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擺平與新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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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宋傳!
    “叔父將知永興軍,中午某回家時看到他給我的來信。”說著陳知昱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陳喬兒,然後繼續說到“叔父說,李應賢與他素有交情,讓某去告訴他一聲叔父要來,結果我去李家拜訪時,將咱們家的事告知了李家主,李家主答應先借五百匹絹匹給我們應急一月。”
    “太好了,太好了!”陳喬兒也一臉興奮,而陳知昱隻能在心裏說一句,女人啊,都是演員,天生的那種。
    “小郎君可不能瞎說,就算二郎君知永興軍,他李應賢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借咱們這麽多絹匹啊!”李明心裏一陣彷徨,不過還是抱有懷疑的態度,所以提出了質疑。當他又希望這事是假的,畢竟要是真的自己可就麻煩了。
    “李家主說他和叔父是生死之交,我從李家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裝貨了,這會估計快送到咱們家了。”陳知昱心裏想,小樣的,嚇不死你。
    “這不可能啊!”李明嘀咕了一句。
    剛又想說什麽,就見家丁來報“大娘子,小郎君,管家,外麵來了一個車隊,運了好多的布料過來。讓咱們的人前去接收。”
    “大姐,去看看!”說著姐弟倆就往外走。
    而李明心裏還抱有一絲僥幸,也快步往門口走去。
    當陳知昱姐弟二人走到門口時,隻見李明正望著一車車絹匹無言淚流。
    “孫管家安好!”陳知昱朝孫管家拱手,而羅晉很知趣的給孫管家送去了半貫賞錢。
    “陳小郎君好,某主家說了,另外一批貨已經從各方調來,明日送到。”
    “替我謝謝應賢兄,回頭某與家叔邀請他。”
    “好,貨已送到,車輛晚些小郎君差人送回李家即可,老夫先行告辭。”
    “孫管家慢走。”陳知昱再次拱手,等到孫管家走遠後,看了一眼正不知道在想什麽哭喪著臉的李明道“管家?”
    “管家,李管家!”陳知昱提高了聲線。
    “小人在,小郎君何事。”
    “這個事已經解決了,好像你不開心?”
    “不不不,小人隻是見小郎君出手一下就解決了家中的大事,小人看著小郎君長大了,感動,有感觸,開心的。”
    “哦?那就好”隨即又陳知昱又高聲道“羅海,你帶著家人們去布記拿貨,先湊三百匹到悅居客棧,管家你帶著羅晉去見一下這個商人,說不定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合作。我收拾下隨後就到。”
    見眾人應了下來,陳知昱姐弟轉身回了家裏。
    “小月,去給小郎君安排沐浴。”正廳裏,陳喬兒交代了一聲,然後問陳知昱“昱哥,為何你還讓李明去接觸那個商人?”
    “大姐,你有所不知,李明與這個商人勾結,但是其中還有個本地的潑商錢九萬涉及其中。若是不讓他們吃這個虧怎麽行。咱們這個管家一去,必然會商人通知錢九萬,而羅晉跟著,另外我還讓人盯著這個商人,所以他肯定跑不了。那麽錢九萬必然會吃下咱們這批貨。他們要是不想被定為賊盜,必然要吃下這批貨。但是我覺得錢九萬估計會讓那個外地商人,今夜連夜出城。畢竟他們以為到了明天咱們另外一批貨就到了,如果到時他拿不出來銀錢。他們就得賠償我們更多。我讓人摸過此人的底了,最多也就拿六七百貫出來,再多是拿不出來的,所以必然會跑,不跑的話,咱們也能通過這批錢在再拿出一批貨給他們。”
    “如此我便安心了。”
    悅居客棧門口,李明正和外地商人說著話,而此時的錢九萬也得知了消息。無奈的他隻好開始讓人湊錢過來。
    陳知昱和車隊到達客棧的時候已經是申時末了。
    “王郎君好大的手筆,一下子六百匹絹,我們陳家差點都沒貨,不過還好,有貴人相助,貨還是夠得。”陳知昱一到就調皮的對外地商人說到。
    “陳家主客氣了,以後有的是合作的機會,錢銀我已經讓人去取了,很快就能交接。”外地商人無奈,卻隻能故作鎮定的說到。
    陳知昱也沒有這個時候去刺激他們,比較還有另外一個套等著他們撞進來。所以完全就是當做正常的生意去做,並且還和王郎君嘮起了家常。由於陳知昱留給他們足夠多的時間準備,在陳知昱來了一刻鍾左右,三百匹絹的錢銀就送到了。陳知昱清點確認後,簽下憑據交接完就離去了。
    李名自然也得陪著陳知昱回家,回到家中陳知昱並沒理會失魂落魄的陳管家,讓羅家兄弟將錢入庫後就交代他們去辦事。
    夜半三更,喬裝打扮的外地商人王郎君正偷摸出了客棧準備出城,卻被在客棧外的羅海跟著。最後在快出城門的地方被羅晉帶著官兵逮住了。陳知昱一紙訴狀將其送進了公堂。
    在官差的逼問下一開始王郎君還咬死不認,直到羅晉說了一句“你還是老實招吧,李明已經把一切都說了,不然你以為我們怎麽抓到的你?”這家夥才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來。
    而憑借著王郎君的口供,陳明也隻能一一承認。而到了錢九萬這一邊,有著兩人的口供,他也是百口莫辯。
    本來按照錢九萬的人脈,還是認識一些官府的人的,無奈的是遇到了扯陳家大旗的陳知昱,陳家雖然已經沒有那種直達天聽的大官了。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有很多人在朝圍觀,所以官府的人隻能公事公辦。
    王郎君被杖六十,役一年,畢竟他在這件事裏麵隻是充當一顆棋子。
    李明就重多了,杖八十,發配充軍,這輩子想回來就難了,在宋朝仆役哪怕是雇傭的仆役想私吞主人家產財務叛的是很重的,所以才會有這麽重的處罰。
    錢九萬是最慘的,作為主犯,本就是不可饒恕,又被宋卓雲、秦尚、向晨等人拿了一堆的黑料,高利貸,欺壓百姓,強娶民女種種罪狀被列舉並證據確鑿。最後判其杖80,罰賠償陳家貨物損失,折合貨物本金三成,除開賠償給老百姓的其他家產沒收,發配充軍。
    而此時的陳知昱正睡的無比的香甜。
    次日清晨,晨風吹過陳知昱滿是汗水的臉。
    此時他與羅家兄弟正對練著,雖說陳知昱的各種功底不錯。但畢竟隻有十三歲,與二十來歲也是每天訓練的羅家兄弟相比肯定還是有差距的。
    “昱哥休息一會吧!”陳喬兒平時也多是起早,此時她正站在後院的門前看著陳知昱。
    “大姐,沒事,對了事情已經解決了。羅晉你把經過匯報給大娘子知道。”
    “是!”羅晉聞言,走到陳喬兒身邊匯報了起來。
    聽完羅晉匯報完的陳喬兒點點頭道“如此倒是最好的結局。”邊說邊走到鍛煉已經停下來的陳知昱身邊幫他擦掉臉上的汗水。
    陳家正廳。
    “昱哥,此事已告一段落。如今你也長大,家中事務以後由你來打理才是。”
    “大姐,難道你想嫁人了?可需某差人尋來媒婆。”
    “瞎說什麽胡話,討打是不是?”陳喬兒一聽就急了,瞪了陳知昱一眼。
    “那大姐就繼續打理家業就是了,不過家中卻還需再尋個管家。”
    “昱哥可是有合適的人選?”
    “宋延不錯,一則他是祖輩留下來的老人了,二則為人處事比較老道。大姐覺得如何?”
    “昱哥既然這麽覺得,那自然是好。”
    隨後羅晉將宋延請了過來。
    “管家?大娘子,小郎君莫開玩笑,小人何德何能能當陳家的管家?”
    “丈人,您”
    在陳知昱姐弟兩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導下,宋延總算是接下了陳家管家的職位,而宋延一家也都會搬到陳家居住。
    “大姐,管家,李家有酒樓,我想入股他們的酒樓生意。”
    “他們如何會讓咱們入股?”陳喬兒有些疑惑。
    “小郎君,我聽說李家的酒樓做的不錯,在各地都有分店,要入股怕也是要一大筆錢財。”宋延雖然隻是陳家佃農,但是在此之前他是陳堯谘的親兵,這些年也有關注各地的信息,所以知道李家做的不錯。
    “某有方法讓他和咱們合作。”
    “既然昱哥這麽說,那我們當然是支持的。”陳喬兒隻有這麽一個相依為命的弟弟,必然是相信的,而且自家弟弟打小就聰明,於是就應了下來。
    宋延也點點頭表示讚同。
    “當然,咱們現在該怎麽做還是怎麽做。一切照舊,管家要盡快熟悉家中的生意和人手。”陳喬兒再次開口。
    宋延點頭稱是。
    “管家,你是否有熟悉的鐵匠鋪?”
    “有,咱們坊就有一家鐵匠鋪,也是當時軍裏出來的人,叫閆石。世代打鐵,不過這幾年生意不咋滴了,小郎君可是鐵器需要打造?”
    “是,既然是熟人,某與羅晉下午去尋他即可,管家自忙去吧。”
    書房中,陳知昱正在拿著一張圖張開心的笑,這可是錢啊。如果此時有個現代人站在他旁邊,定然很不屑,這不就是一個炒菜用的炒鍋嗎,至於嗎?
    對於陳知昱來說,他擁有著這個世界身體的記憶,這個世界也有他的家人,那麽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人了。他也不想後世說宋朝是弱宋,既然他來了,那麽他也想改變大宋,讓漢兒站在世界之巔。
    但是他也知道並不容易,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位極人臣改變世界,這不科學。雖然留給他的時間不多,可也不少。
    錢銀是立世之本,對於陳知昱來說,要去改變世界的前提是不被這個世界改變。雖然作為穿越者,陳知昱能知道很多事,但現在的他要官沒官,要錢沒錢,想要做什麽事很難。幸好宋朝很重視商貿,而後現代的很多東西就能讓他在很短的時間內站在這個時間的中高階級,那時候的他才有能力改變一些事。
    帶著圖紙,陳知昱一行來到了坊間的鐵鋪,而鐵鋪的閆老頭也算是陳家的人,自然認識陳家小郎君,所以在雙方的配合下,一個鐵鍋很快就出來了。
    拿著鐵鍋回到家,讓人買來一塊豚肉陳知昱就開始開鍋,開鍋的時間可不短,他自然不會在這上麵浪費時間,交代並指導好羅通用豚肉開鍋後,陳知昱讓廚娘去買了許多食材以及廚房材料回來,然後他就繼續他的搗鼓。
    陳知昱先是用蔗糖漿將白砂糖和冰糖熬製了出來,之所以製作白砂糖和白糖是因為買不到。也不是說宋朝沒有白砂糖,而是這個時代的白砂糖基本是大食人用來進貢給皇宮的。而且大食人進貢來的白砂糖也不是傳說中的白如雪,而是沙粒狀,淡黃色。而有著後世經驗的陳知昱自然能製作出白砂糖,不一樣的是中間多了工序。
    過程大概是糖漿先分別熬成冰糖和紅糖,紅糖也叫赤砂糖。然後在將紅糖熬製濾泥提煉出白砂糖來。這中間具體操作就不說了,按照陳知昱的意思是等大家有機會穿越的時候,按照這個步驟多試幾次就懂了。
    將白砂糖儲藏起來後,陳知昱又開始了雞精的製作,其實他做出糖的原因就是為了做雞精。隻見他先將雞肉加入薑片煮至八分熟撈起,然後令人將其和實現煮好的幹貝放入搗盆中搗碎,直至雞肉和幹貝都成了細膩的粉蓉狀這才讓人停下,隨即用高溫烘燒,待到基本沒有水分的時候才取出。再次令人將其打磨成細膩的粉末狀,加入準備打磨好的鹽,糖粉和薑粉,三小罐雞精這才完成。
    北宋年間,其實豪紳權貴間已經是有鐵鍋的了,但是並不普遍,而且不存在炒菜,多是以燉,煮、燜為主。等到南宋就會好很多。這也和冶鐵技術有關,宋朝的冶鐵技術得到了很大的提升,這才慢慢讓鐵鍋走進百姓家,隨著用的人多了,才衍生了炒菜。
    陳知昱今天這三個東西都是劃時代的產物,不過在羅家兄弟以及陳家的廚娘和幫工眼裏隻感覺小郎君不知道在做什麽,雖然看不明白但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待到雞精製作完成,跟白糖一起被陳知昱收好了之後,陳知昱讓羅晉去通知陳喬兒回來,他要親自下廚給做吃的。
    餐桌上,陳喬兒,陳知昱,管家宋延,羅家兄弟,小月,春萍正坐著吃飯。本來是仆役是不能和主家坐一起吃飯的,但是陳知昱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今天例外,這才讓眾人做了下來一起就餐。
    “怎地這麽好吃。這是怎麽做的。”陳喬兒美目微張,看著陳知昱道。
    “老夫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菜!”宋延也跟著說。
    其他眾人一聽,紛紛試吃了起來,接著就是一陣的誇張。
    “此乃炒菜,某的一個小嚐試,先吃,吃完再說,涼了就不好吃了。”陳知昱也是笑眯眯的道。
    八道菜,被眾人一掃而光,中間更是誇讚不停。
    “現在已經吃完了,昱哥可以說了吧?”陳喬兒一說,眾人也紛紛放下碗筷,把眼光投向他們的小郎君。
    “大姐可還記得我說過入股李家酒樓的事?”
    “怎會不記得?嗯?”陳喬兒突然像是想到什麽似的道“昱哥兒說的是用這些菜品入股他們家?”
    陳知昱不可置否點點頭。
    “那他們可是占大便宜了!”陳喬兒思索了一會。
    “小郎君,要學會做這些菜可難?”羅晉問道。
    “不難!”
    “不難的話為何咱們家不自己做?”
    “是啊小郎君,有這些菜品,咱們自己做,怕不是每天都滿座。”小月是活潑的,也說道。
    “小郎君自有分寸,難道你們還比小郎君聰明不成?”宋延不好氣的說道。
    陳喬兒這會才開口道“昱哥既有安排,何不和我們講解一下其中的奧妙?”
    “術業有專攻,大家想想如果按照我們自己開酒樓,需要多少人力物力?並且需要多少時間?”陳知昱見眾人沒說話才繼續道“李家在各地大大小小有二十多家酒樓,通過與他們合作才是利潤最大化的生意。”
    “小郎君,什麽是利潤最大化?”羅晉是不恥下問的人。
    “所謂利潤最大化,你就理解成最賺錢最省力氣就是了。”
    “小郎君厲害。”
    眾人聊了一陣後,陳喬兒道“昱哥放手去做即可,其他的事情咱們也不懂,配合就是了。”
    次日一早,陳知昱就讓羅晉去李府邀請李應賢來陳家吃飯。
    “孫管家安好!”
    “羅晉兄弟?此來何事啊。”由於上次的生意做得爽快,並且陳知昱還打賞了孫管家,所以這人對陳家人的映像都還不錯。
    “勞煩通稟,某家主人晚間在家中設宴宴請李家主。”
    “哦?是何原由啊?”
    古代宴請請人,你得有個原由,然後在看人家願不願意去。
    “一是感謝李家主上次仗義相助,二是某家郎君說是第二筆生意有了眉目,想讓李家主前去相商。”這些都是陳知昱交代好的說辭,羅晉自然張口就來。
    “如此,羅兄弟稍待,某去問問家主。”
    羅晉應下,孫管家就小跑著進去找李應賢了。
    “宴請我,還是在家中,這就有意思了。”李應賢聞言笑著道。
    “嘻,這陳家主也是不懂事,咱們李家乃是餐飲大家,在家中設宴,菜品得拿得出手才是,要不小人去回絕了?”
    “不可,此人不錯,上次之事某找人打聽了,手段很厲害。既然他來宴請,咱們邊去看看就是,應下吧。”李應賢想了想道。
    “應下了?”陳知昱正在後院看羅海修馬蹄,見羅晉回來便開口問道。
    “回稟小郎君,是的。”
    “那就好,羅海你繼續修,我和羅晉去去就來。”說著去書房拿著幾張圖紙,帶著羅晉奔鐵匠鋪去了。
    閆家鐵鋪。
    “丈人,此幾物可能打造出來?”陳知昱說著就把幾張圖紙交給了閆石。
    閆石接過圖紙,看了一會才道“小郎君即是有圖紙及尺寸,自是不難。”
    “那就好,這一張要40個,這一張一樣一個就可以,需多長時間?”
    “這會剛好無事,約一個時辰左右即可。”
    “如此,待完工,你差人送去家中即可。”
    陳知昱讓羅晉付了錢,就往集市走去。買了一大堆的食材,才回了家。回到家中羅海已經修完馬蹄正修著驢蹄,畢竟目前陳家有著四匹馬和三頭驢,修一隻蹄要五到八分鍾,本來按照陳知昱的意思是讓外麵的人來修,以前都是這樣。沒想到他剛說完,羅海就告訴他自己會修,家裏的驢及鄰居的馬都是羅海修的,於是陳知昱就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他。
    讓人將食材放到廚房,陳知昱站到了羅海後麵看他修驢蹄。
    “小郎君,你說修這蹄子馬會不會疼啊?”不知道什麽時候,陳喬兒和小月也走到了陳知昱身邊。看人家修蹄子是一種享受,陳知昱不知不覺中就入神了,陳知昱聽到聲音轉頭看去,發現這話是小月問的。
    “不會疼,你把它腿打折,馬也不會疼。”
    “為什麽呀小郎君?”小月驚奇的問道,眾人也看向陳知昱。
    “因為這是一頭驢,你打斷他的腿關馬什麽事。笨!”
    眾人被陳知昱這話逗得一樂,隻有小月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陳知昱隻好又道“不會疼的,其實你把馬蹄驢蹄當成是人的指甲就行了,剪指甲不疼那修蹄自然也不疼了。”
    這話說完小月才不眼巴巴著看陳知昱。
    “大姐,晚間我邀請了李應賢來家中吃飯。”
    “好,到時候我回避就是了。”宋朝雖說很多東西都放開了,但是一般家中宴會,不相熟的人來家中,女眷還是會回避的。
    隔了一會,陳喬兒和兩個丫鬟離開,羅海也終於把驢蹄都修好了,這時候有家丁把陳知昱從鐵鋪定製的東西都送了過來,圖紙也在其中,這是行規。
    “羅海,把這個用釘子釘在馬蹄上,根據馬蹄的形狀大小調試。這個要沿著馬掌邊調整大小”陳知昱把定製的鐵具,拿了一種交給羅海。
    “小郎君,此是何物?”
    “馬蹄鐵,保護馬掌不受傷,釘上之後再難走的路馬兒也能跑起來!你可以理解成給馬兒穿上鞋子。”陳知昱解釋道。
    馬蹄鐵在唐宋是還沒有普及的,到了元朝才慢慢使用起來。當然也有一些地方使用馬蹄木澀之類的東西,但是作用卻不大。如果追溯馬掌的曆史,南宋的時候時候出現了簡陋的馬掌,南宋詩人李曾伯有詩為證,他在《丁亥紀蜀百韻》中寫道勁弓骨為麵,健馬鐵裹足。駕言取金夏,其鋒不可觸。這時候就有了簡陋版的馬蹄鐵了。
    不過肯定不能與陳知昱定製的相比。陳知昱定製的可是集後人大成的馬蹄鐵,所以說又是一種劃時代產物。
    “那這個東西作用可大了,之前怎麽沒人用呢!”羅晉很好奇。
    “因為他們不懂,這個事情暫時不要對外說。”陳知昱眼光中浮現一絲精光,老神在在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