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這麽一個眼神，大家才更加興奮的喊了起來。
    “爺爺！”
    “爺爺，你醒了！”
    “太好了，爺爺，太好了！”
    大家都非常的激動，每個人都緊盯著東方老爺子的精神狀態，大家隻看到老爺子的臉上密密麻麻紮滿了針，但是當觸及到那眼神的時候依然是覺得很開心。
    因為哪怕是滿臉的針也半點都不影響東方老兒子現在的精神狀態以及那眼神伶俐的就好像是全盛時期一樣。
    尤其是裴月牙，裴月牙，難以相信的看著眼前的東方老爺子，尤其是無法接受老爺子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這樣的眼神讓裴月牙本能的感到了恐懼。
    裴月牙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之後，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外公。”
    東方老爺子已經很久沒有開口了，現在張開嘴巴聲音發出來的時候帶著十足的嘶啞，很是難聽。
    但是老爺子的氣勢卻是半點都不容小覷的，他啞著聲音：“你剛剛說的那些話，你敢當著你姐姐的麵再說一遍嗎？”
    裴月牙臉色更加白了，往後退了兩步：“外公我剛剛那些話其實不是我真心話，我……”
    裴月牙還在想著要怎麽樣狡辯呢，東華老爺子已經打斷了他的聲音：“嗬嗬。”
    簡短的兩個字已經表達了此時此刻東方老爺子的心情跟氣勢。
    裴月牙更加難受了，然後求助一般的看向了周圍的人。
    隻是周圍的人每一個人的眼神都帶著幾分冷漠十足的看不上裴瑞陽的架勢，然後僅僅看著她。
    裴月牙更加害怕無措。
    裴月牙今天過來怎麽都沒有想到會變成今天的這個樣子，有些挫敗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裴月牙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樣。
    渾身都像是被掏空。
    東方老爺子緊緊盯著眼前的裴月牙：“我一直以為你隻是從小到大被嬌慣壞了，不知道，社會險惡也不知道家人對你的心疼，但是你這孩子本性是好的，沒有想到啊，你就連你自己的親生姐姐你都能這樣子對待……你簡直就是畜生，你畜生都不如。”
    老爺子的聲音並不是特別的激動，但是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讓裴月瑤無法接受，裴月牙往後連連後退。
    然後裴月牙道：“老公，我剛剛說的那些話大部分都是氣話，真的不是我的真心話，你不要相信啊。”
    東方老爺子笑了一下，其他的人同樣用十足冷漠的眼神看著她。
    裴月牙受不了了，她說：“這些事情我都不是主觀行為的，我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就不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外公，大舅，二舅……”
    裴月牙看向了現場的其他人，每一個人都沒有看她的，而是十足冷漠的樣子，並沒有把她看在眼裏，這一下子裴月牙總算是知道錯了，心情在這一瞬間達到了難以承受的最頂峰。
    裴月牙顫抖著問：“難道真的不可以嗎？隻要我把罪魁禍首交出來，是不是可以原諒我呢？外公，大舅……”
    裴月牙聲音破碎，聽起來非常的傷心欲絕，她看著周圍的人一圈之後，最後把視線落在了東方老爺子的身上，然後哭喊著說：“外公，我真的知道錯了，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吧，我能夠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隻要你們能夠原諒我，可以嗎？”
    裴予汐眯了眯眼睛說：“背後還有什麽樣的真相呢？”
    裴月牙猶豫了一下，然後將視線落在了裴予汐身上，道：“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吧？”
    裴月牙對著裴予汐有非常大的敵意，因為她一直都覺得裴予汐一直以來對自己的敵意都非常的大，而且這個站長也是一直以來神醫堂的死對頭，也就是裴月牙自己的死對頭，在自己死對頭的麵前裴月牙原本是不想表現出這一些的，沒有想到事情會表現成這個樣子。
    裴月牙一想到接下來的日子裏麵會被站長所嘲笑，會被指點，她就覺得有點受不了，恨不得在現場就把裴予汐給了結掉了，她氣的幾乎想要尖叫，但是現在這場合不論裴月牙怎麽樣表現，都無法解釋。
    裴月牙更加難受的握緊了拳頭，指甲都幾乎要嵌進了手心裏麵，他緊緊的盯著周圍的人，試圖期待他們的原諒。
    東方老爺子終於開口了，道：“她是我的客人，也是你應該尊重的人，她明明不是神醫堂的人，但是神醫堂的醫術卻能夠掌握的比你還要精準，比你還要精確，你是不是應該反省一下自己？”
    裴月牙臉色蒼白不已，然後說：“外公你怎麽能把這個人當成客人呢？她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個外人呐，我們今天這樣的事情被外人知道，丟的是整個東方家的臉啊……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把她請出去？我會跟你們坦白我的想法的。”
    裴予汐覺得有些可笑，冷笑一聲說：“事情都發展成這個樣子了，你現在才想著要來把我請出去，是不是太晚了呢？”
    裴予汐說出來的話讓裴月牙更加痛恨她眼睛死死的盯著裴予汐都發紅了，然後說：“都怪你，如果不是你過來的話，事情根本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個時候有人終於開口說了一句公道話了：“如果不是站長過來的話，現在老爺子也不可能會坐在這裏跟你說話，也就是說你根本就不想要讓站長過來，是吧？你的目的就是要讓老爺子趕緊的去死，是不是？”
    裴月牙臉色蒼白的搖頭說：“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這麽一個外人在家裏不太方便，所以……”
    “比起這一個能夠挽救老爺子生命的外人，你這個作為老爺子親外孫女的親人更讓人無法接受。”
    東方二舅的話非常的直接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讓裴月牙已經失去了力氣。
    裴月牙受不了了。
    裴月牙顫抖著說：“二舅你怎麽會這麽說呢？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呢？我可是你親外甥女啊，你在我母親臨死之前可是答應過我母親要好好照顧我的，現在我這個樣子，你不是應該站在我這一邊才對嗎？”
    東方二舅看著眼前的裴月牙滿臉都是失望說：“我是答應了你母親沒有錯，我答應你母親的事照顧你跟你姐姐，尤其是你，因為你在大家的心裏麵就是一個缺乏被照顧的孩子，所以大家對你有所偏愛，而對你姐姐就是非常的嚴格，這麽多年以來，你平心而論，你姐姐對你難道不好嗎？但是你就連你自己的親生姐姐都能夠殺害，我要是在照顧你的話，那豈不是太對不起你姐姐跟你母親了。”
    東方二舅搖著頭，滿臉失望的說：“我這麽久以來一直都偏疼你，沒有想過一直以來對你的縱容跟疼愛，卻是把你養成了一個惡魔一樣的孩子，你這樣的人又怎麽可能能夠得到大家的原諒呢？你就不要想了，現在你能夠做的就是馬上跪下來跟你外公負荊請罪，然後把你一直以來跟你未婚夫商量著的殺害你姐姐的計劃，全部都給交代清楚，這樣的話還能夠換取大家的原諒。”
    東方二舅說出來的話非常的重，裴月牙都嚇傻了，她趕緊朝著東方二舅解釋說：“二舅你真是誤會了，我沒有想傷害我姐姐，我姐姐的死固然跟我是有一點點關係的，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死我姐姐的呀，我可以認錯，但是這種黑鍋我是不能背的呀，二舅，你要是非要往我身上潑這種髒水的話，那你真的就是對不起我姐姐跟對不起我母親了。”
    聽著裴月牙這樣狡辯的話，東方二舅隻是冷笑一聲：“你呀你呀，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這裏狡辯，你難道真的把人當成傻子才行，是嗎？都這個樣子了，大家說要的隻是一個真相跟一個公道而已，並沒有想要責罰你的意思，所以你現在大可以把真相說出來，如果說你現在及時回頭懸崖勒馬的話，說不定大家還能夠給你一個機會改過自新。”
    東方二舅說出這話，大家都麵麵相覷，然後點了點頭：“是啊，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裝蒜，這樣子真是讓人惡心。”
    “就是啊虧我們還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好的，最起碼你對你姐姐也是真心的，尊敬的，對老爺子也是真心的尊敬的他可是你親外公啊，就連自己的親外公都這樣子對待的話，你這個人真的是禽獸都不如了，那個人真的有那麽好嗎？那個人他不僅是害死了你親姐姐，現在還讓你變成了這樣瘋魔的樣子，你竟然還這麽死心塌地的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你真的是瘋的不輕。”
    裴月牙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被戰霆驍給pUa了，但是一直以來隱隱有這樣的感覺，卻並沒有馬上能夠掌握到的樣子。
    現在被大家這麽指責下來裴月牙才意識到了自己在未婚夫的麵前似乎一直都無法占據主動的說話權，甚至於自己說出來什麽話的時候都會被未婚夫說排斥所否決。
    這就是傳說中的精神操控了吧。
    裴月牙顫抖著說：“我可以告訴大家這一些年以來他讓我做過的事情，但是我真的沒有……”
    “閉嘴吧，你不要狡辯了，你做過就是做過，不要狡辯，你自己不承認難道就你就沒有做過了嗎？”
    “就是啊，事到如今了就不要再爭辯了，你馬上說出來。”
    “不僅是你做過的那些事情，還有你未婚夫操控你做的那些事情，有什麽事情馬上要事無巨細的說出來。”
    大家都緊緊的盯著眼前的裴月牙。
    裴月牙顫抖著說：“事情就是我剛剛說的那樣，就是他讓我把姐姐約到了爛尾樓去，說是那一邊地方空曠，比較容易說話，吵的再大聲也不容易被聽到，所以他想要在那一邊給姐姐一個驚喜放煙花，我才會把姐姐約過去的，結果沒有想到他也說他堵車了，在路上趕不過來，等我知道那個爛尾樓其實要被爆破的時候，那個爛尾樓已經被爆破掉了，姐姐也因此葬身火海，我真的不知道是他想要害死姐姐的，如果我知道的話……”
    “如果你知道的話，你就不會這樣子做了，是嗎？真的嗎？”
    裴月牙麵對著老爺子那淩厲的眼神，臉色更加蒼白了下去，他顫抖著說：“我沒有這個膽子，如果說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要做出那樣的事情，我每天都被精神折磨的很厲害，我……”
    “行了，這些廢話你就不要再說了，你那未婚夫除了讓你把你姐姐約到了爛尾樓去之外，還讓你做了什麽東西你馬上說出來。”
    裴月牙猶豫了一下才說：“他還讓我給姐姐送禮物什麽的那些禮物，一直都收在了姐姐的遺物裏麵，我前段時間翻出來發現那些遺物裏麵有一些化學物質，我特地去找人檢驗了一下，發現裏麵有一些致幻藥物……”
    “因為我們是學中醫的，對於化學成分這一些東西並不是特別的熟悉，所以可能姐姐也沒有發現吧，因為那個東西還挺香的，如果說姐姐知道的話，應該會提前的提防那個家夥，可是他卻將那個東西一直帶在身邊，我想姐姐應該也是沒有發現的，前段時間我拿去檢驗出結果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敢告訴任何人，我一直藏在心裏，心裏壓力很大……”
    現在終於說出來了，裴月陽的心裏反而會好受一些。
    大家都難以相信的看著眼前的裴月牙：“事情都已經嚴重到了這種程度了，你為什麽到現在才說出來？”
    大家滿臉都是震驚。
    裴月牙猶豫了一下才說：“因為事情過去了比較久了，我怕說出來的話會比較影響……”
    裴予汐冷著臉說：“都事到如今了，你擔心影響什麽呢？影響的是你跟你未婚夫的感情吧。”
    裴予汐的話精準的戳中了裴月牙心裏最柔軟的地方，他顫抖了一下之後，抿著嘴沒有說話。
    也就是說裴予汐說對了。
    裴月牙事到如今竟然還在擔心著自己跟未婚夫的感情會因為這些事情而不好，而不是第一時間去幫自己的姐姐伸冤，不是幫自己的姐姐出頭。
    這樣子的人簡直就是畜生不如啊，每一個人都滿臉的憤怒跟震驚。
    裴月牙卻像是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所作所為讓大家多麽的傷心一樣，而是繼續喃喃自語的：“活著的人還需要活著啊，死去的人已經死了。如果說用死去的人懲罰活著的人的話，那對於活著的人是不是也有一些不公平呢？”
    戰霆驍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裴月牙也是非常的讚同的。
    所以裴月牙不認為這一些話是違背人倫是不對的。但是裴月牙也注意到了自己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這一些人都是臉上露出了極致的憤怒。
    甚至於東方四舅已經怒得大跨步上前來朝著裴月牙的臉就是一拳。
    東方四舅的年紀比裴月牙也大不了多少，也就大了10來歲的樣子，現在一衝動下來，大跨步衝過來一拳頭砸在了裴月牙的鼻梁上，這力道半點都沒有收著。
    裴月牙被這一拳頭打在了鼻梁上之後，瞬時間整個人的鼻子都被尖銳的刺痛給真的起不來了，頭就像是被敲了鍾一樣，嗡嗡嗡嗡的，一圈圈震蕩。
    裴月牙整個人摔在了地上，捂著鼻子馬上蜷縮成了蝦米，非常痛苦的呻吟了起來。
    看得出來東方四就是真的一點都沒有留情，這一拳下去並不是一個弱女子能夠承受得了的。
    這一舉動雖然說把大家都嚇了一跳，但是愣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阻止。
    反而會覺得大快人心，每一個人都緊緊的盯著裴月牙，又是恨鐵不成鋼，又是爽快的樣子。
    裴月牙捂著自己的鼻子蜷縮在了地上，壓根都沒能夠放下來，因為實在是太痛，太暈了，整個人眼前都在發黑。
    裴月牙伸出手來看了一眼之後發現雙手都是血。
    好多好多的血。
    裴月牙痛的說不出話來，稍微一動就被劇痛給帶的搖晃。
    太痛了啊。
    裴月牙難以相信的看著東方四舅眼淚稀裏嘩啦的往下掉。
    裴月牙難以相信眼前一向疼愛自己的四舅竟然會這樣子對自己動手。
    裴予汐也是冷著臉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有點太用力了吧，他要是腦震蕩了的話，可能說出來的話也不清晰，不對勁哦。”
    裴予汐稍微這麽一提醒，周圍的人也總算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緊緊的盯著裴月牙。
    裴月牙確實已經暈了，他根本就沒有力氣起身來。
    但是盡管如此都沒有人會去心疼他一點點。
    這種畜生真的就是應該早死早超生。
    就連東方老爺子也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而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裴月牙：“家裏不是有冰桶嗎？給他澆一盆。”
    東方老爺子的話讓裴月牙更是渾身上下都顫抖了起來。
    就連老爺子都這樣子對自己了嗎？裴月牙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這種行為給大家帶來了多大的傷心。
    以前自己也是被捧在手心裏麵的孩子啊，尤其是幾個舅舅跟外公，根本就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對自己說，但是現在不僅對自己動手，而且還要往自己的身上潑冰水。
    太可怕了。
    裴月牙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大部分是因為劇痛，其中還含著幾分真真切切的傷心。
    裴予汐說：“直接潑冰水的話容易讓他生病的。”
    聽到這個話去拿冰水的傭人馬上跑的更快了，很快冰桶就被拿了過來之後就幾個表哥，表姐一人一邊朝著裴月陽那邊撲了過去。
    裴月牙被潑了一個透心涼，他飛快的顫抖了起來。
    渾身上下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了一樣。
    裴月牙嗚咽著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
    裴月牙臉上被潑了那一桶冰桶之後，那一種劇痛的感覺的確有所緩解了，但是心裏的痛卻是更加加劇了。
    裴月牙：“戰霆驍，一直都告訴我，她其實是很愛很愛我姐姐的，之所以跟我在一起是因為想要繼續替我姐姐照顧我，而且我這麽多年以來都沒有人對我好，我會被他所迷惑，被他所欺騙不是很正常的嗎？但凡你們……”
    裴予汐冷冷的打斷：“這些沒用的譴責的話你就不要再說了，除非你想要再被打一拳。”
    裴月牙馬上噤聲，看著眼前的那些人，咬著牙說：“他一直都在騙我，我現在才發現的，他一直以來要的就是我姐姐的命，但是我總覺得他對我姐應該不隻是要命這麽簡單，他要的還有別的什麽東西，但是我一直在追查，可都沒有追查到，我一直沒有跟大家說，也是想著暫時跟他虛與委蛇，最好能夠讓他自己暴露出來他接近我的目的……”
    東風大舅冷笑一聲：“你還想讓人自己暴露自己的目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如果說他想暴露的話，早就暴露了，還輪得到你在這裏跟他虛與委蛇？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大家都已經不裝了，對於裴月牙的厭惡已經恨不得擺在了臉上。
    裴月牙難堪極了：“可是我又能怎麽辦呢？我又沒有人可以依靠，我隻能靠著自己……”
    “你本來是可以有人依靠的，”東方老爺子的聲音滄桑帶著幾分嘶啞，“可是你自己不珍惜這樣的機會，你根本沒有把我們這些親人放在眼裏，這難道不是你自己的過錯嗎？”
    裴月牙羞愧的低下了頭。
    裴月牙也思考過這個問題。
    如果自己跟周圍的親人親近一些的話，現在是不是不一樣？
    至少這一種孤苦無依，4麵無靠的感覺會減輕許多。
    但是裴月牙一直以來，長時間的被那個男人洗腦，一直都覺得家人，親人都不重要，最重要的隻有戰霆驍跟自己。
    裴月牙那一段時間最親近的人也隻有戰霆驍，所以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跟別人求助。
    如果說可以重來的話，自己一定不會被那個男人所迷惑。
    裴月牙想要逃離現在的孤苦無依的感覺。
    裴月牙抬頭看向東方老爺子，然後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跪下：“對不起外公是我太蠢了，是我沒有看清楚身邊的人究竟誰才是真正對我好的，對不起，外公，我現在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裴月牙抽噎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裴予汐還是有些動容的。
    裴月牙從小到大想要說出這些話來也是比較困難的。
    裴月牙從小就是一個強種，想讓他認錯的確不容易。
    但是這難道就可以被原諒了嗎？
    很顯然老爺子並沒有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