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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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爭執了兩句,雙方冷靜了下來。
    疤瘌來到洞口處,撿起地上的二踢腳,繼續放炮。
    “砰!砰!砰!”
    一連丟了數十顆進去,山洞都震的亂晃,但就是不見花豹露頭。
    陳川用木棒劃拉了一些灌木和枯樹葉,抱到洞口。
    “別放炮了,你就是把山洞給炸塌了,它也不會露頭。”
    “你怎麽知道?”
    陳川掏出洋火盒:“它剛受了槍傷,那一槍雖然沒爆頭,但頭皮已經被掀開了,不死也重傷,你覺得它還有力氣過來?”
    疤瘌知道他說的不無道理,頭皮被掀開,別說是獸了,就算是人也受不了。
    幫著把樹葉往洞口攏了攏。
    “你是想用煙把它給熏出來?”
    “不然呢。”陳川把火點著。
    火勢越來越大,灌木燃燒時不斷的發出“劈裏啪啦”聲。
    洞口的溫度越來越高,炙熱的高溫下站不住人,陳川捂著臉退至一旁。
    火勢雖猛,但卻沒有多少煙。
    不由於長期的風吹日曬,太過幹燥,遇火就著,一點就著,生不了煙。
    疤瘌拍了拍手上的灰土,道:“陳川,煙太少了,我去找點水過來。”
    “現成的不用,費那事兒幹什麽。”
    “哪呢?”
    陳川把皮帶一鬆,對準火堆泚起了尿。
    “呲~”
    火堆冒出了大量的濃煙,貼著洞口飄進洞裏。
    疤瘌用手指了指他。
    “蔫壞蔫壞的。”
    跟著也退掉褲子,又是一股水流射向火堆。
    短短幾分鍾時間,洞口已經被濃煙遮蓋,完全看不清裏麵了。
    陳川把槍給扛上,道:“疤瘌,你在這邊盯著,我去後麵蹲它。”
    “嗯。”
    有了濃煙的加持,估計用不了多久花豹就會被熏出來。
    另一邊。
    花豹蜷縮在山洞裏,滿頭滿臉都是血跡,嘴裏斷斷續續發出低沉的哀嚎聲。
    滾滾濃煙,嗆的它咳嗽不止。
    “嗷嗚~”
    咆哮一聲,花豹緩緩的站起身,用舌頭舔了舔毛發上的鮮血,齜牙往洞口跑去。
    “啪!”
    疤瘌正在添柴火,花豹突然瘋狂的撞擊布網,距離他隻有一網之隔,嚇得他一哆嗦。
    “砰!”
    一聲槍響,子彈穿過花豹的眉心,小洞進大洞出,後腦勺出現了一個大血窟窿。
    血濺了疤瘌一臉。
    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得疤瘌兩腿一軟,要不是及時扶住牆,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花豹被擊中後,身體軟塌塌的順著布網滑倒下去,麵目猙獰,齜牙咧嘴,有點瘮人。
    陳川把槍掛肩上,走了過去。
    “嘿!你沒事兒吧?”
    “沒…沒事。”疤瘌緩過神來,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用手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濃煙散去,當疤瘌看見花豹頭上的槍口時,目瞪口呆。
    “竟然被爆頭了?!”
    “陳川,那麽大的濃煙,你是怎麽做到的?”
    陳川看他一臉驚訝,淡然道:“舉槍、瞄準、扣板機。”
    “你不廢話嗎,這我能不知道?”疤瘌翻了個白眼。
    “行了,趕緊把火滅了,回頭把毛給燒了,白忙活一場。”
    “對對對,滅火。”
    疤瘌把這茬給忘了,連忙鬆皮帶。
    “你還有?”陳川拿起一旁的木棒,把灰燼往外扒拉。
    “看不起誰呢,你讓開。”
    不吃饅頭爭口氣,疤瘌硬憋了半天,斷斷續續的泚了一點出來。
    尿完後,還嘚瑟的抖了抖。
    陳川撇撇嘴:“尿頻尿急尿不盡,你這是病,得治!”
    “你才有病。”
    拌了句嘴,倆人把布網撤了,將花豹拖了出來。
    這玩意兒還不輕呢,得有一百多斤。
    花豹的毛發也漂亮,豹紋錯落有致,黑色的斑點分布均勻。
    疤瘌坐在花豹身上,愛不釋手的撫摸著毛發軟軟的,特別濃密,一點兒也不紮手。
    “怪不得豪門闊太都喜歡穿這玩意兒,還真挺暖和。”
    陳川踢了他一腳:“下來,別給坐壞了,人家穿豹紋是為了暖和嗎。”
    疤瘌站起身,撓撓頭:“不是為了暖和,那穿它幹什麽?難不成圖好看啊!”
    “還真讓你說對了。”
    經他一提點,疤瘌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副畫麵,褲襠支起了小帳篷。
    陳川看他發愣,催促道:“搭把手,把它給抬回去剝皮。”
    “哦。”
    倆人走走停停,吭哧吭哧用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把花豹給抬下山。
    到了山腳,陳川坐下緩口氣。
    別看這東西才一百多斤,抬起來死沉死沉的。
    歇了幾分鍾,倆人一鼓作氣把花豹抬進村子。
    花豹一進村子,便引起了轟動,村民們紛紛過來圍觀。
    要說野豬熊瞎子不足為奇,但花豹好多人都是頭一次見,難免好奇。
    “小川啊,這玩意兒在哪整的,你瞧瞧這皮子真好。”
    “山上還真有花豹啊,聽我爺說這東西凶的很,吃人肉。”
    “可不嘛,瞧瞧這身骨架子,還有那嘴,一口能咬掉大半個腦袋。”
    “……”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談論著。
    陳川沒閑著,把家裏的掛肉的木架子抬出來。
    “姐,你幫我把鍋屋梁上的掛鉤拿兩個過來。”
    “誒。”
    陳悠得知陳川打了花豹,高興的跟著忙活。
    掛鉤拿過來,陳川用它勾住花豹的脖子,扭頭道:“疤瘌,搭把手。”
    “嗯,來!”
    “123,起!”
    倆人合力把花豹掛好。
    疤瘌一時技癢,道:“陳川,皮我來剝吧。”
    “行。”
    既然他不嫌麻煩,陳川倒也樂得清閑。
    花豹的皮不是太好剝,特別是頭部跟四肢,因為油脂比較少,粘的特別緊。
    疤瘌每劃一刀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割壞了。
    一個半小時後。
    一張完整的豹子皮被剝了下來,除了腦袋外,全身沒有一個洞。
    疤瘌把皮子抖了抖,用嘴出了一口氣,長長的毛發像麥浪一樣飄逸,層次感十足。
    “真是好毛。”
    陳川找來木框子,把它給撐起來風幹,最多幾天就能拿去賣了。
    皮子處理好,剩下的肉就好辦了。
    疤瘌累了半天,換陳川接手。
    陳川把花豹開膛破肚,內髒全部掏出來喂狗,小白也跟著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