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火災不是巧合，也不是李剛幹的。除了他們和馬超那夥人，必定還有第三方勢力。就是這神秘第三人，既放火燒了地方，又卷走了馬超藏在保險箱裏的巨款。

    這麽說來，他們還得感謝他，讓他們趁亂從那舞會溜之大吉。

    這些話，張小凡和李剛心知肚明，但馬超是不可能信的。

    如果他是他，在沒有摸清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他也不會相信，居然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出現了兩撥不速之客。

    想象一下啊，舞會裏突然冒出大火，李剛跟及時雨一樣衝進來把他們給拽出去了。等到火勢大得沒法控製，他們想趕緊把保險櫃的錢拽出來，可一打開，啥都沒有，空蕩蕩的。

    馬超這人啊，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這事兒鐵定跟他們脫不了關係。

    真是的，那個放火的家夥自己撈了好處，卻讓他們背黑鍋。哪兒有這麽便宜的事兒啊！

    “喂，剛子，回個話啊。”李剛推了張小凡一把。

    張小凡這才發現，哎呀媽呀，全場人的眼睛都盯著他呢。

    走神了，真是不好意思。

    張小凡清了清嗓子，稍微掩飾一下尷尬：“馬先生，你是不是覺得昨天那筆錢是我們搞的鬼？”

    說起這個黑派老大，張小凡都不知道該咋稱呼。叫同學？他太老了。

    叫同誌？他可是混社會的。

    叫馬老大？他這身份也不合適啊。想來想去，還是叫他馬先生吧。

    馬超一揮手，讓包廂裏的兩個小弟先撤。

    “不管你信不信，那錢真不是我們拿的。”看馬超要發火，張小凡趕緊說：“馬先生，你想想啊，如果我們真的偷了你的錢，那還不直接跑路，幹嘛還來見你？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張小凡指了指李剛：“他們家的公司可還在這兒呢，我們要是真偷錢跑路，那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馬超哼了一聲，那張陰沉的臉稍微好看了點兒。

    “最重要的是，你存那五百萬的保險櫃密碼，知道的人肯定不多吧？我們總不能把整個保險櫃給扛走吧？”張小凡說。

    能裝五百萬現金的保險櫃得有多大啊！張小凡可不信那個放火的家夥能抱著保險櫃就跑，那樣沒走幾步就得被舞會的人逮住。

    “那誰知道放火的那家夥有沒有什麽高級的開鎖技術。不管咋樣，你們別想賴賬。”馬超開口說道。

    “你說得對，我們確實容易被視為嫌疑人。”張小凡稍作停頓，接著話鋒一轉：“但馬先生，你有沒有考慮過這可能是內部人作案的可能性呢？”

    馬超猛地一拍桌子，怒氣衝衝地說：“你是在質疑我的智商嗎？難道我在來之前不會先檢查自己的手下嗎？”

    馬超的突然發怒讓張小凡有些意外，這反應讓他感覺他的錢可能真的被偷了。

    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李剛在一旁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插話。

    他用手指輕敲著桌麵，沉思片刻後提議：“馬先生，你看這樣如何？給我們幾天時間，我們一定把那個縱火犯揪出來。如果時間到了還沒抓到人，錢我們來賠。”

    “剛子，你瘋了嗎？”李剛驚愕地站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來之前可沒商量過這一出。按照張小凡的想法，如果他們抓不到縱火犯，就得自掏腰包補上那五百萬的窟窿，這簡直就是個愚蠢至極的主意。

    張小凡示意李剛稍安勿躁，然後轉頭對馬超說：“你覺得這個提議怎麽樣？”

    “有點膽量。”馬超緊緊盯著我，似乎想洞察張小凡的內心世界，“但我怎麽知道這不是你們的緩兵之計？如果你們跑了，我去哪兒找你們？”

    張小凡攤開雙手解釋道：“就像剛才說的，我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不會逃的。”

    馬超搖了搖頭，顯然並不完全相信張小凡。他聳了聳肩，表示他若不信，他也無能為力。

    同時，張小凡心裏提高了警惕，以防他突然發難。這是他們進來後最危險的時刻。

    幸運的是，馬超考慮了一會兒並沒有動手。他叫來一個人，在其耳邊低語幾句。那人出去後，很快又帶回了另一個人。

    馬超指著新來的人說：“給你們五天時間。這五天裏，他會一直跟著你們。如果你們有逃跑的跡象，你們的家人就別想活了。”

    “嘿，你這小子！”李剛眼睛瞪得像銅鈴，指著對方鼻尖。

    馬超這招兒明擺著就是讓人盯著咱們，但張小凡心裏暗爽，隻要您老點頭，其他都不是事兒。

    張小凡嘿嘿一笑，撓撓頭：“成啊，哥們兒，但你也得答應我兩事兒。”

    馬超眉頭一擰，眼神裏閃過一絲好奇，估摸著張小凡葫蘆裏賣的啥藥。

    “首先嘛，”張小凡咧嘴一笑，“咱能不能借借警局的東風？這樣逮那縱火狂魔可就快多了，萬一這小子趁亂跑了，咱們都得喝西北風去。”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別人準得笑岔氣，跟混混兒借警察資源，多新鮮！但這招兒還真管用，形勢所迫嘛。

    石威那小子，胳膊腿兒不聽使喚躺醫院去了，指望不上了。就算他生龍活虎，憑他在警局的地位，這事兒也夠嗆能插手。

    王局長還在夢遊狀態，馬超成了唯一能拍板的大佬。

    “行！”馬超一拍大腿，“我給那邊打聲招呼，讓他們全力配合。”

    “然後呢，”張小凡突然來了個急轉彎，“為啥孫元化願意砸五百萬大洋買你們一幅贗品畫？”

    這個問題張小凡憋了好一陣子，心裏七上八下的，問還是不問，這可是個技術活兒。但錯過這村兒就沒這店兒了，反正現在咱在他眼裏就像魚刺卡喉嚨，這幾天還得靠他給他挖坑的那位小偷兼縱火犯。

    張小凡也不指望他吐真言，隻是想排除個假設。

    果然，馬超臉色唰的一變，身子往前一湊，眯縫著眼睛盯著他：“這消息哪兒來的？”

    張小凡一直在觀察他，見他沒立刻否認，心裏有底了，孫元化買假畫的事，他心裏門兒清，這下又砍掉一個可能性。

    張小凡心裏盤算著，要是孫元化對這事兒毫不知情，全是他老婆一手遮天。（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