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IF線(16)再見、天上,與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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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種未曾見過的鬼道。
    佐助出刀。
    直挺挺地朝著正中心刺去。
    不清楚它是什麽,但從剛才藍染的話裏能聽得出來,這個術式的能力多半就是空間轉移。
    他要逃。
    要去朽木露琪亞身邊。
    刀很快。
    但藍染為這一天準備了很久,他在鬼道上的造詣,也是極其精湛的強大——就像他自己對自己描述的那般,在死神這個領域他已經磨礪到了頂點。
    刀洞穿繃帶,佐助跟著闖去。
    什麽都沒刺中。
    那個男人跑了。
    佐助停下腳步,把那隻手臂收起。
    伸手一扯,拉出幾條靈絡,雙手舞動,在自己身上刻畫出複雜線條。
    開口詠唱:“黑白之羅,二十二之橋梁,六十六之冠帶。
    “足跡、遠雷、尖峰、回地、夜伏、雲海、蒼藍隊列。”
    “將太園繪滿並直衝天際吧!”
    靈力在他身上締結出陣型,術式一應觸發。
    “縛道之七十七,天挺空羅。”
    雖被歸類為“縛道”,但它本身對敵人造成不了什麽影響,是一種很功能性的鬼道,能夠捕捉靈壓、篩選人選,然後傳遞消息。
    而且
    它很安全。
    除了被傳遞的對象,其他人雖然能感知到靈力震動,但無法偷聽其中的信息。
    以佐助目前的靈壓,能毫無阻礙地找到他想找到的人——護廷十三隊的隊長們。
    當然,佐助很清楚,在這些人中必然會有藍染的幫手。
    他能招攬自己,也一定能招攬其他人。
    也許是七番隊隊長,那個不是人的家夥看起來很容易被鼓動。
    也許會是十三番隊隊長,崩玉那個東西既然那麽強大,說不定就有治愈他身體的能力。
    也許會是其他人.
    但不管他的幫手是誰,是哪些意想不到的人,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藍染的幫手不會多,至少沒到半數,如果有那麽多,他的行為不會這麽鬼鬼祟祟、小心翼翼。
    而且也證明了
    他下意識認為自己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對抗瀞靈廷,還不足以對抗總隊長。
    優勢在於護廷十三隊,而且情況緊急,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在瀞靈廷中,各隊隊長豎起耳朵。
    佐助開口,語氣平靜:“我是二番隊隊長宇智波佐助。”
    “中央四十六室已被屠殺,無一活口。”
    “凶手是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
    “他接下來的目標是朽木露琪亞,請隊長們盡快趕往。”
    “小心,隊長中或有藍染惣右介的幫手。”
    “重複。”
    “中央四十六室.”
    他盡量說的言簡意賅,沒有費心費力地去解釋來龍去脈,這些東西眼下的事情沒有任何影響,反而很浪費時間,不如給出明確的指令。
    現在大家都迷茫著。
    在這種時候,方向比正確、錯誤更重要。
    一番隊隊舍。
    總隊長眯起眼,豎起耳朵聽這些內容,臉色漸漸陰沉。
    真假不知。
    但他傾向於這些話是真的。
    “中央四十六室被屠殺,無一活口。”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而且往一個死人身上潑這種髒水,是一種很違背邏輯的行為,以宇智波佐助的聰明程度,不太可能做出這種事。
    而且引導目標也很奇怪.
    總隊長摸不清楚,如果這一切都是宇智波佐助編造出來的謊言的話,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就算他對一些地方有興趣,以二番隊隊長的身份,在整個瀞靈廷幾乎沒有他去不了的地方,而有限的那幾個地方,即便將隊長引開,他也無法悄無聲息地進入。
    更不要說
    在護廷十三隊裏,他最信任的人,和自己並肩作戰數千年的老友卯之花烈,雖然認可“藍染惣右介已經死亡”的訊息,但依舊覺得有些古怪,隻是說不出哪裏古怪。
    “假死嗎?”總隊長輕聲,“把我們這些人都騙過。”
    “長次郎。”
    他喊出一個名字。
    立馬就有一道身影閃現出,悄聲站到他身後。
    “一番隊就交給你了。”總隊長吩咐道,“老夫要去看看”
    “究竟是宇智波佐助的謊言。”
    “還是藍染惣右介的陰謀。”
    這位一番隊副隊長點頭,應聲下來:“是。”
    下一刻,輕風吹過。
    總隊長消失不見,瞬步離開。
    其他隊長反應都差不多,思考自己離開後會造成什麽影響,會不會給宇智波佐助什麽可趁之機,可仔細想後,也沒什麽太多的機會,於是安心趕往關押朽木露琪亞的監獄。
    地下訓練場。
    四楓院夜一抬起頭。
    佐助在使用縛道的時候沒有忘記她。
    “一護。”夜一耐心聽完,腦袋一低,看向不遠處正和黑色風衣大叔纏鬥的橘發少年,“有一個對我們來說是好,對你來說可能不那麽好的消息。”
    黑崎一護扭頭:“什麽啊?”
    “二番隊隊長佐助抓住處刑露琪亞的幕後黑手的馬腳了。”夜一輕聲說道,“現在所有的隊長都在往露琪亞那邊趕去。”
    “你的時間不多,最多.”
    “一個小時。”
    黑崎一護咬牙。
    一個小時?
    自己才剛剛開始而已。
    “這樣的話,露琪亞是不是就有救了。”黑崎一護轉念一想,語氣反而輕快了不少。
    心理上的鬆懈,讓他的動作、戰意也跟著一同鬆懈。
    手中的刀,哢嚓一聲,就被風衣大叔輕而易舉地斬斷。
    “不一定哦,說不定更危險了。”夜一輕聲。
    黑崎一護愣住:“為什麽啊,不是說佐助隊長已經抓住幕後黑手了?”
    “是馬腳。”夜一強調,“還沒有抓住。”
    “我和你介紹一下。”
    “幕後黑手是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他擁有欺騙所有人的能力,幾乎沒有人能看破他的偽裝和陰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佐助能夠抓住藍染那家夥的馬腳,才是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夜一停頓下,語氣變得幽深:“現在藍染的陰謀被戳破,他的行為隻會更激進。”
    “能看破藍染的人,隻有佐助一個。”
    “其他人幾乎很難成為他的幫手,甚至說不定會成為拖累他的存在。”
    “你是唯一能幫到他的人。”
    黑崎一護歪頭,剛才鬆懈下去的緊迫感,此時此刻又拉了回來,甚至變得更大:“為什麽我是唯一?”
    他很享受這種被需要的感覺。
    “你沒有和藍染接觸過。”夜一低頭,若有所思,“沒有見過藍染的斬魄刀,所以可以肯定你一定沒有中他的伎倆。”
    “一護.”
    黑崎一護咬牙,從地上又拔起一把刀:“我知道了。”
    “一個小時是吧。”
    “我一定會做到的。”
    他扭身過去,繼續和黑色風衣的大叔交戰。
    懺罪宮外。
    市丸銀抬起頭,咧嘴一笑,語氣愉悅:“哎呀,宇智波隊長把藍染大人的秘密說出來了。”
    “所有隊長都知道,並且還正在往這邊趕來。”
    在他身邊,一個梳著髒辮,戴著護目鏡的男人沉聲:“不要用這種語氣,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哎呀呀,隻是很驚訝。”市丸銀搖頭,目光一轉,打量著藍染的斷手,“沒想到還有人能對藍染大人造成這種程度的傷害。”
    “我記得”
    “宇智波隊長也被藍染大人欺騙了吧。”
    藍染一點都不惱怒,輕輕一笑:“銀,你要知道,佐助君是個天才。”
    “天才之所以是天才,是因為他們能做到常人所不能做到之事。”
    “追趕上我的腳步,並非不可思議。”
    市丸銀輕輕一笑。
    “不過可惜,也就隻有這一天了。”站在長長的索道上,藍染抬起手,對準前方潔白、巨大的建築物,“佐助君隻要一日困頓於死神的身份,他就一日不可能再追趕上我。”
    他咧嘴一笑,沒有詠唱言靈。
    從他掌心中,激射出耀眼、雷霆的光芒,長長一束,奔著建築而去。
    是“破道之八十八,飛龍擊賊震天雷炮”。
    即便舍棄了詠唱,威力仍舊沒降低多少。
    轟隆一聲巨大聲響——
    前方的建築,就在頃刻間倒塌。
    它由“殺氣石”造成,能夠阻隔靈子的傳遞、靈壓的侵蝕,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能夠抵禦靈力的攻擊,哪怕是一些低級席官都很難在殺氣石上造成什麽損傷。
    但在藍染麵前
    它被輕而易舉地摧毀。
    懺罪宮裏,露琪亞惶恐抬頭,是一片燦爛、明媚的天空。
    這裏被摧毀了。
    怎麽可能殺氣石那種材料。
    難道是黑崎一護?
    可他有這麽強嗎?
    也許是吧,她心存僥幸。
    直到——
    “這樣的一張苦瓜臉真是難看。”說著這樣話語的男人走到她麵前,輕佻地伸出左手,挑起她的下巴,“露琪亞,你是在擔心自己的命運嗎?”
    露琪亞驚訝:“藍染隊長?”
    目光一掃,又落到他身旁的兩個人身上。
    她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自己的事好像和藍染隊長無關,雖然藍染隊長一貫以來是一個很熱情的人,可自己和他的關係並不怎麽深厚。就算他來,剩下的兩位隊長.
    尤其是“市丸銀”,這位隊長和自己的關係一點都不好。
    他的性格也很惡劣,不是那種樂於助人的家夥。
    最關鍵的,是在這個時候.
    懺罪宮剛剛被摧毀。
    藍染隊長的狀態不是很好,他甚至斷了一條手臂。
    “不用擔心,露琪亞,一切都結束了。”藍染輕聲,語氣很溫柔。
    露琪亞被這股情緒感染,身體漸漸放鬆下來。
    她覺得自己剛才可能是想的有些多。
    雖然對“市丸銀”有些偏見。
    可他們都是隊長。
    是扛起整個瀞靈廷的棟梁。
    還是和藍染隊長這麽溫柔的人在一起。
    “藍染隊長,發生了什麽.”露琪亞開口詢問,可話還沒說完,整個身體就忽的一縮,小腹處一陣疼痛。
    她低頭一看。
    她以為最溫柔的藍染隊長,毫不猶豫地將他的手,插入自己的小腹內。
    似乎還是用了一種特殊的“術式”。
    小腹處沒有傷口,被開出一圈漆黑、深邃的創口。
    就像
    虛的黑腔在她體內打開了一般。
    藍染在她體內抓住什麽東西,向外一扯:“真可惜,最終還是要我自己出手。”
    他手中的,是一枚包裹與透明框架內的漆黑寶石。
    “得到你了。”藍染輕聲,語氣溫柔,發自肺腑的那種溫柔。
    露琪亞目光呆滯、深色恍惚。
    從自己體內被挖走的東西,同時也帶走她幾乎全部的力氣,本就沒恢複過來的靈力,現在又被猛地壓榨透支。
    她隱隱約約,看到那枚寶石。
    她很疑惑,這東西究竟是什麽時候出現在自己體內的。
    更疑惑,為什麽藍染隊長會對自己出手。
    她想要問,但開不了口。
    藍染隨手,不再有往日那般的溫柔,隨意把露琪亞拋下,輕輕一擺手:“動手吧,銀。”
    “她已經沒用了。”
    市丸銀咧嘴,毫不猶豫地拔刀:“真是冷酷無情呢,藍染大人。”
    “沒有用的東西,就要舍棄嗎?”
    他盯緊露琪亞,端刀對準。
    “射殺他吧,神槍!”
    比尋常斬魄刀要短小不少的刀,忽一下延展伸長,疾速向地上的女人射去。
    在這瞬間。
    櫻花色飛舞,瞬間一閃,飄到露琪亞身前,凝成護盾,替她擋下這一擊。
    似乎因為地上是個死人的緣故,市丸銀並未用力,隨意的一道攻擊,就被這一層薄薄的櫻花彈開。
    這是斬魄刀。
    極有辨識度的一把斬魄刀。
    使用者的身份,不用質疑。
    “朽木隊長?”市丸銀回頭,看向從懺罪宮外走進來的男人,“這麽快就趕過來了。”
    “說著為了朽木家的榮耀,一點都不在乎露琪亞,實際上還是很在意的嘛。”
    “竟然還救下了她。”
    朽木白哉語氣平靜,冷到令人害怕:“處死他,也應該是中央四十六室、或六番隊,我記得三番隊並沒有這樣的職責。”
    他停頓下,扭頭看向斷臂的那個男人:“而且,是不是要解釋一下。”
    “已經死去的藍染隊長,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原本他是不信佐助的話的。
    可眼裏看到的事實,讓他立馬拋下所有的疑問。
    “一個解釋嗎?”藍染抬起頭,揮了揮手,“現在說這些東西,是不是沒有意義。”
    “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了。”
    他晃了晃手裏的那枚寶石。
    “那就是崩玉嗎?”一道冰冷的聲音橫插進來,從懺罪宮上空,“看起來真是不怎麽起眼。”
    藍染微笑:“是的哦,佐助君。”
    “這就是浦原喜助手中的那塊崩玉。”
    佐助輕聲:“所以你操控中央四十六室,不停下發那些違和的命令,就是想不動聲色地殺死露琪亞,獲得到這個東西。”
    朽木白哉抬頭,看向佐助。
    藍染搖了搖頭:“不要說的這麽難聽。”
    “浦原喜助那個家夥,可不是什麽好人,如果不是他,露琪亞才不會遭受這種東西。”
    他停頓片刻。
    “浦原喜助是一個天才。”藍染溫柔說下去,舉起手裏的這塊崩玉,“在發現了我對平子真子他們進行虛化實驗後,就意識到崩玉這種東西有多危險。”
    “我想這些年裏,他應該有嚐試過銷毀這塊崩玉。”
    “但以他無法做到。”
    “所以他就另辟蹊徑,想出一個辦法。”
    “那就是”
    “犧牲露琪亞。”
    “從死神,降級為沒有能力、普通的魂魄,以此來徹底隱藏崩玉。”
    “隻是可惜,他瞞不住我。”
    他看向朽木白哉,微微笑著,理直氣壯:“所以從某種程度上,是我救了露琪亞。”
    “比起你這個狠心的哥哥,我反而要更在乎她。”
    朽木白哉咬牙,向來平靜的五官,此時此刻有一些扭曲。
    所以.
    露琪亞本不該死。
    隻是這個家夥的操控。
    “這算是自首嗎?”忽一道聲音傳來,從藍染身後。
    不是佐助,他依舊在懺罪宮上,沒有動作。
    是其他隊長。
    幾道身影瞬步而來。
    總隊長立於碎蜂身側。
    浮竹、京樂春水相持在藍染左右。
    橘發長發死神持刀,架在市丸銀脖上。
    是十番隊副隊長,鬆本亂菊。
    他舉起手,笑眯眯的,語氣甚至有些開心:“對不起啦,藍染隊長,我被控製住啦。”
    亂菊壓低聲音:“銀,你究竟在做什麽。”
    市丸銀沒有回答。
    “藍染。”京樂春水輕聲,雙手握在刀柄上,“你已經無路可逃了。”
    浮竹沒有說話,也把刀握住。
    陸陸續續,其他隊長趕來。
    卯之花烈為首,帶著其他幾位隊長、副隊長們。
    藍染環顧,輕輕一笑。
    “你笑什麽,藍染,現在終於意識到你做的事情有多荒謬了嗎?”日番穀冬獅郎嗬斥。
    藍染搖頭:“這樣真好。”
    “我還以為隻能和佐助君、還有朽木隊長告別。”
    “沒想到還能和大家再見最後一麵。”
    “不過可惜,還是遲了。”
    “對不起,時間到了。”
    忽一道黯淡的金光從天空投射下,將藍染包裹。
    與之同時。
    市丸銀抬手,重重一推,把亂菊推離自己,金光也隨之落下,將他也包裹進去。
    一股龐大靈壓,在天空上凝聚。
    所有人抬頭。
    裂縫在天穹上留痕,金光正是出自其中。
    “那是.黑腔。”碎蜂壓低聲音。
    總隊長沉聲:“都不要動。”
    他嗬止還想做什麽的日番穀冬獅郎。
    白發少年可不聽勸,隨手一揮刀,天象改變、冰霜降臨。
    冰輪丸始解。
    攻勢凶猛,奔著那束金光而去。
    可.
    沒有任何作用。
    金光甚至連顫抖、漣漪都沒泛濫,攻擊完全失效。
    日番穀冬獅郎震驚。
    “那是反膜。”總隊長搖了搖頭,這才解釋起來,“是大虛拯救同胞時,才會使用的能力。”
    “從那道光出現的一瞬起,就沒人能再動藍染一根毫毛。”
    “哪怕老夫。”
    從虛腔內,巨大吸力而出,裹卷著藍染、市丸銀升空。
    亂菊抬頭。
    市丸銀低頭。
    兩人對視。
    “哎呀,亂菊,你剛才要是能再抓緊一些就好了。”市丸銀眯眼微笑。
    亂菊咬牙,沒有說話。
    藍染瞥他一眼,低頭看向坐在懺罪宮上的黑發男孩:“佐助君,你給我帶來很大驚喜。”
    “從我掌握這把刀開始,就沒有這麽狼狽過。”
    “但從今日開始,我們之間,將有不可逾越的鴻溝。”
    浮竹咬牙,開口質問:“藍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藍染漫不經心瞥他一眼。
    “你墮落了嗎,藍染。”浮竹握緊拳頭。
    藍染輕笑:“浮竹,你太傲慢了。”
    “並沒有人一開始就立於天上,無論你,還是我。”
    他伸手,摘下眼鏡。
    “就連神也是。”
    “但這天之王座難以容忍的空窗期就要結束了。”
    藍染握住眼鏡,舉起高過頭頂,微微發力,靈力將其碾成粉末,從他掌間飄落。
    另一隻手,抓住頭發,捋向腦後。
    他一偏頭,語氣冷漠:“從今以後,我將立於天上。”
    隻是摘掉眼鏡。
    隻是發型的微微變化。
    但他給人的感覺,卻有天翻地覆的改變。
    冷峻、倨傲。
    從骨子裏的,高高在上的傲慢。
    “再見了,諸位死神。”
    “再見了,佐助君。”
    他停頓下,站在黑腔入口:“保管好我的那雙眼睛,不久之後,它就是我了。”
    佐助沒有說話,和他對視,眼神冷漠。
    覬覦“寫輪眼”的人有很多,他已經習慣這種感覺。
    藍染舉起手,微微揮動。
    他轉身走入黑腔,市丸銀緊隨其中。
    “反膜”消散,裂痕緩緩愈合。
    反在他離開後,庭院裏的氣氛忽一下熱鬧起來,四番隊隊士趕來,對露琪亞進行治療。
    一番隊隊舍。
    會議召開。
    “真是想不到,藍染竟會是那樣的家夥。”京樂春水感慨。
    在外人眼裏,藍染惣右介是個極溫柔的人,平易近人、沒有隊長的架子,哪怕沒怎麽接觸過,幾乎所有人對他都抱有天然的好感。
    可誰能想到.
    就是這麽一個溫柔的人,最後不聲不響竟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事情已經發生,說這些無用。”佐助冷聲。
    總隊長掃視一眼:“宇智波隊長,這件事是由你發現,就由你來闡述說明一下吧。”
    “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佐助沉默一會、整理詞藻,並沒拋去自己和四楓院夜一聯絡的事,從頭到尾、仔細地說了一遍。
    屋子裏的隊長們,也都默契地忽視“四楓院夜一”,就像從剛才開始,佐助嘴裏就沒吐出來過這個名字。
    剛才在懺罪宮裏,藍染就已經說了“隊長虛化”的事,其實是他的手筆。
    也就是說
    逃亡百年的四楓院家家主是無辜的。
    這要追溯起來,麻煩可大了。
    “貴族?”總隊長喃喃,皺起眉頭,“藍染那個家夥的目標,竟然是這些。”
    那些下級貴族出身的隊長們,都沒開口。
    朽木白哉輕聲:“是有一些不稱職的存在。”他意有所指。
    “那麽接下來,我們將要做好防守.”總隊長正要定下接下來的策略。
    佐助搖頭,打斷他的話:“那些旅禍們,此時此刻還在瀞靈廷中嗎?”
    “當然,就在四番隊。”卯之花烈開口回答。
    總隊長沒說話,認真地看著佐助。
    大事在前,旅禍反而是小事。
    他們的目的並不“惡”,是為了拯救露琪亞而來,除了一些建築的破壞,瀞靈廷內隻有少數人員損失——這些損失還都是十二番隊的涅繭利造成的。
    按理來說,此時此刻提起“旅禍”並不適合。
    等想好如何對付藍染後,再想一想如何處置旅禍,甚至修繕和他們的關係也不遲。
    “接下來藍染的目標,恐怕就是旅禍中的那位人類女孩。”佐助平靜。
    卯之花烈若有所思:“你是說井上織姬?”
    佐助把頭一點。
    “一個人類而已,藍染的目標怎麽會那麽膚淺。”戴著“牢籠”的七番隊隊長開口,冷哼了一聲,有些不太相信。
    佐助語氣淡漠地解釋起來:“藍染被我斬下了一條手臂。”
    “以他的性格和目標,他一定會修補自己這條手臂。”
    “畢竟.”
    “想做神靈的人,怎麽會允許自己身體上有這麽大的缺陷?”
    日番穀冬獅郎皺眉:“可這和那個女孩有什麽關係?”
    “因為她能做到修補肢體。”佐助言簡意賅,“你們當中有誰看過她的資料?”
    大部分隊長搖頭。
    隻有京樂春水、浮竹十四郎若有所思。
    “她的能力,是全能型,可以攻擊、可以防禦,也可以進行治療。”佐助接著說下去,“但這些都隻是表象,她真正的能力是‘拒絕’。”
    隊長們一愣。
    能力是.
    “拒絕”?
    這是什麽意思。
    佐助一擺手:“她的攻擊,本質是拒絕你這個人的存在。”
    “防禦是拒絕淩駕在自己身上的攻擊。”
    “防禦更簡單,就是拒絕一個人身上的傷勢。”
    他這麽一說,基本就全都明白。
    “所以,即便是斷肢,隻要她去拒絕,也能消除這種狀態?”卯之花烈輕聲,“她們還沒離開,還在四番隊隊舍,我想我們可以去驗證一下,是不是真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