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山皺著眉。張小凡都審問方式完全被葉建雄吊打，這樣下去，葉建雄隻會吊著他們玩。

    “你是不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王東山把桌子上的照片都收起來，放在文件夾裏。

    “我......”

    葉建雄麵對王東山的時候，明顯的有幾分緊張。

    “你要是不打算交代清楚，我們隻好找趙玉問一些事情了。但是，我們要是老去找趙玉，不知道趙玉的丈夫會怎麽想？”

    “你們別去找她，她什麽都不知道。”

    “你這滿嘴謊言的，我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話！葉建雄，如果你什麽都不打算說，那麽，我們就去找趙玉。這樣，趙玉的丈夫肯定會意識到那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你想想，你坐監獄了，趙玉再要和他丈夫離婚了，你說她和那孩子會過什麽日子。”

    “你不可以這麽做！”

    “我們案子查了已經快三個月了，現在，結果對於我們來說是很重要的。至於怎麽得到這個結果，我不關心。”

    “那是你媽媽！”

    “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媽媽已經去世了。十年前，她就去世了。你忘了嗎？”

    “那是你親生媽媽，你不能這樣對他們母子！”

    “我是一個警察，查案是我的責任，這是其一；其二，他們是怎樣對我的，即便我對他們不好，別人也是能理解的。”

    “你根本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那些事情不是你媽媽的錯，她當時根本沒有辦法。”

    “葉建雄，你這是要和我打親情牌嗎？你覺得我還是從前的小孩子，沒有她我就活不下去了嗎？”

    “東山.....”

    “別這樣叫我的名字，你說到底，不過就是我們家的一個鄰居。”

    葉建雄本來黝黑的臉這個時候看上去竟然成了灰白。

    “我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你，你答應我，別去找你媽媽的麻煩！”

    “我們得到我們想要的，你們家的事情，和我們沒有關係。何況，你現在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葉建雄有那麽一刻，他竟然後悔了。如果知道有一天會是這樣的結局，當年，他就不應該那樣做。

    張小凡把高尚的古董的照片重新推給了他。

    “這些東西大多數都是我給高尚賣的。”

    “把不是你賣的，圈出來來。”

    張小凡看了一下這三十多張照片，隻有四五張畫了圈。

    “這麽長的時間了，你確定你記得準確嗎？”

    “我出手的每一件東西我都會記清楚。”

    “你是和高尚怎麽認識的？”

    “是.....”

    葉建雄又停下了。

    “怎麽，你是又不想說了嗎？”

    “是我侄女葉婷幫我介紹的！但是，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我都是直接和高尚交易。”

    “你除了給高尚賣，還給誰賣過古董？”

    “很多人，盧子俊父子，高廳長，閆局......”

    相比較張小凡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王東山看上去比較淡定了。

    “誰給你介紹的這些人？”

    “有些是葉婷，有些是高局長。”

    “那他們知道你的古董來路不正嗎？”

    “買賣古董的，有幾個來路正的。古董之所以成為古董，那就是因為他不可以再生產。越是好的古董，那越是獨一無二。除了現在放在博物館的，真正的好東西，十有**都在地下。”

    “你參與了盜墓？”

    江北這一帶，一千年前，是連接西部的重要的通道。由於地理優勢，這裏一千年前也有小的華夏存在過，發現好的墓葬也不足為奇。但是，王東山覺得這上千年過去了，葉建雄真的能找到那些遺失的墓葬嗎？

    “我沒有！江北有名的墓葬已經上千年了，而且這裏從前有沒有文字，墓葬根本沒有記載下來。現在，除了意外找到的，還沒有誰能找到當年的墓葬。”

    “那你的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我不去盜，江北沒有人盜，但是不代表其他地方沒有人盜。我隻不過是把他們的東西轉手而已。”

    “來，把那些人的名字寫下！”

    “我並不和這些人直接聯係。每一個古董，到我這兒，他可能已經轉手了十幾次。”

    “那說說，你是從哪兒收古董的？”

    “所有的名單，老楊那兒都有。你們已經抓了老楊，那名單想必你們已經拿到了。”

    “我們擔心有沒有漏掉的，所以找你確認一下。”

    等葉建雄把名單寫下後，竟然和老楊那裏得到的名單一模一樣。張小凡不知道這是提請就商量好的，還是，葉建雄記憶力真的就這麽好。

    “說說，6月11日你在哪兒？”

    張小凡突然話鋒一轉，葉建雄呆了幾秒鍾。

    “我不知道了。時間隔了這麽長了，我不記得了。”

    “之前有沒有來過安防局？”

    “沒有！”

    張小凡看葉建雄的臉色確實有點兒發懵，看著的確不像是在撒謊。

    “之前我們安防局丟失了一批古董，那批古董在不在你手裏？”

    “不在，我根本不知道你說什麽？”

    張小凡看王東山，他輕微的搖了搖頭。很顯然，王東山和他的看法一樣，葉建雄確實是和安防局內被盜的古董沒有關係。

    “你既然和高尚比較熟悉，那你知不知道高尚有什麽較為親密的朋友？”

    “高局長是當官的，雖然我們有生意上的往來，但是，也僅限於生意。至於其他的事，我並不了解。”

    張小凡忍不住皺眉，高尚很可能是因為那批古董死的，陳斌的死也間接和那批古董有關係，怎麽查到現在，中間人查到了，但是，除了買賣古董這件事，其他的線索都走到了死胡同。

    “你既然認識盧子俊父子，那你認不認識張子善，何強？”

    “不認識！”

    張小凡又問了一些之前案子的關鍵人物，葉建雄也都是一問三不知。很顯然，他和之前的案子並沒有關係。

    張小凡不知道，現在葉建雄被關在安防局，到底有沒有幕後那人的手筆。

    “東山.....”

    張小凡和王東山站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葉建雄還想說什麽，但是，卻沒有說出口。

    “想說什麽？你要把握機會呀，我要是出去了，肯定沒有更多的時間聽你說。”

    “我......當年的事情是你媽媽對不起你，但是，你那時候小，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那你說說，有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