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靈修之亂·病房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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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改命魔尊狂妃的修真之路!
待他凝目觀瞧,方察覺是青沐蘇醒,撫胸自安,佯裝責備道“仙子,汝險些驚煞我也。”
青沐唇角幹裂,笑道“君之膽魄,何時變得如此纖弱了?”
胡胖哀怨瞪視,言道“汝尚能笑,可知自己差點魂飛魄散乎?”
他似老嫗般絮叨“真乃怪哉,身為修者,竟不歸靜室打坐,偏於廳堂歇息,且窗未閉,縱是金身鐵骨,亦難承受此等損耗。若非吾前來探望,汝恐非死即癡矣。”
青沐聞其囉嗦,非但不厭,反以含淚之眸望向胡胖,心間暖流湧動。
於孤寂無助之際,有人如親人般關懷,實乃莫大之幸。
胡胖一麵念叨,一麵忙為青沐倒水,忽見其眸中泛紅,驚得手中杯顫,水濺四處,燙得他呼痛連連。
“何事如此?”胡胖急忙置杯,甩手詢問。
青沐搖頭,吸了吸鼻子,笑道“無礙,隻覺君愈發慈藹。”
胡胖……
他怎覺青沐似在揶揄?
“飲水吧。”胡胖吹涼水液,遞至青沐唇邊。
青沐淺嚐一口,欲再飲時,病房之門突被推開,一群人氣勢洶洶湧入,直奔青沐而來。
“秦蠻蠻,聞汝與繼母嫌隙頗深,終致其隕,可有此事乎?”
“秦小姐,聞自幼悖逆,海外劣行斑斑,歸國亦不安分,不受管束,弑繼母之動機何在?”
“與父秦永關係交惡,是否即為弑母之因?”
青沐尚未明了狀況,話筒已堆至唇前,記者們蜂擁床畔,連珠炮問,更有甚者,不慎碰落其手上靈液滴注,疼得她眉頭緊鎖。
胡胖被這突如其來的記者群弄得一愣,隨即開始驅趕“爾等何人?速離!此乃醫館,仙子非罪人,爾等憑何如此質詢!”
記者們對胡胖之逐充耳不聞,依舊對青沐窮追不舍。
青沐手足無措,被迫置於鏡頭之下,眼神迷惘。
“吾未行弑之事。”青沐被推搡間,良久方吐出幹澀之語。
記者們顯然不信,仍舊尖銳提問。
“殺人被捕,秦蠻蠻,汝意在否認乎?”
“秦蠻蠻,全網皆欲令汝消逝,對此有何感想?”
未待青沐回應,胡胖怒不可遏,推開記者,厲聲道“何來感想?爾等欲何感想?非要仙子隕落以證清白,爾等方心滿意足?她乃無辜之人!”
胡胖凶神惡煞之態,使記者們略退數步,青沐得以喘息,麵色蒼白,秀眉緊蹙。
她抬手,果斷拔除斷針,坐起,目光如炬,不卑不亢“吾未弑人,此乃真相,身正影不斜,信警方必能昭吾清白。”
她稍頓,嘴角掛起淡淡嘲諷“至於全網欲吾消逝,吾無多言,生死由吾,無人可代吾決斷!”
其言辭堅決,擲地有聲,明亮的眼眸,似有火焰燃燒,不屈不撓。
記者們皆被其氣勢所懾,一時之間,自覺非質問者,反似有罪之人。
病房內,一時寂靜無聲,記者們麵麵相覷,無人再敢向青沐提問。
正當氣氛僵持,一陣哭嚎打破了寧靜。
“秦蠻蠻,不孝之女,心腸狠毒!柳姨何錯之有,竟遭汝辣手摧花!”
秦永破門而入,指青沐鼻尖,破口大罵,滿麵怒容,視青沐如殺父仇敵。
“秦家何曾虧待於汝?柳姨待汝關懷備至,即便自幼不羈,竊物竊情,吾皆容忍,未料汝竟喪心病狂,行弑之事!”
秦永一番汙蔑,言辭激烈,令眾記者皆感震驚。
記者們紛紛舉攝像機對準秦永與青沐,此事若公之於眾,必將掀起滔天駭浪。
胡胖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教訓秦永。昔日隻道秦永不負責任,未料其非人也,欲置青沐於死地。
“爾尚有人性乎?仙子乃爾親女!”胡胖咬牙切齒。
秦永冷眼望青沐,無半點憐愛,唯有厭惡,卻麵帶悲痛言道“此乃大義滅親,蠻蠻雖吾女,然其行弑,吾不能昧良心庇護。”
胡胖被秦永偽善之態激笑,“良心?爾尚有良心?昔年待仙子如何,爾心無愧乎?”
怒極之下,他拳緊握,欲擊秦永。
秦永見狀,瑟縮一旁,躲於人群之後,仿佛有了依仗,反唇相譏“吾言差矣?秦蠻蠻本就不良,羞恥之事屢做不爽,吾有證據。”
言罷,秦永自囊中取出一疊圖影,向記者展示“觀之,何等無恥之人才能為之!”
記者們興奮異常,攝像機頻閃,激動之下,秦永被擠,圖影散落,幾張落入青沐手中。
青沐拾起一觀,麵色驟變。
圖中她赤裸與不同男子相擁,姿態各異。
雖知皆為偽造,她仍怒不可遏,渾身顫抖。
記者們複將話筒對準青沐,追問不止。
“秦蠻蠻,此乃汝不堪過往乎?昔日果真不良少女?”
“汝對此有何辯解?”
胡胖亦怒,欲再逐記者,無奈眾人似被魔怔,不顧阻攔,推搡青沐,幾欲吞噬。
青沐被推擠,幾近跌落床沿,見胡胖奮力護她,秦永於人群中得意冷笑,心如墜冰窖,鼻酸欲泣。
忽聞幾聲驚呼,圍於麵前的話筒被推開。
青沐手被握住,抬首,撞入一雙關切之瞳,未及反應,已被攔腰抱起,貼於寬厚溫暖之胸膛,傾聽那熟悉有力的心跳。
慌亂之心,隨其心跳,漸趨平靜。
路笙禾之現,猶如定海神針,平息了混亂。
記者攝像機仍開,見路笙禾擁青沐入懷,八卦之心再起,閃光燈頻閃,對二人狂拍。
青沐被強光刺得欲闔目,一溫熱手掌覆於眼前,隨後,一聲音響起“砸碎攝像機,今日之事若泄,割舌勿論!”
言畢,青沐被抱行數步,路過秦永身旁,路笙禾語寒如冰刃,將其淩遲“其名非爾等所能玷汙,吾必不饒爾!”
秦永被其目光凍僵,半晌無言,心中焦急恐懼交織,未料路笙禾突至,聞二人早已無瓜葛!
眼見路笙禾攜青沐離去,秦永欲留不敢,悔恨噬心,別說路家,路笙禾一指即可令他萬劫不複。
胡胖見秦永麵如土色,心中暢快,路笙禾言出必行,秦永絕無幸免。
青沐一小女子,遭此誹謗,秦永死不足惜!
親女尚能如此狠心,秦永實非人也。
胡胖唾棄秦永,而後邁著輕快步伐,追趕路笙禾一行。
青沐被路笙禾抱持,臉頰貼其胸膛,明知一切如夢幻泡影,轉瞬即逝,仍不由自主貼近,貪婪銘記此刻。
他呼吸拂過頭頂,不輕不重,引得她莫名想哭。
“秦蠻蠻。”他忽言,低頭望懷中人,嘴角微揚,“知否?吾甚厭女子於吾前哭泣,覺甚煩擾。”
青沐皺眉,忍心痛,瞪目道“吾未泣。”
路笙禾笑意更濃“吾非盲。”
他鳳眼微挑,言“吾之意,他人女子耳,汝則不同,若欲哭,便哭吧,吾不覺煩。”
青沐一愣,睜眼望他,其眼中含笑,溫暖包容,無絲毫嘲諷。
他非戲言,誠心誠意。
瞬間,青沐似被觸動淚腺,淚水不由自主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