動著它倒飛。
    佐助伸手,把這條手臂接住。
    藍染死死盯著。
    佐助輕輕一甩,上麵的火焰就脫落、而後熄滅:“藍染,無論你怎麽做好像都沒用了。”
    藍染沒急著說話,深吸了口氣,臉上重新掛上笑容:“真是給我巨大的驚喜。”
    “你的這雙眼睛,不可思議。”
    這算什麽?
    一般來說,斬魄刀的卍解,能力都很單一。
    像總隊長的,隻能操控火。
    像京樂春水的,是自己始解的強化。
    但佐助這把刀,有些匪夷所思。
    有“幻術”的能力,剛才那個所謂的“月讀”空間,就算這把刀再有其它方麵的能力,那也應當是和“幻術”有關的能力。
    可偏偏.
    佐助在下一刻展現出的能力,竟然是“炎係”。
    而且這種火焰,極其危險,給藍染的感覺,是絲毫不亞於“流刃若火”,也就是山本總隊長手中的那把最古老、最強大的炎係斬魄刀。
    這違背了常識,違背了最基礎的規則。
    藍染才沒來得及防備,讓佐助搶走自己的一條手臂。
    這就很麻煩了
    鏡花水月所能改變的,隻有別人通過五感所能感受到的東西。
    而且要盡可能貼合原樣的改變。
    如果太過違和、是會被拆穿的。
    雖然自己也的確能改變其他人的認知,讓他們辨認不出來這條手臂是自己的。
    可這有什麽用?
    這條新鮮的手臂,再怎麽遮掩,卯之花烈那個女人也能檢查出它截斷的時間。
    如果偽裝成其他人的手臂、或偽造時間,那就太違和了。
    鏡花水月的能力,隻是欺騙五感,不是改變認知。
    隻要時間能確定下來,就能證明佐助曾和一個人在這裏交過手,至少無法完全將“滅殺中央四十六室”的罪名扣在宇智波佐助的頭上。
    也會增加自己身上的嫌疑。
    藍染的大腦在頃刻間就判斷出局勢。
    自己要暴露了
    他一揮手,舍棄詠唱的回道在手中凝聚,覆蓋在右臂的斷麵上。
    “佐助君給我帶來大麻煩了啊。”藍染輕歎,即便到這種時候,他的態度也沒有變得太急躁,“沒想到你的斬魄刀竟然能特殊到這種程度。”
    佐助緊緊抓著手臂:“藍染,放棄吧。”
    “已經結束了。”
    藍染勾嘴,淺淺一笑:“結束?”
    “雖然一條手臂的代價確實有些沉重。”
    “但能探清你的一部分能力,這個代價並不大。”
    “而且”
    他一邊說著,一邊舉起左手。
    “這樣也不過是讓我和瀞靈廷的諸位真正打招呼的時間提前罷了。”
    “有些倉促、舞台也沒搭好。”
    “但也隻能這樣。”
    “保管好我的眼睛。”
    “等再見麵,它們就是我的收藏品了。”
    靈壓轉動,白色繃條螺旋狀的飛出,將他整個人纏繞、包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