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反派仙君贅婿X不能化形妖族小狐狸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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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真乘著小飛舟,往懸崖下謝臨淵墜落的方向駛去。
    但這懸崖極深,她已經把小飛舟的速度提到了最高,卻還是沒有第一時間看見他的身影。
    飛舟越往下,四周便越是黑暗。
    就好像墜落入深海,連周圍的空氣都越來越冷。
    天空成為一道遙遠的裂口,漸漸變成一條白線,直至虛無。
    四周的黑暗讓虞真心下擔憂,她努力了半天才用自己身體中那淺薄的靈力製作出一顆小小的光球。
    但於黑暗之中,這顆光球也不過如螢火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連時間都模糊了,小飛舟突然停了下來。
    虞真驅使著光球,往下一探,發現小飛舟已經懸停在了一片湖泊之上。
    不好,難道謝臨淵掉水裏去了?
    “謝臨淵?”
    她忐忑著,呼喚著謝臨淵的名字。
    “謝臨淵!”
    聲音像是在空曠的穀地回響,但除開不遠處的水聲,竟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虞真心下焦急,不斷在湖泊上四處觀察,直到把湖麵幾乎全都探查了一遍,卻還是沒有發現絲毫謝臨淵的身影。
    難道真的掉水裏沉下去了?
    不,還有岸邊她沒有檢查,怪隻怪她能夠操控的小光團實在太小了,不能快速探查這裏所有的地方。
    她勉強按下心中的焦距,操控著小飛舟直接往岸邊飛去。
    一寸寸尋找,小心又小心的觀察,終於,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看到了一截融入黑暗中的墨色衣角。
    小狐狸操縱著小飛舟飛快地衝了過去,還沒到地方就直接從小飛舟上跳了下去。
    但近鄉情怯,在快要靠近的時候她小小的遲疑了一瞬。
    萬一……不,不能有萬一。
    小狐狸深吸一口氣,飛快地湊近了他。
    光團被她控製著懸在了他的頭頂。
    謝臨淵就像是死了一般,麵色蒼白到可怕,墨色的長袍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連帶著那頭長發,都有不少如水蛇般粘在他的臉上和脖頸間。
    視線小心翼翼地從他的臉上移動到他的胸口。
    在等了好久之後,才看到他胸口上緩慢的起伏。
    緊繃的心突然就鬆了一瞬。
    但內心的擔憂卻沒有因此減少。
    小狐狸小心地走到了他身邊,先是用爪子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被上麵的溫度冰得縮了縮肉墊,試探道:“謝臨淵?”
    謝臨淵眉頭微蹙,有些痛苦的模樣。
    但能夠看見他的反應,虞真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他這麽虛弱,得先給他吃點藥才行。
    小狐狸往自己玉佩上一拍,一堆瓶瓶罐罐便落到了地上。
    說起來她玉佩中的靈丹基本上全都是謝臨淵用了,她自己倒是沒吃上一回,除了……謝臨淵給她的那一顆。
    好在她記性不錯,上一次謝臨淵受傷時選的丹藥她都還記得。
    虞真按照記憶翻出了幾支眼熟的瓶子,然後對著小小的瓶口有些發愣。
    尷尬了,她現在是小狐狸的身體,爪子倒是有些鋒利,肉墊也軟軟的,但真的可以用自己的爪子把丹藥倒出來然後掰開謝臨淵嘴巴,給他喂下去嗎?
    對於人類來說很容易的舉動,對於一隻狐狸來說好像有點難。
    在艱難地倒出丹藥,艱難地用自己的肉墊小心翼翼地把丹藥拿在手中後,她已經被這簡單的操作搞得滿頭都是汗。
    就在她好不容易三隻腳挪動到謝臨淵身邊,剛把丹藥按在他的嘴上,這人卻有些嫌棄地偏了偏頭,然後“啪噠”一聲,那顆圓溜溜的丹藥直接順著他的下巴直接落到了地上。
    謝臨淵的臉色越發蒼白了。
    這樣浪費時間肯定不行,但她卻隻能用自己的爪子艱難地一次又一次進行著嚐試。
    丹藥滾了一顆又一顆,她一顆心也越發焦急起來。
    等再次因為各種原因,丹藥又滾到了地上,虞真心中的焦急化作了惱怒。
    她咬著牙,看著玉瓶,又盯著自己毛絨絨的爪子,忍不住在腦海中想著:要是她現在能變成人就好了。
    這樣,就能順利把丹藥喂到謝臨淵嘴裏了。
    剛這樣一想,一股有些熟悉的力量逐漸在身體裏匯聚,不過一會兒,一道白光閃過,虞真有些詫異的看著緊緊抓著玉瓶的手,有些驚訝地往謝臨淵看了過去。
    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在沒有係統監控的時候,謝臨淵對她的喜愛已經到達了臨界值了嗎?
    總不可能是那顆丹藥的緣故。
    但現在她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虞真抓了抓自己背上如瀑布般濃密順滑的銀發,迅速倒出一顆丹藥,掐著謝臨淵的下巴努力把那顆丹藥塞進了他的嘴裏。
    謝臨淵喉結滾了滾,好歹那顆丹藥被他吃進了嘴裏。
    虞真這才從玉佩中找到了老早之前爹娘放進去的儒裙,隨便套在自己身上,杜絕裸奔後,再一次靠近了謝臨淵。
    她想了想,一顆丹藥有點不保險,決定再給謝臨淵多喂幾顆。
    他現在的身體像是破損的容器,就算她把所有的丹藥喂給他,恐怕都是杯水車薪。
    但隻要他能醒過來,虞真便相信他可以繼續活下去。
    沒有人比她更知道,瀕死時,他那強大的生命力。
    她根本沒有時間看看現在的自己是什麽模樣,隻能把療傷的丹藥一顆顆機械性地喂進謝臨淵的嘴裏。
    直到喂空了好幾個瓶子,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再來幾瓶時,手腕一涼。
    謝臨淵那雙黑沉沉的眸子正警惕地看著她。
    “你是誰?”
    他沙啞著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