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真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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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蛤蟆!
    是藥三分毒,何況還是丹藥。
    那人學究天人,肯定明白這個道理,卻還敢肆無忌憚地吞服,必然是有解決之法。
    葛福暫時沒這個奢望得到,還沉浸在內氣壯大的喜悅中。
    一枚血丹,省了他至少四個月的苦修。
    “你可願拜我為師?”熟悉的話語在耳畔響起,這是他過去最喜歡對人說的。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輕車熟路,葛福重重跪了下來。
    “這是給你的,記下後,焚毀。”對方丟出一紙,似早有準備。
    掃了一眼紙張內容,其上不僅畫有經脈運行圖,一旁還注有行功訣竅,應是傳聞中的真功。
    麵上要明顯露出喜色,並小心翼翼地將紙張收入懷中。
    “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以後還指望你盡心辦事。”對方的態度明顯要比之前好上不少。
    不管目的為何,利益到手是真,葛福跪著拱手抱拳“必為師父效死!”
    過後,他回到自己房間,將紙張拿出,開始揣摩上麵的真功。
    江湖中,真功難得,無一不是各門派、各高手的核心之秘,輕易傳授不得。
    一門真功,首先一點,行功效率絕對比尋常運氣法門高,可縮短每日的打坐修煉時間。
    其次,真功往往帶有特殊的效果,如大幅度增加攻擊力、快速恢複內力,使得武人戰力提高。
    此界人族,體內同樣擁有百多道大小經脈,內氣運行路線千種多樣。
    大多數行功路線,其效果大致相等,隻有少數,經過先輩千錘百煉的嚐試、精化,才可激發人體潛能。
    而這就是真功。
    葛福手上的這門真功名為玄玉指,有洗煉內氣、化毒為己用的功效。
    這就難怪他的便宜師父能夠肆無忌憚地吞服丹丸,此功的確與之絕配。
    隨著對此方世界上層知識的學習與掌握,他近十萬年的閱曆終於發揮了一點作用,論眼光、見識,已不下於當世宗師。
    那便宜師父果然是留了一手,給出的玄玉指並非完本,還有後續的內容。
    照此修煉,錯不會錯,但進度遠遠趕不上對方,隨時能被製住。
    葛福有這個能力推導出後續內容,甚至能加以改進,隻是,要想方設法不讓對方察覺。
    後麵的日子裏,他裝模作樣地提出疑惑,像個剛入門的小白,以降低對方的戒心。
    私底下,卻已推導出完整版的玄玉指,並在此基礎上加以改進。
    修煉之下,效果顯著,將體內的藥毒逐步逼向右手食指。
    同時,他發現自己的體內混雜著其它毒素,且,是有人特意施下的。
    不用多猜,定然是他的便宜師父。果真是個老鬼,留了不止一處暗手。
    可對方永遠不會想到自己收的徒弟會是個活了十萬年的老鬼,暗算不成,反成助力。
    又是一年,葛福貪婪地汲取著各項知識,做事方麵,更加盡心盡力。
    現在,不僅能獨自完成血丹的煉製,還能提高成品丹的比率。
    當然,這事不會讓他的便宜師父知道,每次偷偷昧下幾粒。
    有了這樣的絕佳幫手,他的師父樂得做甩手掌櫃,藥樓一應事務全權交由他處理。自己則安心閉關,提升功力。
    可惜的是作為藥引的血蛭培養不易,各項輔助藥材也頗為珍貴,瀝血幫更沒能力無限度供應,導致血丹的數量始終上不去。
    等葛福擁有十年功力時,藥樓的藥材儲備已然見底。
    這一日,他的便宜師父出關,看樣子,心情不錯。
    他便將藥樓的情況告知。
    對方思慮片刻,長袖一揮道“也是時候了。”
    “師父何意?”葛福順勢而問。
    “開宗立派。”對方直言。
    “師父怎麽說,徒兒就怎麽做。”葛福當即表明忠心。
    依推測,他的這位便宜師父至少擁有三十年功力,又擅用毒,絕對稱得上是一方高手。
    既然要開宗立派,人手、地盤、錢財缺一不可,所在的瀝血幫便是上佳的下手對象。
    他的便宜師父也是這樣打算的。
    當年,之所以出手醫治瀝血幫幫主萬星邪,就抱著這個目的。
    隻是,單憑他們二人之力,如何能吃下一個擁有千餘幫眾的大幫?
    以萬星邪的年紀以及發家史推斷其實力可也不弱。
    功力一旦達到二十年以上,對毒的抗性大增,並不好下手。
    肯定是有具體計劃,但葛福還沒這個資格知道,他表麵上還隻是個擁有一兩年功力、可能連尋常漢子都打不過的菜雞。
    沒幾日,他的便宜師父出了遠門,說是半年後回。
    他一下去了枷鎖,開始瘋狂研究毒藥。
    因藥材的不足,短期內,血丹已無法煉製,功力提升緩慢。
    玄玉指有三重境界,由指尖呈黑、青、碧綠三色判定。
    目前,他已修至黑指。
    指力一經發出,注入人體,普通人當場毒發。
    天然的毒藥,無法對功力達二十年以上的高手造成傷害,甚至十年功力者都能在短時間內抵禦。
    要想加深毒性,隻有走提純、混合的路子。這方麵,玄玉指能起很大的作用。
    半年時間不知不覺過去,藥樓真正的主人歸來,並帶回了兩個幫手。
    聽到他們的零散對話,發現三人竟是出自同一個門派的師兄弟。
    直到現在,葛福還不知道自己師父的名姓,以及根腳。
    他隻聽不說,又服侍周到,倒讓他兩個師叔誇獎了一番。
    不久,藥樓中又來了一批人,是那兩個師叔的門人,俱是青年男女。
    葛福同樣好生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