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善與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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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她言,雪夜月隻更為複雜與懷疑的神態瞅著靜吟秋說:“你真的不是我熟悉的那個人……真的太詭異了,你現在性格怎麽變這樣。”
靜吟秋淡笑說:“化形唄,總是更為實誠的把心魔之念都表現出來。其實這才是真實的我呀,不掩飾,不壓抑,本性怎麽想,就怎麽說。”
他們聊到這裏巫晏織說:“好了,就送到這裏吧,感謝少主護送,我真該離開了。今日之行我定畢生守持秘密不會對外透露任何雲鼎派的密室與你等奇特身份信息,我以性命發誓。並且,應該此生無他大事,我都不會再來水龍國了,今日也算是永別。還是最後感謝你們,半年多相處中我亦有曆練與精進,承蒙近一年的照顧了。”
靜吟秋淡然說:“不用客氣,我繼續護送您到海邊碼頭離開吧,說實話,不親眼見您離去,我心底不放心,生怕有其他人撞見您徒增變故。”
巫晏織點頭說:“好吧,也成,不過接下來我會化光而行。”
靜吟秋說:“這我跟得上,請便。”
這會洛恒問:“聽田常樂說你來時還有帶兩個手下,你不管他們兩了嗎?”
巫晏織說:“那兩位是我徒弟,我早有安排,他們已撤退在船上等候。”
洛恒皺眉說:“走前請你保證下再也不會為難田常樂了吧。”
巫晏織笑看洛恒說:“你真善良,對個小人物如此上心,好吧,看在你曾經在藍漠案中也盡力救我的份上,我答應你這個請求,我不計較田常樂的背叛了,雖然我是真心怕他被牽連今日之事無法在雲鼎生存而帶他走,但他這樣背信棄義我依舊很憤怒,真是沒良心的小玩意!
果真你更好,想當初那藍漠吞噬魔丸突變異型殺到弟子寢院那千鈞一發檔口,如果不是你應對上他把他打出去,那當時的我為活命自保就真要暴露身份來抗衡藍漠了,當時我身份就會暴露,潛入的計劃就泡湯了。今日能成功完成心願多虧你當時救何錢性命的一環,所以謝謝你,我願意放田常樂一馬。”
洛恒笑起來說:“那我就放心啦。”
雪夜月對靜吟秋說:“我也跟你一起去送這前輩離開,隨後我有話問你。”
洛恒接著說:“那我也跟著行嗎?”
靜吟秋對兩人聳了下肩說:“隨便你們。”
巫晏織再念咒發,隻整個人化為一個紫光籃球開始往河流下方的山腳海邊飛去。靜吟秋瞬間化青色光球跟隨而上。
洛恒吃驚她已修出‘化光令’這樣的術法能成靈球飛行。而他自己趕快禦劍跟隨,雪夜月也禦劍起來。
於是兩光球並兩人在暗黑鬼月往一處沿海森林邊緣無人地區飛去。
行了十分鍾,終都越過叢林近海邊,落在沙灘上後,隻見被青藍海水映照的詭異暗淡沙灘邊一小船等候著,小船上更有兩個少年激動對他們擺手,而當少年們見到巫晏織化形出現,隻開心的迎接與喊師父。
巫晏織對兩少年徒弟解釋了前麵的事端,兩個少年本也都是洛恒曾經照麵認識過的仙羽弟子所以這次再見麵倒沒生分,他們隻感激的拱手拜別。洛恒心想:都是演技派,潛伏的很深呀。
巫晏織對靜吟秋三人說:“我這次遊曆天下尋聖女亡靈帶著我這兩個徒弟也在你們雲鼎派曆練修學到了許多東西,你們的文字,數學,雜類學識等各方麵的教育也給了我學生許多精進的知識鍛煉,所以也感謝你們的栽培,為表誠意,我再送你們一個寶玉,倘若未來你們有緣前來黑林,以此玉為證,我定報恩招待。”
說完他把一個雕琢精細的法器玉盤送給靜吟秋,靜吟秋認真接過……最終靜吟秋,雪夜月,洛恒三人,與巫晏織師徒三人揮手告別。
他們三是完全看著巫晏織他們的船駛離海岸線離開的。
洛恒眼裏所見此船不過如一葉竹片,輕薄小巧,而在船上巫晏織的一位徒弟催動功法凝出掌心風氣鼓動船帆來駕馭小船航行,就這憑空成球的功法就能逆流破浪推得小船遊的快速,洛恒看直了眼,隻覺得術法太神奇有趣了。
遠處海天接縫處青色的鬼魅急需從海水裏冒出往天上竄飛過來。世界這在午夜當下如噩夢又如寰宇,一切未知的顛倒的奇象景觀都籠罩天地間。
海浪濤濤,終於再也看不到海上小船與之上金色光點後靜吟秋歎息一聲:“終於送走一尊大神。希望此生不見,各自安然。”
這會雪夜月看私下無人,然沉著臉開始質問靜吟秋說:“你告訴我實話,門派裏沒其他潛伏來者了吧?這算都解決了吧?”
靜吟秋說:“沒了,就他一個。你當我們這地方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潛伏進入嗎?也得有他這樣的水準才行。”
雪夜月又說:“你不該前麵當著外人麵說太多我們門派的秘事,有點丟人,可以等他走後再說。萬一他傳出去,掌門還要不要麵子?”
靜吟秋冷笑:“真傳出去那個老家夥本就沒什麽臉還要什麽麵子怕什麽。況且,我確定這巫晏織不是多事之輩,他這次目的達到必然跟我們訣別。所以我才不擔心他會傳出去的。那麽遠的黑林異國人要把消息傳到我們這裏來搬弄是非,我想應該不會這樣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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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外部的事解決了,那我問你當下私人的事了,你跟吟軒什麽個情況?”
洛恒皺眉說:“我需要不需要回避下嗎?”因為他覺得這是他們隱私。
靜吟秋淡定說:“不,沒啥事,告訴你也無妨。這總要理清,我知你不想把疑惑拖到明年,我就跟你交代明白,首先,之前恐嚇了你對不起。”
雪夜月板著臉說:“哼!算了,他又歸來了,你們以後怎麽辦?你想好應對的方法了嗎?我好奇你們感情還好嗎?如果還好著,你不怕等以後事情被你爹發現了,他把你們兩個劈成肉泥嗎?掌門實力無限,你該明白你們如果暴露很危險,我不想看到有清理門戶的慘案發生在你們身上。”
靜吟秋淡然說:“我一個個回答你,首先請放心,我不會死的,既行到這步,必然有所準備。第二你質問我與軒的感情關係,想來軒已這次回歸應該已告訴你許多關於我們過往的事,不然你嫌棄你,不可能與他同行前來。
自從我修出化形神功,他很厭惡我,哈,是不是說沒啥關係了?或者隻是他單相思與我無關?曾經是如此,不過未來難說,我現在有點想通了,他也挺好的,不過他一直很嫌棄這化體神功是個問題,他看到我這化體總是各種冷嘲熱諷搞得我不悅,不過他很美麗,我覺得他的臉比我更好看,所以我不生氣,嘖,現在對他有點興趣。”
雪夜月嚇得差點口吐白沫倒下,洛恒趕快扶住她,所見靜吟秋淡定神態,洛恒都擔憂說:“可是,可是你們長一樣呀……”
靜吟秋的臉容被藍色海水映照的冰寒冷靜,她說:“那又如何,其中寄托的靈魂是各有差別的。這很有趣,相處也不是不行。他也算是天地間最神奇的載體了,一個以死屍托魂,比劍靈還神奇的重生之人,神顏,專情,聰慧,天才,這樣獨一無二的人天下人人向往,而他又對我忠誠傾心,我突然特有優越感。
放以前,未有修出這化影神功前,我一個腦子可能還想不明白這層感情一位隻有親情伴隨,不過現在感覺有點舍不得放手了,我隱藏的邪念好像被化形給覺醒了,便從入魔角度更能看清自己的真心。所以我應該是喜歡他的,不過矛盾點是我也挺在乎名譽地位財富的,不想用感情來破壞掉已得到的這些享受。
不過真舍不得放棄一個赤誠靈魂如眾生契約般的忠誠守護,這是天地間給予我的特別禮物呀。嗯,不該踐踏這份真心。”
“完蛋,這當下化體完全是魔體呀,若是曾經那端莊賢淑的小秋,斷不會說出這種話來,好想吐血,你還是我那溫柔賢淑的師妹嗎?”雪夜月擔心說:“掌門未來一定會砍死你們的……”
靜吟秋眼神略過殺氣說:“他呀,他管好自己吧,隻要不明麵上雲鼎名譽受損,他才懶得管我。而且看來你也真的不曾了解真正的我,我原來在你眼底是如此木楞循規蹈矩的嗎?看來怪不得我打敗你的時候,你會震驚的眼睛瞪瞪像銅鈴,因為你從來都小看我,無法接受我突然超越你吧?”
雪夜月生氣說:“你以為你現在強過我就高枕無憂了嗎?你最好別得意,掌門那關還是危險。”
靜吟秋迎著海風淡定說:“我當然知道,在這裏實力決定生存,我既然敢認了,我自然有應對未來的準備。所以這也是為什麽軒也明白必須得出門曆練成為厲害的人,這樣未來麵對父親的暴怒時,我們都隻有保證能打敗他才能在存活的情況下還保住權利地位與生存的空間了,這也是我想明白後一直努力增強武功的原因,既有隱患埋下,隻有變得更為強大,才能不被危害。我不能輸,我得更強大,強大到老爹如果要殺我能都反殺的地步。
從軒在我十一歲時親了我一下開始,我就明白,當時如果還想未來都能活下來,必須就有決斷,不能讓任何人殺死我。”
小秋對雪夜月與洛恒說了自己的故事,那是很小的時候她還體弱多病的時候,母親與父親帶著她遊天下尋名醫救治她的心衰之症,當然後來是明白自己天生心衰是因為被魔鬼父親時常半夜抓去煉化丹藥所致,但母親不知,她自己也不知,母親想帶她巡遊天下找名醫看病,這罪魁禍首父親怕事跡敗露,也是假惺惺的為她們母女兩保駕護航。
那時的民間依舊充滿許多未知與妖魔,神仙伴侶夫婦巡遊間必然也會順手斬妖除魔匡扶正義做許多事。
有日他們三人路經一僵屍化的荒野小漁村時順帶把遊蕩在村裏的幾十個僵屍都抓殺了。並且在河邊架起火坑要把這些僵屍全部燒毀以絕後患。
而他們行動中,當時三歲的靜吟秋坐在河邊玩石頭,她聽到了風氣中微弱的呼吸聲,並扒開水邊的蘆葦看到了快要僵屍化腐爛了一半的軒。
父母懲惡揚善,她被感染也是正義良善,於是勇敢的呼救,並說要救這可憐的將死小孩。這便是軒與她第一次照麵,當時她三歲,已有思維,軒六歲,身餘半截,無法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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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如神仙下凡的父親靜止水催動一袋黃金與騙來的靜吟秋的心頭血,表演了一場大變活人,他把求生意誌很強烈的軒在陣盤中重新塑體複活了,因是從靜吟秋的心血複刻的活人,所以重生的他長的幾乎與靜吟秋一模一樣宛如複刻,母親白愉吟說:“重生來你就當我兒子吧,你的生命是妹妹給予的,以後你要永恒保護你的恩人妹妹哦。你們從此就是雙胞胎。”
軒當時銘記於心,深深發誓永不食言……
靜止水夫婦帶體弱多病的三歲幼子出行一年歸來卻沒尋到治療神藥的遺憾並未打擊到雲鼎派眾人,因為掌門夫婦又突然多了一個兒子讓門派裏震驚與欣喜。他們夫婦兩編的謊言說軒為靜吟秋的雙胞胎兄弟,隻是哥哥一直養在靜止水的老家村落裏,這會長大了才接回來練功。門派裏不管其他人如何懷疑,但長老們都默認就這麽辦了,高人的事少打聽……
軒的體質比常人更優秀,靜止水很喜歡這個體質奇特的兒子,他把各種本事都傳授給他,但靜吟秋無法修學,她因病隻能每日依舊病殃殃的躺著,她總是會看許多許多的書打發時光,而軒會一直一邊習武修學一邊伴隨她,一切都看著很和諧有愛,深愛著妹妹的哥哥總是帶糖果給吃苦藥的妹妹解悶,總是陪著她護著她,兩人親情身後,全家其樂融融。
但隻有靜止水自己明白這不過是他養的又一個煉金術備胎罷了,都活不了很久,如果夫人需要,他隨時都可煉化了這兩個小崽子。暫時就先這樣養著唄。
吟軒真的很喜歡吟秋,在這個重生小孩心底他覺得她就像天神降臨來挽救自己的小女仙,她帶給了自己重生的生命,他永恒深深愛著她,她又是那麽的懂事與睿智,並且是那麽的可愛,他喜歡跟她一起讀書,喜歡修功法給她表演,總之所有的感官都圍繞她轉,畢竟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答應過一輩子要守護就永恒都不會眼睛離開她。
她體弱走路摔倒破血了會哭,於是自己也把膝蓋弄破一樣的地方陪著她一起痛希望她不要哭了。她總是喝很苦的藥,那他就搞來許多許多的糖果哄她開心,並且陪她一起喝自己根本不需要的藥。
她喜歡練劍模仿自己,那就一直與她鬥她開心,總之這就是他的掌上明珠,一切都讓她感受自己有的她也必須有。
靜吟秋小時候腦子渾渾噩噩,由於長期缺靈血,她睡覺發寒時喜歡貼著吟軒取暖,她從小也習慣了這個雙子兄長對自己的關心,也是覺得他是特別的人,哪怕不太記得他是如何突然冒出的,但好像似有記憶起,就是一起生活同吃同住了,而且是特別的存在,因為他們一模一樣,是最親的人。
後來時光如梭,發生許多事,其他人如雪夜月的出現,雪夜月的住下,都是歲月中過場的親人光景,而印象深刻的幾個變故倒是深刻如昨的完全記得,比如六歲時突然感覺腦子清明起來,身體也不會再日夜的痛了,心肺也能大口的喘息與跳動,整個人如出濃霧迷瘴重返人間,然後就是母親連同虛無瑕師叔把父母在家門口差點打死,她嚇得抱緊軒不敢說話,軒倒是仇恨的說父親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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