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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過奇怪的看著再次突然發笑的黃藥師，就聽得他笑道：“看來呀，以後我這個邪字，恐怕要讓給你了。”

    “前輩的意思是……”

    “老夫一生縱橫天下，對世俗禮教之事最是憎恨，行事說話，無不離經叛道，因此，得了個東邪的名號。”

    黃藥師走到左邊，扶須一歎，“可惜啊，世間之人，行為處世，罕有得我心者。”

    “就算我那女婿，別看江湖人稱郭大俠，為人處事卻非常刻板，我特別不喜歡！”

    “沒想到，今天碰到你這麽個狂放不羈的年輕人，特別像我，好，好啊！”

    “來，喝酒。”

    黃藥師取過酒杯，見狀，楊過立時相敬，一飲而盡，“白天是小子無狀，誤會了前輩，是小子的不是，來，小子在敬您一杯賠罪啦！”

    “…哈哈哈…好！”

    ……

    二人就在院中對飲，屋內，程英點著燭光，縫製著衣物，聽得他們交談無忌，全然不顧輩分，搖頭失笑。

    ——】

    山上，

    黃藥師遊走在人群中，身法鬼魅，如煙如霧，很快就見得馮蘅母女二人，卻是離她們十餘丈遠就已止步，不再靠近，遠遠凝望。

    “娘……”

    “我沒事……”

    馮蘅依靠在女兒懷中，臉色白的嚇人，向她微微一笑，叫她更是揪心，怒道，“爹！爹也太過分了！我…我往後不認他了！”

    “……”

    馮蘅張口欲言，可想到那個采花賊歐陽克，不由蹙起眉來，眼中厭惡不加掩飾，亦有一抹疑惑：“蓉兒，你跟娘說實話，你爹…他…他真要將你許配給一個…一個那樣的人？”

    “我……”

    “你別擔心，娘沒事，你直管說就是了，你要是不說，娘才…才難受。”

    “這好吧……”

    小黃蓉遲疑一二，勉強點了下頭，這就說起歐陽克的事情來。

    馮蘅越聽，越是火大，袖中素手緊緊握著，指甲仿佛都要紮進了血肉裏。

    與此同時，光幕中仍在播放。

    【——

    “你的行為，頗合我心意，比我女婿強多了，依我看呀。你不如再反出古墓派師門，轉拜我為師吧。”

    “什麽？為什麽？”

    楊過一時想不明白，奇怪的問。

    黃藥師道：“你可以先不認小龍女為師，然後再娶她為妻，豈不是名正言順嗎？”

    楊過哈哈一笑，“多謝前輩的好意，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師徒不能結為夫妻，這是誰定下的規矩？我就偏要她既是我師父，又是我妻子！”

    “好！好！”

    黃藥師鼓掌而笑：“照你這麽一想，又勝過我一籌啊！”又是歎道：“隻可惜，我本想傳我衣缽，讓世人知道，黃老邪後邊還有一個楊小邪。”

    “你卻不肯我的弟子，真是沒辦法了…！”

    聞言。

    楊過這就提出要跟黃老邪結拜做兄弟的事。

    “哼！”

    黃藥師拍了一下藤桌，杯中酒卻是一滴未灑，佯怒道：“你這個小娃娃，膽子倒不小，我又不是老頑童，周伯通，怎麽能跟你沒大沒小？”

    “老頑童？周伯通？他是誰呀？”楊過奇怪的問。

    黃藥師這就與他解釋了一通。

    “義結金蘭，跟郭伯伯……”

    楊過稍稍失神，問，“老前輩，你見過我爹嗎？”

    “見過……你跟你爹長得極像，難怪傻姑會把你當做你爹的鬼魂。”

    “我爹也是郭伯伯的結義兄弟嗎？”

    “是呀。”

    “那我爹是個怎樣的人？”楊過麵展笑容，滿目期待的問。

    “你爹……”

    黃藥師見得楊過如此模樣，欲言又止，輕輕一歎，“往事了，別提它了。”舉起酒杯，“來，喝酒。”

    “我…好……”

    楊過勉強一笑，若有所思的飲下一杯酒來，麵色愈發的紅了，心道：“黃島主不肯說，我也沒法子，不過…那個傻姑……”

    ——】

    “呼……”

    “勝過你一籌，這老了老了，倒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楊少俠豈止勝過你一籌？”馮蘅冷笑道。

    小黃蓉神情有些古怪的瞧著母親，問，“娘，你似乎，看楊過那小子挺不一樣的。”

    “這個……”

    馮蘅微微一怔，“有嗎？”

    “有呀。”

    “那就有吧。”

    “那娘你會不會怪我……”

    “……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沒做錯，害人之心不可有，你也要記住……總歸…還是娘沒伴你長大，唉……”

    馮蘅輕輕一歎，低頭撫摸小腹，麵有愁容。

    小黃蓉看在眼中，神情複雜，思緒起伏間，心中一緊，顫聲道：“娘，觀影結束了，我…我是不是就見不到你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

    …

    光幕中。

    【——

    山林間，夜風淒涼。

    楊過將已將傻姑忽悠的開了口，這就問她：“你知道楊兄弟是誰人害死的了？”

    “是呀，是呀，半夜裏，就…就……”

    傻姑四下張望著神情害怕的道：“就跟現在這樣，天好黑呀，在廟裏，我看到烏鴉，好多烏鴉，啊嗚，啊嗚，啊嗚……”

    夜深林靜，本就陰冷，傻姑這一學烏鴉叫，這就更滲人了。

    楊過忙問：“還有呢？”

    “姑姑讓我說，你不讓我說，然後你就給了姑姑一掌，然後，你就，哈哈…哈哈哈了……”

    “哈哈哈了？哈哈…哈哈哈……”

    楊過跟著在笑，越笑越悲，已是知道這是父親臨死前的笑聲，嚇的傻姑捂著耳朵，“我不要我不要聽你笑？”

    聞言，楊過立時追問，“姑姑是誰？”

    “…姑姑就是姑姑……”

    “傻姑！”

    一道呼喚聲響起，楊過身軀一僵，回眸望去，一個青袍人立在月光下，道，“傻姑，你們兩個在玩什麽呢？”

    “爺爺！”

    傻姑驚叫了一聲，趕緊跑了黃藥師身邊，道：“好兄弟在跟我玩捉迷藏呢，後邊，後邊……”抱住了黃藥師的胳膊，麵有懼色，“後邊楊兄弟來了，楊兄弟的鬼魂來了，啊嗚，啊嗚，啊嗚……”又學起烏鴉叫，一陣夜風拂過，愈發森寒陰冷。

    聞言。

    黃藥師遠遠瞧著楊過，微微一笑，楊過心頭一緊，勉強回以一笑，正欲掩飾之際，程、陸二人攜手而來，“師父，你猜的不錯，那個李莫愁又來啦！”

    ……

    ——】

    “啥？我這麽勇的？”李莫愁震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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