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敗了？”
    使者派出去第十日，好消息沒等到，劉邦卻是等來了這個噩耗。
    帶著最後家底去與多爾袞決戰的李自成，竟然連這點時間都沒能撐的到。
    別說半個月的時間，甚至連十天都沒到。
    這消息傳過來至少還要兩日的時間。
    “難不成他真就是個酒囊飯袋？”
    “還是寡人當真小覷那多爾袞了？”
    “可剛剛入關圍剿清軍的時候，也沒發現他們有多棘手啊。”
    那時的犧牲大嗎？
    劉邦倒也不敢說大，但肯定不小。
    自己帶來的親兵折損過半，項羽的子弟兵也撂下了不少具屍體。
    另外還有那乞丐，以及數百名視死如歸的將士。
    可相比於十多萬滿清大軍幾乎全軍覆沒的結果來看，這戰損比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完勝了。
    被他們輕易完勝的清軍，剩下苟且偷生的幾千人到了中原，成了大爹？
    這到底是在鬧哪樣？
    “或許是陛下太過神勇，也或許是那項籍配合得當，亦或者是淮陰侯用兵如神。”
    “但不管怎麽說，從這情報，以及先前交手的經曆來看，清軍是不弱的，這多爾袞也決不能小瞧才是。”
    一旁的親兵也是由衷的建議。
    他們這些人都是真切跟清軍廝殺過的。
    雖然戰損比看上去是一場完勝，但其中的艱難，他們也真正感受到了。
    對於清軍的精銳，他們的認知還是準確的。
    “寡人可從沒小覷過那幫人。”
    “若真的是簡單的貨色，那也不至於為了全殲他們而要滿足那麽多前置條件了。”
    “雖然沒有圍剿項籍之時的兵力多，但麻煩的程度，卻已不下於垓下。”
    “不過這樣的話，事情可就又變得棘手了起來。”
    “韓信這下可真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張，放了多爾袞一條生路，眼下局勢也不至於這般的撲朔迷離。”
    劉邦忍不住吐槽道。
    他已經忘了，之前聽韓信解釋之後，自己是如何稱讚的了。
    亦或者說，他們都沒想到，李自成竟然這麽不經打。
    “倒也不能怪那李自成不能打，主要是多爾袞降而複叛就在京師附近。”
    “無險可守，加上一開始又難免有些輕敵大意。”
    “以及從這情報上來看，他身邊應該沒有個合格的謀士。”
    “得到這樣的結果，倒也算不上多驚訝，陛下，現在難題就拋給我們了。”
    “我們要怎麽做？還要繼續出兵嗎？”
    繼續執意出兵，用這萬餘兵馬去碰已經成了勢的多爾袞。
    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先退回邊關跟韓信匯合，等羽翼豐滿，再南下擒龍？
    如果是沒當皇帝之前的劉邦，他指定會選擇後者。
    畢竟在爭天下的那段曆程之中，他也打過不少次退堂鼓。
    沒有坐上這天子之位前，他是沒有那麽大擔當的。
    但現在……
    “當然要繼續出兵，寡人還能讓他個韃子給嚇跑了？”
    “那別說天幕之外曆朝曆代無數在看著此處的人，就是寡人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劉邦狠狠一拍桌子，幾乎將自己的手都震的生疼。
    但這一刻，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眼神充斥了決絕。
    “將寡人的話傳下去。”
    “今日收到消息，闖王李自成敗亡，麾下兵馬或死或降，當下清軍恐已不下十萬之眾甚至更多。”
    “此中原危急存亡之秋也，我軍若退，自是能保全此身，可那也就意味著，整個中原百姓都將徹底暴露在滿清韃子的鐵騎之下。”
    “是我們這些手拿刀劍，身披堅甲的將士去麵對強敵，還是讓手無寸鐵的百姓去麵臨此場災禍？”
    “這個選擇，寡人交給爾等每個人，想退縮者，便自行回邊關，寡人不怨不怪罪。”
    “若是有些血性留下來的，都是中原的英雄，寡人不會拿什麽賞賜來利誘侮辱勇士，但這份功勳，寡人絕不會獨占！”
    “還是那句話，弱者才會揮刀向更弱者，而寡人是強者，相信眾將士也一樣。”
    “我等既為強者，就該維護弱者，揮刀指向更強者！”
    說罷，劉邦起身走出營帳。
    派出去的那親兵，看來是等不到了。
    眼下既然做出了決定，那他就是再不想賭，也隻能硬著頭皮去賭這一局！
    賭那張獻忠不是目光短淺之輩，不會在外敵未除之前，動內鬥的心！
    隻要張獻忠能夠稍微配合，那這一戰就是有的打！
    “你們也是，若不想跟寡人送死，同樣也可以回去邊關，寡人不怪罪，也不會秋後問罪。”
    陽光照在劉邦的臉上，幾名親兵轉頭看去，看不清他麵上的神情，但他們都知道，這話定然是真心的。
    不過他們作為親兵，早已經做好了為陛下身死的準備，又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退縮！
    “陛下，小瞧人了不是？”
    “就是，我們既然來了，那就沒想過要活著回去！”
    “我等願以此身性命，維護陛下英明！”
    “要說血性，那還有誰能比我等更有血性！”
    “逃？麵對西楚霸王的時候，小的都沒逃過，那多爾袞還能比項霸王還嚇人？”
    最後一句話一出，頓時讓不少人都笑開了。
    不得不說，當初圍剿項羽的時候，他們之中還真有不少人膽怯了。
    那不是怕死，而是對一個完全超出自己認知存在的恐懼。
    可現在，憑個多爾袞，憑他那不下十萬的兵馬。
    壓迫力能跟那千古無二的西楚霸王比？
    笑話！
    他拿什麽比！
    “也是，你們跟乃公一樣，都是被項籍嚇大的。”
    “連項籍都沒能讓乃公徹底膽怯，不過區區多爾袞罷了！”
    “傳寡人旨意，夥夫營別省吃儉用了，有什麽，這兩日便給兄弟們吃什麽。”
    “贏了，那自然有無數的戰利品，輸了，做個飽死鬼也好過將糧食拱手相讓的好！”
    說罷這些之後，劉邦負手抬頭看天。
    不就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麽！
    沒吃過豬肉，難不成還沒見過豬跑？
    真以為乃公這麽多年，是白白被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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