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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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紈絝世子,公主她要謀朝篡位!
“胭脂水粉這些東西有白竹她們,哪用我操心。”
慕酒笙道。
時瑾失笑,她便是知道慕酒笙是不會在胭脂水粉上耗費精力的。
這京城中的女子啊,絕大多數都在意自己的容貌,因為容貌和家事往往能夠決定自己日後能否嫁一個好人家,隻是慕酒笙卻與那些女子不同。
時瑾也沒指望慕酒笙會因為她的幾句話就對胭脂水粉感興趣。
她純屬是看自己唯一的女兒要嫁人了,所以便多嘮叨了幾句罷了。
“娘娘,花轎已經到了。”
此時,時雨推開門稟報道。
“阿笙,願你能與季淮聿和睦相處,白頭偕老。”
時瑾送上了最真摯的祝福。
慕酒笙隻是淡淡笑著,“希望。”
她從未對婚姻抱有什麽期望,即便是像季淮聿這般“表裏不一”,哪哪兒都像有一層迷霧,引得人很想將他身上的黑紗揭開的人。
在慕酒笙心裏,婚姻就等於不幸。‘
所以,與其將一切期望寄托於婚姻,不如寄托於自己和銀子。
俗話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便是這個道理。
慕酒笙被四大侍女攙扶著走了出來。
宮門之外,漫天飛花,慕予川給了慕酒笙出嫁最高規格的禮遇,可以說是讓慕瓔珞嫉妒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的禮遇。
大街上,所有看熱鬧的群眾都在感歎,不愧是皇帝最寵愛的靜和公主,即便是出嫁,待遇也不一般。
“這崇安國這麽多年,恐怕是公主出嫁的最高規格了吧。”
有人感歎道。
隨即便有人搖頭,“隻可惜所嫁非人,我們日後,恐怕是很難再看見靜和公主了。”
即便是公主,在出嫁之後,也應該遵從倫理綱常,若是經常出現在人前,那也是要被人詬病的。
況且以季世子現在的名聲,眾人都能想象到慕酒笙嫁過去之後怕是得整日掩淚而睡。
不論眾人怎麽想,慕酒笙到底是嫁過去了。
季家是一個很大得家族,季淮聿這一脈是嫡係,另外還有幾個旁支也住在季家另外的屋子裏,平日裏倒是沒有什麽交集,隻是今日公主出嫁,為了表示重視,所以大家便齊聚一堂了。
“也不知道季淮聿那小子到底是碰上了哪門子福氣,竟然能讓公主做他的妻子。”
原本季淮聿就是一個沒有什麽出息的,現在娶了公主,那身份水漲船高,事情可就不一樣了。
原本他們不惹是生非那是覺得以季淮聿的樣子擔不起什麽大風浪,可慕酒笙是誰,皇帝最喜歡的公主啊!
慕酒笙嫁進來,皇家怎麽都會對季淮聿高看一眼,到時候季淮聿官職上去了,哪裏還有他們什麽事情啊?!!!
季閑越想越覺得慕酒笙嫁進來對他們的威脅很大。
“父親不必太過擔心,同樣身為女子,女兒最清楚靜和公主如今的想法。
這門婚事皇家滿意,可是靜和公主可不一定滿意。
她說不定,比我們更加不喜歡季淮聿呢,畢竟季淮聿的名聲是什麽樣子的,父親應該很清楚不是嗎?
我們隻需要靜觀其變,再適時給靜和公主添一把火,讓她覺得季淮聿是靠不住的,隻能靠我們,那問題自然就解決了。”
畢竟季淮聿能否往上升,完全看靜和公主願不願意出手相助。
隻要靜和公主不願意,季淮聿就算娶了靜和公主那又怎麽樣。
季閑眼睛亮了亮,隨後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阿雯到底是長大了。“
季雯高傲的抬頭,”是父親教的好。“
她自出生就知道,隻要願意爭,不論你是旁支還是主支都有分蛋糕的權力。
怕的便是你不爭,那誰都救不了你。
這一邊,季家旁係的心蠢蠢欲動,那一邊,慕酒笙已經和季淮聿拜了堂。
成婚的禮節十分繁瑣,慕酒笙原是有些煩躁的,隻是在握住男人手心的那一刻,一股清冽的氣息順著她的四肢百骸遊走。
那是屬於季淮聿的內力。
慕酒笙身子一頓,緊接著就是一陣失笑。
這男人可真奇怪,明明對她有那麽重的防備心,卻在有的時候又極其無所謂的展露著他的一切。
倘若他有內力,並且十分高深這件事情被人知道,大概會引來一陣恐慌吧。
不過,因為季淮聿這帶著清晨露珠般清冽的內力,讓慕酒笙煩躁的情緒得到了安撫。
她的心慢慢平靜下來,在司儀的指導下一點點走著流程。
慕予川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做麵子工程,在季家,竟是滿臉不舍的開口,“靜和是朕最真愛的女兒,今日朕將靜和交給你季家,希望你等能夠好好待她。”
慕予川是作秀的,可是身旁男子那一聲“臣遵旨。”竟讓慕酒笙察覺不到半分假意。
這可真是奇怪。
慕酒笙想著。
大概是因為她和季淮聿不熟,所以才會被他此刻的態度所蒙騙?
否則,慕酒笙想不出任何理由,來解釋此刻季淮聿的鄭重。
直到很多年後,慕酒笙再回想起這一刻,才恍然發覺,其實在此刻,或許季淮聿就已經對她上心了,隻是她和他,都無所察覺罷了。
時瑾看著自己一手養大的女兒今日就要離開自己的身邊,忍不住落淚。
紅妝淡抹,卻仍舊出塵絕色,這就是她的女兒。
時瑾在心中默默祝福,希望慕酒笙此生能夠平安幸福。
至少不要像她一樣,一生被拘泥於後宮,再也無法看見這世間繁華。
拜了天地之後,慕酒笙就被送進了房間。
感受到脖頸處的疲累之後,慕酒笙也無所顧忌的揭開了戴了許久的蓋頭。
“水果?”
她一眼就看見了放在桌上的水果,各種各樣,都有。
隻是,在她腦海中,古時候的成婚似乎不會放這麽多水果吧?
“世子妃,這是世子特地準備的,說是您累了一天,定是想要吃些爽口的。”
慕酒笙聞言,抬頭看去,是一個麵容清秀的女子。
“你是?”
“奴婢春眠。”女孩有些緊張的現在慕酒笙麵前。
她是不久前才進季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