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仙途何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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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天改命魔尊狂妃的修真之路!
    傾沐於深夜被一陣細微的響動驚醒,初以為是家中鼠患,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翻身之際,計劃明日請修士來除鼠。
    然而轉念一想,新遷此地不久,怎會有鼠?
    猛然間,她靈光一閃,雙眸在朦朧月色中睜開,隻見一人影在室內翻尋,似在搜羅何物?
    賊人入侵?!
    傾沐當機立斷,欲飛身一腳踹之,卻忽聞那人影低語“汝已醒乎?”
    “路笙禾?”傾沐辨其聲,即刻收勢,點亮燈火,見確是路笙禾立於榻旁,心中稍安。
    傾沐放鬆下來,複又躺下,哈欠連天,不滿言道“夜深不寐,所為何事?”
    路笙禾近前,將她搖醒“勿言,天將明矣。”
    傾沐迷糊睜眼,瞥一眼時辰,瞬間怒火中燒。
    “僅是醜時四更!此謂天明?!”
    傾沐氣得徹底清醒,幾欲拔劍相向。
    路笙禾卻振振有詞“民政司辰時開門,吾等須卯時啟程,意味著須寅時起身梳洗,距天明僅兩時辰,汝竟還想眠?”
    傾沐被其歪理激怒“為何辰時前往民政司?”
    路笙禾反倒是怒氣更甚,擁她更緊“領取婚書,非此為何?”
    傾沐這才憶起昨日午後允諾路笙禾共赴民政司之事。
    “區區婚書,何必如此之早,未時亦可,”傾沐困極,思維混沌,哈欠連連。
    路笙禾捏其鼻,令她無法呼吸,被迫睜眼,怒目而視。
    “路笙禾,再擾我清夢,休想與我結契!”傾沐憤言。
    路笙禾哼聲“癡心妄想,不嫁於我,尚欲何為?”
    “貓狗皆可信,唯獨非君!”傾沐賭氣推開盤踞身旁的路笙禾,蒙頭欲續殘夢。
    未幾,又被路笙禾喚醒。
    “求汝,容我小憩,吾實困極!”傾沐幾欲淚下。
    路笙禾輕捏其頰,笑中帶無奈“他女皆欲早日與我結緣,汝卻漫不經心。”
    “那便尋他女結契,吾欲眠,”傾沐哈欠連天,言語含混。
    路笙禾冷哼,“汝倒大方。”
    傾沐閉目不應。
    他不滿再搖傾沐,見她迷糊睜眼,得意之笑溢於言表。
    “傾沐,聽吾言,勿愚鈍,如吾這般富且俊者願娶汝,汝應竊喜,何以貪眠?豈非應激動難眠?”
    傾沐以輕微鼾聲回應。
    路笙禾捏其鼻,傾沐憋氣之下,不情願地瞪大雙眼,聲調不由提高“又欲何為?!”
    “吾難眠,”路笙禾一臉委屈。
    傾沐幾欲吐血“汝難眠,豈能擾我清夢?”
    路笙禾目光哀怨掠過她“汝竟無絲毫激動?”
    傾沐揉眼“有何激動,不過一紙婚書,非刑場,何懼之有?”
    路笙禾對其比喻無言以對,按她躺下,“罷了,汝眠吧。”
    傾沐揮開遮眼之手,翻身欲睡,卻發現自己同樣難以入眠。
    可惡至極!
    傾沐怒坐而起,與路笙禾四目相對。
    “何故不眠?”路笙禾明知故問。
    傾沐強忍拍其麵之衝動,抱臂厲聲道“無意再眠!”
    路笙禾忍俊不禁,輕撫傾沐之首,善解人意言“無妨,勿慮吾,吾不困。”
    此人!
    分明故意擾我清夢,此刻又裝無辜。
    傾沐皮笑肉不笑“多慮,吾僅單純難眠,非伴君,勿自作多情。”
    路笙禾笑容一滯,旋即又笑出聲。
    傾沐見其笑而不止,愈發惱火,一腳踹向路笙禾,厲聲道“笑甚,速去為我烹食!”
    “餓乎?”路笙禾問。
    “廢話!磨蹭何為,速去!”傾沐板臉。
    “遵命,娘子!”路笙禾輕吻其頰,歡欣前往烹製夜宵。
    傾沐見其積極,心中怒氣稍減。
    未及半時辰,路笙禾備好夜食,邀她品嚐。
    傾沐於室中已嗅其香,奔出言“麵,香氣撲鼻。”
    她坐下,舉筷欲食,卻被路笙禾輕敲後腦“洗手!”
    傾沐嘟嘴不悅“未觸穢物,洗否何幹?”
    路笙禾不語,僅以目視之。
    傾沐哼聲,不情願地洗手歸來,見路笙禾又忙碌於廚,問“何為?”
    擠過路笙禾臂彎,見其正切山楂。
    “汝胃不佳,易脹,食山楂有助消化,”路笙禾解釋。
    傾沐一愣,環抱路笙禾腰肢,假哭道“路笙禾,汝何故如此好?”
    路笙禾嘖聲“現方知吾之好?”
    傾沐急辯“非也,一向如此,今日更甚。”
    求生欲滿溢!
    路笙禾哼聲,顯然受用。
    “速食麵,涼則糊矣,”路笙禾捏其鼻。
    “遵命!”傾沐笑顏如花,奔向麵食。
    路笙禾見她蹦跳離去,嘴角笑意更深。
    食畢麵,又嚐路笙禾切好的山楂,傾沐撫著圓鼓鼓的腹部,憂心問道“若吾變胖如何是好?”
    “不佳乎?”路笙禾問。
    傾沐愁眉“何佳之有?屆時吾成胖婦,汝必厭棄,不再愛我。”
    路笙禾駁斥“絕無可能。”
    “何以無可能?”
    “農夫曾嫌自家豬肥乎?”路笙禾笑眯眯言。
    “路!笙!禾!”
    傾沐自覺早晚會被路笙禾氣煞。
    她真是瞎了眼,竟愛上如此男子!
    她能否反悔?不願與他結契!
    然路笙禾不容其反悔,剛過卯時,天色微明,傾沐已被路笙禾拽出門,安置副駕,駛向民政司。
    抵達時,不過卯時半。
    傾沐被路笙禾牽著,立於民政司門前,望著緊閉的大門,傾沐哈欠連連,抱怨道“吾言勿早,汝偏早!如今,唯有久候。”
    路笙禾輕點其頰,“不過一個半時辰,轉瞬即逝。”
    傾沐以哈欠回應。
    待至辰時,倚於路笙禾懷中熟睡的傾沐被喚醒。
    “時辰已至,醒醒。”
    傾沐勉強睜眼,哈欠連天,問“開門未?”
    路笙禾未答,僅引她走向大門,門鎖無情地將二人拒之門外。
    “非辰時辦公?”傾沐惑。
    路笙禾同樣困惑。
    二人如呆立門外,直至一清潔老者路過,言於二人“今日乃周末,民政司休,下周再訪。”
    聞言,二人相視,沉默片刻,終爆笑出聲。
    歸車途中,傾沐調侃路笙禾“何不先查辦公室再來?”
    路笙禾同樣無辜“吾未曾結契,何以知曉?”
    “未見豬跑,未食豬肉乎?”傾沐以指戳之。
    路笙禾捉住她搗亂的手,無奈笑道“誠然未見。”
    “不信。”傾沐道。
    路笙禾笑得古怪“若非與汝結緣,吾此生不涉婚書。”
    傾沐以為甜言蜜語,卻仍受用,嬌嗔“膽敢與他人結契,吾絕不饒恕!”
    路笙禾搖頭“非此意。”
    “何意?”傾沐不解。
    路笙禾抿唇“真正名門望族之後,婚姻僅一紙契約,絕不用法律文書束縛自身。”
    “為何?”傾沐驚訝。
    不結契,何談婚姻?
    “家族利益糾葛太深,聯姻象征兩家利益相連,一旦離異,傷筋動骨,或損自身利益,得不償失。”
    路笙禾語氣平和,淡如清水。
    傾沐吸一口氣,凝視他“那為何與我結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