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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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蘇文新的腦海中,自從自己剛剛大學畢業之後,便開始效力於麵前的這人,跟著這名名叫陳方平的男人,不說上刀山下油鍋,但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個人他的確是麵冷心冷,自己就算是與他有著情同手足的交情,但是對於這個人的底線,他該有的規律自己終是沒有膽量去打破。
    直到那年,陳家大換血,一個家族的換血那裏有那麽的容易,所以賠上犧牲,賠上人命那是必不可少的,陳方平性本惡,強權政策,鐵血手腕向來是他的做事風格。
    那時的陳方平手底下的一眾人說實話對於這個當家真的是敬懼有加,但是強者一般都是以傲立天下的孤獨姿態存在的,所以大家對於這個樣子的陳家當家也是有幾分心疼的。
    而那名叫做葉一夏的姑娘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在了這個冷心冷情的男子身邊。
    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力量,在命運巧合的安排下,翩翩然的、一步一步的走進這個男人,直到走進他的心裏。
    陳方平的衣服外麵穿的是經過消毒的醫院專用消毒服,但是蘇文新就是知道,陳方平已經好幾日沒有換過衣服了,畢竟自從前天起,這個人就一直呆在這裏,半步都沒有離開。
    即使外麵的影響已經到達一定的沸點,已經鬧得不可開交,沸沸揚揚,但是畢竟陳方平放出去的那個消息可以算得上是本年度的特大新聞了,不僅是娛樂報紙,就是財經報紙都是掀起大波的風雨。
    要不是蘇文新親眼見證了陳方平下達的那個指令,說不定就連他的心跳都要被嚇得就此停歇不再跳動。
    蘇文新靜靜的候在病房外麵,看著那即便幾天幾夜未曾合眼,但是依舊一身風雨欲來的家主,他選擇靜默。
    一整層都是靜默無聲,安靜的有幾分恐怖,但是如果隨意的一瞥,便能看到隨處隱藏的,佩戴著輕便但是射程極高的手槍的陳家便衣。
    這些隻是走廊,據蘇文新對這個男人的了解,最起碼樓上樓下,已經被清空,住的無非都是陳家的人。
    “家主!”
    來不及抒發感想,他要等的人已經出現,那份病房裏的溫柔已經被陰鷙狠辣所取代。
    “恩。”
    “網已經布好,隻等獵物上鉤自己進來即可。”
    “文新!”
    帶著一絲疲憊,但是卻堅定有力的聲音回蕩而來,慢慢擴散到了空蕩蕩的走廊裏。
    “一個都不要放過,我要斬草除根。”
    聽完了這句話,蘇文新愣是後背驚起一層的冷汗,就連額角也隱隱有滲透而來的痕跡,因為這話的後果有多慘烈,他不是不知道,當年,陳方平就是用這樣的手段將那些陳家的亂臣賊子一個個鏟除殲滅。
    原本過了這麽多年,蘇文新以為此生或許也就僅此一次了,不料,自己竟然還有這份“福氣”再一次見識陳方平的狠辣決絕。
    “家主!”
    “他們不該傷到她。”
    臨行前,蘇文新重重的看一眼cpu裏麵躺著的少女,是迷惑,是不解還是深深地恐怖。
    到底她的到來是福還是禍,罷了,一切都聽天由命吧!
    怪事年年有可是今年就是尤其多。
    前幾天剛剛被爆出來本市的大財閥陳氏的當家被人一槍擊中要害,這會兒還生死不明了,這件事情的風聲盡管隔了幾天都還是不絕於耳。
    如今醫院又發生了一件超級奇怪的事情。照理說,這兩天也不是什麽生病高峰期,也沒有到那種換季的時候,所以就醫院算是比較閑那也不至於讓她們集體休假啊。
    如今這家惠民醫院的小護士一個個都是非常的悠閑,甚至是連班都不用上了,隻是被安排了周值班表,比起平時那種時刻準備著的忙碌真的是相差萬裏。
    整整的三層,空無一個旁人,也沒有別的病人醫生護士什麽的,這是一夏在蘇醒後的新發現。
    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發現是一點的氣力也沒有這才想起來——此時的葉一夏是個病號,還是個受了槍傷的病號,別說下床,就是抬手的力氣自己都沒有。
    看著那人胡子拉擦的模樣,雖沒有淚眼朦朧,但是眼眶通紅,一夏隻是動動嘴角,卻是被那人輕柔卻是不失力道的緊緊摟在懷中,輕微的掙紮幾乎讓一夏沒險些再一次暈過去。
    陳方平好像這會兒才有意識一樣,輕輕的鬆開一夏,隻是那不可置信,帶著貪婪的眼光卻是緊緊的盯著一夏,就好像一夏會像個泡泡一樣隨時會破裂、會消失不見。
    “水??”
    有氣無力,但是一夏還是堅決說出了自己最渴望的東西,一杯水啊。
    陳方平趕緊拿著調羹一點一點的喂著一夏,眼中的緊張隨著一夏小口小口的喝水而變得和緩下來。
    “夏夏,你終於醒了,若是你醒不過來,那我便去陪你。不管哪裏,你都不能離開我!”
    情到濃時話語不由自主的出了口,就連陳方平自己都沒注意到,他此生的最重要諾言竟然對著自家的小丫頭許下,沉浸在後怕情緒中的他,隻想著在今後死死地保護著自家的小丫頭,不管她有什麽心思,但是自己以後絕不會再計較,隻要她安心呆在自己的身旁。
    輕柔的推開陳方平,蹙著眉頭,細聲細氣的說道:“好臭!”
    陳方平頓時怔住了,是了,他已經忘了自己好幾天都陪著這個小丫頭,不僅幾天未洗澡了,就連衣服也都沒換了,仔細一聞,的確味道不對,可是這種嫌棄的話語從自家丫頭嘴裏說出來,陳方平隻覺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你這個沒良心的小丫頭,這還不是為了你。竟然還敢嫌棄我!”
    “好了方平,我錯了,你辛苦了,所以現在你去休息吧,順便換個衣服,要不然你的形象都沒了!”
    半帶可憐撒嬌的說道,全然盡顯小女兒的嬌態可掬,陳方平那裏還墨跡,立馬就找房間去收拾自己去了。
    一夏看著陳方平離開的背影,眼中的光芒立馬黯淡下來,或許陳方平方才說的那番話就算是他自己都未必注意自己說了什麽。可是一夏卻是聽到了,本來臉色就是蒼白的,所以這一下更是全身的血液都隨著陳方平的話語都冰冷了。
    陳方平,你知道嗎,你說這話說的太晚了,已經太晚了,我已經不像原來一樣對你心存幻想了。
    經此一次,加上父親的那條命,是不是我們之間就能相互抵消,沒有一絲一毫的拉扯了?
    陳方平,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一夏虛弱無力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渾身都在發抖,顫抖不已。
    對於陳方平,一夏自認為了解的不算少,這個人向來在公眾麵前是彬彬有禮外加衣冠楚楚,典型的衣冠禽獸一隻,可是在暗地裏,陳家所進行的每一樁暗黑無比的項目全都經過他的指示或者認可才能進行下去。
    對於那份所表現出來的溫雅有禮一直都是他外在的華麗偽裝,私下裏,幾乎的罪過陳家,惹過陳方平的那些個人,迄今為止還沒有哪一個能逃過陳方平的手段。
    一夏有些膽寒,對於自己的處境,因為從小到大以來,自己都是抱著必須離開的心思而度日的。她不確定陳方平到底知曉多少。
    憑著自己中槍前,陳方平的那一番話,心中就突然覺得好累,這麽多年在陳家說不上兢兢戰戰,但是那種防備的心理已經快要將她逼瘋。那種對於陳方平世界的排斥,天知道自己是怎麽忍下來的。
    當陳方平洗完澡再回到一夏的病房時,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子已經再一次安然的睡過去了,那恬靜的麵容,白皙的皮膚,似乎都能看見麵孔中那小小的絨毛,在太陽下,好像度了一層金色的光暈,美輪美奐。
    隻是那蒼白的麵容,毫無血色而幹燥的嘴唇,陳方平隻覺得心中的那把怒火再一次從心底升騰起來,那麽的狂躁,就像要將自己徹底吞噬一般。
    一夏自然是不知道陳方平心中的想法,所以徑自睡得香甜,就算離開陳家的阻力很大,但是她依舊抵不過濃濃的睡意還是沉沉的睡去。
    “方回,你那邊籌備的怎麽樣?”
    聽著陳方平的問話,方回恭恭敬敬的將一遝被封好的紙袋遞給了陳方平,一邊回複到。
    “家主,陳家老三當年競選家主的位置並沒有被選上,所以一直都沉溺著,好似沒有什麽打算!”
    “三房那裏,您的表弟陳力已經從國外留學回來,隻是理應早幾年就該回來了,畢竟他前幾年就畢業的,但是卻是今年才回來。而且,您的叔公也似乎除了料理自己的家事,名下有那麽一間公司,似乎沒什麽大動靜。”
    “恩,方回,你比我考慮得周到,你要不說,我都幾乎忘記了咱們老陳家還是有別的繼承人的。如果我要是沒了的話!”
    最後一句話,竟然有些嗤笑,亦或是嘲弄的口味。
    “家主,三房那裏照說這幾年那公司並不景氣,卻一直屹立不倒,我懷疑他們背後有人,隻是他們做的太隱蔽了暫時查不出來。”
    方回頓了頓,最後還是將自己的疑雲說出來。
    陳方平結果沒有擔憂,反而眼底帶著一種興奮地光亮,幾乎能灼傷人,那絕不是新奇隻怕是掠奪,方回在心底默默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