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先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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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大小姐她又軟又凶!
舒歡得知慕時嚴辭職之後,二話不說地打包好家裏的行李,托著比她還要重的行李箱,屁顛屁顛地跑得跟他同居去了。
在走之前,還給舒智平留下一封離家出走信,洋洋灑灑地寫了一百個大字,字裏行間真情實感,以表自己對他的抗議。
慕時嚴見舒歡拿著行李箱跟自己出來吃飯,臉上閃過驚愕,“你這是要跟我去私奔?”
“我決定了,我要跟你一起住,今天我跟我爸吵架了,他讓我跟你一起走,反正我們兩個都辭職了,剛好湊一起。”舒歡料想他肯定不太同意自己這樣做,在他念叨自己之前,她先打開車子的後備箱,把行李放上去。
慕時嚴神色微斂,見她費力地挪動行李箱,長手一伸,輕而易舉地把她那巨大的行李箱放上去,微微側頭,“你真的考慮好了嗎?叔叔一時說的氣話,你還當真了?”
“我真的考慮好了,反正我現在在家裏也要被他冷暴力,還不如出來跟你一起住,不過聽你這口氣,你不會是在嫌棄我吧?”
“沒有,求之不得,隻不過你跟我住在一起可能沒有住在家裏舒服。”
慕時嚴之前喜歡一個人待著,所以他也沒有請家政的習慣,可能也就一個星期請一兩次的小時工,大部分都是自己做一些簡單的家務,不像舒歡住在家裏,方方麵麵都有阿姨照顧打掃著。
“可是跟你住在一起就感覺很舒服。”舒歡咧著嘴巴,眼睛笑得眯成了一道彎月,雙手攬著慕時嚴精瘦的腰。
慕時嚴捏了捏她的下巴,眉眼帶笑,“嘴巴倒是很甜,到時候你要是不習慣,想走我都不會讓你走。”
“好哦。”女生信誓旦旦地點頭,柔軟的尾音上揚,軟軟糯糯。
慕時嚴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舒歡靈活地躥了進去,男人從另一邊進來上車關好車門後,傾身而過,給她係安全帶,舒歡盯著近在咫尺的英俊的臉,心裏頭暖洋洋的。
“你放心,我要是跟你一起住了,我肯定不會當寄生蟲的,我可以考慮幫你拖地、洗衣服、洗碗、擦桌子、疊被子……”舒歡認真地扳著手指頭,一樣一樣地細說。
“公寓裏麵有洗衣機,烘幹機,掃地機和洗碗機,暫且不需要你親自動手。”
“哦,那我就給你曬衣服,做飯……”
她才說到兩個,就又被男人打斷,“現在fg立得起飛,別到時候一樣都做不到。”
舒歡從男人的口吻裏聽到了他對自己的蔑視,“我那麽溫婉居家,既然說出口,就一定會做到。不過你不能得寸進尺,別指望我天天都能做這些,最多最多可能就兩天幹一次。”
“一切都按你心情來,你想什麽時候做都行。”
畢竟實際上他也壓根就沒有指望過她真的會做,也許她態度上是誠懇真摯的,至於實際效果究竟如何,無需細想,他就能猜出來。
舒歡噘嘴,心裏開始旁算著明天早上她要做什麽早飯。
吃完晚飯回去已經是九點多,這還是她第一次到他的公寓裏,跟想象中的風格如出一轍,黑白簡約風格的裝修,帶點複古的韻味,房子裏麵顏色都比較的暗沉,甚至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偌大的房子裏麵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寬敞又幹淨,家具也各司其職,擺放得整整齊齊。
“暫時沒有適合你穿的拖鞋,今天先穿我的。”慕時嚴從鞋櫃裏拿出一雙黑色男士放到她腳邊。
舒歡人長得高挑,腳卻比較小,隻有35碼,穿著男人的鞋子跟小狗偷穿了大象的衣服一樣,走幾步都感覺能絆倒自己。
而且現在快入冬,她這個腳涼又怕冷的體質早就穿上了棉拖,剛剛她在他的鞋櫃裏瞅了好幾眼,除了外麵穿的鞋子之外,隻有兩雙夏天穿的居家拖鞋。
剛穿上去就感覺腳底涼涼的,看來她得換一雙毛茸茸的襪子先穿著。
“腳冷?”慕時嚴注意到她被薄襪子裹著的腳腳來回打哆嗦。
舒歡很不習慣地走了幾步,“有一點點。”
“那你先去洗澡,我去叫人買一雙棉拖上來。”他右手牽著她到了臥室,另一隻手拎行李箱。
她點點頭,打開箱子從裏麵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和一小桶的洗護用品,就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進了浴室。
在浴室裏麵的她並沒有急著洗澡,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東看看,西瞧瞧。
浴室裏也幹淨到發亮,地上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不像她的房間經常一天下來,那地上都是掉落的頭發。
打量完,她把自己的洗護用品一一地擺放好,整個洗漱台幾乎全是她五顏六色的瓶瓶罐罐,男人簡單的洗發水沐浴乳就被可憐兮兮擠到了小角落。
來回折騰了一圈,看著又別扭,又把慕時嚴的東西從角落裏拎出來,放在前麵,跟自己的白色瓶子湊一塊,黑白配,看著才順眼。
接著就是牙刷毛巾,也跟他的緊挨在一起,頓時冷冰冰的浴室裏麵就有了暖意。
慕時嚴在外麵給她騰衣櫥的位置,順便開了空調暖氣,他一個人在家從來沒有開暖氣的習慣,即使是下著鵝毛大雪,他也不喜歡開。
將近過了一個小時,舒歡才慢吞吞地從浴室裏出來,穿著長衣長褲睡衣,外麵沒有她剛進來的那麽冷,明顯感覺到暖乎乎的。
“換上鞋子,快點去吹頭發,別感冒了。”慕時嚴脫了外套,挽起襯衫袖子,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又帥氣。
舒歡哦了一聲,接過他拿過來的吹風機,開始吹頭發。
她注意到他的房間裏麵沒有梳妝台,剛想問他她的東西放哪的時候他就進了浴室,大概率是要去洗澡。
進到浴室的慕時嚴有些恍惚,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為自己是走錯了房間,或許是裏麵加了很多東西的緣故,造成了一種浴室變小了的錯覺。
他在洗漱台找了好一會才看到自己的東西,突然能夠理解為什麽女孩子的行李箱會那麽重,除了衣服之外,這些瓶瓶罐罐就有不輕的重量,光這上麵擺放的東西保守估計就有三四十瓶。
作為一個男人他其實並不能理解,為什麽女孩子洗一個頭需要用上這麽多東西?又是精油又是發膜又是護發素的,精油還分好多種,看她這上麵還貼了標簽,貌似每個星期用的都不太一樣,不過這也的確挺符合她的性格。
但是看久了,倒是覺得有些賞心悅目,以前他一個人住的時候,總感覺房間裏少了點什麽東西,現在才發現,原來是少了生活的氣息。
慕時嚴洗完澡出來看到舒歡開著行李箱,在整理自己的衣服,他下意識地往衣櫃裏看了幾眼,頗為頭疼地揉揉額頭。
或許是他騰出來的位置太小了不夠她用,所以她的幾件厚衣服就直接以暴力塞的方式擠了進去,看得他強迫症發作。
“歡歡,我來整理,你去把吹到一半的頭發繼續吹幹。”
舒歡由於頭發比較多,她平時基本上就是吹到半幹,不會滴水就不吹了,然後等待自然幹。
“好吧。”感受到他無奈的眼神,她又朝櫃子裏麵看了好幾眼,原本裏麵是整整齊齊的衣服因為她的加入變得淩亂。
慕時嚴把她給放進去的衣服全拿了出來,不需要掛起來的都認真仔細地疊成小方塊,整整齊齊,一看就是經過專門訓練的。
才十多分鍾,她那些衣服就整理好了,而且甚至還多出了一些空間,完全不會覺得擁擠。
東西都整理好了,那接下來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怎麽睡。
“時間不早了,你睡床上,我睡沙發。”
舒歡吹幹了頭發,吹風機交給他放好,就聽到他這樣說。
“啊?這樣感覺有點不太好吧,要不你睡床上?”
“那你呢?”他反問。
“我也睡床上啊。”她說得倒是臉不紅心不跳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一對老夫老妻。
“你確定?”
舒歡盯著他諱莫如深的眼神,似乎帶著不可言喻的深意,“你可別想歪,我隻是單純地覺得這張床夠大,你睡左邊,我睡右邊,中間還能隔兩三個人呢,有這麽大的床不睡,睡沙發多浪費。”
她這樣說倒也沒什麽毛病,看著她單純的模樣,慕時嚴內心升起的邪念都有一種罪惡感。
“嗯,那就睡吧。”
他在另一邊坐下,把床上更厚一點的被子給了她,被子的厚度甚至到了深冬都綽綽有餘。
商榷後,兩人雙雙躺下,關上了燈,房間裏陷入一片黑暗。
舒歡閉上眼,閉了好幾分鍾都沒有睡意,又張開,圓溜溜的大眼睛在黑不溜秋的夜裏來回轉動。
豎起小耳朵仔細聽著旁邊人的動靜,除了細微的呼吸聲,再無其他。
她小心翼翼地轉頭,發現慕時嚴是背對著自己睡的,傾長的身子看起來有一些孤傲寂寥,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上心頭。
轉而,她故意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許久之後,身邊的人還是沒什麽反應。
舒歡略有不甘,掀開了被子起身,緩慢地挪到了他身邊,離他就一步之遙的距離,從她的那個角度看過去,勉強可以看見他睡著的側顏。
看了有一會兒,幾乎可以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
甚至她戳了他,他都沒有反應。
舒歡心灰意冷地想挪回自己的位置,身後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過來的,長手一撈,攬著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拖到了懷裏。
她被他這一出搞得驚魂未定,怒氣衝衝地瞪了他一眼,“你又在裝睡!”
“不裝睡怎麽知道你的小動作呢?”男人輕笑著,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噴灑出來的熱氣輕輕拂過她的頸窩。
舒歡後背貼著的是他灼熱的胸膛,男人好聞幹淨的味道不停的灌入她的鼻腔。
“你離我遠一點,熱死了。”
“是嗎,我怎麽感覺你的腳很冷。”
說著,男人的手往下摸,觸碰到她冰涼的腳踝,舒歡有些羞怯,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異性摸自己的腳,這換做在古時候,可是要以身相娶的。
她想要掙脫,男人下一步就把她的雙腳放在了雙腿之間,夾著。
隔著單薄的衣料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肌肉線條,不得不說,腳放進去馬上就暖乎乎的。
“別亂動。”他輕聲細語,卻自帶威嚴。
“我的腳不冷了,你放我回去睡覺。”她嬉笑著,嚐試縮回腳。
“再暖暖。”
“不用,已經夠了,我這樣睡不著。”
舒歡像蠶蛹一般動來動去。
全然不知上方的男人的臉色正在悄無聲息地變得越發深沉。
慕時嚴的身子又向她貼近了幾分,他比暖水袋還熱,烤的她後背熱烘烘的。
“我……你……”像是碰到了什麽,舒歡瞪大了眼睛,開始說話都打著哆嗦。
突然,她腦海裏跳躍出之前看到一個關於男生的科普視頻,她當時隻是不屑一顧,還幾度覺得有誇大的成分,現在看來也並不完全是錯的。
“你抖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還是說你想幹點什麽別的?”
“明明就是你自己要耍流氓,我根本就沒有想到那方麵!”
舒歡試圖辯解著。
“怎麽這麽單純?一時不知道到底是你是母胎單身還是是我母胎單身。”
慕時嚴也不戲弄她了,稍微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一股冷風灌入。
“這跟單不單身有什麽關係,我談過戀愛又怎麽樣,我之前跟他又沒有這方麵的交流和溝通,最多就親一下或者牽一牽手。”
語音剛落,隨之而來的是男人的爪子很不客氣地在她的腰上掐了一下,疼得她眼淚汪汪的,倒也不是說他有多麽的用力,而是她覺得自己委屈。
“你幹嘛掐我,青了你負責!”
“你說為什麽掐你?在現任男朋友麵前談著你的初戀,你把我置於何地,嗯?”慕時嚴揉了揉他剛剛掐的位置。
舒歡翻了個白眼,“明明就是你先提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