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怎麽能這麽狠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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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說不定以後會如何?”銀翹麵露疑惑,怎麽鳶尾和姑娘說的很多話她都聽不明白啊。
“沒什麽。”裴月姝臉上的惋惜褪去,衝她搖頭。
這宮裏到處都是可憐人,與其可憐別人,不如想想如何讓自己過得更為舒服。
“娘娘,四姑娘已經到光武門了,您可要傳她入宮。”金桔在外稟報。
裴月姝挑眉一笑,“讓她回去吧,就說我最近身體不適,蕭玄譽不讓旁人來打擾。”
“娘娘怎麽突然不見四姑娘了?”今日走得差不多,鳶尾扶著裴月姝坐回軟榻上。
姑娘自從進宮後,對四姑娘的態度就變了很多,雖看著比以前更加疼愛,但鳶尾總感覺怪怪的。
“想要得到寶藏,必先曆經苦難。”
裴月姝不用想都知道此番裴月茹進宮是為了什麽。
她作為堂姐,哪裏會真的磋磨妹妹,自然是會讓她得償所願。
可要是到時候她好不容易才盼來的婚約,又一朝作罷,那時她又會如何呢?
當晚蕭玄譽來了景陽宮,裴月姝已經就寢,懶懶地側躺在床榻上,見他來,表情越發淡漠。
蕭玄譽最近一直寵著林才人,見她如此,愧疚之餘心裏也泛起了幾絲甜蜜。
“等會朕再睡,朕想和你說說話。”
蕭玄譽在她臉上輕捏了一下,便立即去內室沐浴更衣。
他穿著寬鬆的寢衣上床的時候裴月姝已經閉上了眼但沒有睡著。
蕭玄譽小心翼翼的將她攬進懷裏,聞著她身上的馨香,身上不免蠢蠢欲動,他壓下欲火,放柔聲音。
“別生氣,朕寵著她是有原由的,你日後便會知曉,朕心中隻心悅卿卿一人。”
裴月姝暗自冷笑,這樣的話也不知道他和多少個女人說過,他也不嫌惡心。
“怎麽前幾日裴四姑娘進宮你不見她,她惹你不高興了?”蕭玄譽轉移話題。
裴月姝睜開眼,猶豫了一會說道,“裴家恩寵太過,還是冷冷為好。”
僅僅是一個洗三宴就這般熱鬧,怕是暗中有人故意捧殺。
樹大必招風,她這樣做也沒錯。
蕭玄譽輕笑,“這有什麽,你肚子裏懷的是朕的長子,他們如此也是正常的,且你爹爹一向謹慎低調,想來也不會惹來什麽禍事,若是你不放心,朕讓人多照看一二便是。”
裴月姝看向他,雖然沒說什麽,但也足夠讓蕭玄譽鬆一口氣,這也算將功抵過了吧。
又過了幾日,裴月姝主動讓鳶尾去裴府接裴月茹入宮。
鳶尾看著裴府中熟悉的一草一木,突然感覺恍若隔世。
扭頭看見一人過來,鳶尾急忙行禮,“奴婢拜見國公爺。”
裴霖看了她一眼,正要走但還是硬生生止住了步子,他臉上的表情極為複雜。
“國公爺是想問奴婢,姑娘在宮中過得如何吧?”鳶尾低下頭。
裴霖附在後背的手緊握,但想著府上這麽多人,還是狠心開口。
“有皇帝的無上榮寵,她自然是過得很好,你回去告訴她,她已經不欠裴家什麽,裴家也成為不了她的助力,各自安好吧,往後就別再讓府上的女眷進宮了。”
鳶尾目瞪口呆,甚至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國公爺這話是在和姑娘撇清所有關係,甚至他還以為姑娘是想利用裴府為她的孩子爭皇位。
他怎麽能這麽狠心呢?分明他曾是這個世上最疼愛姑娘的人。
“國公爺的話,奴婢自會帶到,但這次奴婢是奉娘娘之命來接四姑娘的,恕難從命了。”鳶尾從心底為裴月姝感覺到了一股悲涼。
裴霖無言以對,連連點頭後背著手離開。
鳶尾帶著裴月茹進宮,但裴霖的那番話她卻是擅自瞞下了。
“堂姐,你身體好了些嗎?”裴月茹雖然對她上次避而不見的事心存怨懟,但一看見她還是立馬揚起了笑顏。
“好些了。”裴月姝親昵地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因為上次裴月姝的突然冷待,裴月茹一時半會還不敢說她想嫁去沈家的事。
而且如今皇帝也在為她擇婿,她若是冒冒失失說出沈家,恐怕裴月姝會對她的真實來意起疑。
“堂姐快看,這是我這幾日在府上為你做的幾個香囊,裏麵放的都是些安神的香料,我特意詢問過大夫了,他們說有孕之人戴著也不會傷身。”
裴月茹獻寶似的把幾個香囊奉上,看針腳和花紋的確能拿得出手。
可裴月姝知道,裴月茹根本不擅女工,這東西不是她做的。
“茹兒有心了。”她隨手取了一個拿在手上看了一會,便放在軟塌上的小幾上。
兩人說了一會話,銀翹不知裴月茹來抱著雪絨進了寢殿,天氣漸冷,兩隻狸奴也有些受不住。
裴月姝養著它們這麽些日子也有了感情,便讓宮女們時不時把它們抱到她這來暖和暖和。
可一向乖順的雪絨突然從銀翹懷裏跳出來,直直衝向裴月姝。
裴月茹從小就怕貓,見這麽大一隻貓跑過來,嚇得是花枝亂顫急忙躲在寶巾身後,而她這樣卻把身懷有孕的裴月姝完完全全暴露了出來。
“娘娘當心啊!”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撲上去擋著,好在是虛驚一場,雪絨隻是把小幾上的香囊叼走,並未傷及她分毫。
“姑娘你沒事吧!”銀翹嚇壞了,急忙圍著裴月姝查看。
“我沒事。”裴月姝給了金露一個眼神。
金露心領神會,立馬叫來了小路子,讓他把貓抱走,她也從貓爪下把香囊解救了出來。
“這香囊可真香啊,做得也很好,也不怪雪絨會喜歡。”她笑吟吟道,倒是緩和了殿內緊張的氣氛。
鳶尾知道那香囊有問題,急忙擋在裴月姝和裴月茹之間,看裴月茹的眼神都帶著冷。
裴月姝沒再碰那香囊,轉頭和裴月茹解釋道,“妹妹沒事吧?絨絨喜歡抓好聞的東西,之前也不知道打翻了我多少盒香粉。”
裴月茹拍著胸脯顯然還沒緩過來,“堂姐也真是的,這樣不懂事的畜生還留著做什麽,而且你現在還懷著孩子呢。”
裴月姝沒有接話,隻是吩咐往後若是裴月茹來,就別再把兩隻貓抱出來了。
銀翹急忙稱是,但卻是暗暗瞪了裴月茹一眼。
這兩隻可是她們景陽宮的寶貝,怎麽就成不懂事的畜生了?
很快裴月茹就忘記了剛剛的事情,繼續和裴月姝說話。
從始至終,她的表情都和尋常無異。
裴月姝抿了一口花茶,她也不覺得裴月茹和二夫人敢在這個時候對她下手。
畢竟她的目的還沒達成,怎麽舍得失去她這座大靠山。
“我記得茹兒一向是不喜歡女工的,怎麽繡工變得這般好了?”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裴月茹羞澀道。
裴月姝點了點她的額頭,一副早就洞察的樣子,“老實說吧,這是出自誰的手?”
裴月茹吐了吐舌頭,她早就說做香囊不好,會被裴月姝識破,偏偏那個人不信邪。
“是暄妍,陸家的七姑娘,從前堂姐也是見過她的。”
鳶尾眼中閃過疑惑,這陸家的七姑娘和她們無冤無仇的,為何要害她們姑娘?
裴月姝知道霍弛和陸暄妍的關係,莫非是陸暄妍知道了什麽,出於嫉恨才會借裴月茹的手害她。
可惜她這番心思注定是要落空,她以為裴月姝和裴月茹關係極好,見了這精致的香囊,定是會日日戴在身上。
但從始至終,裴月姝都小心地提防著所有人,這樣含有異香的東西她是絕對不會碰的。
裴月茹走後,裴月姝讓金露以請平安脈為名叫了孫太醫。
孫太醫看過香囊大驚失色,“娘娘,這裏麵放了屍香草,此物有劇毒,若是長期佩戴,必定殞命,且死相極為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