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見叔父,戰延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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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官們或許要問,於禁和樂進,在官渡之戰中起到了多大作用?
    他們2人,值得趙雲叔侄如此重視嗎?
    答案是:根本不用懷疑!若沒有於禁,曹操根本守不住延津;而若沒有樂進,便不存在火燒烏巢!
    而且,正因為於禁在官渡督戰土山,其兵卒力戰不退,才使曹軍成功守下袁紹那1次次猶如雷霆般的猛烈攻勢。
    曹操為何對失白馬城如此淡定?
    同樣是因為於禁樂進2人,破了汲縣和獲嘉、提振己方士氣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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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張遼8百破十萬之前,於禁1直位列曹魏5子良將之首,因為在這哥5個之中,他最早被封為偏將軍,且為唯1假節鉞之人。
    準確來說,就是因為在官渡之戰立下大功,所以戰後,於禁才會被曹操假詔封為偏將軍。
    這證明了兩件事:其1,官渡之戰中於禁表現卓越;其2,偏將軍之職含金量極高。
    趙旻返程後,趙雲便徑直進入中軍大帳,與年近5旬、最早追隨袁紹的淳於瓊商議此事。
    淳於瓊中等身材、滿臉滄桑,他負著手,1邊在掛於帳壁的軍圖之前凝神觀察,1邊聽著趙雲講解。
    待趙雲講罷,他頷首道:“子龍,是否有趁於文則夜襲,我軍攻原武城之可能?”
    趙雲果斷搖頭:“將軍,恐怕不妥!原武城距我軍營寨不足8十裏,且於文則不可能未做防備!
    文將軍抽走1營馳援獲嘉後,我軍如今僅餘5千餘人,便連於文則、樂文謙都吃不下,遑論攻城。
    況且,如今我們無法確定,於文則恰好在原武。”
    淳於瓊有些不甘心地凝視著原武城,遺憾地長歎1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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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若不分我之兵,咱們何至於如此被動?”
    前文提過,袁紹已中了曹操聲東擊西之計,兼且於禁樂進發動奇襲,因此,淳於瓊所率兩萬多大軍,被先後抽調走3營。
    可憐他堂堂監軍將軍,如今隻領著趙雲這1營5千餘兵馬,還不如偏將軍顏良兵多。
    趙雲再次勸諫:“將軍,顏將軍諸部,皆為步兵及弓手,僅其本部為騎兵。且其麾下步兵校尉馬校尉已陣亡,再無其他將領可坐鎮白馬。
    是以,雲以為,咱們應以防備於文則為上,若有可能,則再考慮圍而殲之!”
    淳於瓊蹙眉看向趙雲:“子龍,以你視之,我軍若擊潰於文則,可否下原武城?”
    趙雲趁機抱拳道:“僅憑我軍辦不到!將軍可至白馬城,與顏將軍商議此事。據趙司馬稱,顏將軍攻城並未損失太多兵卒。”
    淳於瓊捋著胡須沉吟道:“既如此,子龍,我便帶1部騎兵前往白馬,你務必謹守營寨!”
    趙雲抱拳:“諾!”
    於是乎,淳於瓊、趙旻前後腳進了白馬城。
    在城頭上,2人先後見到正指揮兵卒修繕、加固城牆、女牆的顏良。
    見淳於瓊登上城樓,顏良笑著快步迎上:“淳於將軍,別來無恙?”
    趙旻也跟在主將身後抱拳行禮。
    3人走進城樓廳內脫掉軍靴,兩位主將相對跪坐席上,趙旻侍立於顏良身後。
    淳於瓊有些唏噓:“顏將軍,你這主將…唉!”
    顏良歎了口氣:“攻白馬津時,某麾下校尉、別部司馬奮勇向前,先後陣亡,主公尚未派他人前來。
    若非從文護衛某左右,怕也難保周全。此事不提也罷,此番關雲長突襲,若非從文及時相救,大兄恐再難見我顏良。”
    淳於瓊擺擺手:“子龍、從文叔侄勇猛忠義,殊為可嘉!阿弟,此事既已了之,不提也罷。”
    顏良抱拳:“尚需大兄為從文向主公美言1番!”
    淳於瓊笑著應下:“阿弟但請放心!我豈會罔顧你我之情、子龍追隨我多年之義?恰好馬校尉陣亡,我便保從文做個步兵校尉如何?”
    p>  顏良大喜:“大兄高義!”
    趙旻抱拳深深1揖:“多謝淳於將軍,小子感激不盡!”
    淳於瓊笑著回禮:“從文莫要多禮,我視子龍如親弟,咱們是自家人!”
    3人哈哈大笑。
    見氣氛恰到好處,淳於瓊收斂笑容,正色道:“阿弟,我欲下原武城,為主公蕩平西側!”
    顏良笑著頷首:“弟亦有此意!但首要之務,乃守住營寨及糧草、輜重。”
    他看向趙旻:“從文,你若欲報淳於大兄之恩,便帶本部騎兵、兩部弓手,助淳於大兄守寨!我須提防那於文則分兵偷城。”
    趙旻抱拳:“諾!”
    淳於瓊原本有些忐忑不安,如今見此行如此順利,又見顏良派出自己本部助戰,登時有些訕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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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斬將奪城是大功,顏良如此痛快便答應讓出頭功,這讓淳於瓊心中感動之餘,又頗覺自己不夠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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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他笑道:“阿弟,既如此,待主公渡河,為兄便為你請功!阿旻若能助為兄攻下原武城,為兄便保他1個中郎將如何?”
    趙旻嚇了1跳,當即行禮:“淳於將軍,小子年方2十4歲,恐難以勝任!”
    趙旻生於漢靈帝熹平6年,即西曆177年,比孫策、周瑜小兩歲。
    他這個年齡若擔任中郎將這個介於將軍、校尉之間的重職,無異於捧殺!
    淳於瓊笑道:“阿旻莫誤會,主公與曹賊在此戰之後,必會空缺大量要職,且阿旻你已追隨顏阿弟多年,隻要你勇於任事,便無須擔心閑話!”
    顏良笑道:“阿旻休要恐慌!主公用人不拘1格,且你本就出身豪族,若真隨大兄攻下原武城,主公定不吝封賞!
    更何況,你這從子都能做中郎將,阿雲又豈會1直任校尉?”
    見兩位追隨袁紹多年的大佬先後作保,趙旻登時放下心來。
    淳於瓊霍然起身:“事不宜遲!阿弟,如今已近酉時,阿旻便隨我走吧!”
    顏良也站起身,取出虎符對趙旻揮揮手:“阿旻且去吧!”
    趙旻隻是顏良本部司馬,他若要指揮不歸他率領的兩部弓手,尚需向兩部弓手的司馬出示虎符,方可行使指揮權。
    待他點齊兵馬、與淳於瓊趕到延津營寨時,夜幕已降臨。
    見兩部弓兵在急行軍後累得氣喘籲籲,淳於瓊便安排他們歇息用飯。
    趙雲叔侄在暮色遮掩下,騎馬外出勘察地形。
    因大戰已啟,延津渡南側的鎮子早已空無1人。
    而趙雲為便於守禦,派兵卒將營寨周邊的樹木砍伐1空。
    因此,於禁若想夜襲,惟有趁夜色躲在鎮中。
    連年戰亂,民不聊生;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因此這鎮上盡是茅草屋。
    叔侄2人相視悲愴。
    趙雲歎道:“我隻盼這亂世盡早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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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旻深以為然:“小子亦如是想!”
    趙雲見左近無人,便壓低聲音道:“阿旻,劉玄德似是明主!”
    趙旻無語。
    雲叔,那大耳朵給您灌了什麽迷魂湯?他連徐州都守不住,驟遇曹軍前鋒,便惶惶出逃如喪家之犬,您是如何看出他有明主之相的?
    而且若非劉備矢誌不渝3分天下,哪裏會有後麵的5胡亂華?
    趙旻幹笑道:“叔父大人,劉玄德1無兵卒,2無領地,不知何時方可成就功業。”
    趙雲對劉備似乎有蜜汁自信:“阿旻且看,劉玄德他日必成就霸業!”
    趙旻正欲反駁,卻突然如醍醐灌頂,心中豁然開朗。
    且慢!劉備做得,為何我做不得?
    老子不打工了!老子要創業!
    隻是…大耳朵如今有關、張、簡雍3個小弟…我…我去!我有我叔!我還有我趙氏1族!
    對!老子還是穿越客!
    劉協,你等著,老子要打著你的旗號招賢納士!
    受他的雲叔啟發,他堅定了信念,於是他意氣風發。
    “叔父大人,軍中可有硝石?”
    趙旻伸出手,感受著颯颯涼風。
    “自然有!”
    趙雲頷首。
    趙旻大喜:“叔父大人,於文則不來便罷,他若敢來,小子定教他有去無回!”
    這外姓諸將,5子為先的5子良將之中,於禁是唯1“假節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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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曆,亦即儒略曆219年劉備進位漢中王,封關羽為前將軍,假節鉞;張飛為後將軍,假節;馬超為左將軍,假節;黃忠為後將軍。趙雲…劉備將其視為大內保鏢頭子,不舍得、更不敢讓其人領兵外出。
    注意,蜀漢5虎上將“假節鉞”者,惟有關公,而關公也確實為5虎上將之首。
    綜上,5子良將之首,非於禁莫屬。隻是,樊城之戰關公水淹7軍,於禁降了,否則哪裏還有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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