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鄉間戲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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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詭異修仙從騙香火開始!
    交代完正事便是閑聊,期間花婆婆無意提了一嘴,“掌儀大人把許賬房查了,沒想到她膽子那麽大,居然敢做假賬蒙騙紙衣娘娘,還連帶挖出了好幾個陽奉陰違的,他們怕是翻不了身了哦。”
    丁掌櫃心中一驚,偷偷瞄了一眼淡定喝酒吃菜的夏明燁,這許賬房,不就是許依依的娘嗎?怕不是遷怒連坐啊!
    畢竟血泉奇珍都是無價之寶,有人動歪心思也是正常,上麵的沒有哪個敢說自己的手裏完全幹淨,不過隻要不過分,這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但如果領導不高興,謀取的利益就可以成為刺向自己的利劍。
    酒足飯飽,直到夜深才散了場。花婆婆和十個紅衣女孩住進了內院的空房。走前,丁掌櫃拉住了葉雲晚,“小葉,明日還是你帶人下鄉看看,確保萬無一失。”
    “好。”葉雲晚倒是無所謂,反正也恢複了,出去就出去。
    葉雲晚休養的這段時間,是夏明燁和丁掌櫃輪流帶學徒們下鄉巡視的。掌櫃有意鍛煉她們,還特地去找了邪祟,因著她本事在那,倒也不怕出事,一番曆練下來,學徒們的膽子也都更大了,戰鬥力也有了顯著提升,至少敢主動拿著柳木棍子去打邪祟了,很大的進步。
    第二天,給葉紙紙上了香,喂了血,葉雲晚便叫上了林玲和張花花出去。
    早些的巡視已經給邪祟們帶來了震懾,現在它們老老實實窩在自己的地盤,不敢造次。
    三人架著馬車悠閑的走在鄉間小路,走了三個村子,沒有見到什麽異常,路過第四個村子時,卻有一絲不一樣。
    此時正是黃昏,夕陽西下,彩霞滿天,別有一種美感。
    村頭的曬穀的空地上,竹竿撐起了幾塊大紅布,搭起了個簡易的戲台。
    對於村民而言,娛樂活動少之又少,如今來了個戲班子,自然是誘惑力十足。整個村的人都過來了,還有的叫來了隔壁村的,裏三層外三層,將戲台圍的水泄不通。
    戲班子十幾個人忙活著,換衣化妝,布台演出,很快戲便開場了。
    “小葉姐,要不咱看看在走吧?”張花花兩眼放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戲台上麵。
    林玲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裏卻難掩渴求。
    她們也都才十六七歲,放現代也還在上學,正是青春澎湃的年紀,家裏不富裕,她們也沒有看過什麽戲,如此好奇也是可以理解。葉雲晚點了點頭,“去看吧。”
    “謝謝小葉姐!”張花花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她想往裏麵擠,可是人太多了,擠不進去。
    “花花,上車頂!”林玲喊了一聲,還得是她聰明,知道往高處站看得遠。
    兩人踩著墊子爬上了車頂,穩穩坐在上麵看起了戲,葉雲晚倒是不怎麽感興趣,坐在車裏靠著閉目養神。
    遠處傳來了吹吹打打,咿咿呀呀的聲音,雖然聽不出唱的是啥,但似乎唱的挺好的,村民的喝彩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天漸漸黑了下來,明月皎潔,加上火把,倒也把戲台照的亮堂。一場一場唱下來,不知不覺,月升當空了,這戲班子的表演也接近了尾聲,戲班主上台向各位拱手作揖,“各位父老鄉親,承蒙抬舉,咱戲班子今天表演到此結束,還請各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老身在這謝過大家了!”
    台下的村民紅光滿麵,意猶未盡。兩個穿著喜慶的小孩捧著托盤走進了人群。許是期待明天的表演,好些人掏出了幾枚銅板放到托盤裏麵,不過土裏刨食的,丟錢的還是少數,多數是給了雞蛋,玉米土豆之類的糧食,純真而又質樸。
    張花花和林玲有月錢,算是富裕的,於是各掏出了五枚銅板放進了盤子裏麵。
    人群漸漸散了,戲班子也原地休整,張花花和林玲從車頂下來,進入馬車去叫小憩的葉雲晚,“小葉姐,唱完了,咱走吧。”
    葉雲晚打了個哈欠,出來便看到了戲班子裏的一行人,先前人群擋著,不大看到,現在看清,忽然有一種不適之感,內心有些忐忑不安,直覺似乎在告知她,這戲班子,不簡單!
    見葉雲晚麵色奇怪,林玲不經疑惑,“怎麽了?小葉姐,裏麵有你認識的人嗎?”
    遠遠看著戲班子一行人收拾戲台,搭帳篷,卸妝,她轉身上了馬車,“不認識,走吧。”
    馬車走出了一段路,一直沉默的葉雲晚開了口,“你們兩回紙衣鋪報信,就說這個村子裏有個戲班子形跡可疑,請前院的夏先生過來。”
    “啊?那戲班子看起來不是很正常嗎?”張花花遲疑開口。
    葉雲晚麵色凝重,卻不知道怎麽解釋,總不能說她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隻是覺得內心不安吧?
    林玲比較懂事,見葉雲晚沉默不語,卻並不質疑領導的決定,而是問,“我們回去了,那你呢?”
    “我偷偷回去瞧瞧。”許是感知到林玲的擔心,於是葉雲晚又補充道,“別擔心,好歹是跟姑姑學了本事的,我能應付。”
    聽了這話,林玲也沒再多說什麽,帶著張花花駕車回去了。
    倒不是葉雲晚覺得自己有多厲害,而是自己雖然有不安感,但陰陽眼沒有反應,說明戲班子的那些是人,不是邪祟。也許是他們攜帶了什麽不好的東西?
    現在情況不明,還是不要把她們兩個牽扯進來的好。她現在的能力,自保完全沒問題,但如果遇上厲害的,她是應該救人還是跑?所以送走她們最為穩妥。
    葉雲晚又折回了戲班子所在的村莊,隻是她謹慎的沒有暴露蹤跡,她隱匿在黑暗之中,遠遠的盯著那些人。
    夜深了,戲班子的十幾人也進入簡易的帳篷裏麵休息了,一切似乎沒有什麽異常。
    又看了好一會,葉雲晚昏昏欲睡,正當她以為是自己想多了準備離開的時候,戲班子終於有了動靜。帳篷裏的人,全都出來了。
    十幾個人手腳麻利的將東西收拾好裝上馬車,一看就是要走的樣子。隻是,深更半夜,怎麽在這個時候走?像是做賊一樣!
    東西收拾齊全,十個人分別上了馬車,但卻有個老人還在外麵,遠遠的,看見他拿出一支笛子吹了起來,笛聲在寂靜的黑夜響起,無比詭異。
    笛聲傳入耳中,葉雲晚隻覺得腦子昏沉難受的很,仿佛是有個聲音,在她的耳邊低語,想要蠱惑她做點什麽一樣。
    這是,催眠!
    葉雲晚瞳孔一縮,她捂住耳朵,可是笛聲還是清晰的傳進耳中,讓她陷入混沌。
    在準備失去意識之際,她掏出了瓷瓶灌下了一顆血精,血精的腥甜味道在嘴巴裏化開,竟然讓她恢複了神智,腦子一點點清醒起來。
    血精的作用之一消除不良影響。
    葉雲晚繼續看向戲班子所在的方向,卻見到令她驚恐的一幕。
    村子裏,一間又一間的房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了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她們閉著眼睛,腦袋耷拉,像是被操縱的木偶傀儡,正一步一步的往著戲班子的所在走去,最後在馬車前,排了長長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