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惡毒冒牌神女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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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此刻是靈魂狀態,離體後也會消耗些力量。
雖說無須睡眠,但偶爾的休息也能叫她魂力更加穩定。
躺在舒服的龍床,讓小八盯著點木連城,她閉目凝息,卻突然感覺身上傳來一陣酥癢。
仿佛無數羽毛撩遍全身,所到之處皆激起陣陣電流。
意識到可能是自己本體出了問題,言清心念一動便出現在北幽神殿。
房間內窗明幾淨,燃著她喜愛的熏香。
她本體還躺在床上,麵色紅潤如眠夢中。
那身素白神女服敞亂攤開,而一頭蓬鬆短發的少年,正匍匐在她身上。
床邊還蹲著一頭肥碩的白狼。
羌執抬起頭,疑惑她怎麽還沒醒,衝某狼低吼了聲,用獸語交流:“你說的根本就沒用。”
小白跟導師似的,站起身踱步道:“以前阿爸受傷,阿媽就是這樣舔他的,阿媽說了,口水包治百病。”
羌執將信將疑低頭,按照不靠譜狼的指導,繼續自己的治療工作。
小白則好似感受到什麽,抬起前肢往言清魂體所在方向勾了勾爪子。
言清一臉黑線,見少年的頭都快埋到無法言說之處,她再也忍不了直接竄回自己身體。
身下一涼,她猛然睜開眼,用力揪住羌執的頭發:“你給我下去!”
羌執聽見她的聲音,猛地將她撲倒,在她頸側拱了拱:“主人醒……醒了……”
像隻撒歡的小狗,卻未顧忌男女的區別。
“我就說有用嘛~嗷嗷~”小白也一下子撲到床上,高興得跳來跳去。
言清想發的火都泄了下去,整理好衣服,她問羌執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小白搶答:“主人身邊那丫頭跑塔塔山磕頭,知道主人出事,我和老大就跟著來了。”
“小姐,你真的醒了!”蘭因端著粥進來,看見她蘇醒,手裏的托盤都摔了下去。
這些時間怕言清會有生命危險,她每日都會用竹筒小心翼翼喂些流食給她。
言清手指抵唇,示意她不要聲張。
她摸了摸小丫頭的頭,問了下自己昏睡之後北幽的情況。
蘭因抹了抹喜極而泣落的淚:“圖桑被皇帝召回了宮,原來他就是失蹤快三年的四皇子。”
關好門窗,她又說了巫薩攀咬成許的事,老皇帝大發雷霆,已經派人要將他急召回宮。
且戚恒已跟他們聯手,傳了些假消息去邊疆。
言清示意她附耳過來,交代一些話後,讓她不要讓外界知曉自己醒過的事。
“連圖桑也不告訴嗎?”蘭因問。
她點頭:“誰也不行,我很快還得回到獸神大人身邊去。”
知道她不會有事,蘭因認真點頭:“小姐放心。”
大皇子被害,是她親自動的手。
幾隻鳥雀帶著言清留下的藥粉迷暈侍衛後,圖桑帶她進入房間。
她先將男人剩餘那半截汙穢之物砍得稀巴爛,再趁他痛苦醒來無法大叫不能動彈時,一刀一刀紮進他的身體。
跟言清學了基礎醫理,她知道捅哪裏最疼。
成夙直到被她紮了百餘刀才徹底咽氣。
讓她親手解決男人,是言清一開始給出的承諾。
大仇得報後,她寸步不離的守在沉睡的言清身旁,幾天前特地去塔塔山三拜九叩,就是想要喚醒自家小姐。
羌執跟白狼認出她,以為他們能救言清,她便將一人一狼帶進皇城。
小白是以神女守護獸的名義入的城,而羌執則扮成了圖桑派來護她前往草原的侍衛。
成夙被害當日,圖桑故意留下密宗內部身份牌,將這件事嫁禍給巫薩。
而已經入獄的巫薩,認為這是成許想要讓他成為替罪羊,因而在刑場上攀扯出了三皇子。
知道事情正按自己的安排有序發展,其中並未橫生枝節,言清放下心來。
讓蘭因到外頭守著,她問起羌執,嫂嫂格桑和其他牧民的情況。
羌執喉嚨咕嚕了聲,下意識想用狼語,又憋了回去。
“他們在、塔塔山後。”一字一頓發出幹澀的聲音,他一邊說一邊認真點頭,“很、很安全。”
他知道言清聽得懂獸語,但他不願在她麵前用人類以外的語言。
好像這樣他跟主人的距離才更近。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要區別於小白,讓自己在主人心中的地位顯得高一些。
小白生怕自己沒有存在感,跟著嚷嚷:“好大一群人都聽老大的,有他們保護,主人的人不會有事。”
言清眸光一動。
塔塔山後便是草原深處,好一大群人莫非指的是十三部族?
她看向少年,正色問:“你是十三部族首領?”
羌執想了想,點點頭。
首領,他們確實是這麽稱呼他的。
言清麵上一喜,握住他的手,將他拽到床上。
小白抬起一隻前爪捂住眼睛,另一隻眼睜得老大。
“出去看著。”言清瞥它一眼。
它諂媚咧嘴:“好嘞,主人。”
屁顛屁顛往外去。
言清的手順著羌執的胸膛向下:“你既叫我一聲主人,那主人的吩咐,你是不是都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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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紅著臉,噴灑出的鼻息也不自覺灼熱。
他點頭,腦子裏浮現出小白帶他偷看的少兒不宜的畫麵。
從用口水給主人消毒之時,他的身體就開始不聽話起來。
小白告訴他,那不是要死,而是發情了。
言清沒忽略他的異樣,畢竟存在感太強她也忽略不了。
手指悄然落下,她在少年耳邊緩緩吐出一口氣:“告訴我,你想要什麽。”
羌執身體微震,烏眸裏蒙上水霧,好似進入到玄妙之地,整個人都顯得呆萌起來。
他愣愣盯著麵前自帶風情的柳葉眼,張了張嘴:“想和主人交配。”
完全沒有之前說話時的阻澀感,也不知在心裏演練了多少遍。
和人類思維不在同一頻道的獸性少年,表達自己想法時誠實而又直白。
他抱住言清,讓自己離她更近了些。
現在的他隻想大聲的嚎叫,就像在山上那樣,用最嘹亮的聲音,讓群狼都感受到他的歡喜。
言清鼻尖在他側臉蹭了蹭:“幫我做一件事,完成後,就讓你如願以償。”
指間陡然增加力道,少年呼吸伴奏的曲子聲音漸熄。
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點頭,瞳孔因興奮而微微擴張。
言清將他推開,讓蘭因準備筆墨,寫好一封信後交給羌執。
要求他把信交給戚恒後,帶戚恒進入十三部族的領地。
她正愁著沒法讓成許再入套,羌執就給她送來了契機。
成許野心集中,如今正好在邊城又給了他擁兵的機會。
皇城內四皇子回宮,和巫薩一口咬定他是同黨的消息,對現在意氣飛揚的他可是不小打擊。
他勢必會想尋個兩全之法來自保。
但言清要的可不是這個。
她偏要逼成許起兵造反。
當戚恒帶著以神女之名號召而來的十三部族投靠,在麵對老皇帝威逼和圖桑對他地位的威脅時,有這麽個大好機會擺在眼前。
言清不信他會坐以待斃。
隻要成許敢起勢,圖桑的儲君之位來得便會更加順當。
當然,她也不是一個會將所有寶都壓在男人對自己的所謂愛上。
所以她留了一手。
“主人。”走之前,羌執定定看著她。
她伸出手,少年順從將下巴擱在她掌心,等她輕輕撓了撓後才肯離開。
【清清,木連城又回來找你了】
顧不上跟蘭因多說幾句話,言清重新躺回床上。
再睜眼魂體已到南薑。
靈魂脫殼便是有這般好處,心念所至神魂所去。
“你倒是愜意。”木連城打發完其他宮人,踏進內寢,就見她正趴在龍床上。
言清側過臉,閃身到他跟前,歡喜的撲向他:“君上你終於肯回來看我了~”
直接穿過男人身體,雙臂抱了個空的她失落耷拉著頭,頰邊消退的梨渦都顯出幾分頹喪。
木連城坐到床沿,抬眸看她:“北幽上下民眾皆跪在神殿外為昏睡的神女祈禱,他們滿心擔憂的神女卻跑來南薑玩鬧。”
男人嘲諷勾起嘴角,微闔金眸看向她。
這幾日睡眠充足,他這張凶獸般野味濃鬱的臉,再不見先前的疲態。
陽氣十足容光煥發的樣子,瞧著還挺誘人。
言清跟水蛇上身似的,扭著小腰坐過去,姿勢像是偎在他懷裏:“什麽你的我的他們的,我隻是君上一個人的~”
這會兒要是有個小帕子在手,她指定得跟老鴇招客般甩起來。
還是往某人臉上甩那種。
木連城臉一沉,某個中了她銀針的地方,好巧不巧再次站了起來。
言清立刻蹲下,湊得極近,衝它吹了口氣後撩起眼皮:“瞧,它也在認同我的話呢。”
“君上對我有這般大的反應,想必上次分別後,沒少想人家吧。”說著,以手掩唇,露出嬌羞表情。
木連城哪裏不知道她是故意裝模作樣惡心自己,偏偏還拿她這個魂體沒有辦法。
嗬,還有膽子提這個。
他怎麽不想她呢,每次那裏突然筆挺鬧出笑話的時候,他都想這女人出現在自己麵前。
然後一把掐死她。
要不他怎麽急著對北幽出兵呢,不就是想將這女人搶回來,解決他身上的問題。
結果她自投羅網送上門來。
而他身上被她作的亂,仍沒能找到祛除的法子。
木連城俊臉黑沉如烏雲摧城,忽然從袖子裏掏出一張黃符往她額頭上貼去。
言清似被嚇著,連連後退躲避。
“君上怎能這般對我。”她泫然欲泣,惶恐的看了眼男人手裏的符紙。
她就說這狗男人好不容易擺脫自己,怎麽會這麽快又找上門來。
原來是自以為找到了降服她的妙計。
木連城見她惶恐神色不似作假,拿著符起身再次逼近:“是自己滾,還是孤讓你魂飛魄散?”
他桀驁抬頭,鎏金眸裏映著女孩驚慌失措的臉。
眼見他符紙再次貼來,言清一臉傷心的迎過去:“能死在君上手裏,此生便再無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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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葉眼裏的決絕讓木連城表情一凝,手裏的符紙不自覺攥緊了幾分,不過少頃的停頓就再次貼過去。
以為真能看見言清魂飛魄散的場景。
卻不想那黃符輕飄飄落在地上,而言清什麽反應都不曾有。
她笑得見牙不見眼:“原來君上喜歡玩這種調調,不過好幼稚哦~”
木連城嘴角一僵,冷哼了聲不再看她得意的嘴臉,拂袖負氣離開了自己的寢宮。
言清瞥了眼地上的符紙,百無聊賴在屋裏轉了轉。
“怎麽沒瞧見女主出現?”她走的雖不是原主假扮神女的劇情,但也大致不差的出現在北幽。
按理來說,女主早該露麵才是。
【沒有女主了,清清來之後,天道就沒再費力氣拽人過來】
言清一陣無語,敢情天道老兒是拿她當女主使了。
沒再往這事上想,她分析起木連城的性格。
這個男人強勢慣了,霸道又帶點自負,在自己這裏跌了份肯定會想法找回場子。
但這一來二去,浪費的還是她的時間。
要知道她現在魂魄離體的時間,可是不能超過三個月。
她得想個法子加快進度才行。
“小八,盡快收集一些強取豪奪虐戀情深的劇本。”她吩咐道。
【好的清清】
小八立馬開始著手執行她布置的任務。
第二天木連城剛下朝,邁向寢宮的腳因想到言清而調轉方向,猛地一甩袖子,臉色也不好看。
太監宮人頭埋得更低,生怕自己成了他的出氣筒。
木連城還沒到禦書房,麵前就突然出現一道人影。
言清擺出妖嬈姿勢靠在幾步遠的柱子旁:“君上~”
“你怎會出現在這裏?”木連城目光一凜。
不久前這女人可是說過,無法離開他的寢宮。
他身後的宮人悄悄抬頭,沒在前麵發現任何可疑人物。
陛下這是在跟誰說話?
大太監額上冒著冷汗:“陛下,無、無人在前麵。”
一眾人嚇得跪在地上,心想主子莫不是瘋了。
始作俑者衝他笑得猖狂,眨眨眼無辜的說:“他們不會以為自家陛下是個神經病吧?”
木連城沒聽懂她的話,但直覺從她嘴裏吐不出什麽好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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