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玄衣直指

字數:3565   加入書籤

A+A-




    大興守護神!
    許青山掠過兩側的文武百官,徑直走到皇帝台前,沒有下跪,躬身抱拳“陛下。”
    “許愛卿不必多禮,速速入座。”皇帝微笑起身,抬手示意許青山入座。
    許青山再次行禮“多謝陛下。”隨著仆人的指引入座。
    “許卿此次大敗蠻子,守住了壽城,更是對外宣揚了我大興國威,當飲一杯!”
    台下眾人起身端起酒杯“天佑皇上,天佑大興!”
    席間古箏響起,眾人官舞,自飲,說笑,碰杯,觥籌交錯間,好不熱鬧。
    這時太子遲玉麟端著一杯酒走到許青山近前“許公,孤敬你一杯,敬你為父皇分憂之能,展大興威儀之公。”
    許青山看著眼前瞪著三白眼的皇子,響起城門口的那句“可不是什麽好銀啊總督!”
    有些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嗯?”太子看著眼前發笑的許公,有些酒暈的臉上也被感染了幾分笑意“許公為何如此開心,能否給孤說來聽聽?”
    許青山拿起酒杯和太子撞了一下,一飲而盡。“沒什麽,隻是突然想到了路上聽到士兵們講的一些葷段子,故才發笑。”
    “哦?“太子挑了挑眉毛,似乎想通過這個話題想和許青山拉近距離,臉上擺出好奇的神色“許公不妨講來聽聽?”
    “不妥不妥,聖上所在之所便是神聖威儀之地,怎能將粗鄙之語掛之於口。”許青山搖搖頭,看著太子“若是殿下想聽,等改日我便去東宮講述與你。”
    “誰想讓你專門來我東宮說葷段子,再說我東宮便是粗鄙之地?”感覺被冒犯到的太子心裏暗想,但臉上還是扯出一副笑臉“怎麽敢為此等小事麻煩許公,孤還要去敬王丞相一杯,恕不奉陪了,您”太子頓了一下“您吃好喝好。”
    酒過三旬,皇帝身旁的太監小跑過來,附在許青山耳邊輕聲說道“許公,皇上請你宴後前往養心殿一敘。”
    許青山點點頭表示知道。
    過了未時,皇帝吃飽喝足了,起身離開保和殿,大臣們看著皇帝都走了,也紛紛起身相互告辭。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許青山才悠悠的從軟塌上站起,拍了拍並無灰塵的衣服,看著在一旁等候的小太監“帶路。”
    當許青山進入養心殿後,皇帝已經換上米色的便服坐在書桌前認真的批閱著奏折,一縷白發順著額頭垂到了眼前,老皇帝抬手撥了一下,看到了許青山。
    “陛下。”許青山行禮。
    “嗯,不必多禮。小六子,烹茶!”老皇帝在奏折上簽下“朕安”二字,伸直雙臂,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
    “陛下還要多保重龍體啊。”
    “害。”老皇帝有些無奈,將批閱好的奏折放在一邊“那揚州織造豫文成,每月都要寫奏折給朕請安,也不知和誰學的壞毛病,朕都要被他煩死了。”
    說完,老皇帝也沒等許青山接話,盯著他的臉仔仔細細的掃視了一番,忽然輕歎一聲,
    “從我十二歲登基之時,許卿便是如此模樣,現如今,我已滿頭白發,垂垂老矣,愛卿還是這般模樣。”
    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老皇帝繼續說道“父皇當年突然崩於青州,朕年少時便倉促登基,整日攻於心計,忙於朝堂,稍稍走錯便萬劫不複,錯過了最佳的修煉時期。”
    老皇帝仿佛自嘲般的搖了搖頭“現如今,國泰民安,朕卻卡在了六品境界再難寸進,朕可能是大興曆史上修為最差的皇帝。”
    不管是法修還是武修,突破六品時容顏永駐,六品往上沒突破一個等階便增壽一百。
    大興開國皇帝遲昊焱是三品踏虛境的法修,皇帝遲國元的父親是五品練神的法修。
    許青山看著眼前的皇帝,眸子柔和了不少“現在大興百姓豐衣足食,安居樂業,都是陛下治理有方,陛下在史書中定會留下著濃墨重彩的一筆。”
    聽到這番話,遲國元高興了不少,笑著對許青山說“當年朕初登大寶時妖族佛國便來犯我大興,朝中人人自危,整日唱衰,讓我割地安撫。許卿當時力排眾議選擇迎戰,恨恨的擊潰了他們,若是進史書,許卿你的名字可是和朕密不可分啊。”
    遲國元開心起來,一國之君的樣子重新回歸,手指噠噠的在桌子上輕敲著“年紀大了老是愛回想以前的事情。許卿可知此次朕找你前來,所謂何事”
    許青山點點頭“想必是輜重營所遇大雪封路一事。”
    遲國元認同的點點頭“此事不簡單,我已差人去查了,許卿現在也回來了,還是繼續坐鎮玄衣直指幫朕查明此事吧?”
    “嗯。我會去查的,請陛下放心。”
    遲國元端起茶盞又抿了一口“朕有些乏了,許卿此次舟車勞頓,也趕緊回去休息吧。”
    許青山起身。
    “陛下保重龍體,臣先告退。”
    遲國元盯著許青山離去的背影,與當年出征時別無二致。
    “唉。”老皇帝又歎了一口氣,拿起邊上未批閱的奏折翻看起來。
    出了宮的許青山上了等候已久的馬車,出聲問道“那祖玄修今日幹了什麽?”
    “我們離去後,他在北城逛了片刻,去了一家酒肆,喝了二兩酒,吃了一碗羊湯,緊接著就回府了。”一道聲音回答到。
    “嗯。之前讓你去查查他的履曆,可有什麽不妥之處?”
    “沒有,和之前一樣。自幼父母雙亡,被一個老道拉扯長大,後來老道失蹤後他便參軍了。”
    “老道?可有這個老道的信息?”許青山又問。
    “誒呀,沒有!你管什麽老道?我看這個祖玄修挺幹淨的,有些才氣,說話也好聽,你若想讓他進玄衣直指我看沒什麽問題。你有事兒沒了?沒有就趕緊回家,我今日盯了呢小子一天,又在這兒等了你一個時辰,渾身酸痛。一會兒我可得去燕春樓找幾個小娘子給我好好捏把捏把,有什麽問題明天再說!”聲音明顯有些不耐煩。
    許青山起身撩開簾子,對著駕車的侍衛說“去一趟歸雲書院。”
    “許青山,你不講信用!”
    聽著耳邊傳來的哀嚎,許青山臉上露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