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到底能用三十年，還是五十年。
    光用嘴說肯定是不行的。
    肯定是千裏之行、始於足下，方想和王晉陽商談妥當之後，倆人約定，一個研究j20，一個研究j22。
    很快，這兩個方案被他倆一起上報給了總裝。
    相比較於132廠的資金充沛，112廠肯定就比不上132廠了，不但比不上，還是拖後腿的那種。
    總裝和空軍的高層明顯有些不太情願同時展開兩台下一代戰機的研發。
    現在的j10和j11緊鑼密鼓的升級ii型的計劃，已經讓預算捉襟見肘了。
    更何況，j10ii和j11ii型搭載了新裝備後，造價將會迎來新的高峰。
    但不論怎樣，裝備一代、研發一代、預研一代的傳統，沒有人會認為是件不應該的事情。
    最終還是簽發了批文，並下撥了資金。
    當王晉陽興高采烈抱著圖紙回到東北後，方想卻沒有著急展開j22的研發工作。
    不為別的，巴巴羊還真的看到了那個視頻。
    並信以為真的認為那就是新型戰機的表現。
    沒錯，他們還真的就因為這個視頻，看上了梟龍。
    在他們看來，不管這個視頻裏到底是作秀，還是真的發生了事故卻救了回來。
    都表明這架戰機有著超乎他們想象的技術能力。
    果斷的下了訂單。
    麵對這種情況，方想肯定是要宰一刀的，三千五百萬一架。足足是成本的兩倍！
    對，你還別還價，還價了我就還不賣了！
    原本以為巴巴羊聽到這句話會甩臉子走人，可沒想到，讓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的事情出現了。
    巴巴羊直接甩出一份二十億美刀的長期合同。
    五年內為巴巴羊提供120架成品機，而且與此同時，三年後要幫助巴巴羊建設一條由他們自主控製的生產線。
    未來他們可以自行生產和組裝該機型。
    看來，巴巴羊還真的信以為真了。
    認為這個機型遠超目前世界上其他同類機型，即便是輕型戰機，他們也再也沒有之前的嫌棄的心理了。
    畢竟，在他們看來，這麽牛逼的戰機，肯定是可以吊打阿三的。
    而且也正好和他們剛采購的36架f15戰機形成高低搭配。
    f15奪取製空權，梟龍負責對點掃清障礙。
    而之前還認為不堪的作戰半徑，經過了巴巴羊空軍部長的勸說，認為加兩個副油箱，完全可以達成一千五百公裏的作戰半徑的需求。
    畢竟，巴巴羊其實根本就用不到那麽大的航程。
    因此，132廠近期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抓緊時間把梟龍的原型機，改良為量產機型。
    要知道，人家可是給了二十億美刀的啊！
    以前雖然巴巴羊也買了數百架j7的外貿版，但加起來，也就幾個億而已，還不是美刀。
    同時，巴巴羊也在詢問j8的外售可能。
    在他們看來，雖然梟龍已經是他們心目中極為先進的戰機了，可高昂的造價和維護費用讓本部富裕的巴巴羊，根本不敢敞開了用，暫時也是作為威懾的底牌。
    而便宜的j8，就不一樣了，雖然比起外售的j7也要貴上一半，但巴巴羊還是造的起的。
    對此，空軍和商務部也征取了方想意見後，給j8的外售版，定下了兩千萬一架的價格。
    雖然比不上梟龍一樣，要了成本的兩倍，可一架也有大幾百萬的利潤，讓王晉陽特意給方想打來了感謝電話。
    原因不為別的，就是j8是112廠的拳頭產品。
    在他看來，原本國內是根本不會考慮出售j8這樣的產品的，怎麽說，原來的j8，也是入役最先進的戰機。
    雖然比不上國際一線戰機，可自從有了j10和j11，以及方想的助攻。
    終於讓112廠，也不再像以前一樣，隻能靠著財政撥款，看財政的臉色吃飯了。
    即便是利潤沒那麽高，可也足夠讓112廠馬力全開，能養活幾千號人的同時，還有富裕的資金可以搞一搞福利了。
    沒錯，在88年底的如今，因為改革開放過去了十年，社會上已經不少人賺到了錢。
    前幾年所謂的萬元戶，還會登上人民日報，引來全國人民關注的同時，還會羨慕不已。
    可現在，大部分人民群眾的平均工資，已經開始逐漸向百元進發了。
    聽起來似乎並不高，可比起前幾年人均三十幾元的工資，已經好上太多了。
    而112廠因為最近這些年各方麵的原因，工資水平一直都還停留在七十年代，人均三十幾塊的程度。
    有了這次外貿訂單，也能讓112廠的工人們，擺脫了三十年沒漲過工資的窘境。
    提高到了六十元。
    當然，肯定還是比不上財大氣粗的132廠。
    早些年就因為j7的出口，讓132廠一直屬於軍工企業裏的香餑餑，不但能夠自負盈虧，還能上交一部分利潤。
    如今又加上了梟龍拿下了這麽大的訂單，讓整個132廠的職工們，天天都是開開心心上工去，高高興興回家來。
    這不，馬上就要過年了，整個廠裏到處都貼滿了花花綠綠喜慶的紙。
    “教授，過年怎麽說，整點好的？”
    宋工和屠工坐在方想辦公室裏，倆人剝著手裏的橘子，臉上喜氣洋洋的。
    “害，這還用問我啊？
    你們怎麽個想法？”
    方想丟下手裏的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笑著看向二人。
    “怎麽不得給職工們，每人整上半斤臘肉，幾斤蘋果橘子的？
    順道，再來點花生、瓜子什麽的。
    你說是不，老宋？”
    屠工往嘴裏丟了一瓣橘子後，對著宋工眨了眨眼睛。
    “這哪兒夠啊，再來二斤燒酒和半斤茶葉。
    不行了，每家再給半隻雞？！”
    宋工收到了暗示，馬上開始起哄。
    “好家夥，你倆什麽時候上了梁山了？”
    方想頓時就被倆人的一唱一和給逗樂了。
    順手拿起桌子上的橘子，也剝了起來。
    別說，還挺甜的。
    雖然不如後世桂省的砂糖橘那麽甜，不過在物資依舊不夠豐富的當下，也算是難得了。
    想吃砂糖橘，怎麽也得等二十年吧？
    “今年不同往年啊。
    往年雖然咱廠裏也還算富裕，可哪像今年一樣，錢多的都不知道怎麽花了。”
    屠工已經六十多了，早年的辛勞，讓他留下了不少職業病。
    如今身體已經不好了，最近一直在跟方想嘮叨著想退休的事情。
    “瞧你說的，往年咱們也富裕啊，什麽時候窮過？”
    方想知道他倆的意思。
    以往的錢，別人不知道怎麽來的，他倆可是最清楚的。
    可現在他倆說的錢，卻是自己賺的。
    “那能一樣嗎？
    怎麽說，也得過個肥年吧？”
    宋工也跟著起了哄。
    “行，就按你倆說的來。
    這才多大點事兒。”
    現在全國經濟的形勢確實一天比一天好了。
    大家想過個好年的想法，也是正常。
    不過也就是今年了，到了明年，華米蜜月期一停。。。
    “鈴鈴鈴。。。”
    就在幾人聊著天，爭執過年的時候到底該吃餃子，還是該吃湯圓，還是元宵的時候。
    桌上的電話響了。
    “什麽？讓我回京城？”
    方想拿起電話，盧院長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