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愛上了“睡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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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年,春,江西九江。
    胡意兒帶著兒子江林風來醫院複診,兩人坐在醫生對麵靜靜地聽。
    “總體來說狀況是不錯的。但是你那些抗抑鬱的藥對他這個小孩子的身體還是有一定損傷的。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胡意兒連忙問到:“什麽後遺症?”
    醫生答:“因為鎮靜和抗抑鬱的藥已經導致他的中樞神經係統受到傷害,可能會留下嗜睡症狀和記憶力下降。所以你們要讓他繼續吃藥改善。還有讓他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不要給他壓力,在不睡覺時,讓他多看書多記憶,沒事多出去走走逛逛。”
    “好的,醫生。”
    “還有,你自己的抑鬱症也該認真治療了。如果你好了,對你的孩子也是有幫助的。”
    江林風聽到這裏,插話說道:“媽媽,我們一起加油,把病治好。”
    “嗯。”
    母子對視一笑。
    2019年,夏,上海。
    夏天的太陽真是勤勞,早晨已經高高掛起。江林風和李君莎走到了崇明島的公園。
    兩人慢慢地走著,李君莎的小心思都快寫到臉上了,而江林風一心在看風景好像在尋找好看的位置。
    李君莎偷看著江林風的側臉,某個瞬間感覺很像女明星,男生女相又不娘,怎麽看都招人喜歡,有點入迷。江林風回過頭正好和李君莎對視。
    李君莎立馬轉過頭看其他地方。她快速找尋話題說道:“你知道嗎?介紹我們兩個的媒人,是我爸爸的同村表叔,和你爸爸是同學,這樣算來,你還比我大一個輩。要命叻~哈哈。”
    江林風笑答:“是嗎?”
    “真的。你家有兄弟姐妹嗎?”
    “沒有。我家隻有我、我媽和我繼父。”
    “我也差不多,沒有爺爺奶奶,不過我還有一個弟弟,他現在在讀警校。”
    “警校。”聽到這個兩個字,江林風低聲重複了一次。
    李君莎感覺到江林風的表情細節變化,於是立馬換了話題:“你看,那邊有足球場誒,我們過去看看吧!”
    “好。”
    李君莎在球場邊向其他遊客小朋友要了一顆足球,就拿著足球輕輕一腳踢了過來。足球滾到江林風腳邊。
    “你會踢球嗎?”李君莎帶著期待問道。
    “會一點。”江林風看了一眼足球,接著看著李君莎,“你真不愧是做銷售的,是我就不敢向陌生人借球的。”
    “來,秀一下你的水平。”
    江林風調整了一下足球,對著場邊小球門一腳踢過去。隻見球正好踢中門框又彈回滾到腳邊。
    “唉呀!”
    “哈哈,原來你也是國足水平。”李君莎開玩笑。
    “是嗎?”江林風嘴角露出一點壞笑。江林風把回到腳邊的球再次踢向球門。球直掛球門死角入網。
    “好球!”李君莎捧場地叫好。
    江林風跑到球門把球撿回,走到李君莎麵前,像是要把球給她。李君莎正準備用雙手接球時,江林風反手把球拋起,然後用頭把球頂回給遊客小朋友,李君莎抓了個空。
    “討厭,我還以為你要給我呢?”李君莎被江林風的調皮打敗了。
    “你根本不會足球,我們還是去那邊拍照片吧。”江林風舉起自己的小包邊走邊說,“森林的空氣真好,我到紫薇園幫你拍照吧。”
    “好的呀。”
    江林風和李君莎一邊逛一邊拍照,留影紀念。當江林風用專業相機拍風景時,李君莎用手機拍著江林風。但是江林風好像幾次有意躲開李君莎想要合影的鏡頭。
    中午,兩人來到了農家樂小院吃飯,坐在桌子旁邊的竹椅上。老鄉走了過來。
    老鄉問:“兩位要套餐,還是自己做。”
    李君莎拿起菜單說:“套餐是什麽啊?”
    “套餐就是我們廚師做的,很快,有一個人的,有點菜,自己做就可以去廚房自選食材一起做,我們有自己養的雞鴨還有海邊送來的魚。”
    李君莎詢問江林風:“你覺得呢?”
    “都可以。不過我不太會做。”
    “那我去廚房看看。”李君莎跟著老鄉去了別院。
    江林風逛了逛小院,就坐在竹椅上休息。不一會他就睡著了。
    李君莎點好了菜回來,看到江林風低頭睡覺,想要叫醒他卻忍住了。她打算用菜的香味勾引他醒來。
    “噓。”
    老鄉端上菜來,一道道輕放桌子上。李君莎端起一道肉靠近江林風的臉,用力吹。可是江林風沒有反應。李君莎笑了笑,而這時她才發現這是她第一次離江林風那麽近,看著他的皮膚和自己美容後差不多的幹淨清爽,白白嫩嫩,好想一口親下去。
    李君莎忍住了,保持住了自己的矜持。她做回到自己位置,叫醒江林風:“林風,江林風。”
    江林風雙手一滑醒來。
    “吃飯了。”李君莎笑道。
    “好啊,好啊。”江林風立馬拿起筷子,“好像啊。這是你做的嗎?”
    “不是,這裏自己做要從殺活雞活魚開始,我還是算啦。”
    “估計店家是要顧客體驗一下農活。味道還不錯。”
    李君莎看著江林風吃飯的樣子,笑道:“你怎麽剛剛睡著了。”
    “是嗎?可能是我比較放鬆吧。我一般放輕鬆時,就會睡著。”江林風停下筷子,“這也是很難得的,我一般隻有一個人,或和我爸媽在一起才比較放鬆。”
    “那我算你的家人嗎?”李君莎話一出口,就立馬後悔了,改口說,“我開玩笑的。”
    “暫時還不是。”
    江林風連忙吃飯菜。兩人安靜了一會,江林風突然認真地問道:“你這幾天怎麽沒有問我股票的事情?按說我讓你買股票,你應該很關心吧。”
    “你是說股票這幾天一直再跌嗎?”
    “是啊?”
    “我是用人不疑,我相信你。”李君莎微微一笑,實際上她一直很擔心虧錢,但是她糾結了幾個晚上,她決定瘋狂一次,完全相信江林風。
    “那你究竟投了多少錢呢?”
    “我投了30萬。”
    “好的。你應該買更多,這樣到時候你賺的更多。”
    “我的存款沒有多少,都是一點點攢的。不像你有錢,遊山玩水,大隱於市。”
    “其實錢多錢少,都可以旅行,我也經常窮遊。我們這次來劃船,不也花不了多少錢嗎?”
    “你還說呢?微信聊天說,有機會一起去坐遊輪,結果從遊輪變成了劃船,這差的也太遠了吧。”
    “你別介意,我隻是覺得最近還是別坐遊輪比較好。下次補償給你。”
    “我沒在意啊,你別誤會。。”李君莎害怕江林風誤會,麵帶笑容。
    “好。”
    “吃完休息一會,我們就出發去劃船吧。”
    午飯後,兩人坐在老鄉的車來到了濕地的湖邊。
    “你會劃船嗎?”李君莎問道。
    “那是當然會啦。”
    “我們坐哪個?”
    江林風指了指旁邊站著女救生員的一條船:“就那個。”
    李君莎走在前麵和救生員溝通,江林風像小孩一樣默默地跟著後麵。兩人一起穿上救生衣就上來船。
    李君莎把裝在包裏的兩個帽子和風扇拿出來。
    “你要戴帽子嗎?”
    “不要,我戴帽子不好劃船。而且我不帥氣了。”
    “怎麽會?你怎樣都帥。”李君莎突然臉紅了,她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蠢蠢欲動到口不擇言。
    “也對哦。”江林風笑了笑。
    湖麵上有很多小船。江林風一邊劃著,一邊踩著。李君莎也悄悄用力踩著,手上的小風扇斜斜地對著江林風。
    湖麵上有一群團建的人,四支小船準備比賽。
    李君莎說:“你看,那邊有人比劃船。你不是會預測嗎?猜猜誰會贏?”
    江林風立馬來了興趣:“那我肯定能猜對。”
    “那可不一定。”
    “要不我們兩個也比比,誰輸了,誰踩船。”江林風自信滿滿。
    “好啊。”李君莎知道自己會輸,她隻想看看自己喜歡的他是不是那麽厲害,“我先猜。有那兩艘船上有女生,肯定贏不了。我猜最左邊兩個男的的船。”
    “嗯,為什麽不是右邊兩個男的?”
    “因為坐在前麵的胖子,他已經滿頭大汗了,肯定已經劃了很久,沒有什麽體力了。”
    “對。那我猜中間那個,有穿裙子的女生的船。”
    “不是吧。穿裙子的肯定不方便。那個紅上衣的女生起碼是運動裝。你肯定不對。”
    “我肯定對。一會等著瞧。”江林風自信地笑道。
    比賽開始,有女生的兩艘船齊頭並進,而兩個男生的兩艘船劃到一半就不劃了。比賽結束,江林風猜對了,有穿裙子的女生的船贏了。
    “誰能想到他們劃到一半不劃了,你是怎麽猜到的?”李君莎有些疑惑,有些崇拜。
    “那兩艘船,我從一開始就推理出來,他們不會得第一,因為他們團建,必然會有起哄的事情,而那兩對男女有可能是情侶或者起哄的對象。所以他們的船才會放在中間。”
    “有道理啊。那你是怎麽推理出來穿裙子的女生會贏呢?”
    “這不是推理,這就是預測。中間兩艘船,一男一女,雙方體型差不多,我隻是一瞬間感覺,穿裙子的會贏。”
    “那就是運氣了。”
    “我不知道。可能有我沒有看見的理由。”
    “什麽意思?”
    “你知道推理和預測的差別嗎?”江林風認真起來。
    “不知道。什麽呢?”
    “就是眼之所見的大小差別。”
    “哦?”李君莎看見江林風有點可愛的認真模樣,更加捧場了。
    “用眼睛能看見的東西去推測,就是推理。用眼睛看不見的東西去猜測,就是預測。就比如我們都能看見那個胖子很累,所以他贏不了。但是還一定有我們看不見的東西影響著比賽。”
    “嗯,好像是誒,電影裏再厲害的破案也是要眼睛能看到的東西去推理誒。。”
    “聰明!其實光從字麵意思就知道,推測比猜測更可靠,所以隻有不斷把自己的眼界、思考、所見,去放大。才能對的更多。”
    “那世界上不是有很多預言和預言家嗎?難道他們都是瞎猜的嗎?”
    “不一定。但隻要廣為流傳的預言就基本上是假的。世界上一定真的有人會預言,但是一個人又會預言,又能有話語權,還得受到追捧流傳,這概率基本不可能。有一本叫作《中國預言八種》的書,裏麵就是假借諸葛亮、劉伯溫等名人去傳播所謂的預言,實際上是國民黨的愚民之法。所以隻要一個預言被流傳,必然背後是有某種目的。”
    “哦,這樣的啊!你真厲害,怎麽懂這麽多。”
    “我隻是以前看的書比較多。其實萬事萬物都已經有自然規律,曆史上的很多事件也都會重演,發展、強盛、衰落、物極必反等等。推理和預測其實並不難。如果說諸葛亮能預言自己怎麽死,那麽每個人都能,比起預言怎麽死,知道自己怎麽活更重要。”
    “嗯。嗬嗬,你好像百家講壇的老師哦。”
    “是嗎?”江林風的表情又變可愛啦,“你輸了,接下來,你來踩。”
    “好吧。”
    李君莎開始踩船。江林風也跟著踩,可能是因為剛剛踩累了,他踩了一會又睡著了。
    微風輕輕吹拂,但太陽依舊高烈。李君莎把自己的帽子取下,輕輕給江林風帶上。她看著江林風睡得香甜,船就越踩越慢,生怕吵醒了他。踩累了,停下,用手機拍下了兩人第一次合影。
    暮色降臨。兩人乘車來到了住宿的酒店。
    “0710和0711。”酒店前台把房卡給到李君莎。李君莎在把0711給到江林風。
    “一會把晚餐送到0710。”江林風站得始終離櫃台較遠的地方。
    兩人回到房間。
    李君莎在房間看著手機裏的照片,突然想到,江林風這一天好像對陌生人,尤其是女性,有點刻意疏遠。自言自語道:“他是不是有點怕女人啊?這倒是挺好的。也不太好。”
    服務員敲門。李君莎打開門。江林風和服務員一起走進來。
    “怎麽快你就來啦。”
    “吃飯我可是很積極的。”
    兩人坐在房間裏吃飯。李君莎試探著問道:“林風,你去過那麽多地方,都是你一個人去的嗎?”
    “是的,我比較喜歡一個人去旅遊。除非帶上我爸媽。”
    “一個人旅遊,也是不是有點孤單啊?”
    “一個人自由自在,多好啊。那叫做清澈高遠的自由。”
    “那你自己做攻略會和很多人聊天吧。”
    “我做的攻略都是自給自足的那種,全程用手機就搞定的,不用求人。你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問路的,隻問地圖。”
    “哦。”
    江林風和李君莎吃得差不多了。
    “你怎麽每次都吃得不多啊。”江林風問。
    “我減肥啊。”
    “女生真的永遠在減肥的路上啊!”
    “我也是間歇式減肥,永久性貪吃。這頓飯太油了。”
    “哈哈,好吧。”
    “我給你泡杯花茶吧,我帶著呢,可以解油膩溫腸胃。”李君莎起身去倒水。
    “行。”
    江林風拿著手機刷著。李君莎細心地清洗花茶,再衝泡。幾分鍾後,她端著花茶來,卻發現江林風靠著椅子睡著了。
    “怎麽又睡著了。”李君莎是又無奈又好笑。
    她輕輕拖動椅子到床邊,然後把江林風扶起到床上。然後累著扶著自己的腰。
    “這樣都不醒嗎?”李君莎看著睡著的江林風,心跳不斷加速,頓時出現迷糊。
    李君莎掐了自己的腰骨上的肉一下。
    “該死。想什麽呢?李君莎。”
    李君莎把被子從床上抽出了,又蓋到江林風的身上。李君莎又一次近距離地看著江林風。她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故意雙手扯著被角一滑,她的唇就親到了江林風的臉。
    江林風並沒有醒。
    李君莎連忙起來,就把自己的房卡和江林風的交換了,去到另一個房間休息。
    2059年,春,雲南大理。
    方之穆暫停手機語音轉文字記錄,好奇地問李君莎:“外婆,怎麽會?外公怎麽就能猜中是那個穿裙子的女人贏了劃船呢?”
    “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後來我想明白了,這個問題隻有女人才懂。女生出去和那麽多同事遊玩,一定會想打扮的好看一些,而那個穿紅色運動服的女生,應該那天是生理期。”
    “哦。就這麽簡單。”方之穆恍然大悟。
    李君莎繼續笑著感慨:“可是你外公並沒有想到這一點,他是完全靠感覺就猜中了。”
    “感覺?”
    “他的感覺就像一種魔力,吸引了所有眼睛看不到的東西。還記得我們為什麽沒去坐郵輪嗎?”
    “為什麽?”
    “你外公說他看路線時感覺不舒服。可是後來新聞居然出現報道,由於船東出現拖欠工資的問題,遊輪出現罷工和滯留等問題。而且幾個月後,郵輪行業因為疫情而停擺。這些他從來沒有關注,他都是感覺出來的。”
    “天啊,這感覺也太準了吧。”
    “我問過他很多次,他都說隻是猜對而已。可能他自己也沒意識到,他身上有那種神奇的天賦。”
    “會不會隻是運氣和巧合呢?”
    “運氣?”李君莎大笑道,“如果是運氣,那他一生的運氣也太好了,他可是用100萬的本金買下了3000萬的別墅?還有後來發生的很多事情他都能預測對?我相信這絕對不是運氣。”
    “外婆,那後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呢?”方之穆追問著李君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