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廉頗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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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天,鎬京淪陷的消息,擺在了各國國君的桌上,一時間各國人人自危。
魏國和齊國表麵上很平靜,暗地裏卻在切相接觸,想要結起新一輪的聯盟,以防秦國繼續東進。
韓國公子安瘋狂地給齊國和秦國發消息,尋找屠雎,表示答應他全部條件。
趙王正式要求燕王與自己聯合,燕王也煩了,你跟秦國關係不好,拉我下水幹嘛?你不去幹秦國不就沒事了?
趙國也急了,秦國幹了我,不就來幹你了嗎?行,你不想幹,我就先幹你。
趙王發了十二道金牌催廉頗回來應戰燕國。
但是此時魏國已在廉頗回去必經之路上布下重兵。
廉頗不得不請求趙王另派一一支軍隊,正麵吸引魏軍,好讓他有機會突圍。
公子偃見機會來了,冷笑一聲,對趙王說道:“他戰又不戰,退又不退,也許早就想投降魏國了,不如派樂乘去敲打敲打他。”
趙王沉吟半晌,才說道:“好吧,就按你的意思辦。”
他對廉頗的表現確實起了疑心,繁陽之後,就沒再下一城,不排除他與魏國達成了某種協議。
但他並不知道,增援的糧草兵馬被郭開以公子偃之名給截下了,好處都成了他向公子偃拍馬屁的資本。
沒有增援,廉頗為了保存實力,隻能堅守不出。
看著公子偃離去,趙王長歎一聲,如今連廉頗也靠不住了,朝堂上還有什麽人可用?
他躺回床上,眼前的光線又暗了幾分。
而此時的廉頗也接到了趙王的十二道令牌,他沒想到一向信任他的趙王,也開始對他不滿,決定等秋收結束,無論如何也要帶著糧草回去。
這時,他接到前方的戰報,說樂乘的部隊正在與魏軍開戰,請求支援。
廉頗大喜,糧草也不要了,隻留五千人馬守城,自己帶著大部人馬,向樂乘的方向疾馳而去。
誰知來到一處狹窄的山路中,前方士兵來報,前麵有一個看起來有幾分油滑的書生,硬要見大將軍,否則他就不走了。
廉頗將信將疑,叫那書生來見。
那書生正是姚賈,穿一身輕羅白衣,要不是一臉油滑之氣,倒也頗有幾分野山精怪的意味。
他見到廉頗隻說了最後一句話:“將軍覺得自己在趙王眼裏,跟樂乘比起來如何?”
樂乘什麽人?燕國降將。
趙國再怎麽沒人,怎麽會放心讓他帶兵?
這分明就是在諷刺他!
姚賈見廉頗的臉一下變得煞白,知道自己那支無形的箭,射中了廉頗的膝蓋,他忍不住得意一笑,從趙正給他的儲物戒指中,取出轉移符,輕輕一揮,隨著一道白光在眾人麵前消失。
廉頗大吃一驚,他從不信鬼神之說,但是大白天的,這書生,身邊的將士都見到了,難道還能有假?
眾人被這離奇的事一耽誤,行軍速度也慢了下來。
等他趕到戰場時,樂乘早已被打得退守邊界,而魏軍也退回工事中堅守不出。
而廉頗退回繁陽的路已被截斷,他一邊就地修築工事,一邊帶信給樂乘要他擇日再戰。
此處的高地都已被魏軍占領,形勢對他很不利,廉頗一改常態,想要速戰速決。
那邊樂乘被塵封多年,本想好好表現一下,誰知第一戰就打得稀碎,而且要命的是趙國答應給他的糧草,除了開拔時的那一批,就沒後續了,分明是哄他去送人頭。
他也看透這些趙國人,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當自己人,沒有糧草軍隊隨時都會嘩變,尤其剛吃了敗仗,他自己都在水深火熱之中,哪還管得了廉頗?
廉頗久久得不到樂乘的回應,而魏軍卻不停地在此處增援,他不得不選擇時機突圍。
短短幾天時間裏,他的人折損了五分之一,軍心動搖,士氣渙散。
這裏離趙國邊境不足十公裏,隻是個平凡的沒有沒有名字的小鎮,人都跑光了,也沒有多少田,但在廉頗心裏,這裏已變成了長平天塹。
更糟的是,這片丘陵環繞的小鎮,根本,無險可依,魏軍的日夜騷擾之下,不斷有趙軍士兵趁機逃走。
然而過不多久,血淋淋的屍體就被從附近的山坡上推下來。
“可惡,哪個趙國將士敢違抗他的命令。若不是他殆誤戰機,何至於此!他分明就是燕國的奸細!”廉頗在營帳中喝著悶酒,心中恨不得把樂乘剁成肉泥。
唯今之計,他必須與魏軍殊死一搏,決不能在這裏消下去了。
九月中旬,清晨,陰沉的天空,一絲風也沒有。
趙軍全軍出擊,抱著必死的決心,向北突襲。
毫無藝術性可言,趙軍衝入魏軍的戰壕,短兵相接,近身肉搏!
刹那間,喊殺聲、刀劍的撞擊聲響徹雲霄,雙方士兵的鮮血交織流淌,每一寸土地都被染成了猩紅。
趙軍用自己的生命和血肉之軀鋪就了前進的道路。
魏軍被這種不要命打法打懵了,幾股魏軍被擊垮後,被困守了十幾天的趙軍終於找到了北上的突破口。而此時,第二批糧草,終於在樂乘不斷的催促下送到了,雖然少得可憐,但總好過沒有。
這時,前方來報廉頗又在跟魏軍交手,樂乘見士兵得了糧草,正是士氣高漲的時候,便親自帶兵,突襲西側魏軍,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為廉頗突圍爭取更多機會。
然而,這時,人群中突然射出一支冷箭,一下擊中他的臂膀,讓他痛不欲生。
緊接著,廉頗如同一頭發怒的雄獅,舉著弓箭,騎在奔馳的駿馬上,轉眼向他射出了第二箭。
“他瘋了?”樂乘大吃一驚,抽刀一揮,將箭矢在空中一截為二,無心再戰,立刻指揮人馬回撤。
魏軍一見趙軍起了內訌,再次組織起了進攻,這次向他們再也沒給趙軍機會,再次讓趙軍重重包圍。
眼看國境線就在眼前,趙軍浴血戰了幾個時辰後,廉頗的五萬兵馬已不足百人,他們不得不一路退回繁陽。
這時大雨傾盆而下,蕩滌著大地,將這十公裏血路衝刷得幹幹淨淨。
廉頗困守繁陽,日日借酒澆愁,等著來自趙國的消息。
而樂乘卻連夜趕回邯鄲,對趙王告狀:“末將仍燕國降將,尚知以大局為重,相國大人卻公私不分,欲置末將於死地。末將死不足惜,唯恐有負王恩,請王上明鑒!”
說著將衣服一脫,露出肩上被箭矢撕裂,鮮血淋漓的傷口,你看你看,都是廉頗幹的!
趙王聽了前話本已急火攻心,本已無人可用,現在還起了內訌,這還得了!
再一看這血淋淋的傷口,大受驚嚇,一口上不來,殯天了。
從此公子偃上位,接了他父親趙孝成王的班,上位第一件事,就是繼續搞廉頗。
此時的郭開已當上了相國,十分陰險地給魏國寫信,讓他們勸降廉頗,讓他變節,毀他一世英名。
魏國自然也怕廉頗回去後,又找機會來魏國找場子。
於是派使者來找廉頗,告訴他公子偃上位。廉頗終於明白大勢已去,但他還是想見見趙國的使者,如果公子偃願意給他一個機會的話,他情願回趙國。
然而,從趙國派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姚賈。
廉頗吃了一驚:“先生你究竟是什麽人?”
姚賈羽扇輕搖:“我是什麽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曾阻止將軍離開繁陽。將軍若不離開繁陽,便是樂將軍阻敵不利,與將軍何幹?如今將軍落得如此田地,都是天意呀。如今我勸將軍不要再回趙國,將軍若是塊金子,在哪不發光呢?”
廉頗長歎一聲,回去趙偃那個小崽子也決不會給他好果子吃了,罷了罷了,就讓往事隨風去也。
送走了姚賈,廉頗迎來了魏國的官員,但他們並不是跟他談成為魏國將軍的待遇,而是打算給他和他的人幾畝田地,從此解甲歸田,若是不從,幾天後他們就武力解放繁陽。
廉頗萬般無奈之下,接受了田地。他的五千人被收編後,又打散發送到各處服苦役。
從此一代名將在江湖上銷聲匿跡,而某處貧瘠的地頭多了一個老農民,時時拄著鋤頭,流著濁淚北望。
趙正在回秦國的路上,收到了信陵君給他的信,告訴他魏國已按他所說,處置了廉頗。
離開趙偃,回歸田園,這是他能為廉頗爭取來的最好結果了。
另一邊,郭開也命人送上了一份厚禮——魔鋼砂的掌礦令牌。
有了這塊如白水晶般的令牌,他就有了礦砂的產權,還能跟各路人馬交易礦砂。
然而,新的問題來了,令牌中儲存的信息顯示,沒交付的訂單已有一兩百年,天地人三界均有拖欠。
如今楊端和留在鎬京,接受清點周朝的物資,屠雎又被公子安包車請走,他自己實在對不了這玩意兒。
就在他急得直抓頭皮的時候,腦子裏蹦出了一個人——內史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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