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回來看看！
    但是不管怎麽說。
    對於這張專輯的品質，他們還是可以拍著胸脯，傲嬌的說一句“無愧於心”的。
    是的，不需要考慮歌曲質量上的問題，也不需要去想市場認可度的高低。
    因為沒有必要。
    因為他們在專業領域上，已經做到了目前所能達到的極致。
    是用心，用感情，全身心投入的，去追求完美極限的過程。
    有經曆，有成果，還有什麽比這個更有價值的？
    說實話，他們在這個過程裏，已經學到了太多。
    包括創作理念上的，也包括技術技巧上的，都可以說是受益匪淺，收獲巨大。
    這，就足夠了。
    所以，對於這樣的合作，他們當然是希望以後會越多越好的……
    章國榮的感觸尤其深刻。
    因為把這些東西展現並演繹出來的，是他。
    作為當事人，他覺得自己在這幾天的時間裏，就像是完成了脫胎換骨的蛻變一樣。
    以前很多不懂的東西，現在如醍醐灌頂一般，讓認知有了未有過的圓融貫通，頗有種傳說中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的感覺。
    他也是第一次體會到。
    原來氣息真的能夠千變萬化，技巧真的能夠無中生有，雙劍合璧，也真的能夠縱橫捭闔而無所不能。
    黃詹一副關愛的表情，“十仔，繼續努力，你也看過老查的武俠小說，真正的絕世高手，不是那種站在巔峰俯瞰眾生的超脫，而是能隱能顯的神龍。
    “所謂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真正的化境，其實就是化腐朽為平凡。
    “雖然老查寫書全憑胡編亂造，但道理上，講的還是萬事皆通的，好好珍惜吧。”
    章國榮深以為然，“詹叔放心，我會用心的。”
    雖然黃詹好為人師的性格他也知道，但心裏卻對此並不反感。
    隻有親近的人，才會對你直言不諱，甚至是……恨鐵不成鋼。
    這個道理，他懂。
    黃詹從來都是正經不過三秒，“還有，你現在是給他打工，所以，不要感覺不好意思。有機會就去纏他磨他催他，這小子懶散的很，你不追著攆著，他肯定無動於衷。”
    說著，還朝著莫非怒了努嘴。
    那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要撒潑耍賴，都要不時地從他那兒榨出幾首新歌來。
    要不擇手段，死纏爛打的那種。
    莫非正和顧家輝說話呢，聽到這裏，不由得苦笑不已。
    什麽叫懶散？
    我這明明是自在灑脫好不好，有代溝，懶得和你解釋。
    “以後一定要多多合作，說實話，這次很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但真的是開了不小的眼界，看到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挺有意思的。”
    顧家輝握著莫非的手道別，說的卻是音樂上的事情。
    可見，這也是個很純粹的人。
    莫非自無不可，“輝叔放話，我哪能有不接受的份兒？隻要您言語一聲，必然隨叫隨到。”
    顧家輝老懷甚慰，“好，那就這麽說定了，哈哈！”
    關於專輯後續的事情，莫非不再過問。
    所有的生產、宣傳、上市發行等等，都一股腦的塞給了新上任的陳舒芬。
    看起來是一個考驗。
    但其實真要說起來，算是一份見麵禮來形容，或許更為恰當。
    這個，莫非心裏清楚，黎小田和盧國詹也清楚。
    而剛剛上任四海唱片，擔任總經理的陳舒芬，在聽過這張專輯之後，很顯然也能清楚。
    她甚至一度懷疑，這個章國榮，真的就是以前的那個章國榮？
    這差距，可有點大啊。
    那麽問題來了，製作部門是如何做到點石成金的？
    但是不管怎麽樣。
    僅僅憑借這一張專輯，章國榮就是一棵鑽石級別的明星苗子。
    而如今，他會在自己的手裏冉冉升起，成為舉世矚目的新星。
    這，就是成就感。
    聯係生產廠家不在話下，電台上打歌推廣也不難，九州電視台更是自家的，宣傳也不愁。
    唯獨在渠道上，隻能暫時借助寶麗金的力量，這就需要分出去一部分利潤。
    嗯，合作嘛，隻能是這樣的。
    陳舒芬的辦事效率相當高。
    那邊聯係著生產廠家，這邊已經拿著《太平山下》去電台打歌了。
    之所以選擇這一首，就是因為她覺得這種流水式的長句風格很新穎。
    而且搭配上那優美的旋律，唯美細膩的歌詞，用章國榮那溫柔而低回的唱腔演繹出來，纏綿而悱惻，哀傷而婉轉，能給人一種娓娓道來，直擊心靈的觸感，很能打動人心。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
    這種風格，對於那些填詞的作者，同樣有著致命的誘惑。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偏愛？
    就因為長句，了更多表達的可能性和完整性，在聲調的把握上，也會有更多天然的便利。
    這也是顧家輝曾經對莫非由衷的說，自己學到了很多的原因。
    所以，無論是業內業外，對於這首歌的認可度都很高。
    而展現出來的影響力，也就是想當然的轟動了。
    這時期的電台，影響力可不比電視台差多少。
    因為現在的生活裏，實在沒有太多的娛樂傳播渠道，說來說去，無非也就電台、電視、報紙。
    僅此而已。
    於是隨著春節的來臨，《太平山下》火了。
    大火特火的那種。
    香江電台、商業電台、九州電視台、四海唱片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谘詢的問題隻有一個，那就是專輯什麽時間能夠正式上市。
    一切都和預想中的差不多，甚至還可能有些超出想象。
    對此，莫非也隻是微微一笑。
    如果不這樣那才怪了，他都有可能會懷疑，老師把自己給送錯了位麵時空。
    …………
    莫世文的獨立實驗室，就在五行樓的南樓上。
    南樓是最獨立的，周崇華的團隊，隻占據了一至五樓的空間，而六樓和頂樓，則成了莫世文的獨立實驗室。
    其實說獨立，指的也僅僅是分配給周崇華團隊的行政辦公駐地。
    要知道，五行樓地上七層，地下兩層，使用麵積高達11萬平方米，層高5·5米。
    很另類，也很奢侈的設計。
    而除了南樓上，這獨立出來的這五層之外。
    其餘的樓層，都是連通在一起的，這也極大的拓寬了空間使用率。
    莫世文正以自己特有的語速匯報“那個離開香江避風頭的喪彪，已經再次露麵了，這人原名杜國彪，是易安的人，在幫會裏，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人物。”
    “嗯，那就把他盯死了，我要知道他接下來見過的每一個人，做過的每一件事，說過的每一句話。
    “但凡涉及到關於上一次事情的線索和人物，就一並保存下來，從中捋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莫非嘴角翹起，露出個十分不屑的表情。
    惹了我，竟敢真的還敢回來？
    真是心大呢，誰特麽給你的勇氣啊，兩歲的小女孩嗎？
    想過春節？
    沒問題，留出點兒時間，先讓我報了仇，那就一切都好說了。
    嗯，上輩子的仇……
    當初的紅毛，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
    而背後掩藏的那些人物，才是莫非最終的目標。
    上一世，他沒搞明白這裏麵的貓膩，重來一次，他當然沒理由會輕易放過了。
    半年多的時間不算短，足以讓人淡忘很多事情了。
    但莫非的記性，可是一直都好得很，做事情，也從來都要講究個有始有終。
    這，就叫原則。
    嗯，絕對，絕對不是睚眥必報。
    莫世文“好的。”
    莫非嘴角上挑，“嗯？你已經能夠製造出蒼蠅了？”
    莫世文卻隻是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莫非心裏頓時感覺超爽了。
    他說的，可不是真的蒼蠅，而是外形和蒼蠅一樣的仿生產品。
    微型攝像機、生物電池、智能驅動控製芯片……簡單而有效。
    通過安置在樓頂的信號接收裝置，莫世文就完全可以做到覆蓋大半個香江，隻要他想。
    放在這個年代，妥妥的黑科技。
    這才是真正的降維打擊。
    而莫世文本身就是一個神秘的存在，真要對比一下性能，別說後世的超級計算機了，量子計算機都趕不上。
    所以，也就是現在的衛星技術還不怎麽樣。
    否則，他都能將這個觸角，直接延伸到地球對麵的美利堅去。
    當然了，對於他來說，衛星不是什麽大問題，隻是還需要點兒時間而已。
    莫非繼續套話，“那就好，受限於當前的條件，這玩意兒不會出現什麽問題吧？”
    莫世文“不會，現在來說足夠用了，而且，我會一直盯著的，真要出現了什麽意外，也能在第一時間解決掉所有後遺症。”
    莫非輕輕籲了口氣，“那就好，明天晚上就是除夕了，但願他能給自己爭取到一個過年的機會，否則，嘿嘿！”
    “……”
    莫世文表示繼續沉默。
    莫非晃了下脖子，“對了，那個隨身聽做好了吧？”
    莫世文“做好了，現在要？”
    莫非點了點頭，“嗯，過年嘛，總要送點兒禮物的嘛！”
    他說的隨身聽，可不是上次索尼來香江時，贈送給他的那些所謂的限量版。
    第一代隨身聽的tsl2型號，他壓根就沒看上眼。
    雖然索尼送給他的那些，都是限量版的，無論是材料還是外形或者功能上，都已經接近了後來的r2。
    也算是一款相當讓人驚豔的產品了。
    但他莫非也是有潔癖的，自己玩的東西，當然要合乎自己的心意嘛。
    所以，他自己打造了一款，外形近似索尼那款10周年紀念版的隨身聽。
    內置香口膠可充電電池，采用了線控技術以及杜比bc降噪係統，鋁合金銀色拉絲麵板外殼，甚至加入了低音音效效果。
    拿出來絕對能晃瞎人眼。
    技術上的東西，就更不用說了，說一句超出一個時代或許有些誇張。
    但沒有個幾年的時間，其它公司還真就無法做的出來。
    別的不說，單是一個電池技術，就能領先這個世界十年了。
    那是放出去，就能炸翻整個能源動力行業領域的存在。
    再舉一個例子。
    就說采用的這個杜比降噪吧。
    杜比降噪是一個係統，其實說白了，就是一方麵讓噪音降下來，另一方麵，把音質給提上去。
    但不是僅有了杜比降噪，就可以萬事大吉了的。
    還要使音源經過杜比降噪係統的處理後，配合具有杜比降噪功能的主機，才能達到一定程度上的降噪效果。
    而且杜比降噪係統，是有很多級別的，不同級別的音源與主機，是不能良好的發揮杜比降噪的效果的。
    索尼的今年推出的d6，也帶有杜比降噪，走帶精度的抖晃率達到了0·04。
    但說實話，這隻是一種最低級別的。
    想要達到莫非拿出來的這一款bc降噪效果，杜比公司再繼續研究5年，或許才能有資格說話。
    莫世文轉了個身，就捧過來了幾台款式新穎、小巧輕薄的隨身聽。
    莫非隨手拿了一台，也沒想著給弄個包裝。
    直接揣兜裏就很幹脆的離開了。
    …………
    香江的學校，春節假期放的比較晚，一般都是接近年底。
    而且假期也很短，也就兩周多左右。
    所以，莫非對此還是很珍惜的。
    怎麽把這種珍惜表現出來？
    那當然是牽著安家慧的小手，吃點兒好吃的，找點兒好玩的，做點兒喜歡的事情了……
    “感覺怎麽樣？”
    莫非的聲音裏滿是溫柔。
    “嗯，很舒服哎，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有些痛，但是現在感覺好多了啊。”
    安家慧趴在那兒不願意動，很享受這種事後餘韻的慵懶。
    莫非很受鼓舞，“那再來一遍？”
    安家慧不好意思，“不要吧，你難道就不會感覺累嗎？”
    莫非底氣十足，“我還好，男人嘛，體力上先天占優，做這種體力活兒，還是不在話下的……”
    “咯咯咯……”
    莫非還未說完呢，就聽身後傳來一陣嬌笑聲。
    轉頭看過去。
    蘇月正端著一杯水，倚在門框上笑得前俯後仰，花枝亂顫。
    好半天都停不下來，“哎喲，可笑死我了，這要讓不知道情況的人，聽到了這番對話，還以為你們怎麽著了呢……哎喲，不行了，我要坐下歇一會了。”
    安家慧從病床上翻身坐起來，一臉呆萌的懵逼，“什麽意思？怎麽就怎麽著了？”
    莫非輕輕拍了下她的小腦袋，“別聽她瞎說，果然是結了婚的女人啊，什麽事情都能聯想到下三路上，很放得開啊，看來你是被彬哥滋潤的不錯啊，都敢來調侃我了。”
    蘇月不甘示弱，“切，姐姐我是嚇大的啊，會怕了你？還有啊，你人小鬼大的，看來懂得事兒還真心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