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了。”那麽大的動靜，一扇門突然打開照過來的光亮，顧立夏自然看見了。
    江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向媳婦伸出了雙手，像個孩子一樣撒嬌道，“媳婦，抱抱我嘛。”
    顧立夏看著江文裝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起身輕輕地抱住了丈夫，“三歲半了。”
    江文往媳婦的懷裏蹭了蹭，“想不想我？”
    “現在不想，晚上有點不習慣。一摸身邊沒人去了書房才想起來你不在。”顧立夏從來都不是羞於表達的人。
    “是嗎？想還是不想，或者沒想。”江文就想要個答案，怎麽說呢，江文不笨，如何不知道兩個人合夥過日子，隻不過隻是想確認一下自己的地位。
    “怎麽？”顧立夏這人，下流，說著話呢，就開始有了動作，摸向丈夫的唇，狠狠按下去。
    江文把媳婦按門上，拉著媳婦的左手往半袖裏麵鑽，“你摸一下，我腹肌更結實了，今天晚上驗驗貨？”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顧立夏順勢而為，隻不過眼睛一直緊緊跟隨對方的眼睛轉 ，“我看看，怎麽一摸就是骨頭，你倆最近沒好好吃飯？”
    “快，小朋友過來了。”係統尖叫。
    顧立夏一把就把人推開了，“驗。真瘦了好多，不好好吃飯不就是瘦，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江淮序過來了，“爸，媽，吃飯了。什麽時候又給我爸買新衣服了？”
    剛剛說完吃飯，就看見了老爸的新衣服。
    “你從哪看出來這是一件新衣服？”江文就好奇了，剛穿上，感覺和以前的半袖也差不多吧。
    “衣服隻有越洗越小的，還能越洗越長嗎？你本來的半袖已經到了胳膊肘上麵了。你看看你現在穿的這一件。”江淮序翻個白眼，摳摳搜搜的大人呐。
    江文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確實是新的，問題是這孩子觀察的真仔細，“你媽給我買的，都放衣櫃裏了，那就代表能穿。”
    顧立夏拍一巴掌這個不著調的，“起開，下午讓姑姑給你們改衣服。再繡個花，寫上你的名字。”
    顧立夏已經開口的遲了，江淮序已經不高興了，抱著胳膊扭頭，“媽，我也要新衣服，現在。”
    江文伸手，從兒子胳肢窩抱起來，“買，已經買了，我領你過去看看。”
    開了衣櫃門，裏麵舊的多，新的少，掛了舊的差不多30件衣服褲子，新的倒是不多，七八件。
    “我的呢？”江淮序快委屈哭了。
    “還有這邊的櫃門沒有打開呢，你著什麽急。”江文抬手摸一把兒子的臉，打開了櫃門。
    “江淮序，如果有你的新衣服怎麽辦？隨隨便便就冤枉媽媽，你還是不是媽媽的小寶貝了？”
    “不是,淮書才是。”江淮序扒拉爸爸的手掌。
    等江文打開衣櫃，果然，除了他們兩口子的，其他人的都有，一人一套。
    “這怎麽才這麽點？一人一件？”江淮序看看衣櫃裏的衣服 ，想想爸爸的衣櫃。
    “爸爸，一人幾件？”江淮序是真的失望，哪有小孩子不盼望穿新衣服的。
    “沒幾件，一人一件。有新衣服穿高興點。”江文扒拉一遍，順手全部拿了出來。
    這幾年，家裏領工資的人是多了，不過顧立夏沒收江秀和江淮南的工資，所以，顧立夏的意思很簡單，讓他們穿舊的衣服改的衣服褲子。
    江文沒有任何意見，倒是江淮序意見不小。
    “你們小孩子的皮膚嬌嫩，需要選擇透氣性好、吸濕排汗的純棉、麻布。深色衣物雖然吸熱，但防曬效果好。但是你們又不愛穿黑色的。”江文開始講道理，編理由。
    “放我下去，偏心眼兒。”江淮序下去直奔餐桌上的姑姑。
    “姑姑，我媽她偏心，給我爸買了好幾件新衣服，給咱就是一人一件。”
    江秀看一眼嫂子，“供銷社不賣小孩的衣服，就賣大人的衣服，你忘了？”
    “那也不能隻給爸爸買新衣服不給咱們買吧？還有，我連什麽時候買回來的都不知道。”江淮序有理有據。
    江文抱著那些衣服出來了，“你愛穿不穿，不穿就光著身子上街去。”
    江秀本來還是坐著的，看著二哥抱了個半懷，過來提了2件一看，好好的衣服哪都沒壞，怎麽就不能穿了。
    看一眼二哥身上的新衣服，確實招人，簇新。
    孩子們已經端碗端筷子出來準備吃飯了。
    兄妹倆放下衣服，過來吃飯。
    “下午先讓姑姑改一下衣服，人家做衣服的老婆婆那裏，隻做大人的衣服。小孩的衣服需要專門定做。而且他做小孩衣服的水平不如大人的。還不如姑姑的呢。”顧立夏睜眼說瞎話。
    “對，淮序，你是趕上好日子了。以前我小的時候，除了身上的這一套，就隻有另外一套換洗的。你看看你現在，身上穿的一套，衣櫃裏最少掛了兩三套。”江淮西也趕緊勸。
    “不行，我數過了。你給我爸買了4個短袖，4條褲子。我也要。”江淮序堅決不同意。
    “淮序，舊衣服又沒有破洞，改一下大小也能穿的。”江秀還要據理力爭。
    “行，買。你想穿新衣服，哥哥弟弟也想穿新衣服。那咱這舊衣服怎麽辦？”不過幾件衣服，沒必要生氣。
    “誰的誰穿。”江淮序看一眼老爸，“我爸現在又不長個。”
    “行。”顧立夏答應下來。
    “我不用買新的。”江淮南已經長大了，對新衣服沒有追求，隻要能穿就行，更何況二叔的衣服都還沒破，是可以繼續穿的。
    “行了，都有。本來我就一人讓做了兩身，還是打算等姑姑改好以後一起給你們的，既然這樣，一會一起拿走。”顧立夏真的覺得要一件新衣服沒什麽，又不是沒給他們穿過。
    新衣服才幾個錢，吃吃喝喝才是大頭。
    “這還差不多。”江淮序點頭，繼續夾一筷子菜。
    “人小鬼大的。”顧立夏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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