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不覺得我是真的喜歡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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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鹹魚大小姐她又軟又凶!
    未來的好幾天,日子過得平淡無奇。
    窗外陽光明媚,暖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了進來,斜斜地傾灑在辦公桌上,舒歡鬱鬱寡歡地趴著。
    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她感覺慕時嚴好像對自己冷淡了一點,早上發的消息,總是要到下午才回,一開始她還能稍微理解一下,可連續好幾天都是這個樣子,再加上這幾天也很少看到他,難道說他們兩個人之間這麽快就淡了嗎?還是說他太忙了?
    苦思冥想了一番,轉而想起等一下還要把今天上午完成的資料送到他辦公室,索性幹脆就現在去,順便看一看他有沒有回來。
    果不其然,進去後發現辦公室裏麵還是沒有人,舒歡將資料放在桌子上,打算轉身就走,無意間瞥見桌子上的一支錄音筆。
    她隻是看了一眼沒有多想,可是旁邊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紙質袋子沒有完全密封起來,塞得滿滿當當,從開口處可以看見裏麵裝的好像是照片類的東西。
    她突然想起前幾天和他一起拍的大頭貼照片。
    難道說他特意又去打印了一份?
    舒歡好奇地拿起紙袋,猶豫著要不要看?如果袋子裏麵的是他們倆的合照,那應該不算是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就擅自動他的東西吧。
    她正想著打開紙袋,男人的聲音突然從後麵響起,“歡歡,你在幹嘛?”
    舒歡被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手上的紙袋一個沒拿穩就掉了下去,裏麵的東西順著沒有開封的口子滑出來。由於袋子是正麵朝地落下的,所以灑落出來的照片也是正麵朝地,看不到照片裏麵的內容,隻有在遠處的一張方方正正的照片是正麵朝上,來不及看清楚裏麵的內容,男人的身影就將自己的視線擋住。
    隱隱約約中她好像看到一對男女,動作曖昧。
    那白花花的一片看過去,貌似照片裏的兩人還沒有穿衣服。
    但也隻是餘光中的一瞥,具體是不是,還有待考證。
    她傾向於是自己看錯了,慕時嚴不至於有這種拍別人裸照的癖好吧。
    “沒人告訴你不能擅自動別人的東西嗎?”
    男人語氣中的不悅顯而易見,甚至還聽出了煩躁的意味。
    本就被他冷落了幾天的舒歡,聽到他這般的語氣和口吻,心裏頭頓時像壓了一塊沉重的石頭,堵得慌。
    抬頭看著他一臉嚴肅,眉頭微蹙,即使是以前她也從來沒有看到過他臉上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果然,男人這麽快就喜新厭舊了嗎?不喜歡了,就開始不耐煩。
    舒歡抿著嘴,揪住衣袖,語氣疏離,“對不起,下次我會注意的,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出去忙自己的事了。”
    慕時嚴迅速地將掉在地上的東西撿好,回頭就看到舒歡氣鼓鼓離開的身影,轉而馬上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一些重。
    “等等,我不是那個意思。”慕時嚴邁著長腿,幾個大跨步就追趕上她,按住她開到一半的門,把她圍堵在門的後麵,“我道歉,剛剛不應該沒有輕重地凶你。”
    舒歡對於他的道歉,沒有很大的反應,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來好好看他的臉,隻是平視著,瞅向他因為說話而上下滾動的喉結,盯了小半會兒,側頭,“你沒必要道歉,畢竟是我不識抬舉私自動了你的東西。”
    “不識抬舉的是我才對,我這幾天沒有休息好,剛剛凶你的時候純屬於神經錯亂,所以你能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次,嗯?”
    慕時嚴單手輕輕地捏著她嬌嫩的下巴,舒歡無視他的樣子讓他看了心裏悶得慌。
    其實在剛剛他說自己是神經錯亂的時候,舒歡就想要笑出來,後來還是憋住了。
    被他捏著下巴,不得已對上他的視線,這才發現他眼睛上布滿了紅血絲,眼瞼下麵有淡淡的青色痕跡,看樣子的確是有很久沒有休息好,在她的印象中,慕時嚴一直都是一個狀態在線的人,看到這樣憔悴的他還是第一次。
    還想多跟他慪氣一下,這會兒又心軟了,“神經錯亂也不是你凶我的理由,好嗎?”
    男人輕笑,“好好好,你說的對,如果你不解氣的話,要不你現在再凶回來?”
    “我才沒那麽無聊呢,這次先記著。”
    “感謝你的不計較之恩,”慕時嚴低頭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見他還有得寸進尺的意圖,舒歡及時地躲開了臉,“凶是一回事,那你最近還不愛搭理我,你是不是也要給個說法?我看你的日程安排上,除了要開會也沒有什麽事情,我給你發消息,你半天都不回我,每天還不見你的人影,你不會背著我偷偷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吧。”
    “你這個秘書還真是失職,誰說我隻要開會然後就沒什麽事了?隻不過忙完了前幾天的交接工作,未來一段時間,我的確是沒什麽事了,然後也有時間多陪陪你。”
    “什麽交接工作?”舒歡握住他一直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疑惑。
    “我手裏的幾個項目都交接給了副總裁,叔叔讓我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或許他是覺得我年齡大了,想讓我順便找個女朋友。”
    舒歡仔細地盯著他的臉,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來有一絲絲的難過,但是她清楚,這變相說明他現在是個有名無實的總裁。
    “為什麽這件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
    “我怕你會亂想所以就沒有跟你說,就讓秦清做了這些工作。”
    “那些項目你都已經做了那麽久,眼看著就要成功了,你現在轉手讓給別人來做,那你之前的豈不是白費了?”
    “就當做是為公司效力了,換個角度想也沒什麽不好,之前一直忙著忽略了你,現在有時間多陪陪你,不好嗎?”慕時嚴諱莫如深的眼底閃著點點光亮。
    “可是……”
    “不要可是了,我最近看到一家餐廳還不錯,要不今天晚上我們去嚐一嚐?”
    她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仰頭,看著他無所謂的樣子,心裏五味雜陳,她知道像慕時嚴這樣的工作狂,怎麽能夠安心地每天無所事事?
    下午,舒歡特意找到董事長辦公室,這麽久了,她前後也就總共來過兩次。
    “喲,今天是什麽風把我女兒給吹來了?”舒智平在辦公室泡茶,笑眼盈盈地盯著進來的人。
    “爸爸,你為什麽要撤掉慕時嚴的職位?”
    “嗯?我哪裏撤掉他的職位了,他的總裁不是當得好好的嗎?”他不溫不淡地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熱騰騰的綠茶,“看你火氣這麽大,過來喝一杯茶去去火。”
    舒歡走過去,沒有接他的茶水,站在沙發邊,氣勢洶洶的模樣就像是過來討說法的,“你那樣子做跟撤掉他的職位有什麽區別?”
    “你們兩個不是分手了嗎,他還特地跟你說了?”
    “分手是一回事,知道是另一回事,他沒有跟我說,是我自己發現他手下的項目都交給了副總裁才覺得奇怪的。”
    舒智平抬頭,視線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這隻是正常的工作交接而已,再說了,我也隻是給他一段調整自我的時間,對於他來說,應該是好事才對。”
    “你明明就是故意在針對他。”
    舒智平擰著眉頭,睨了一眼這個站在眼前為別的男人說話的舒歡,“就算我是在針對他又怎麽樣?我是公司的董事長,我想讓誰幹嘛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慕時嚴幹得好好的,為公司盡心盡力,就算你架空他的職位也要有個理由吧。”
    舒歡突然覺得眼前的舒智平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無論是從氣場還是語氣都有一種從所未有的陌生感,甚至從他的字裏行間,還能夠感受的到他對慕時嚴的不耐煩。
    以前,他是很看中慕時嚴的,從小到大,他就沒有說過慕時嚴的不好,天天把他掛在嘴巴裏誇。
    前後的轉變,難道就因為他跟她談了一場戀愛?
    “你現在這樣為他說話,是不是說明你們兩個根本就沒有分手?前幾天你跟我說的,隻是跟我演戲?”舒智平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
    “是,沒錯,我們兩個一直就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底氣,舒歡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歡歡,你當真要這樣跟我唱反調嗎?即使你要跟我吵架,你也不願意跟他分手?”
    “不是我要跟你吵架,而是你自己這樣子做,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理解。”
    “有本事你以後就不要回家,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他更重要還是生你養你的老父親重要,我看你也可以準備準備離職手續了,跟著慕時嚴一起卷鋪蓋走人。”
    舒智平這一番話完全是氣話,他沒想到有一天他捧在手心的寶貝女兒會為了一個男人指責他無理取鬧。
    舒歡深吸了一口氣,“我來也不是要跟你吵架的,隻是你連個原因都不給我,實屬是讓我無法信服。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爸爸你出了一次國,回來之後就變成了一個這麽難交流的人,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願,反正我也不想當了,你愛讓誰當就讓誰當吧。”
    餘音剛落,關門聲就啪的一聲響起,與之響起的是茶杯摔碎的聲音。
    ……
    咖啡館裏,下午四點。慕時嚴應邀,提前十多分鍾趕到,但舒智平卻比他更早一步。
    “坐下吧,我們兩個好好談談。”舒智平示意了一下對麵的位置。
    慕時嚴淺笑,坐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信封,遞過去,“叔叔,這是我的辭職信,還望你過目。”
    舒智平盯著信,沒有接過來,“你這是何必?我並沒有要你走的意思。”
    “既然被你發現了,那我也沒有繼續在公司待下去的顏麵。”
    玻璃窗上投射下來的陰影打在慕時嚴的側顏上,舒智平注視著他,意氣風發又內斂穩重,不禁想起了二三十年前的自己,不過那個時候他跟這時候的慕時嚴相比還是要遜色很多。
    “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一直都怨恨我?怨恨你爸爸因我而死,怨恨我搶了你們慕家一半的財產,怨恨我奪走了你爸爸的榮譽。”舒智平的目光直直地看著他,越看越覺得看到了慕時嚴爸爸的影子,尤其是那眉眼,不笑時總是帶著生人勿近的距離感,但要說好看也是真的好看。
    慕時嚴抿了一口咖啡,沒有說話。
    “你知道我為什麽不讓歡歡跟你在一起嗎?因為我知道你怨恨我,所以我怕你跟她在一起的那份感情也會因為我變得不純粹。但我又矛盾啊,你父親救我而死,我的確是對不起你,所以即便是在一個月前,我發現公司賬本有問題,知道你想偷偷轉移公司的資產,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想跟你撕破臉,不動聲色地暗中阻止了,最後,千算萬算沒有想到你跟歡歡在一起了。”
    所以在知道後的當天,他就找了慕時嚴談話,那天,他好生維護著的表麵關係,漸漸有了裂痕。
    在那之前,慕時嚴在公司做的手腳,舒智平知道的一清二楚,實際上,兩人一直都心知肚明,暗自較著勁,隻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你為什麽不覺得我是真的喜歡她呢?”
    “真的是嗎?”舒智平反問。
    兩人視線相對,縱使舒智平老謀深算,在社會上混了多年,這一刻也看不出他說得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叔叔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也不至於傷害舒歡。現在我提出辭職,對於你我來說都算是一種解脫,既然我輸了,公司的分毫我都不會帶走,也不會索要什麽,就當做報答你的撫養之恩。”
    “柏翡能有今天有你們慕家的一半功勞,如果你要的話,我可以把我名下三分之一的股權都轉讓給你,這也是你應得的。”
    慕時嚴起身,笑了笑,“不用了,比起施舍來的,我更喜歡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