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又見許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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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興守護神!
祖玄修前腳剛進門,宵禁鼓的聲就傳了出來。
無言一看老爺回來了,急忙跑到門口,瞅了一眼祖玄修手上提著的包裹“誒呦,老爺,您這是去哪兒了呀,怎麽回來這麽晚,要不是還沒敲宵禁鼓,小的還以為您被抓去打板子了呢。”
祖玄修斜撇了一眼無言“你就這麽想讓我挨板子”
無言心裏一驚,慌忙低下頭去“老爺您這是說的哪兒的話,小的這是擔心您,怕您不了解京城裏的規矩,這才過份強調的呀。”
祖玄修輕哼一聲,不再追問“今天跑了一天,也累了,幫我燒點熱水,洗漱一番早些休息了。”
“好嘞,早給您備好了,您回房等著,小的這就給您端來。”
祖玄修回房換好便衣,想了想,將今天贏回來的銀兩放在一個隱秘的地方。
他初來乍到,全部屬於自己的財產也就這些銀子,家裏的倆位幫手相處不過一兩天,祖玄修暫時還是不放心他們。
用無言端來的熱水洗漱過後,泡了泡腳,祖玄修舒服的躺在床上,蓋著綿綿的絲織絨被,思量著。
自己體內的青氣從突破之後就沒了動靜,紫氣倒是緩慢的增長。倒不是他這幾天偷懶沒有修煉,而是實在苦於沒有修行之法。
“去雲中書院倒是不錯的選擇,但還不了解他們具體的修行差異所在,還是等幾天,看看有沒有機會再見一下許總督問問為好。”
過了半個多月,許青山一直沒有聯係祖玄修。
他也不著急每天在北市兜兜轉轉,熟悉著附近的一些坊市商鋪。
偶爾也在家裏做做自己想吃的飯菜,但苦於有一些瓜果蔬菜醬料在大興沒有,比如什麽茄子啊,西紅柿等等統統沒有。
想吃牛肉卻又被馬葉告知牛肉太過珍貴,坊間幾乎沒有,要是想吃可以去飛鳳樓問問。
期間祖老爺還去千金樓又看看,沒有見到孫穎妍的身影,於是順手贏了十幾兩銀子打道回府。
日子過的充實又無聊。
這天,祖老爺如往常一樣換好衣服,打算今日出門去東市看看,若是路過崔府就去拜訪一下崔鐵,捎帶問問修行上的問題。
“老爺,門外有人找您,是上次那位當差的官爺。”無言的聲音傳了過來。
“來了!”祖玄修心裏一喜,許青山終於想起來自己了。
大門前,上次那位黑衣人倚在牆上,見祖玄修出來了,站直身形,也沒多廢話“許公要見你。”
“好的,不知閣下如何稱呼?”祖玄修問道。
卻見那黑衣人直接轉身朝巷外走去。
“多說一句話能死啊!”祖玄修心裏腹誹一句,抬腳跟上。
走了約摸快半個時辰出了北市,祖玄修看著前麵一語不發帶路的黑衣人,忍不住上去問道“兄台,能不能和我說說咱們要去哪兒呀?”
黑衣人眼睛都沒動,仿佛都沒聽到他說話,繼續走路。
祖玄修見他不回話,有些尷尬的捏了捏拳頭,繼續跟著。
又過了半個時辰,兩人來到了西市最中心。
一座裝修華麗的高樓就佇立在這裏,抬頭迎麵先看見一個赤金九龍青地大匾,匾上寫著鬥大的三個大字“飛鳳樓”,後有一行小字“於上元十三年,聖上禦賜。”
上元是上一個皇帝的年號,現如今的年號是‘開耀’。
現在還不到飯點兒,樓內卻人來人往,盡是一些衣著華麗,家世不凡的客人。
到了飛鳳樓門口黑衣人沒有停頓,徑直略了過去。
祖玄修收回打量目光跟上。
七走八繞之後,黑衣人把祖玄修帶到了一處偌大的宅院外。
越過高大院牆可以看到宅院裏一座五層的精致小樓。
院門口站著兩名守衛,守著一扇厚重鐵門,門中刻著一個字“玄”。
見到黑衣人低頭行禮“墨大人。”
“嗯。”黑衣人從鼻腔裏發出一道聲音後,指了指身後的祖玄修,“許公要見他。”
守衛點點頭,打開大門。
眼前豁然開朗。
這哪是什麽宅院。
分明是一處官家官府辦公之地,隻是被高高的院牆掩了去。
此處占地寬廣,先前在牆外所見的小樓就位於中庭,
小樓四層五層外皆有回廊,五層回廊正中有一處茶室。
待祖玄修上來時,便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許青山許總督正坐在軟塌上,和上次在馬車內時一樣自己動手烹著茶。
還是熟悉的配方。茶沫,生薑,一把鹽,幾粒枸杞。
還是熟悉的人,一身黑袍的許總督。
此刻許青山正輕輕攪動著沸騰的茶湯,見祖玄修到了麵露微笑“來了?”
祖玄修點點頭,抱拳行禮。
許青山將目光轉向黑衣人“墨弈,你先下去罷。”
“是,屬下告退。”墨弈低頭領命。
待墨弈走後,許青山示意祖玄修“過來坐。”
祖玄修聽話的走到茶台前坐好。
“回來京之後,事務繁雜且多,顧不上管你,你最近如何,還適應嗎?”許青山語氣,如同家中長輩關懷小輩一般。
“回總督,一切都好,還要謝謝總督給屬下安置了住所。”
“這都是你應得的。”許青山擺擺手,又說道“你我都已不在軍中,莫要喚我總督了。”
“是,許公。”
“我之前曾答應你的幫你在京中找一份差事。”
祖玄修點點頭。
“現在,我便要問問你,是否願意入我玄衣直指?”許青山正色道。
“玄衣直指?”
“嗯。”許青山點點頭“玄衣直使直命於聖上,監察百官,督察各地,一旦發現不忠之事可直接代聖上行事。若大興境內有不法之地妄想起兵謀反聖上的統治,玄衣禦史亦可手持虎符,調動軍隊前去鎮壓。
祖玄修聽完許青山解釋後沉思了片刻,忽然笑著說“許公既然心中早有決斷,為何還要再問問我的意見?”
“哦?”此話怎麽講,許青山笑眯眯的問道。
“除了當朝官員,尋常百姓肯定鮮有人知道有這樣一群玄衣使者吧?既然許公方才已經全盤告知於我,若我此刻拒絕的話,恐怕今日就要喪命於此了吧?”
“哈哈哈哈。”許青山放下茶杯哈哈大笑,點點頭“你倒是看的明白,呢你的選擇是?”
“我也不是怕死,主要就是想追隨許公。”祖老爺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