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高明之處呀！你知道李然的性格缺陷，隻要你刺激的到位，他就會成一顆好的棋子。最關鍵的是，他是一個警察，而且還沒有任何作案記錄，你以為警察是找不到他的。”

    “這都是你們的猜測，你們警察就是靠猜測來查案子的嗎？”

    “當然不是，我們警察的方法是大膽的推測，小心的求證。”

    “我說了，這一切都和我無關。我從開始到結尾都沒有讓他去殺葉婷，我隻不過是向他抱怨了幾句，誰知道他有病，竟然去殺葉婷。葉婷是我孩子的媽媽，我怎麽可能這麽做。”

    “所以說你的心可是夠狠的，連你孩子的媽媽都殺，他要是長大了，問他媽媽在哪兒，你是不是說他媽媽已經死了。他要是再問他媽媽是怎麽死的？你該怎麽回答呀？”

    “你們沒有證據，單是視頻，你們沒法給我定罪。”

    “所以，為了找到證據，我們已經申請搜查你們家了。你說你們家裏，會不會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那你們盡管去搜，我沒有犯罪，心裏坦蕩蕩。”

    “那就好。除了搜查你的家，我也會搜查高家莊的房子。”

    “什麽高家莊的房子，我隻有一套房子。”

    “我知道，高家莊的房子不是你名下的，是你臨時租的。既然你這麽坦蕩，你肯定不介意我們搜查一下吧！”

    “我沒有租！”

    “羅富生，到今天了，你是覺得你掙紮就能出去嗎？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次進來，你是走不了了。如果你是一個聰明人，那就是把知道的都交代清楚了，到時候，我麽還可以幫你申請減刑。”

    “我不是傻子。我要是說得越多，那我死的越快。隻要我咬死了不說，我賭我還是能出去的。”

    “我就喜歡自信的人，我有信心讓你這次絕對出不去。你以為你那些上級會撈你嗎？我不懂政治，但是就我對江北目前的形勢判斷，你上麵的那些人絕對不想沾上江北的案子。”

    從江北第一起案子發生之後，到現在，警察死了四個，其中一個是縣裏的局長，另一個是市裏的廳長，檢察官，首富的公子，法醫，還有馬家屯暴亂，楊珊母子自殺，江北的這池水現在已經徹底的渾了。

    現在，除了在江北的人，外麵的熱不敢進來，裏麵的人也不敢輕易的做什麽動作。他們生害怕因為自己的一個舉動，自己也排在了受害者的行列。

    餘彭之前查案子的時候，他最煩的是上麵的人指手畫腳。現在，由於凶手的震懾，專案組連一個高一級的領導都沒有。雖然，餘彭對於目前的狀況並不在意，但是，作為一個警察，要靠一個凶手來震懾住其他人，這聽著怎麽都覺得打臉。

    “如果我折在這裏，那麽就會有更多的人進來。所以，比起凶手的恐怖，他們更不希望我說話。”

    “那你可得好好保命了。你看，你能在安防局殺了葉婷，你怎麽能能確定，其他人不會有你這樣的想法。”

    羅富生臉色蒼白，嘴唇不停的發抖。

    “我在安防局，你們有保護我的責任。”

    “那我們就盡量的負責，但是，我們是警察，不是神，李然能找到機會殺葉婷，凶手也可能找到機會除掉你。所以，你呀，一定要自己注意安全。”

    “你們太不負責任了。你們拿著納稅人的錢，一點兒實事都不幹。”

    “我勸你呀！把知道的都講出來。別人要是知道你都說了，那他們也就沒有必要滅口了。”

    餘彭看著羅富生。他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堅定。

    “我們不接著問！”

    出了門，蘇芒忍不住問。羅富生明顯的有所猶豫了，這個時候，再問下去，他很可能招了。

    “我們不能太急了，如果太急了，他意識到我們再求他，他就沒有那麽容易說實話了。他那麽怕死，我們得等到他著急了，那樣再問，他估計具沒有什麽保留了！”

    “那萬一真的被滅口了怎麽辦？”

    “這次我和常海兩個人守著，就算我們出了事，他都會好好的。”

    從張小凡和王東山進審訊室的那一刻，葉建雄就一直盯著王東山。

    “葉建雄，說說古董的事情吧！”

    張小凡打斷了葉建雄的視線。

    “你們不是都查到了嗎？問我幹嘛。”

    “查到了，我們還有些事情需要你的確認，這畢竟事關你以後在監獄呆多少年！”

    “呆多少年是法律說了算的，我沒什麽要說的。”

    “但是，如果你好好配合，我們會幫你申請減刑的。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你也不想後半生都呆在監獄吧！”

    “我就是買賣古董，最多也就判一個五六年。”

    “第一，你買賣的古董有多少是華夏禁止買賣的東西，你心裏應該清楚。第二，你買賣的東西裏麵有多少是非法得來的，你也清楚。第三，馬家屯之所以發生那樣的事情，也有的的功勞。你說，死了那麽多的人，五年是不是太少了。”

    張小凡把手裏的筆扔在桌子上，修長的手指一下下的敲著桌子。

    “你們有什麽證據嗎？買賣古董是真的，其他的我從來沒有做過。”

    “你是不是覺得馬家屯的人不會把你找出來？那天傷了多少人，死了多少人？你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即便你有一天出了監獄，你覺得馬家屯的人，能忘了你做過的這些事情。”

    “怎麽，你們是打算挑唆馬家屯的人來對付我嗎？你們是警察，這行為跟街上的小混混可沒有什麽區別。”

    “我們不會挑唆馬家屯的人來對付你。馬家屯死了那麽多的人，告訴他們案子的結果也算是給他們一個交代。這是符合程序的。”

    “那你要是這麽說，我就更沒有什麽可以說的了。他們要是想報複我，也得我從監獄出來了，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這人呀，瞬息萬變，說不定我都活不到那個時候。”

    “那你說說，高尚的古董是不是你賣的？”

    “是！”

    高尚家裏所有的古董都拍成了照片，張小凡一張張的翻給葉建雄看。

    “這些都是你賣的嗎？”

    “我不知道了，我記性不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