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沒有被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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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書七零嫁男主,一胎五娃全國寵!
    這年代的綠皮車,車廂內的環境極為複雜,典型的髒亂差。
    設施差,衛生差,乘車人員素質低,滿地花生瓜子皮,遍地吐痰,隨時脫鞋,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時下乘車,很少人能買到有座票,幾乎都是站票,上車靠搶座位,各憑本事,誰厲害誰有座。
    盡管過道擁擠不堪,仍有敬業的乘務員推車賣貨,大碗麵涼茶山泉水啦,經典的一句,把腳收一下!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寧梔找到自己的座位號。
    隻見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婦女坐在她的位置和旁邊的婦女在侃大山。
    兩人說的唾沫橫飛,那人下唇邊掛著一周瓜子皮,說話的間隙,扔嘴裏一顆瓜子,嘴唇微動一下,瓜子皮隨之脫落,堆積在唇邊,嘴唇又一抖,幾片承受不住地心引力的瓜子皮撲向大地的懷抱。
    寧梔走過去,一把將手裏的包裹砸在桌上,出示車票,對著婦女說“你坐的是我的座位!”
    婦女正聊在興頭上,被突然打斷,剛想罵人,抬頭便看見一個身材高挑帶著帽子的少女,鼻梁挺秀,臉蛋標致的無法挑剔,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遠山眉,眼中淡淡的冷漠疏離,昭示這人不好惹。
    婦女甲壯著膽子,看著寧梔“你說你的座位我就得讓給你啊!我從上車就坐這,這座位都被我焐熱了,周邊都是我的氣味,憑啥你說我就讓啊!大家來評評理!”
    旁邊的婦女乙也幫襯她“對呀!我們上車就在這坐著,就你來要座位,憑什麽啊?”
    寧梔看著二位“就憑我買的是坐票!我沒怪罪你們汙染我座位,讓你們清理垃圾就不錯了,你們還不樂意了,趕緊收拾東西滾,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
    婦女甲“你這死丫頭,說話這麽噎人呢!什麽叫汙染你的座位啊?老娘花錢買票,嗑點瓜子怎麽了啊?花你錢啦?”
    寧梔“你買的是站票,我沒上車前,你隨便坐,但我已經上車了,就必須把座位還給我。你隨地吐瓜子皮,和當街排便的豬狗有何區別?還公正場合脫鞋,整個車廂的空氣都被你汙染,居然在這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滿口大黃牙,公共場合這麽大聲喧嘩,嘴裏不停嗶嗶嗶,聲音吵得四周無法安生地休息,你哪來的逼臉?你撒潑耍橫,別人的座位你非要占著,足以見得你平時人品不怎麽樣,欺軟怕硬應該是你一貫的作風,奉勸你一句,出門在外,給人方便就是給自己方便,別給自己惹事,畢竟本人不惹事,但是不怕事。”
    然後對著她,舉起右手張開,又慢慢握緊,關節發出咯吱的響聲。
    婦女甲沒想到這姑娘嘴巴這麽厲害,拳頭似乎也不一般。
    “你你你。”
    你個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她旁邊的女人看這情況明顯占了下風,趕緊拉著婦女要離開,走之前還識相的把桌子和座位上的瓜子皮打包帶走。
    鄰座一個抱孩子的老太太,感激地看著寧梔“小姑娘,你太厲害了,這兩人說了一路,我孫子每次剛睡著就被她們吵醒,我提醒幾次讓她們小點聲,不但沒同意,還給我一通罵。”
    邊上的小男孩也跟著附和“那兩個大嬸腳丫子好臭,快把寶兒熏得隔夜飯吐出來。”
    寧梔淺淺一笑算是回應。
    很快周圍坐滿人,列車緩緩駛出京城車站。
    晚飯的時候,大家都掏出自己的幹糧,默默地吃起來。
    寧梔剛要拿出自己的食物,一隻握著雞蛋的手出現在眼前。
    抬眼一看,正是鄰座的女孩,她梳著兩根麻花辮,圓圓的臉盤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寧梔麵對著突來的善意,有些不知所措。
    隻是淡淡地一笑,隨後說道“謝謝,我帶吃的了,你自己吃吧!”
    女孩有些尷尬地收回自己的手,熱情地和她介紹“我叫許佳穎,是去吉省白城市的知青,你也是嗎?”
    寧梔“對,我叫寧梔。”
    許佳穎“好巧啊!那邊是我在車站才認識的朋友們,分別是周夢成,孫友才,宋辭,林慧敏,潘春梅,杜鵑,這是寧梔,也是去吉省下鄉。”
    幾人相視一笑,點頭算是回應。
    隻有兩位靠窗戶的女孩態度高冷,打量著寧梔全身上下洗的發白的衣服,鼻孔發出一個哼,隨後翻個白眼,目光轉向窗外。
    寧梔也回應對方一個白眼。
    他們坐的雖然是特快列車,在準點的情況下,到目的地需要十八小時。
    開始上車的時候,大家都很興奮看著窗外,和周圍聊天,對於下鄉生活,對於未來充滿地好奇與期盼。
    夜幕來臨,零星幾個在竊竊私語,哄孩子入睡的,其他人基本靠在椅背或者坐在過道的某個角落酣睡。
    寧梔也很疲憊,眯著眼睛很快睡去。
    快到天亮的時候,聽見有個大嗓門嗷的一嗓子“他娘的,哪個殺千刀的,把老娘藏在鞋底的錢偷了?不要臉的玩意,要是被我發現,看我不抽爛他的嘴巴!”
    隔壁的人剛想安慰,發現自己貼身衣兜也被劃開,也跟著罵起來,眾人聞聲,立馬檢查自己的行李,發現除了錢票,還有一些好吃的幹糧也不見了。
    這下大家可急壞了,立馬有人主動找來列車員和乘警反映情況。
    寧梔的包裏隻放了幾套補丁的衣服,和一個空的飯盒,倒是沒什麽損失,可這鬧哄哄的環境,沒法繼續睡覺。
    有幾個知青損失不小,急得不行。第一次出遠門,帶著幾乎全部家當,好不容易湊齊的錢票,穿在身上的新衣服也被割破,在路上就丟了錢,到那可怎麽生活!
    有些人已經開始掉眼淚。
    許佳穎小聲的問寧梔“你沒有被偷嗎?”
    寧梔看著桌上補丁摞補丁的兜子,搖頭“我沒有貴重的東西,沒有被偷。”
    許佳穎看著桌上被割開的兜子,遺憾地說“唉,那你還挺幸運的,我媽給我的兩個饅頭我沒舍得吃,都被偷了,這還沒下車呢!可真倒黴!”
    寧梔拍拍她的手,安慰她:“想開點,至少你沒受到傷害,隻是兩個饅頭而已,天氣這麽熱,沒準都餿了。”
    許佳穎一想也對,饅頭留這麽久,估計快餿了,人沒事,錢票沒丟,相比其他人自己還是比較幸運的。
    寧梔本來是一番安慰的話,沒想到接下來有的人卻說出意味深長的話。
    孫友才看著被割破的新衣服口袋,心疼的不得了“我平時睡覺很輕的,有點動靜會聽見。今天也不知怎麽了,睡得那麽沉,唉!衣服也破了,真倒黴!”
    周夢成皺著眉頭“除非這個小偷是個慣犯,業務熟練,能夠輕而易舉的不被發現。”
    林慧敏:“或者說,這個小偷就在我們周圍,趁我們放鬆警惕的時候,把我們偷的一幹二淨。”
    潘春梅和杜鵑聽著抹眼淚,潘春梅:“不能吧?一口氣偷了這麽多人,那也太厲害了吧?”
    杜鵑:“我聽說這類人很會偽裝,平時跟普通人一樣,不顯山露水,趁人稍不注意就能輕易得手,咱們這也沒這樣的人啊?”
    說著眼神四處轉悠,最後有意無意打量起寧梔,眾人隨著她的目光也看向寧梔。
    杜鵑看著寧梔,小心翼翼地詢問:“寧梔,你沒有被偷啊?”
    寧梔看著她,揶揄道:“沒有啊!你看我這一窮二白的模樣,是個小偷都嫌棄吧?”
    旁邊的人被她的自黑逗的小聲笑起來。
    寧梔挑眉:“你說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