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玫瑰的四道影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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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昭野低罵了句“妖精”,大步走近,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仰頭飲盡。
    紅酒的醇香在唇齒間蔓延。
    他垂眸看她,眼底翻湧著未饜足的欲念。
    下一秒,他扣住宋悅笙的手腕摁在玻璃上,冰涼的窗麵刺激得她皺眉。
    雖然不怕冷,但這種突然的刺激有點兒難受。
    唇舌交纏間,紅酒的甜澀在呼吸裏擴散。
    裴昭野扣著宋悅笙的腰,吻得愈發凶狠,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
    半晌,他才鬆開她,指腹輕輕擦過她唇角殘留的酒漬,嗓音低啞:“的確很快樂。”
    頓了頓,裴昭野又捏住她的下巴,語氣不容置疑。
    “但你的第二份禮物,我不收。你現在的力氣也給不起了。”
    宋悅笙忽然笑出聲,眼尾漾起小鉤子的弧度:“你在想什麽荒唐事啊裴小狗。”
    她從手機底下抽出一根編織的紅繩,在他眼前輕晃。
    裴昭野的臉色變了又變,惱羞成怒道:“宋悅笙!”“是你想太多。”宋悅笙將紅繩係在他的左手腕,“希望你以後平安順利。”
    裴昭野下意識地摩挲兩下,然後忽然抬頭。
    “宋宋,以後我不在,不準喝酒。”
    他的目光落在她暈紅的臉頰上。
    “一口都不行。”
    宋悅笙輕笑,足尖勾著他的腰:“專製主義?”
    “我隻是喝酒容易上臉,這點兒酒喝不醉。”
    裴昭野捂著宋悅笙水霧一般的眼睛,直接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幾步走回床邊,將她丟進柔軟的床褥裏,隨即傾身壓下,雙臂撐在她身側,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快點兒答應,不然你今天別想起來。”
    宋悅笙將他的手拿開,指尖沿著他的後頸輕輕劃過,笑得狡黠:“威脅我啊?”
    裴昭野低低“嗯”了一聲。
    宋悅笙故作思考,而後眨了眨眼,拖長語調:“裴小狗,我給你三秒分開,不然……”
    話音未落,裴昭野已經摟緊她的腰,整個人埋進她的頸窩,呼吸灼熱:“不放。”
    他的聲音悶悶的,帶著幾分執拗。
    “宋宋,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
    話落後不久,裴昭野的呼吸漸漸變得綿長,摟著她的手臂也微微鬆了力道。
    宋悅笙輕輕撫了撫他的發,唇角笑意漸深。
    清棠會的迷藥不錯。
    隻是解藥的味道是橘子味。
    為了遮掩,她緊趕慢趕地去附近超市買了相對應氣味的洗發膏和沐浴露。
    裴昭野。
    希望再見麵,你最好不要像劇情那樣囚禁、困在床塌之間一條龍“服務”。
    不然。
    你會更痛苦。
    想到這裏,宋悅笙忽然一笑。
    她才是專製的那一個。
    但,管他呢?
    能快點兒結束這種無休止的任務就行。
    「我最後問一遍,你們確定其他人找不到我?」
    一分鍾後,代理者回複。
    『是的宿主。隻要宿主根據提示離開寧市,不主動聯係,沒有人能在相關時間內找到宿主。』
    「好的,我沒問題了。」
    宋悅笙覺得應該和“劇情效應”有關。
    像什麽白月光出國,追妻火葬場了……
    隻要離開同一個城市,那就等同於大海撈針。
    宋悅笙將信紙壓在床頭櫃的手表下,手機錄音擺在最顯眼的位置循環播放。
    她已經提前交了五年的房租,可以不用拿那麽多的行李。
    一切準備好才拉著行李箱離開。
    樓下的雪地上,那輛監視多時的黑色轎車已然消失,隻留下幾道淩亂的車轍。
    宋悅笙駐足片刻,呼出的白氣在圍巾上結出細小的冰晶。
    “師傅,去機場。”
    她鑽進出租車時,行李箱輪子碾過積雪的聲響格外刺耳。
    淩晨的機場人很少。<卡取出折斷,將手機摔碎,分別丟進了不同的垃圾桶。
    既然要走,那便利落地離開。
    畢竟。
    在晏綏知道她的記憶有問題的前提下,她可不相信原主身邊出現的任何電子設備。
    與此同時——
    黑色奔馳在雪夜中撕開一道裂痕。
    溫景珩指節發白地攥著方向盤,車窗大敞,任由風雪灌入領口。
    十樓的距離,那道模糊的身影看不真切,可胸腔裏翻湧的躁意卻真實得可怕。
    刺耳的刹車聲劃破雪夜。
    溫景珩摔門而出,倚在車邊點燃一支煙。
    他盯著手機通訊錄裏那個名字,拇指懸在撥號鍵上許久,最終轉向了另一個號碼。
    火光明明滅滅間,手機屏幕顯示正在接通“夏夏”。
    “看到她和別的男人離開,你為什麽那麽生氣?”
    煙灰簌簌落在雪地上。
    “誰啊?”
    電話那頭傳來溫知夏惺忪的嗓音。
    溫景珩突然哽住。
    那個曾經脫口而出的名字,此刻竟像團灼熱的炭,卡在喉間吐不出來。
    良久,他才啞聲道:“……你姐。”
    “哎呀呀——”床墊彈簧的吱呀聲透過話筒傳來,“現在終於體會到自家白菜被豬拱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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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知夏的瞌睡徹底醒了,聲音陡然拔高。
    “就是嘛。我姐那麽好看,人又好,管他姓裴姓李,哪裏配得上我姐?”
    她光腳踩在地毯上,越說越激動。
    “要我說,我姐現在就該獨美……”
    忙音突兀地切斷了她的話。
    溫知夏盯著手機愣了兩秒,氣鼓鼓地踹開毛絨拖鞋:“神經病!”
    一樓後院燈火通明。
    溫父正舉著煙花棒逗弄鄰居家的小孩,溫母在一旁分發糖果。
    真不知道小孩子的精力怎麽這麽旺盛。
    淩晨一點了,還不回家睡。
    “爸媽!”溫知夏裹著睡袍衝進院子,“我哥他腦子絕對有問題!年夜飯吃到一半跑掉就算了,剛才還……”
    鄰居阿姨笑著遞來一顆巧克力:“誰惹我們夏夏生氣了?”
    溫知夏瞥了眼嬉鬧的孩子們,臨時改口。
    “他半夜打電話吵我睡覺!我好不容易熬完守歲的!”
    “爸媽,等他回來,你們一定要好好修理他!”
    “最好也把他關進琴房!反正我姐不在,看誰能救他!”
    溫知夏氣衝衝地說完,又氣衝衝地離開。
    鄰居阿姨愣了一會兒,轉頭看向溫母:“大過年的,你家大女兒還不在家?”
    “學校裏都是事。”溫母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是的,學業忙。”溫父接過話頭,將妻子微微發抖的手握進掌心,“導師很看重她。”
    路邊。
    溫景珩掛斷電話後久久不動,直到指間的煙終於燃到盡頭,燙得他指尖一顫。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原來是因為這樣才覺得煩躁。
    知夏說得對,溫家養的人,不該這麽輕易被別人拐走。
    裴家那種地方不適合她。
    她的感情不應該牽扯進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
    與此同時。
    蘇家別墅的書房裏,蘇父將名貴鋼筆狠狠擲在實木辦公桌上。
    墨汁濺在最新一期的財經雜誌上,恰好汙了裴父的專訪照片。
    “好一個裴家……”
    三樓臥室裏,蘇母的翡翠手鐲在桌角磕出一道裂痕,就像她精心維持的體麵突然崩開缺口。
    “我女兒哪裏比不上那個小狐狸精!裴家老太太糊塗,竟然不施壓讓人離開!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屑進他裴家大門!”
    而走廊盡頭的房間,蘇鬱棠正對著浴室鏡子慢條斯理地塗抹精華液。
    蒸騰的熱氣中,她忽然掐斷了吹風機電源。
    電腦屏幕的藍光映在她素淨的臉上,指尖輕車熟路地輸入密碼。
    當定位地圖上那個紅點停在機場時,她忽然輕笑出聲,鮮紅的指甲刮過屏幕上“宋悅笙”三個字。
    “宋悅笙,你想玩影視劇裏的平民女孩兒離開的套路,也得看自己夠不夠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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