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忽然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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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繁華的城市街頭,金人鳳的步伐忽然停滯,他無奈地瞥向一旁的大樓陰影下。

    大樓後,楊一凡悠然現出身來。

    “怎麽樣,你們楊家的人總喜歡搞神秘?”金人鳳言語間流露出一絲揶揄。

    楊一凡毫無慍色,反唇相譏:“多日未見,看來我還是沒能揣摩透金人兄你的深淺。”

    金人鳳不再回應他,而是朝金融中心的方向邁步而去。

    “金人兄,這次你要去邊疆,我心底有種說不出的忐忑。”

    與金人鳳並肩而行,楊一凡交叉著手臂,聲音中透露出淡淡的憂慮,像是對未來道路的迷惘,更像是對自己選擇的不確定性。

    “若是忐忑,不去便是。”金人鳳淡漠地回應。

    楊一凡搖頭道:“怎能不去呢?我們耗費數載光陰,周遊列國,隻為探尋這世界的真相。如今眼看就要揭開謎底,如果這時候退縮,我不甘心哪。”

    “金人兄,你真的對這個世界背後的真相毫不感興趣嗎?”

    “不感興趣。”金人鳳回答得斬釘截鐵。

    “如此確定?”楊一凡目光微閃:“我總有種感覺,金人兄你應該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金人鳳的腳步略作停留,隨後繼續前行,口中低語:“那所謂的‘禁區’不是你們這種層次能輕易涉足的地方,別以為有了些成就,就可以輕視一切。我警告你,以你們現在的能力闖入那裏,生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金人兄,我一直想問,你對那個‘禁區’似乎非常了解,甚至多次告訴我進去就是九死一生。我們也是多年的老友了,你就不能再給我點建議嗎?”

    金人鳳陷入了沉默,半晌後才吐出兩個字:“暗網?”

    楊一凡瞪大眼睛望著他:“暗網,虛無縹緲,擅長操控人心,那些心中有所執著、意誌不堅定之人很容易成為它們的傀儡。遇到這種事,一定要小心謹慎。”

    “……”

    “金人兄,你該不會已經先我們一步探查過了吧?”楊一凡不禁猜疑道。

    金人鳳瞥了他一眼,回答:“我沒那麽多閑工夫,我清楚自己的斤兩。以我現在的能力,涉足那個地方絕非明智之舉。”

    所謂“禁區”,那是隱藏著許多不知生存了多少年的秘密組織和地下勢力之地,誰知道它們的曆史究竟有多悠久?恐怕最少也有幾十年乃至上百年了。畢竟這些勢力的存在狀態,讓他想起了那些傳說中的禁區生物——似乎並無壽命限製。

    數十年,哪怕是一頭豬,在這樣的環境下也能成為高手了吧?

    這些加起來年齡不滿二十年的年輕人,竟想要繞過江湖大佬跳過初期曆練階段直接挑戰高級區域,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在路上,楊一凡和金人鳳斷斷續續地交談著。

    “哥哥!”

    當小楊蔑看到楊一凡時,歡欣鼓舞地衝上前抱住他。

    楊一凡愛撫地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弟弟,哥哥不在的時候有沒有淘氣啊?”

    “沒有,我很乖。”

    這時,楊雁走了出來,驚喜地喊道:“哥,你怎麽來了?”

    “姑姑,我來看看你們。”

    楊一凡轉向東方茉莉微微躬身致意:“東方小姐,很高興再次見到您。”

    “楊先生。”

    在院子裏稍坐片刻之後,楊一凡起身告別。

    他該返回公司了。

    走到村口,楊一凡回首向金人鳳道:“金人兄,把小蔑托付給你了,我放心。他的天賦極高,絲毫不遜於我,關於天眼修煉我已經教給他了,但煉氣法門我並未傳授,作為師父,這方麵你可不能吝嗇啊。”

    “你放心好了。”

    “我的徒弟,我會盡心盡力指導的。”

    金人鳳說著,視線落在即將離開的楊一凡身上,終究還是喚住他。

    “等一下,我有樣東西給你。”

    隨後,他從隨身攜帶的高級公文包裏取出一張奇特的符咒。接過符咒,金人鳳並未解釋用途,隻說:“拿著這個,在關鍵時刻也許能救你一命。”

    楊一凡仔細端詳手中的符咒,其質地觸感與李教授贈予的法寶相似,隻是顏色並非紅色朱砂,而是一種金色,至於上麵繪著什麽圖案,他卻無法解讀。

    “感謝金人兄,如果我能平安歸來,一定請你喝個痛快。”

    楊一凡朗聲一笑,啟動私人飛行器離去。

    目送他離去的背影,金人鳳站在村口,不由得陷入沉思。

    贈給楊一凡的符咒內蘊藏著他的精純陽氣和一絲三味真火的力量。這兩種力量都可以傷及對手的靈魂,關鍵時刻或許能助他一臂之力。

    然而,他明白,他阻止不了楊一凡等人的好奇心和決心。即使給他們一個教訓,他們也不會放棄。

    很多時候,隻有親身經曆過,才能真正體會那種滋味。對於他們而言,除非親自踏足那片未知之地,否則他們絕不會甘心。

    此刻,在遠離城市的另一頭,離開的楊一凡心中卻萌生了另一種思緒。實話說,他對前往“禁區”探險的確存有一定的私心。

    他的動機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單純。

    別人隻是為了揭示那裏的秘密,而對於楊一凡來說,除了探索“禁區”的奧秘之外,更重要的是提升他額頭上天眼的力量。

    眾所周知,楊家的獨門絕技正是依賴於他們的天眼神通,能夠洞悉人體經絡氣血運行的秘密……

    在繁華的現代都市之中,像王權家族那樣以修煉特殊能力聞名的人家,他們的主要提升方式便是運用這種名為“天眼”的超凡視覺進行持續細致的觀察。楊家人中,尤其是楊一歎,從小就展現出驚人的天眼天賦,並且他的朋友圈全是來自於一流勢力——都市精英聯盟裏的青年才俊,他們都是實力出類拔萃的人物。

    有了這群強大的朋友作伴,加上自身出眾的實力,二十有一的楊一歎早已將城市內部的各方各麵收入眼底,換句話說,這個城市的種種對於他而言已無新鮮感可言。正值青春年華,他的實力卻已觸及頂峰,這樣的境遇讓他頗感不甘。

    於是,他決定把目光投向更廣闊的天地——城外的世界。即便前方困難重重,甚至可能會危及生命,他也要勇往直前。他不願接受平庸的人生,一個年輕人,理應麵對挑戰,絕不輕易退縮。在他看來,若幹年後,當他白發蒼蒼回首往事時,至少不能因一生無所作為而悔恨不已。

    ……

    位於市中心的豪華莊園——王權府邸。

    “媽,你做的桂花糕真是太好吃了。”

    “媽媽,你就多做一些嘛,這點兒對於我們兄弟倆來說都不夠呢。”

    王權醉圍在一位美貌女子身邊,喋喋不休。女子滿麵笑容,眼中閃爍著寵愛的光芒,她便是王權守拙的妻子,同時也是王權霸業和王權醉的母親。

    “醉兒,你跟楊家的那個小夥子關係發展得如何了?”

    “啊?”

    王權醉撇嘴道:“媽,我和楊二哥沒什麽特別的關係,你就別亂猜了。”

    “真的?”女子狐疑地看著她,“自從你認識那個楊家的孩子以後,我就覺得你有點反常。說吧,告訴我你是不是對他有好感?”

    “哪裏有這種事!”王權醉轉開頭,“媽,你就別亂操心了,還不如關心一下哥哥,他都老大不小了,也應該找個人管管他了。”

    女子笑了笑,“醉兒,你哥哥的事他自己心裏有數,不像你隻知道玩樂。你也長大了,娘看著那個楊家的小子就覺得很好,不僅懂禮貌、長得帥,還有著雄厚的實力,雙方家庭條件相當,這樣的女婿我可不想錯過。”

    “哎呀,媽~”

    王權醉跺了跺腳,不滿地說:“你們別插手這件事情,萬一被楊二哥知道了,我以後怎麽見他呀。”

    女子猶豫了一下,在心中暗忖:“莫非真是我猜錯了嗎?”但她清楚記得,上次楊家的那個年輕人來訪,她女兒一會兒叫人家楊二哥,一會兒又叫楊二哥,親熱得不得了。平常喜歡黏著哥哥的她,在那天特意打扮了一番,而在家裏通常是隨性穿著。看來,女兒恐怕還處在暗戀階段。

    王權府邸內宅。

    王權守拙坐在涼亭內,與對麵的王權霸業正在進行一場圍棋對決。棋盤上黑白交錯,招招狠辣,期間王權守拙還時不時地咳上幾聲。兩人都未開**談,唯有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輕微聲響在空氣中回蕩。

    良久,王權守拙率先打破沉默:“霸業,你知道我為何要給你取這個名字嗎?”

    “父親是期望我能成就一番霸業。”王權霸業回答。

    “不錯,我當時確實有這樣的考量。”王權守拙又咳了幾聲,“我這身體拖累了我,否則也不至於把聯盟首領的位置交給了東方卓遠。相比之下,你這些年展現出的風采,更具有領導者的氣質。你想做的事情,我不攔著,關於外界的那個神秘強者以及圈外之地的研究,我們也一直在進行。我隻是希望你別做傻事,未來的王權府邸還需要你支撐。”

    王權霸業淡然回應:“父親,請您放心,我沒有別的打算,而且我做事也不會冒進。關於圈外之旅,我是勢在必行。我不認為你會知道我們計劃在下個月七月初七動身前往邊境地帶。”

    他知道,除非麵具組織的成員背叛,否則父親不可能得知他們的行動。然而,近日他和妹妹王權醉的表現可能引起了父親的警覺,因此父親才會有此一說。

    父子倆一時陷入了沉默。接著,落子聲再次響起。隨著王權霸業最後一枚黑子落下,棋局已被他鎖定勝局。他起身朝王權守拙微微鞠了個躬,然後離開了涼亭。

    王權守拙凝視著棋盤,長久無言。他抬起頭,低聲自語:“現實生活並非棋局,棋子也不能全然信賴。霸業,我希望你不要把生活當成棋局對待,因為在現實中,一步走錯可能導致萬劫不複,太過剛硬容易折斷啊。”

    《天阿降臨》

    通過這一局棋,王權守拙既看到了兒子的自信,也看到了他的傲慢。而此刻的他,內心充滿憂慮:“這段時間我總是心神不寧,預感不久後會發生大事,霸業和醉兒最近的行為也顯得頗為異常……”“莊主,您是不是太過於勞累?”身邊的管家小費關切地詢問。

    費管家圓潤的身形映入眼簾,他招牌式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開口說道:“王總,恐怕是因為上次輸給瑞金集團的繼承人林鳳陽,令少爺的心態有所轉變。畢竟,在同齡人中,還沒有誰能戰勝過咱們少爺呢。”

    “老費,你覺得那個林鳳陽的實力真就這麽厲害?”王權集團的副董事長王權明智眉頭微皺,詢問道,“我記得前些年,瑞金集團的老陳帶他來我們王權大廈的時候,你還說過他隻是個沒什麽實戰經驗的新手,怎麽短短幾年間,他就有了如此突飛猛進的進步?”

    這也罷了,畢竟有些天才的成長軌跡並非尋常人可以揣摩。

    然而令他感到驚訝的是,即便他兒子王權俊傑手持家族傳承的王者之劍,也沒能取得勝利。盡管聽說那一戰隻出了一劍,但他深知兒子的那一劍絕對不含糊,事後兒子更是坦誠相告,自己無法戰勝林鳳陽。

    那一劍,代表了王權俊傑職業生涯的巔峰時刻。

    此刻的他無比好奇,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奇才能夠在短短數年內,讓向來自負的兒子也承認自己的不如。

    當年沒有親自會一會這位少年英才,現在想來確實是個遺憾。

    王權明智並沒有那種要消滅天才的念頭,他的眼界遠不止於此,更多的是出於好奇——如此年輕的年齡就展現出這般實力,讓他想起了自家的一位祖先。

    王權無雙。

    同樣是在青少年時期便聲名鵲起,遺憾的是這位祖先英年早逝,尚未完全展露才華便遭遇不測,每次看到關於他的豐功偉績的記載,總會讓他惋惜不已。那位先祖也是第一個領悟到王者劍道意境之人。

    ……

    在繁華的都市邊緣,有個名叫楓橋社區的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距離林鳳陽與小木簽訂的三天約定隻剩下最後一日。

    依舊是在那熟悉的河邊,小木靠坐在一塊巨大的鵝卵石上,雙手安詳地擱在膝蓋上,呼吸吐納間顯得異常專注。林鳳陽在一旁耐心守候,直到確認小木順利進入冥想狀態,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自清早開始,直至午時來臨,小木終於從深度冥想中醒來,肚子裏“咕嚕嚕”的聲音打破了靜謐,顯然是餓得不行,否則他會一直沉浸在冥想的狀態之中。

    修煉內力必然會導致體內大量能量的消耗。

    “有何感受?”林鳳陽問道。

    小木摸了摸肚子,思考片刻後回答:“感覺有點奇特,師父,這就是內力嗎?”

    “沒錯。”林鳳陽解釋道,“內力是修煉者施展神通的基礎,隻有穩固根基、修煉出強大的內力,才能施展出更為驚人的神通。”

    他傳授給小木的這套內功心法源自茅山派,雖不具備特殊的屬性加成,但卻因其正統而受到推崇。修煉出的內力溫和平實,不像瑞金集團修煉的赤炎決那樣帶有火屬性加成,雖然短期內能展現出強大的攻擊力,但長期以往會對修煉者的身體造成一定傷害。

    雖然這種損害微乎其微,但日積月累之下卻不能忽視。

    據他了解,在這個世界上,修煉火屬性神通的修煉者的平均壽命通常低於修煉其他屬性的修煉者。

    而道教的內功心法則不同,道教內功又被稱為養生功法,顧名思義,相較於各種元素屬性的加持,道教內功更注重修煉者的身心健康。

    換句話說,就算小木終其一生都無法突破入門境界,僅憑他修煉一生的道教內功心法,也能輕鬆活過百歲,這也是道教內功心法的一大優點。

    之所以教授小木這套內功,正是林鳳陽深思熟慮的結果。

    主要是考慮到小木年紀尚幼,這麽小的孩子本不應過早涉足修煉之道,因此這套出自茅山派的內功心法對於他而言最為合適。將來即便是他對其他內功心法感興趣,也能輕鬆切換,不必擔心屬性兼容的問題,因為道教內功心法具有極強的包容性。

    “好了,回家吃飯吧。”

    “記住,修煉並非一日之功,切勿急躁冒進。”

    小木認真地點點頭:“明白了。”

    次日清晨。

    林鳳陽帶著助手東方雪竹以及保鏢朱雀準備告別楓橋社區,為期三天的約定已至,他們若再停留下去,難免會讓楊氏家族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過去的三天,他們受到了楊家的熱情款待,雖然飲食條件不及瑞金集團總部,但也已經是楊家所能提供的最高規格。如果他們繼續留下,隻怕會給楊家帶來經濟壓力,甚至可能導致楊家陷入財務困境。

    臨行之際,小木顯得格外戀戀不舍。

    最終,在小木滿心遺憾的目光下,林鳳陽一行乘坐專車離開了楓橋社區。

    一路順暢無阻,僅僅用了兩天時間,他們便回到了位於市中心的瑞金集團總部。

    剛剛踏入集團大門,金人鳳就察覺到整個集團的氛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小陸,我離開的這幾天,集團內部有沒有發生什麽重大事情?”金人鳳問身邊的助理陸川。陸川回答道:“大師兄,您和大小姐走後的第二天,莊主和莊主夫人就已經回來了。那天莊主就把集團內所有在職員工召集在一起,進行了業務考核。據說沒通過考核的人都被安排參與了一個緊急項目,幾乎個個都帶著傷回來,有的甚至還被人攙扶著回來呢。”

    金人鳳略作沉吟,心中已然明白:“看樣子師傅打算對集團進行整頓了。也好,這些年來師傅不在,我對集團的管理力度不夠,導致他們在工作上有些鬆懈。如今有了師傅坐鎮,我也能放手讓他們去曆練鍛煉了。”

    他並不渴望過多的權力**。

    近幾年來,金人鳳要麽在閉關修煉,要麽就在前往閉關地點的路上,集團內部的具體事務都交由三位副總負責,除非遇到必須由他親自拍板的重大決策,否則他都會選擇專心閉關修煉。

    到了月底,金人鳳查看了一下手中的高級信息麵板。

    “身份:金人鳳(都市精英)”

    “財富值:3,425,000 / 100,000,000”

    “體質:陽光型體質”

    “層次:職場精英(對應築基十二層概念)”

    “技能:商業談判、人脈關係、火係營銷策略、公關應對、低調隱藏、神秘家族秘傳(殘缺)、陽剛氣場掌控。”

    “道法應用:火元素操控、引火技巧、氣流駕馭、劍式公關、空中交際、消耗生命潛能法術、茅山符籙秘術(九十八種)、天罡步伐、變裝術……”

    “超凡機遇:一”

    在繁華的都市夜空,一顆流星劃破長空。

    一所充滿現代化氣息的豪宅內,一間豪華舒適的臥室中,一位青年慢慢睜開眼睛,複雜的眼神輕聲自語:“沒想到這次穿越的身份不再是孤家寡人……”

    金人鳳頗感驚訝,他回想起過去的幾次穿越,大多數情況下他都出生於孤兒,僅有一次穿越有了父母,但很快就遭遇不幸去世。然而這次卻不同,他發現自己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父母都在世,並且經營著一家頗具規模的上市企業,他在這個家中排行第三,上有哥哥姐姐各一人。根據他的記憶,這個世界看似是一個平凡的現代社會,至少在他的記憶中並未發現任何有關超凡力量的存在。

    不過是否真是如此,隻有實踐才能驗證。金人鳳坐在床上,微微闔眼,不久之後,他的周身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此次穿越並非一無所有,他的瞳孔深處染上了淡金色的光彩,一絲陽神從眉心透出,從陽神的角度看,這個世界與以往截然不同。

    這個世界內的靈力濃度比他預計的要豐富得多,像這般人口密集的都市中竟蘊藏著如此充沛的天地靈氣,由此可以想象這個世界上的超凡力量必定強大非凡。

    陽神在房間內環顧一周後返回本體。他發現這具身軀狀況不佳,體內雜質過多,若是在那些修煉門派,這種資質的弟子恐怕早已經被淘汰出去。

    他步入浴室,找尋到一麵落地鏡。當鏡中的形象映入眼簾,金人鳳頓時愣住。

    一頭飄逸的紅色短發,斜斜的劉海遮住半邊臉頰,濃重的眼妝,腳踏一雙精致小皮靴,身穿七分褲,脖子和手腕處佩戴著各種張揚的飾品,整體形象非主流得令人側目,十足的都市叛逆青少年模樣。

    這時,大門突然開啟。

    接著,便傳來一道女性的聲音。

    “小慧,今天的購物節折扣很大啊,我們買了很多衣服,今天逛街真的超級開心。”

    金人鳳走出洗手間,見到兩位青春洋溢的少女手捧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來,其中那位黑發少女看見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中流露出明顯的厭惡之情,無視他直接從身旁走過。另一位身材嬌小,臉上略帶些雀斑的少女瞧見他,則是笑著打了個招呼:

    “潮牌達人,今天怎麽沒跟你那群朋友一起去酒吧聚會呢?”

    金人鳳一時語塞,對方話畢,便提起東西跟著那位冷漠的黑發少女走進了她的房間。

    那名黑發少女便是他在這個新世界的姐姐——楊慧,平日對他頗為不滿,兩人常常因瑣事爭吵不斷,在學校或是家中相遇總是一片尷尬的冷戰。而另一位少女則是她的好友。

    金人鳳一邊回味著原主的記憶,一邊得出結論,他現在所占據的身體是一個正處於青春期叛逆階段的少年。

    這時,“叮鈴鈴~”的手機鈴聲響起,一段讓人麵紅耳赤的彩鈴聲隨之傳出:“請你不要再迷戀哥,哥隻是一個傳說……”

    連金人鳳聽了都覺得有點尷尬。

    “喂,帥哥,老地方有幾位美眉等著呢,出來一塊兒嗨吧?”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格外熱情。

    金人鳳沉默片刻,冷冷地說了句:“滾!”

    隨後掛斷電話,眼中閃爍著寒意。

    打電話的是劉濤,他在學校的首個潮流引領者,身為高三學長,也是誘導原主體驗並加入“殺馬特”圈子的人物,自封為“葬愛家族”的濤哥,他在校外拜了一個混混老大為兄,據說頗有威勢。

    原主人物平日裏便跟隨著劉濤混跡,但他所做的似乎隻有一件事——不停地付賬買單。如同一台行走的ATM機。

    更令人難以理解的是,原主人物對此不僅毫不反感,反而樂此不疲,每次為了彰顯自我都爭先恐後地主動埋單。

    回到自己的房間,金人鳳打開了衣櫥。五彩斑斕的服飾堆滿了整個衣櫃,唯一一件看起來還算正常的就是角落裏積滿灰塵的藍色高中校服,那是他入學第一天穿過的,此後便再未碰過。

    隨手在口袋裏摸索一番,掏出了十幾張百元大鈔,他果斷換上那件塵封已久的校服。金人鳳早已厭倦了那些奪人眼球的奇異裝扮以及那一頭惹眼的紅發。

    走出豪宅,仍然是那個高級別墅區。

    停車場內,金人鳳不禁低聲讚歎:“帥呆了!”一輛造型奇特、經過深度改造的摩托車赫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中。這輛摩托車無疑會引來極高回頭率。

    看來,無論是身份還是裝備,這個新世界都將給他帶來全新的挑戰和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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