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你做的好事！”
    楊廠長來到審訊室，望著地上幾十斤廢鐵，怒不可遏地吼道。
    “撲通！”
    易中海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果斷跪下來哀求道，
    “楊廠長我錯了！我不該鬼迷心竅偷拿廢鐵！”
    “求求您看在我為咱們廠工作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給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吧！”
    “今天晚上正好是我跟買家交易日子，我願意帶著保衛科去抓人！”
    “砰！砰！砰！”
    他生怕楊廠長不答應，緊接著故意用額頭大力磕碰地麵！
    一下、兩下、三下……十幾下後，他的額頭已然見血。
    “易中海！縱然你為軋鋼廠工作幾十年，也不是你盜竊公家財產的理由！”
    楊廠長微微動容，可依舊不願輕易鬆口。
    “砰！砰！砰……”
    “楊廠長，求求您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媳婦前幾天剛查出來懷孕，我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見不到父親啊！”
    “……”
    易中海見他不答應，一邊哀求一邊磕頭，很快血流滿麵，模樣看起來要多慘有多慘……
    “唉！行了！”
    楊廠長不忍直視，轉過身後說道。
    “砰！砰……”
    “楊廠長，您答應不處罰我了？！”
    易中海聞聽此言，一臉驚喜地問道。
    隻是他的驚喜表情，配上滿臉鮮血，顯得異常詭異……
    楊廠長沒有搭理他，而是走到陳科長麵前壓低聲音問道：
    “陳科長，你剛才說舉報易中海之人是何雨柱處長跟劉海中同誌？”
    “對對！楊廠長，準確來說是劉副主任發現易中海偷盜行為，可沒有證據不敢聲張，這不他正好跟何處長住在一個院兒……”
    陳科長將劉海中告訴自己的情況如實匯報。
    “那何處長對此事有沒有什麽建議？”
    “沒有，何處長隻是說按軋鋼廠規章製度辦就成！”
    “嗯~我知道了！”
    楊廠長心裏已經有數，走回原處對易中海說道：
    “易中海，看在你為廠辛苦工作數十年的份上，我準許你戴罪立功！”
    “隻要你能帶著保衛科抓住買家，挖出更多隱藏在暗處的蛀蟲，廠裏可以不追究你刑事責任！”
    他深知人情社會不能做得太絕，柱子也沒有刻意針對……
    況且易中海是廠裏老職工，又是七級工，廠裏對他網開一麵應該是大多數職工想要看到的！
    六十年代有些久遠，老弟不太清楚規則~）
    不過老弟知道最近二十年國營廠抓到職工會如何處罰~）
    小金額一般是記過加高額罰款，大金額才會開除，很少會送到公檢法走刑事~）
    “謝謝！謝謝！謝謝楊廠長！”
    “砰！砰！砰！”
    易中海聞言又是三個響頭跪謝……
    “易中海，你別高興太早！我隻是說不追究你刑事責任，可沒說不開除你！”
    “啥？開、開除？！”
    易中海的心情猶如坐過山車一般，瞬間之間轉喜為悲，臉上滿是沮喪！
    “易中海，開除是你最好的結果！怎麽？你不願意？那就別怪我……”
    “別！別！楊廠長，我願意！我願意啊！”
    易中海沒等他說完，急忙答應下來。
    開除就開除吧，總比被抓去坐牢強！
    至少能看到兒子出生，陪他長大成人……
    “陳科長，先給易中海簡單包紮一下，然後立即對買家實施抓捕！”
    “我和所有廠領導在會議室靜候你們的戰果！”
    楊廠長望著易中海滿臉血汙的模樣，不禁直犯惡心。
    讓不知情的人知道，肯定還以為廠裏對他嚴刑逼供了呢！
    “諸位領導放心，今天抓不到買家，我陳某提頭來見！”
    陳科長先是令人給易中海隨意包紮一下，隨後大手一揮，
    “保衛科全體出擊！”
    ……
    易中海帶著一行人，很快來到某個鴿子市附近。
    “陳科長到了，我跟買家約定的交易地點就是不遠處的鴿子市！”
    他指了指前方說道。
    “咣當~”
    陳科長將他盜竊來的一袋子廢鐵丟在地上，厲聲道，
    “易中海，拿著廢鐵去跟那人交易，我要抓他個人贓並獲！”
    “對了！我奉勸你最好不要想著逃跑！”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懷孕的媳婦還在家等著你呢！”
    易中海哪敢動什麽歪心思！
    他此時最大的願望便是順利抓到買家，立功贖罪，
    “陳科長您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
    “好！易中海，算你識相！”
    “所有人給我散開堵住各個路口，注意隱蔽！”
    “是！”
    ……
    易中海拿起廢鐵，獨自一人來到與買家事先約定好的交易地點。
    不多時，買家如約而至。
    由於二人已經交易過數次，他也沒有過多戒備，反而是望著對方腳下鼓鼓囊囊一袋子廢鐵欣喜道，
    “爺們兒行啊！短短一個來星期就能弄到這麽多廢鐵，少說得有五六十斤吧？！”
    “嗯……兄弟，對不住了！”
    易中海沒有正麵回複，而是說了一句令對方摸不著頭腦的話。
    買家：“？”
    “什麽對不住……不好！你特麽敢點我！？”
    他知道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剛打算扭頭逃跑，卻發現為時已晚！
    四周嗚嗚泱泱圍過來幾十號人，將自己圍得水泄不通……
    “誤會啊！我、我是第一次來鴿子市，什麽都沒買呢！”
    買家看到這麽大陣仗，明白對方是有備而來，自己無論如何都跑不出去。
    隻得以身上沒有任何贓物為由狡辯，試圖蒙混過關。
    “別裝了，你就是個慣犯！”
    “咱們上次交易後，我已經跟蹤你找到了你的加工點……”
    易中海此話一出，買家便知道自己完了！
    他咬牙切齒地咒罵道：
    “你特麽真不是爺們兒！你被抓竟然把我給供出來，我超你……”
    “砰！”
    然而買家還沒罵上幾句，就被陳科長一腳踹翻，
    “你特麽給我閉嘴！我勸你老老實實配合我們，戴罪立功，興許還有機會坐牢！”
    買家：“？”
    戴罪立功後有機會坐牢？
    啥意思？
    這句話中他每個字都認識，可組合到一起怎麽反而不明白了？！
    如果戴罪立功還要坐牢，那我還立什麽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