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若要我的命,我便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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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紈絝世子,公主她要謀朝篡位!
青山說完,慕瓔珞臉色一白。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堂堂墨染大師竟然會為了時瑾那個賤女人來!
如此,她竟然又敗在了慕酒笙這個小賤人的手裏!
時瑾和慕酒笙這兩個賤人到底為什麽這麽好命,怎麽什麽人都能夠認識!!!
慕瓔珞嫉妒的看著慕酒笙,恨不得當場把她撕碎,可是礙於慕予川和這麽多大臣都在現場,她隻能僵硬的保持著臉上的微笑。
可是慕瓔珞要臉,慕酒笙可不知道臉是什麽東西,她扯了扯自己的一隻耳朵,故作沒聽清的樣子,“什麽什麽?如果本宮沒有聽錯的話,皇妹剛剛說是上官鴻把墨染大師請來的?”
“此事是皇妹誤會了,皇姐何須咄咄逼人?!”慕瓔珞沒想到慕酒笙這個賤人竟然捏住了這個把柄就不放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慕酒笙不光不準備放,她還準備變本加厲。
“皇妹這是哪的話,皇姐素來都咄咄逼人,怎麽?皇妹是不知道嗎?”慕酒笙笑得明豔。
季淮聿坐在人群中看著那高台之上的少女,眼神有一瞬間恍惚。
他暗了暗自己的胸口,壓下眼底的暗沉。
“怎麽了?”季淮聿的母親陸瀅雪注意到了自己兒子情緒的波動,開口問道。
季淮聿並沒有多說,隻是低沉開口,“沒什麽。”
陸瀅雪看了他半晌,“你似乎對靜和公主有不一樣的感情。”
至少在她養了季淮聿這麽多年的時間裏,她從未看見季淮聿對哪一個女人會產生這麽強烈的情緒波動。
他不是一個會有強烈情緒衝突的。
即便是現在,對於季淮聿而言的強烈,在他人眼中也隻是一顆小石子落入水中掀起的那一小片浪花。
“沒有。”季淮聿下意識否認,良久,緩緩開口,“也不應該有。”
他想要到達的目的,和慕酒笙終歸是衝突的。、
所以,他們之間變成敵人,隻會是時間問題。
陸瀅雪似乎也想到了什麽,眼中劃過一抹遺憾,“那你想好怎麽辦了嗎?等日後靜和公主下嫁?”
女人的青春和清白是最寶貴的兩樣東西,可是因為這一紙婚約,這兩樣東西都給了他們家。
卻偏生命中注定,他們日後要成為敵人。
其實陸瀅雪還挺喜歡慕酒笙的,先前從別人口中聽聞慕酒笙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也不尊倫理常規,行事詭辯的女子,可是這些年,她也總能聽到在一些大事件中有慕酒笙的參與。
無一不是為了維護百姓的利益。
她是一個好女孩,不冠以皇室之姓的話,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愛她。
可偏生她出生在皇家。
季淮聿低頭,沒有,他確實到現在也沒有想好怎麽去正確麵對慕酒笙。
告訴她,他從開始就計劃要殺她親爹?
告訴她,他想要屠她慕家滿門?
這是對皇室權威的挑戰,無論是誰,應該也不容許在自己的地位前放肆吧。
“真到了那一日,她若要我的命,我便給她。”
他不會放棄複仇,可是若說在複仇計劃中放過慕酒笙和時瑾便是恩賜,那是不尊重。
所以,他會將自己的命獻給慕酒笙,等複仇之後 ,隨她拿去。
陸瀅雪張了張嘴,卻最終沒有再說什麽話。
身為季淮聿的母親,她很清楚季淮聿身上背負了什麽。
她沒有辦法幹涉季淮聿的一切。
隻是,如今季淮聿能夠對慕酒笙動惻隱之心,這或許是一件好事。
他本就不是什麽惡人,他自小就有一顆良善之心,隻是血海深仇大過天,在成長路上,這些仇恨和痛苦遮掩住了他那顆赤忱滾燙的良善之心罷了。
陸瀅雪的思維慢慢飛到了二十年前,那時季淮聿還未出生,那時京城陸家還是遠近聞名的鎮國將軍府。
無論是在邊境還是在京城,提到鎮國將軍陸懷恩,提到鎮國將軍府,沒有一個人臉上是不欽佩的。
是陸家,用血肉之軀護住了崇安國的邊防,護住了萬千百姓的姓名。
但是,正是因為這樣的名氣,讓天子忌憚,讓朝臣嫉妒。
泠水之戰時,陸家被汙蔑通敵賣國,私藏軍火。
那時季淮聿尚未出生,那時陸懷恩還在戰場和敵軍作戰。
可就是那樣一份假情報,讓皇帝派人抄了陸家滿門,包括當年還在繈褓之中的季淮聿。
當時她十月懷胎,還記得那夜大雨傾盆。
她生下孩子拚了命從床上爬起,一路被扶著跑到陸家。
那一日,血水充斥著整個陸家,鐵鏽味讓剛剛生產的她一度作嘔。
她找到了季淮聿的親生母親,那時她的胸口還有起伏,隻是胸膛已經被一把劍刺穿。
她那時不知被什麽灌注了勇氣,徒手將季淮聿從女人的腹中剖開。
好在上天垂憐,那把劍距離季淮聿隻差分毫,卻並未傷到他。
那一夜後,陸家從這個國度消失。
隻剩下被偷走的季淮聿,還有她這個冠上了陸姓的陸家養女,陸瀅雪。
她心知那時的皇帝也盯著與陸家交好的各個官員。
所以為了打消皇帝的顧慮,她將自己的孩子養在了莊子裏,對外宣稱自己生的是一個男孩。
直到十年後,才以侍女的名義將她接進來,帶在身邊照顧。
但星玥的存在終究是一個定時炸彈,陸瀅雪也擔心,有朝一日倘若有人發現星玥與自己長得幾乎一般無二,會起疑心。
況且,星玥自小時發了熱症後便有腦疾,時而清醒,時而混亂。
混亂之時,便識人不清,若是被人看見,恐怕藏著也不是長久之計。
不論陸瀅雪怎麽擔心,在時瑾的生辰宴結束之後,終究還是迎來了慕酒笙和季淮聿的大婚。
慕予川命人在季府旁邊建了公主府,兩府連通。
慕酒笙坐在時瑾的身邊,看著時瑾親自給自己梳妝,忍不住輕笑,“還是娘親手藝好,像我就從來化不來這樣的妝容。”
時瑾的手向來是巧的,從前到現在都是這樣。
時瑾忍不住點了點慕酒笙的腦袋,“你啊,都出嫁的人了,多少該接觸些胭脂水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