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野一聽，眼睛一亮，趕緊掏出手機聯係人手追查那輛神秘麵包車。

    正忙活著，蔣婉的電話不期而至，張小凡連忙接聽。

    “喲，這麽快接電話，難不成就等著我消息呢？”蔣婉調侃道。

    張小凡坦白道：“這案子亂得跟團麻似的，我等著各方消息呢，等得我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蔣婉笑答：“還以為自己挺重要呢，其實我這兒有個情報，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幫助。”

    “快說，啥情報？”張小凡迫不及待。

    蔣婉悄悄告訴張小凡：“我這兒權限有限，探不到萬寧市緝毒隊的底，不過我翻了翻咱們異案組的檔案庫，發現他們之前求過咱幫忙，結果被拒了門。”

    張小凡眉頭擰成了個疙瘩，納悶地問：“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蔣婉細細道來：“事情是這樣的，大約半年前，緝毒隊接到線報，說有批貨要進萬寧，他們火速布網，打算來個甕中捉鱉。

    前麵兩車貨和人都抓得穩穩當當，可到了第三車，嘿，空的！警察把開車的倆小子拷起來審，倆人異口同聲，說貨上路時還在，路上沒停車，貨咋就人間蒸發了，一臉懵。

    緝毒隊覺得邪門，還特地找了高手來審，都說這哥倆說的靠譜，口供也對得上，但那批貨就是活不見貨，死不見渣。於是乎，他們就想著找咱們異案組搭把手。”

    張小凡聽得也是一頭霧水，心裏琢磨，那麽多貨，難不成還能飛了？

    張小凡追問：“那咱們組為啥不接這茬？這不是正對咱們胃口嗎？”

    蔣婉回道：“上麵給的拒絕代碼是1312。”

    “1312？這啥暗語？”張小凡好奇寶寶上身。

    蔣婉猶豫片刻，壓低聲音：“這話我隻對你一人說，外頭可別傳。1312在咱們內部的意思是，調查遇阻，或者是有地方勢力幹預，故意瞞天過海。”

    張小凡一臉懵圈：“能再通俗點不？”

    蔣婉換了個說法：“簡單講，就是這個案子背後可能有地方上的大人物撐腰，要麽是官場的，要麽是黑道的，總之能量不小，讓咱們查不下去，或者真相被捂得嚴嚴實實。”

    張小凡一聽，腦瓜子豁然開朗，原本理不清的線索似乎找到了頭緒。

    “婉姐，你這一說，我這心裏敞亮多了，太感謝你了。”張小凡感激不盡。

    蔣婉驚訝之餘，帶著點得意：“沒想到這情報還真派上用場了？”

    張小凡爽快地答道：“那必須的，婉姐你這可是雪中送炭，等你得了空，這頓謝師宴跑不了。”

    蔣婉先是一陣樂嗬，隨即正色道：“我，你那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我不管，但如果和我剛說的案子沾邊，你可得步步留心。”

    張小凡心裏咯噔一下，追問緣由。她耐心解釋：“你想啊，那些蝦兵蟹將哪裏值得我們異案組給出1312的紅牌警告？這號碼一出，就意味著事兒不小，水深浪急，尋常角色掀不起那種風浪。你啊，別好奇心害死貓，小心把自己繞進去。”

    張小凡心知肚明，異案組的分量他掂得清，這背後的水，深得很。

    和蔣婉閑扯幾句，張小凡掛了電話，有了她的消息墊底，去見孔灼時腰杆子都硬了。

    張小凡讓胡野趕緊給孫景濤去個電話，說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孫景濤打包票，下午就能搞定。

    午時，他們胡亂找了家館子，幾盤小菜一上桌，便找了個角落窩著。

    張小凡擠出個笑容，壓低聲音：“咱們就當閑聊，有尾巴呢，別讓他們察覺。”

    巨獸和胡野臉一沉，張小凡眼疾手快，一人腦袋上賞了個毛栗子：“別苦大仇深的，讓人看出破綻，放鬆點。”

    倆哥們兒心照不宣，立時嬉皮笑臉，故作輕鬆：“哪兒呢？我咋沒瞅見？”

    張小凡拆著筷子，眼角餘光一掃：“左手邊最角落那倆，出門就粘上咱們了。”

    巨獸機靈，借倒茶水之機，偷偷瞄了一眼：“啥來頭？幹啥盯著咱們？”

    張小凡搖頭：“不認識，不過看樣子不像要動手，估摸著是盯梢，他們也裝著聊天，怕暴露。”

    倒茶的功夫，張小凡問胡野：“你最近是不是接了啥燙手山芋，或者得罪什麽大佬了？認不認得那二位？”

    胡野擺擺手，一臉無辜：“最近我就忙活這檔子事兒，別的沒碰，這倆生麵孔，八成不是孫景濤的部下，孫大律師犯不著跟咱們玩這套。”

    既然胡野這邊沒瓜葛，那這二位估計是衝著咱手上的案子來的。除了孫景濤，咱們打交道的就剩黑蛇了，難不成他們是黑蛇的眼線？

    “接下咋整？”張小凡問。

    張小凡沉吟片刻：“先靜觀其變，瞧瞧他們葫蘆裏賣的啥藥。我猜啊，可能是黑蛇派來盯梢的。雖然隻是猜測，但咱們最近就和孫景濤、黑蛇有過節。”

    胡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道理。”

    “放心，他們應該不會動粗，咱們安心吃完這頓再說。”

    飯畢，他們離席而出，那倆尾巴也悄無聲息地跟了上來，渾然不知已被他們察覺。

    要是他們真是黑蛇的人，那黑蛇背後肯定有咱們不知道的耳目。黑蛇和他們素未謀麵，沒內線通風報信，他怎會知道他們的行蹤和長相？得摸清這二位的來頭。

    行至十字路口，張小凡心生一計，悄悄問他們：“你們會反跟蹤不？”

    兩人麵麵相覷，滿臉疑惑：“啥意思？”

    張小凡壓低嗓音，神秘兮兮地說：“這樣，前麵是岔路口，咱們三人分頭行動，他們兩個人，就算分開了也隻能盯住咱們中的兩位。剩下那個沒被盯上的，反過來悄悄跟著被盯的其中一個，看他們怎麽行動。”

    巨獸一聽，眼睛一亮，興奮不已：“這招絕了，跟電影裏的特工似的！”

    抵達路口，張小凡叮囑道：“打起精神來，剛得到內部消息，這案子水深，可能涉及萬寧市裏某個神秘勢力。黑蛇可能就是其中一員，咱們的處境恐怕比預想的要棘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