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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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之掙紮求活!
    這場刺殺行動發生的非常突然,轉眼間侍衛受傷倒地,馬淳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撲刺客,蒙麵人被幹掉四個,其餘四散逃亡。
    馬淳渾身是血,披頭散發的坐在地上,官袍扯的稀爛。萬震大驚失色,撲上來扶住馬淳道“老師,您受傷了?”揮手就要侍衛去追刺客。
    馬淳連忙喝止道“回來,窮寇莫追。”他隻是肩上被劃了兩寸長的口子,傷勢並不嚴重,隻不過鮮血滲透了外衣,再加上刺客的血也濺在他身上,所以看上去比較狼狽。
    萬震到底年輕,以往從沒經曆過這種事情,老師一受傷,便有些手忙腳亂,隻顧著幫馬淳處理傷口。
    這時侍衛隊長張昌過來匯報道“縣君,弟兄們死了兩個,傷了三個。刺客沒有活口,四個都死了。”張昌原本是冶縣金牛山的流民,一路跟隨馬淳來到崖洲島。因為他有一身武藝,就被選入軍中,成為馬淳的侍衛。自布小義轉任軍司馬以後,他就接任了侍衛隊長一職。
    馬淳神色有些黯然,自崖洲島成軍以來,士卒們少有傷亡。而崖洲島這些年更是社會安定,少有惡性事件發生,從上到下都有些放鬆警惕。沒想到剛一上岸便被刺客襲擊,要不是自己正好離開隊伍在樹叢邊方便,險些丟了性命。
    就這樣,一輪冷箭,手下侍衛竟然死傷五個,這些大好男兒每一個都是經過刻苦訓練的精銳士卒,傷了這麽多,讓馬淳心痛不已。
    定了定神,馬淳吩咐道“派人回去稟報夫人,讓船上派人來接咱們。包紮傷員,死了的弟兄就地火化,骨灰帶回崖洲島安葬。你去仔細檢查一下刺客身上,看看有沒有可用的信息。”
    萬震正在給老師包紮傷口,問道“老師,要不要通報石縣君?”
    “天色已晚,此刻暨陽城門已關,明日一早再通報他吧。”
    沒過多久,港口方向一陣喧嘩,隨即一隊人馬打著火把飛奔過來,為首的正是崖洲島校尉,馬淳夫人甘莘。
    甘莘飛奔到馬淳麵前,見馬淳坐在地上,雙目一紅,急聲問道“阿郎,你傷到哪裏了?”邊說邊檢查馬淳的身體。
    馬淳拍拍甘莘的手,安慰道“無妨,隻是一點皮外傷,包紮了就沒事了。”
    甘莘柳眉倒豎,斥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刺殺朝廷命官?”
    馬淳搖搖頭道“我也不知是何人,張昌在檢查刺客屍體,不知道有沒有發現。”
    這時張昌走了過來,還拿著幾副弓箭和短刀,稟告道“縣君,刺客的弓箭短刀很是精良,似乎是軍中製式軍械。”
    “哦?拿來我看。”馬淳接過弓箭短刀仔細觀看,就著火光,發現刀柄上刻著兩個篆字“解煩”。
    馬淳一驚“解煩?難道是解煩衛要刺殺我?”
    甘莘也驚道“皇帝親軍解煩衛?他們怎麽會要刺殺阿郎?難道是陛下指使?”
    萬震聞言,急道“老師,皇帝要殺您,咱們還是回崖洲島,別去建業了。”他說話聲音大了一些,周圍侍衛都聽到萬震的話,頓時也急了起來,張昌更是跪倒請求道“縣君,皇帝無道,他要派刺客殺您,咱們退回崖洲島吧。隻要回到島上,任朝廷千軍萬馬,咱們弟兄也能保您平安。”
    馬淳按住驚慌,冷靜了片刻道“此事頗有蹊蹺,皇帝要殺我,隻要下道詔旨即可,怎會派區區幾個刺客過來?”
    甘莘道“阿郎,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回船,這些天就駐紮在暨陽,靜觀其變。”馬淳沉聲道。
    眾人領命,把戰死的侍衛火化之後,帶著傷員回到船上。
    解煩兵,又稱解煩衛,是皇帝孫權的親兵。當年蜀主劉備從白帝東征吳國,孫吳方麵由於兵力短缺,命親信胡宗到各地募兵。胡宗募得六千餘人,孫權將這支部隊分左右兩部,徐詳、胡宗分別為左右都督。組建了一支新的精銳部隊,番號“解煩”,寓意“戰無不勝,能解困危”。
    這支部隊為輕步兵,人數有六千之眾。部隊統領曆經胡綜、徐詳、韓當、張溫、陳修等人,如今據說統領是無難督虞欽。不過此人名聲不顯,馬淳也不清楚此人秉性,更加不知道為何會派人刺殺自己。
    要知道東吳別的部隊有軍械流到民間還有可能,解煩衛卻軍規極嚴。作為皇帝親衛,一直駐紮在皇城石頭城裏,不要說軍械,就連日常生活物資進出都嚴格控製。沒有孫權的命令,怎麽可能一下子出動七八個精銳士卒?
    這次入京,馬淳原本以為作為邊地縣令,隻是按照當初他在孫權麵前立下的軍令狀完成使命。就算以此為名還要解救陸胤,也還沒有傳揚出去,怎麽會引來刺客的刺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船上,馬淳立刻讓人叫來陸府管事陸才。陸才也聽說了馬淳遇刺這件事,聽到馬淳要見自己,便匆匆來到馬淳麵前。
    一見麵,馬淳問道“陸管家,當初府君托華秘府送信之事可有旁人得知?”
    陸才苦笑道“縣君,小人也隻是在郡府收到信以後才知京中變故,急忙將信送到忠義縣,這中間細節也是一無所知。您此次遇刺,會不會還有旁的緣故?”
    馬淳搖頭“我隻是一邊地小官,與京中朝臣從無瓜葛,況且以前也從無到過暨陽,無緣無故,何人會要殺我?”說完將刺客短刀遞給陸才。
    陸才看了短刀,也大驚道“怎麽會是解煩衛出手要刺殺您?難道是陛下的旨意?可這其中道理說不通啊。”
    陸才雖然隻是陸氏的一個管事,但他比馬淳官場經驗更加豐富,陸氏作為東吳第一世族,在朝中盤根錯節勢力極大,當然也清楚朝中內情。許多馬淳不清楚的事情,他往往可以直接點出關鍵點,不過看了刺客的短刀,他卻跟馬淳一樣想不通其中願意。
    馬淳見陸才不像是有所隱瞞,知道光靠猜測是得不出答案的,為今之計,真的隻能靜觀其變了。
    第二日一早,當暨陽長石光聽說昨晚馬淳遇刺,也是大吃一驚。當即派手下差役勘察現場,四處追緝凶手。自己還親自到船上慰問馬淳,送了許多禮物致歉。
    馬淳此時疑慮重重,原本以為簡單的進貢之旅,卻因為刺殺事件變得撲朔迷離。雖然暨陽長石光看似可能與此事無關,但事涉皇帝親衛解煩軍,他也不想把此事鬧的盡人皆知。便與石光敷衍了幾句,請他通報郡府,自己與船隊停泊在暨陽港,等候朝廷令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