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惡毒冒牌神女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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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朝!”木連城起身,黑著臉離開。
    剛出了殿的幾個老臣堆在一起議論紛紛。
    “我就說男人怎麽能一直憋著,陛下這不就憋出問題了。”一黑臉武將撓撓頭,“他就是缺女人了。”
    站他旁邊的正是剛還跟他政見不合,而在堂下與他爭論得快要跳腳的閣老。
    老人家捋兩把胡須,歎了口氣:“上次提議選妃的賀蘭大人,才被丟去司廁,誰敢在這節骨眼上再觸黴頭?”
    讓三朝元老去清掃廁所,大概也隻有他們陛下能做得出來。
    裏子麵子都丟了的賀蘭大人,到現在都還臥床不肯起呢。
    皇帝寢宮。
    木連城坐在桌前,太醫們戰戰兢兢的上前替他把脈,得到的結論都是脈象穩健龍體安康。
    他張開腿,指向自己腹下盤龍踞虎之地:“你們覺得孤這是安康之象?”
    外袍被掀起後,褻褲都有了輪廓。
    直把守在一旁的宮女看得麵紅耳赤,低下頭不敢再抬眼。
    “臣等無能,請陛下降罪。”太醫們嘩啦啦跪了一地,顫顫巍巍趴著。
    木連城砸了手邊茶盞:“一群庸醫,滾!”
    眾人如獲大赦,一邊擦著汗水,一邊顫抖著腿退出大殿。
    太監宮女也跟著離開。
    木連城起身,滑落的袍衣也遮不住囂張的本錢。
    不多時,一暗衛進來。
    “調查得如何了?”他臉色依然很難看。
    暗衛跪地:“稟告陛下,根據北幽暗樁傳來的消息,神女受到獸神召喚,已沉睡半月有餘。”
    木連城揮了揮手,偌大空間內隻留自己一人。
    他沒好氣的看了眼身下,金色眸子裏泛著寒光。
    之前無意中了那女人一針,沒察覺不適的他,隻當是女人故意為之的挑釁。
    卻不想回宮後,某處明明沒感覺,也會不定時抬起。
    間隔或是幾個時辰,或是幾天。
    沒什麽痛苦,但叫他顏麵盡掃。
    不說大臣跟受了刺激一樣天天逼他選妃,想要借機上位的宮女都出現不少。
    隻小懲大誡後,才不敢再來煩他。
    “沉睡?”木連城眼皮跳了跳。
    倒不是擔憂某個頑劣不馴的女人,而是怕她死得太快沒人能解決自己的問題。
    他大步走向內寢,靠近龍床時兀的眼神一變:“誰?”
    宮內守備森嚴,連隻蒼蠅都很難飛進,何人竟有如此神通,能躲過重重封鎖進入到他寢宮之中?
    床上帳幔無端合攏,紗帳上顯出一婀娜影子。
    木連城快速拔出床邊寶架上彎刀,朝著綽約人影砍去。
    幔帳斷裂落地,空無一人的床上兀的傳來一聲輕笑。
    “君上找我呢。”熟悉的聲音帶著刻意營造的嬌嗲,少女的身影慢慢浮現在眼前。
    木連城握住刀柄的手一緊,狷狂桀驁的臉微怔,鎏金眸中愕然一閃而過:“是你。”
    話音剛落,手裏的刀便再次揮了過去,沒有半分收斂的力道,呼嘯的劍氣將床都砍散了架。
    感受到他濃重的殺意,言清避也不避,隻是含笑看著他。
    仿佛是在嘲諷他無能狂怒。
    銀刀從身體穿過,她卻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護駕!護駕!”聽到動靜闖入的侍衛將木連城團團圍住,環顧四周卻沒發現任何人影。
    木連城盯著破敗床上擺著妖嬈姿勢側臥的少女,她巧笑嫣然拋著媚眼,將闖進來的禁衛當個笑話看。
    “孤隻是興致突來練練刀,沒什麽事,爾等先下去。”他將彎刀放回木架。
    侍衛們都退出殿外,太監們魚貫而入將損壞的龍床換新。
    打發完所有人的木連城,盯著言清看了許久,金色眼眸眯起:“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自己的刀穿身而過,禁軍們對她視若無睹。
    說明此刻的她並非正常人。
    想起暗衛所說,神女正在神殿沉睡之事,他便知對方這是出現了神魂離體的情況。
    他從不信鬼神之說,但眼前的女人確實過於詭異。
    言清盤腿坐在新換的龍床上,衝他招招手:“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木連城嗤笑,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言清眉眼彎成月牙,瞬間出現在他身側,做出纏抱住他的姿勢。
    也不管他能不能感受到自己,衝他耳邊吹了口氣:“敵不動,我來動。”
    她纖手向下,恰好落在男人正為之苦惱的地方。
    木連城渾身肌肉繃緊,迎上她清澈見底的眸子。
    明明沒有任何觸感,他卻覺得好似真有雙手從身前撩撥而過。
    “下去。”他慍怒。
    言清翻了個白眼:“小氣鬼。”
    跑到一旁的太師椅上坐著,她指了指旁邊:“這裏應該擺一張貴妃榻。”
    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理直氣壯。
    木連城視線從她身上來回劃過:“刀近不了身,你如何能坐能躺?”
    就在剛剛他試著推開她時,手卻從她身上穿過,觸摸到手的隻是空氣。
    她明明接觸不到實物,躺在床上時,身體卻不曾從床麵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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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清毫不吝嗇為他解惑:“因為我可以控製自己啊。”
    她跳起來漂浮在半空中,又翻過身站在天花板上倒立行走。
    片刻後趴在男人背上。
    木連城轉身,就見她保持著抱手縮腿的姿勢定在那裏。
    像隻愚蠢又滑稽的圓鱉。
    他眼裏閃過笑意,坐到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水,麵上一片冷凝:“說吧,你來南薑的目的。”
    言清聳聳肩,坐到他對麵,擺爛似的耷拉著腦袋:“我也不知道,睡一覺就到了這裏。”
    “可能這就是天命的召喚?”她杵著臉,毫不避諱的盯著男人的臉看。
    木連城冷笑了聲:“謊話連篇。”
    北幽不就是因為信了她所謂的天命者一說,才導致了如今朝中大亂的局麵。
    兩個皇子接連出事。
    有望繼承大統的三皇子前腳才走,後腳宮內就迎回了失蹤兩年的四皇子。
    他不信其中沒有這女人的手筆。
    言清一副愛信不信的神態,挑眉看他:“我剛才試過了,自己一個人沒法離開這裏。”
    木連城狐疑盯著她,大咧咧掀開袍子,露出還在打招呼不肯收回的地方:“孤不管你有何意圖,現在,立刻解決它的問題。”
    命令式的語氣夾雜著些怒氣,看起來是受夠了她那一針的折磨。
    言清驚訝盯著存在感極強的地方瞧,欣賞過後不忘吹一聲流氓哨。
    “真不錯。”她真心實意誇讚道。
    木連城嘴角抽了抽,忍住想掐死她的欲望,壓低了眉:“少說廢話!”
    言清攤攤手表示無能為力:“我下的毒,得由我親自來解,但現在好像不行,我可碰觸不到君上。”
    眨眨眼,她又疑惑道,“我這金槍不倒針可是尋常男人求之不得的神技,君上這般嫌棄,莫非是有隱疾?”
    往男人身後看了一眼,她笑容裏多了些曖昧,“據說有些斷袖之癖者,更好走後門那一口。”
    “哢嚓”木連城手裏的杯子被捏碎。
    他金眸裏殺意騰騰,黑沉的臉堪比炭土,太陽穴處青筋鼓動。
    言清對他的慍怒視而不見,兩掌拍擊,像是看了場雜技:“不愧是君上,當真厲害。”
    敷衍式的語氣,讓木連城有種自己成了街頭耍猴藝人的錯覺。
    他表情不由僵硬,一拍桌子起身,扭頭就將言清丟在一邊。
    這女人現在就是一縷魂魄,打也打不到,罵她有厚臉皮來抵。
    意識到自己對她做什麽都是無用功,木連城不打算繼續自找罪受。
    脫掉外衣就要上床,卻見某人已經先行躺了上去。
    言清攤開手腳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別說這龍床滋味就是不一般,雲端錦上,也莫過於此了。”
    見男人不理會自己,她又將視線落在他赤裸的上身。
    健碩的肌肉塊塊分明鼓鼓囊囊,甚至到了能讓好男媽媽那一口的女孩子眼饞不已的程度。
    “君上這般誘人,後宮那些嬪妃定是如狼似虎。”她半靠在床頭,笑著調侃。
    木連城的眼皮跳了又跳,伸手想要將她拽下來,手又穿過她身體撲了個空。
    他金眸壓低,眉宇間多了絲凶狠:“給孤滾下去!”
    像隻暴怒中的雄獅。
    可惜言清仗著此時自己就是個碰不著摸不到的魂體,壓根不將他的凶悍放在眼裏。
    掏掏耳朵,隻專程撿自己喜歡的話聽。
    在床上打了個滾,她拍拍身邊的位置,笑靨妖嬈眸光生情:“是這樣滾嗎,君上~”
    “聒噪。”木連城瞥了眼她。
    言清主動湊過去,仿佛他形容的不是自己,笑嘻嘻的說:“都說君上殺人如麻,我看是傳言誤人。”
    木連城目光掃過架子上的彎刀,冷笑了聲:“上次沒能死在孤刀下,你很得意?”
    她眼裏沁著似仰慕:“可即便是在破廟那次,我也不曾感受到君上的殺心。”
    “君上其實很溫柔呢。”
    自負是大多數男人的通病,而誇讚是最能拉近彼此距離的方式。
    木連城眸中淩厲收斂了些,世人皆說他陰晴不定殘暴不仁,他還是第一次從旁人口中聽到這個形容詞。
    嗬,溫柔。
    那是最無用的東西。
    他閉上眼忽略言清的存在,雙手平放在床,如同一尊貴氣逼人的雕塑。
    言清躺在他身側,單手撐著腦袋,指尖從他臉上劃過,描摹起他麵部輪廓。
    “都說鼻子高的男人那方麵也強。”她小聲咕噥,“看樣子不假啊。”
    見男人閉目不理自己,言清眸光閃爍了下,身子往下壓低。
    從他的鼻子、嘴巴,一直研究到胸肌、腹肌。
    再要往下時,木連城終於忍無可忍:“閉嘴!”
    斂下眸時,就見女孩趴在自己腿下,姣好的麵容正對著他不可描述之地。
    好不容易歇下的地方,再次有了蘇醒趨勢。
    他猛地坐起身,指著床下:“出去。”
    聲音裏壓抑著怒氣。
    言清翻身到床內側,一副被嫌棄的傷心樣子:“這龍床金貴,我不睡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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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還矯揉造作的撚著蘭花指抹了抹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
    “下去,別逼孤說第二次。”木連城繼續擺臭臉。
    言清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顫巍巍舉起一隻手,很是貼心的提醒:“君上已經說三次了。”
    木連城氣笑了,這女人不就仗著自己沒法動她,才敢這樣為非作歹。
    若不是怕傳出怪力亂神的名聲,影響他南薑帝君的威嚴,他此刻真有讓人張貼皇榜,找個高深道士收了這妖女的衝動。
    見他不停的壓製火氣,言清眼底笑意更甚。
    再這樣下去,男人遲早要變成忍者神龜。
    她站起身作出要下床的姿態,卻在男人鬆一口氣的時候,漂浮到床頂。
    張開手臂,像是整個人掛在頂上。
    她繼續裝無辜:“君上不讓我挨著睡,那咱就麵對麵睡好了。”
    身體往下了些又倏爾上去,跟個蜘蛛人似的。
    她自己都覺得好笑。
    木連城努力使自己進入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狀態,偏一睜眼就對上床頂一張人臉。
    要是膽小之人,此刻心髒怕是都會出現問題。
    他忍無可忍,卻又奈何言清不得。
    本是警惕心極高之人的木連城,如今被迫與言清同吃同睡,隻要待在自己寢宮,睜眼閉眼都是對方。
    他一連三日都不曾睡個好覺,晨起上朝臉色奇差,火氣也較往日更盛。
    黑臉武將直呼:“完了完了,這下可好,陛下都憋出病來了。”
    大臣們忙著給他找女人,送去的卻都被打發出來。
    到後來,不知哪個缺心眼的提議,竟用紅被裹著一唇紅齒白的少年給送到了他麵前。
    言清笑得直不起腰來,連著幾日看男人被折磨得幾欲發狂的模樣,她都感覺自己神清氣爽了不少。
    果然,快樂就得建立在敵人的痛苦之上。
    木連城作為阻礙她統一草原的頭號競爭對手,可不就是她的大敵嘛。
    木連城想起她說自己不能離開寢宮,便決定在禦書房留宿。
    侍衛大臣們還以為他是為國事殫精竭慮,翌日上朝時,政敵之間說話都和睦不少。
    一連兩天沒見著人回來,言清也著急,安心待在寢宮,打算先給他點自由。
    凡事不能逼得太緊,總得給某人一些喘息空間才是。
    畢竟習慣是逐漸養成,絕非一蹴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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