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賭王的這個請求，對我來說，不是幫不到他的。
    而是我覺得很麻煩。
    一般來說，這種類似“賭場集團”之間的博弈……是需要很長時間的布局的。
    我說的是如果純靠老千做局的話。
    而且，這需要很多人配合。
    如果隻有一個老千……那真的需要解決完一個賭場，隔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去解決另外一個賭場。
    如果是一大批老千出馬……其實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隻是比一個人的時間要短一些。
    因為一大批人同時在各個賭場出千，也會很引起他們的注意。
    所以，他們隻能隔著時間去賭場出千……或者，他們要用螞蟻搬家的方式，薅賭場的錢！
    可用這種方式……也很難不被發現。
    總之，要搞這種小而多的賭場很難！
    ……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說的這事，很難搞……我一個人可搞不了。”
    我說的很直白。
    但我並不是直接拒絕關東賭王。
    我想聽聽他的說法。
    而且，我本就打算前往香江。
    我也不知道傅琛跟我說的那件事能不能成。
    但不管能成與否，我還是可以額外做關東賭王這件事的。
    多而小的賭場雖然費時間，但不是需要很多時間。
    隻是這個事情需要拉開的時間線很長。
    所以，如果真要幫關東賭王做這件事，我還是可以抽空出來做的。
    還有……我也要跟關東賭王談條件！
    ……
    “不錯，這件事一個人確實很難辦成。不過我已經在香江準備好了一些老千。如果你能答應幫我們做這件事。我們在香江的老千都為你所用。你來做正將！”
    關東賭王說道。
    同時，威廉還接了一句。
    “不僅是香江的老千。我們在香江的人都能歸你所用。你也知道，我是接手了蘇言的職位。蘇言在香江至少已經打好了一定基礎。力量雖然不大，但蚊子雖小也是肉。”
    ……
    聽了關東賭王和威廉的話，我心所動。
    說實話。
    傅琛讓我去香江辦事，他給到我的支持有限。
    他跟我說，他隻能給我提供一些“信息”上的支持。
    他的人不能給我用到。
    他還是那句話……他和他的人，無法在內地以外的地方派上用場。
    即便是香江和濠江……雖然已經回歸。可他依舊無法將手伸到這兩個地方去。
    我不知道這是傅琛的托辭，還是他的限製。
    總之，傅琛能給我的幫助有限。
    不過現在看來，傅琛和關東賭王……似乎正好互補。
    傅琛能給我提供消息。
    傅琛背後的力量……可是沒人可以比擬的。那麽他能夠給我的消息，怕是連沈雲思都無法比的。
    而關東賭王則可以給我提供人手。
    我可以借助關東賭王的人去做傅琛的事情。
    同時，我還能借助傅琛的消息網，去調查關東賭王需要做的事。
    我心裏想了想，已經決定答應關東賭王了。
    但這隻是關東賭王能給我提供的幫助而已。
    這是他的義務。
    我還沒有真正跟他談條件。
    ……
    “我幫你們的話，你們能給我什麽？”
    我直截了當的問。
    關東賭王沉默了會兒，說：“我原本的打算，是想給你我們在香江地下賭場的股份。按照藍道規矩，我給你三成。並且，我想和你綁定在一起。我希望你能成為我們賭場的暗燈負責人，再多給你一成股份。這些條件，我已經跟上頭談好。不過現在……”
    我聽關東賭王的話時，眉頭挑了挑。
    關東賭王倒也是個聰明人。
    他已經知道，這些條件並不足以打動我。
    倒不是這些利益不夠……而是，這些利用對我沒用！
    關東賭王停頓了下後，看著我，又說：“你剛才就在擔心，我們後麵會不會背叛你。威廉也說了，這一點我們無法保證。所以，即便我把這些利益分給你。萬一到時候我們上麵的人又跟盟主幫的人聯合了，很有可能會對你出手。那麽，那些股份……也就沒用了。所以，我可以給你換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我聽說你在上緬的事情。我知道，唐家背叛了你。而你現在背後沒有可靠的靠山。我可以幫你找一個靠山！”
    “什麽靠山？”
    “袍哥會！”
    ……
    關東賭王提出來的這個條件……讓我詫異，也有些心動。
    在雲滇會的時候，我跟袍哥會的人接觸過。
    但那是我的角色……相當於袍哥會的“敵人”。
    雲滇會那場賭局，是唐家和袍哥會的恩怨局。
    我是幫唐家出戰之人。
    我和唐家現在算是“鬧掰”了，就算不是敵人，也不太能成為朋友。
    如此一來，袍哥會……倒是真能成為我的“盟友”。
    但我不理解，關東賭王為什麽會提到袍哥會。
    “你為什麽會認為，袍哥會能成為我的靠山？”
    我問。
    關東賭王說：“一，我和袍哥會的人關係很熟。可以說，袍哥會的大當家前我一個很大人情。我可以用這個人情，為你牽線搭橋。二，我們在千道盟的派係……其實也有炮哥會的身影。隻不過，袍哥會又不想聽命千道盟。三，這些年來，袍哥會其實一直想做好藍道生意。當初千道盟給唐家做局，搶了唐家的藍道場子，就是給了袍哥會。可是，袍哥會不想聽命千道盟……所以，千道盟這些年又一直在打壓袍哥會。他們沒把藍道場子做好，也是千道盟的手表。不過在雲滇會時，唐家把那些場子都贏回去了……為唐家出戰的人還是你！”
    “你也知道，我為唐家出戰，贏過袍哥會。那袍哥會應該很記恨我吧？他們還能成為我的靠山？”
    “這一點你倒是可以放心。就是因為你代表唐家贏過袍哥會。而且那會兒炮哥會的代表還是千武門的長老。袍哥會……是非常認實力的。你讓他們看到了你的。他們就會幫你！”
    聽了關東賭王這番話，我更為心動。
    其實，我看中的不單是袍哥會的力量。
    還有跟袍哥會關係很好的洪門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