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提升一級待遇？！”
    閻埠貴一臉難以置信地問道。
    要知道老劉現在是副科級幹部，享受18級工資待遇，每月工資87.5元。
    若升一級則是享受17級工資待遇，每月工資高達99元！
    堪比工人天花板之傳說中的八級工啊！
    “老閻別激動，我隻是猜測自己大概率能升一級，至於到底能不能升，還得看領導們的意思！”
    “老劉，你說這麽大功勞，柱子為什麽不自己要呢？”
    “咣當~”
    劉海中聞言驚得連酒杯都拿捏不住，失手掉落到桌子上，
    “老閻，你、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老劉，小瞧我了不是？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啊？”
    閻埠貴沒有正麵回複，而是挑挑眉反問道。
    “嘿嘿~老閻還得是你啊！”
    “沒錯，這份功勞是柱子送給我的，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易中海盜竊……”
    “至於柱子為什麽不自己要這份功勞，而是選擇給我，我猜測有兩個原因。”
    “一是因為他已經不在軋鋼廠上班，不能將這份功勞利益最大化；”
    “二是因為我跟柱子真心對真心，加上我逢人便說他的好話，沒事再給吳嫂子、雨水她們送點小禮物……”
    “你說柱子有好事能不想著我嗎？”
    劉海中見瞞不下去，索性坦然承認。
    並且將心中猜測和盤托出。
    “嘖嘖~老劉，在人情世故麵前，我遠不及你啊！”
    閻埠貴聽到劉海中一番肺腑之言，頓時感覺自己的認知又上升一個高度！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看來以前自己舍得還遠遠不夠啊！
    “老閻謬讚了，我懂什麽人情世故啊？我是多虧了柱子幫襯，才能有今天的局麵~”
    “那這杯酒……敬柱子~”
    “敬柱子~”
    ……
    紅星軋鋼廠保衛科審訊室。
    “陳科長，求求你讓我見見廠領導吧！”
    “說不準他們會念在我為廠裏工作幾十年的份上，放過我一次啊！”
    事到如今易中海仍舊不死心，滿臉期盼地懇求道。
    “嗬嗬~易中海，你是不是傻？”
    “你盜竊一事鐵證如山，哪個領導會冒著天大風險放你？”
    “我勸你老老實實交代，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盜竊？”
    “一共偷到多少斤廢鐵？”
    “在哪裏銷贓？”
    “銷贓給誰？”
    “盈利多少？”
    “……”
    陳科長不屑地望著他，厲聲喝道。
    “完啦！”
    易中海聽到此話，最後一絲希望也宣告破滅！
    他瞬間癱坐到凳子上，眼中也失去了光彩……
    “易中海！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不要執迷不悟！”
    陳科長見他不配合，厲聲嗬斥道。
    “嗬嗬！哈哈！我已經被人贓並獲，交代還有什麽用？！”
    “難道我交代你們就能不處罰我嗎？”
    易中海已心如死灰，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到，喃喃自語地回應著。
    “易中海！你盜竊公家財產還想免於處罰？簡直是癡心妄想！”
    “不過我可以根據你的認罪態度，酌情考慮你的量刑！”
    “這樣吧！如果你能供出你的同夥，我或許能幫你向廠領導們求求情，爭取從輕處罰……”
    “可若是你拒不交代，那就別怪我讓你牢底坐穿！”
    陳科長不滿足於僅僅抓到一個易中海！
    他想從對方身上獲取更多線索，從而順藤摸瓜抓到更多盜竊犯。
    “供出同夥？我沒有……等等！”
    “我要檢舉揭發，我要戴罪立功！”
    易中海一聽到自己有可能被從輕處罰，心中又重新燃起希望，激動地大聲呼喊道。
    自己馬上要當爸爸，無論如何都不能坐牢啊！
    否則兒子肯定會被人看不起……
    因此，他隻能選擇舉報那個買家。
    “很好~易中海同誌請說吧，你的同夥是誰？！”
    陳科長終於達到目的，不禁大喜，聲音都變得柔和起來。
    “那人不是我的同夥，是買家！”
    “我跟你說，他每天至少要買幾十上百斤廢鐵，賣家中有不少都是咱們廠工人……”
    易中海話說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再也不肯多說一句，
    “砰！”
    “易中海！你敢耍我！？”
    “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定你的罪！”
    陳科長見狀猛地拍了下桌子，惡狠狠威脅道。
    “陳科長，我沒想耍你，也不敢耍你！”
    “我隻是想見到楊廠長再說！”
    易中海悶聲回了一句後，緊接著低下頭不再言語。
    他不敢相信陳科長，生怕自己一旦說出買家信息，便會立即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
    “你特麽……”
    陳科長看著他那一副油鹽不進、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心裏明白單憑自己恐怕撬不出任何有用的線索……
    害！功勞多少才算多啊！
    反正自己這次已經攢到足夠多功勞，沒必要跟易中海死磕到底！
    他想到這裏便不再堅持，順勢答應下來，
    “成！易中海你等著，我去請楊廠長！”
    ……
    巧合的是，楊廠長剛結束紅星軋鋼廠領導班子會議，正要走出會議室，卻先看到前來匯報的陳科長，
    “趙書記、楊廠長、李副廠長，我有件大事要向你們匯報！”
    “哦？咱們廠有大事發生？”
    “陳科長，正好所有廠領導都在，你直說吧！”
    趙書記幾人坐回原處，蹙著眉頭回道。
    “領導們，是這樣的，我剛才接到何雨柱主任、劉海中副主任舉報，說是易中海盜竊軋鋼廠廢鐵……”
    “我接到舉報後絲毫不敢懈怠，立刻親自帶著保衛科前往易中海住處搜查，最終將他人贓並獲，帶回廠保衛科審訊室……”
    “最終易中海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並且在我審訊後決定坦白從寬，提供買家信息……”
    “隻是他要求跟幾位廠領導親自匯報……”
    陳科長將抓捕易中海的整個經過添油加醋地敘述一遍，順便把自己塑造為本次案件最大功臣。
    “砰！”
    楊廠長聽到易中海竟敢盜竊幾十斤廢鐵，不由大怒，猛地拍了下桌子氣憤道：
    “可惡！易中海身為七級鉗工，拿著高工資，怎麽敢盜竊廠裏財產啊！！”
    “走！跟我去會會這個賊！！”
    他說完率先走出會議室，氣衝衝前往保衛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