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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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夏,你這是怎麽了?”
    有些無措,有些害怕,江聲不知道怎麽樣才可以表達出自己的這種驚慌和無力。
    “沒事的,隻是出了一點小意外。”
    饒是一夏再怎麽小大人一樣的成熟,也此時因為江聲的這種慌亂而頓時覺得心中暖暖的,那些難以抑製的疼痛似乎都因為這關心而淡去了許多。雖然明知道這次的事件與自己而言再是心知肚明不過了。
    知道江聲的高考考得不錯以後,一夏心中是誠心祝賀他的,雖然心中有過一瞬間的苦澀,隻是人生麽,得到一些便注定失去一些,魚和熊掌哪裏能兼得?江聲聽聞她此時受傷,錯失高考良機的那一刻,眼神中濃烈的黯淡與失落。可是一下並沒有注意到。
    陳方平在處理了那一係列的雜七雜八的事情之後,已經算是身心俱疲了,可是這一段時間的他已經習慣了懷中抱著那個軟綿綿的小家夥睡覺了,所以依舊指使司機去了醫院。
    這不是陳方平第一次見到江聲,本來嘛,對陳方平這種日理萬機的人而言,江聲實在是微不足道了。但是在一夏的病房裏再一次見到這個男孩子的時候,大boss的那份歡喜愉快立刻消失。
    任憑哪一個人看到清秀的女孩子與俊朗的男孩子在一起言笑晏晏,最起碼那份純真自然都會令看著的人因為這俊男靚女而賞心悅目不已,但是陳方平顯然不屬於這正常人中間的任意一種,所以此情此景在他的眼中竟然是刺眼的很,這個男孩子自己並不是第一次見。
    一夏是沒有注意到陳方平的不對勁的,但是同樣身為男性的江聲卻是深切的感覺到了陳方平深切的敵意,雖然他不知道這種敵意從何而來,但是卻是真實存在的。
    等到江聲離開的時候,一夏幾乎是有些不舍的,這種不舍她也說不清楚,或許是呆在醫院太久了,就讓她有些不正常了,所以那種莫名的依戀感也隨之湧現而來。
    陳方平看在眼中,心中的不爽卻是更加的濃厚了,他現在承認,對於那個所謂的男同學,其實他嫉妒的要死,為他的青春年少,為他的灼灼年華,更為他的與她相隔不遠。
    可是,一般這樣子的男人都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自愈功能非常強大,所以即便他會感懷傷神,但是不到一會兒又會恢複到那個偏偏如玉的俏公子一枚。
    “那是你的同學?”
    看似漫不經心的模樣,其實陳方平心中還是非常的不滿,因為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灌溉出來的果實眼看著就快成熟了,自己還未來得及先一飽口福,卻是被一個路過的人給惦記上了。這種事擱誰誰都不情願。
    “恩,隻是一個同學罷了,相處的相對好一些。”
    沒有過多的思慮,一夏翻著手中的小說,隨意的開口說道。
    但就是因為這份隨意,就將陳方平取悅了,是了,依他對一夏的了解,若是非常重要的人或事,必當全力以待,哪裏會是此刻的毫不在意。
    所以,陳方平放心了,他不擔心一夏會離開他,跟著別人一起離開自己身邊,如此想著,心情也就高興了。
    可是,時間在走,人心會變,一夏已經長大,是個成熟的姑娘了,她又怎麽會和小時候一般懵懂天真,直到無邪的幾乎喪失自己。
    八月份的時候,一夏的身體已經大好,一夏是十分感激江聲在這段日子裏對她的陪伴的,所以當江聲約她一起參加畢業慶典的時候,一夏即使有些猶豫但是依舊答應了他的請求。
    顯然,江聲絕對是十分受歡迎的,而自己卻是一個格格不入的存在,這是一夏在走到那家名為“明珠”的酒店包廂門口,在推開門的霎那間,看見那些目瞪口呆的同學時一瞬間腦海中迸發出來的感想。
    一夏輕輕扣在金屬製的把手上的手帶著一些涼意,所以當江聲的手輕輕扣住她的手時,一夏隻覺得那覆在手背的溫度灼熱的很。
    想要躲過,但是大庭廣眾之下卻是不好做出太過激烈的動作來,便隻能放任江聲握住了自己的手。
    明明在進門前這包廂是熱鬧非凡的,隻是在一夏進來後,一夏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各種不同的詫異得,不解的,嫉妒的以及憤懣的,看了看自己被握著的手,一夏有些頭痛,就是那種好像有什麽東西要突突的跳出來一樣的感覺。
    坐下後,一夏一個巧勁,趁著江聲有些鬆懈,一下子便掙脫開來,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下,麵對江聲有些黯淡下來的目光,一夏好似沒有察覺到一般,十指緊扣,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葉一夏,你和江聲在一起?”
    會受到挑釁,一夏是有些意料之內的,隻是沒有想到回來的這樣的快,看著那個女孩子眼中熊熊的似乎想要將自己吃掉的目光,一夏始終沒有表情。
    此刻的她可以感覺到身邊這個男孩子有些緊張的狀態,一夏心中已經猜到了江聲一開始對自己的邀約,以及在門口推門的時候會牽住自己的手的那份小心思。
    有的時候輿論是一種很可怕的存在,它能將虛無的幻化成實在的,也能將實在的幻化成虛無的。
    隻是不應該造成不必要的誤會,當斷不斷必受其害,一夏在沉思了一番之後還是抬起了頭一字一字的說出口:“沒有,我們沒有在一起。”
    房間裏的氛圍頓時再一次沉寂下來,但是一瞬間再一次恢複成一開始的活躍,隻是一夏可以感覺到,自己身邊的那份低氣壓久久不散。
    中間,有過服務生來上過菜,因為大家都在關注著一夏與江聲以及那個提問的女孩子,所以當那位服務生進來的時候大家都沒有注意,自然也沒有看見他對一夏那個特殊的眼神。
    這話剛落下,一夏明顯看見了那個女孩子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隻是卻還是一副如臨大敵心中不相信的模樣,隻是在看見江聲之後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一夏心中知道,身邊的江聲一定是失落不已,但是一夏卻說不出來什麽別的安慰性的話語。一夏心中微微有些歎息,自己竟然在不經意間傷到了別人,心中稍微有些歉意,但也真的隻是稍微罷了。她本來就無疑招惹別人,隻想著能平安喜樂到老罷了,這是她在陳家生活了這麽久心中最為純真的願望,至於情感的回應什麽的,她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好的另一半人選。
    尤其是對於江聲而言,即使他沒說,但是一夏在陳家生活了那麽多年,基本的禮儀什麽的都學了個通透,她知道一些世家大族更是注意對子孫這方麵的教養,而江聲在這方麵做的一絲不漏。
    對於他這段時間對自己的上心,自己又不是傻瓜,怎麽會感受不來。
    隻是自己是陳家的假千金,若是真的便罷了,那麽目前的窘境也會擺脫,或許以陳方平目前的影響力,自己還是完全能夠有資格,能配得上他的家世,自己也能配得上他那個人。
    可是,沒有可是,自己並不是真正的陳家嫡女,所以不管再怎麽樣,自己與這個男孩子終究不可能。
    所以綜合以上方麵,一夏除了這樣的選擇別無他法。
    “抱歉,我想去個衛生間。失陪!”
    一夏走到走廊的時候,不其然就被人攔下,隻是這個人並不是剛才那個失落的男孩子,而是一個訓練有素的,體格健壯的黑衣男子。
    “小姐,頂樓請,家主在等您!”
    沒有疑惑,沒有懷疑,就像是理所應當一般,一夏未作任何的反抗,跟著那人靜靜的消失在了這層。
    明珠——一夏對此並不陌生,並且還十分熟悉,不為別的,隻因為不止是它的建設圖紙還有它的裝潢樣式,自己都有提過意見的。
    當自己那會兒的書桌還陳設在陳方平的辦公室,自己與他也是很親近,因為在整個陳家,隻有陳方平是真的一心一意的對葉一夏好的,不為她的身家,不為她別的什麽東西,隻是單單於她這個人而言。
    好奇的小女孩爬到青年男子的腿上,不解的看著那份加了紅線的文件。大大的“明珠”兩個字,一夏剛剛認識而已。
    “叔叔,明、明珠!”帶著不解帶著好奇,小女孩子問出聲,小手死死的點在那兩個加了重點符的黑體字上麵。
    “明珠,就是終此一生,此生最愛。”
    男子穩穩的拖住小家夥晃來晃去的身子,語調溫和,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明珠成立的時候,一夏已經懂事了,在她已經將這件事忘得差不多的時候,陳方平突然帶著她來到了這裏,看著那一處處似而相識的布置,一夏驚得眼珠子都呆住了,驚覺不可思議,一臉崇拜的看著陳方平,開心的跑來又跑去。
    “叮”的一聲,電梯提示已經到達頂樓,一夏回過神來,從內往外看一片黑黢黢的,閃耀著的霓虹燈帶來了屬於這座城市的一些活力,隻是往上看,還是一片漆黑,毫無星光。
    在電梯門緩緩開啟的時候,一夏還沒有走出來卻已經被狠狠地拽出來,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的她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卻被一把抓起來然後死死的被抵在那透明的牆上,沒錯是透明的牆。
    這裏黑漆漆的,十分的暗,除了右邊一個頻幕發出黯淡的光芒,隻是因為隔得有些遠,所以一夏看不清,隻能隱隱分辨出因該是一台筆記本。就連那個電視牆都是一片黑暗,更加顯得這裏空曠的厲害,兩個人都有些劇烈的喘息在這屋子都能傳出去好久。
    一夏強忍著心裏的害怕,死死的閉著眼睛,她不敢向周圍看,不管來了多少次,一夏都不敢單獨呆在這個地方,因為她有個致命的矯情病,那就是恐高。
    陳方平想著方才經理的報告,自己看到一夏被牽住手而一夏並沒有排斥的時候,陳方平隻覺得心中的怒氣升騰到了極點。
    那個毛頭小子怎麽敢這麽不知死活的覬覦自己看上的人,本來因為一夏住院,對於能隔三差五的看見這小子自己已經很不滿了,可是一夏會愉快,所以自己允許他能來,可是現在竟然如此不知死活。
    而這個沒心肝的丫頭也是,竟然不反抗,就連稍微的掙紮都沒有,意思都沒有,陳方平想想都覺得那股怒火會忍不住讓他親手掐死這個小丫頭。
    雙手就那麽不自覺的慢慢移到一夏的脖子上一點一點的收緊,臉色鐵青的憤怒著,一夏隻覺得胸腔裏的空氣被一點一點的擠出來,自己幾乎要窒息而亡了。
    可是又覺得,或許早該死了,其實那一槍就應該將自己打死的,當一個人將生死置之度外,再沒有什麽事情能夠讓她放在心上的時候,勇氣便不同以往了的爆發出來了。
    這麽想著便也開口了,聲細微弱道:“既然想殺了我,為什麽這次要救我,為什麽不讓我死在別人的槍口下,這樣你還能博取一個善待孤兒的美名。”
    聽著葉一夏的這句話,陳方平終於有些清醒,繼而更多的便是暴怒,他不知道原來這麽多年,一夏是這麽想著自己的,眼神一廩,手臂順勢一抬,一夏的下巴被抬高,然後陳方平便以銳不可當的力量惡狠狠的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