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風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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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樓的豪華公寓內,王佳佳透過落地窗看見金人鳳走進小區,立刻眼睛一亮,激動地說:“小慧你看,你弟弟沒騎他的重型機車,而且他還穿著校服哎!”

    楊慧靠在床上,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估計又是他們潮牌控的新造型,等著瞧吧,他八成是去定製衣服了,回來的時候校服還不知道變成什麽樣呢,隨他去吧。”

    “也許真的變了呢……”王佳佳疑惑地看著楊慧,“小慧,感覺你跟你弟弟的關係好像變得有點緊張了。”

    楊慧撇了撇嘴,帶著怒氣說:“別跟我提他。你知道我們學校那個富二代劉濤嗎?”

    “嗯。”王佳佳點點頭,作為學校的風雲人物,就算沒見過劉濤本人,她也早已聽說了他的名字。

    “那個臭小子居然把我介紹給劉濤那個讓人惡心的家夥認識,真讓我火冒三丈!”楊慧憤憤地說。

    “啊?”王佳佳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轉而生氣地質問:“小慧,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弟弟呢?哪有這樣的親弟弟把自己的姐姐往火坑裏推的?”

    同一時刻,在市中心的一家高級酒吧內。

    一位染著粉色頭發的小胖墩兒,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已接來電列表,不禁咒罵起來:“這個小子真是狂妄得可以,竟然敢掛老子的電話,他是不是想在社會上混不下去了?”

    “是誰給他的膽子?”他咬牙切齒地道,“難道是梁靜茹給了他勇氣嗎?”

    “濤哥,發生什麽事了?”三位打扮時尚的年輕女孩兒問道。

    “操,明天開學,老子不把他揍得連他自己姓什麽都忘了,老子就不姓劉!”劉濤一口氣灌下半瓶高檔威士忌,然而他並沒有帶錢包,此時他的私人銀行家還沒趕來付賬……

    劉濤眼神狡黠地笑了笑,對女孩們說:“你們先玩著,我去打個電話,多叫幾個兄弟過來,人越多越熱鬧。”

    說完,劉濤起身離開包廂。

    “喂,小五,你在家啊?什麽,你要回老家?”

    “喂,梁子,你在相親?”

    “狗子,你……”

    他撥了好幾個電話,得到的回複卻全是各種借口推辭。劉濤氣得直跺腳,怒罵:“這群混社會的,就沒一個是講義氣的!”

    劉濤可是酒吧裏的常客,從來不用親自掏腰包買單。這次看來隻能趕快找個借口溜掉了。

    “不行,得快點走了。”他心想,口袋裏沒錢,人在江湖混,底氣自然不足。

    至於結賬的事兒,就留給那三個姑娘自己頭疼去吧。心裏還惦記著金人鳳,今天讓他在眾人麵前出了醜,明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不解決這件事,他心頭這塊石頭始終落不下。

    ……

    夜幕降臨,傍晚時分。

    金人鳳的生母王雅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家中,走進廚房準備晚飯。她見到了正在客廳的女兒楊慧,便問:“小慧,你弟弟呢?”

    楊慧回答:“誰知道他又去哪兒瞎逛了,每次都這樣。”

    “大橘,我們先吃吧,給他留些飯菜。”楊慧指著餐桌上的一盤小黃魚說。

    一隻肥大的橘貓躍上了餐桌,開始享用起那些小魚幹。王雅端著熱騰騰的菜肴走來,提醒女兒:“小慧,你應該尊重一點,叫它虎大爺。”

    那隻橘貓抬起臉,竟開口說道:“怎麽叫我都無所謂了,如果不是你們養活我,我的靈魂或許早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了。”

    “虎大爺,您別這麽說。”王雅神色黯然道,“當年若不是您拚盡全力把我和洪哥救出來,我們一家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

    橘貓搖搖頭,歎了口氣:“你們家族供奉了我十幾代,我怎麽能讓你們遭遇不幸呢。現在的我隻是一具殘破的靈魂寄宿在這隻貓身上。”

    它曾是涼山的一位虎仙,受到他們家族的世代供奉,過了好幾百年的歲月。然而隨著虎軀的死亡,它的靈魂附在了這隻橘貓之上,需要用靈氣來維持靈體的存在。

    如今已不再是自己真正的肉身,它記得自己以前並不喜歡小魚幹的味道……

    “哢嚓”一聲,房門被推開,金人鳳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王雅一眼看到兒子,瞬間眼前一亮。

    “天呐,這還是我那個寶貝兒子嗎?!”她驚歎不已。

    王佳佳與楊慧以及那隻橘貓都被金人鳳的樣子驚住了。

    隻見他身穿一身黑色休閑裝,頭發恢複了本來的顏色,並剪成了利落的短發,身上再也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裝飾品,整體形象由過去的非主流少年,變身為了一位禁欲係的酷帥少年。

    “老弟,你是改邪歸正了嗎?”楊慧驚訝地問道:“我記得你最寶貝的就是那一頭長發,上次我稍微碰一下你就跟我吵架,現在怎麽忽然決定剪掉了?”

    金人鳳淡然回應:“沒什麽特別原因,隻是覺得不喜歡了。”

    王雅心中為兒子的形象變化感到欣喜,微笑著對他說:“兒子,先去洗個手,過來一起吃飯吧。”

    “嗯。”金人鳳答應一聲,轉身走向洗手間。餐桌上,大家都默默地吃著飯,沒有交談。這是因為他們家有個規矩,吃飯時盡量保持安靜。

    不過金人鳳注意到,桌邊那隻橘貓時不時地用它聰明的目光注視著他,眼中閃爍著不同於一般貓咪的智慧光芒。

    更令他驚奇的是,他還能從這隻橘貓身上感受到一種淡淡的法力波動,既帶有妖氣,又有幾分人氣,十分奇特。

    難道這是一隻會修練的妖怪?金人鳳眯起眼睛,心道:“這裏有妖孽存在,看樣子這個看似平常的世界底下隱藏著不少危險,看來我得找個機會抓住這隻貓妖,從它那裏了解這個世界的超凡麵……”

    在金人鳳的記憶深處,那隻橙色的大貓咪仿佛自從他記事以來就一直存在於這個溫馨的都市家庭之中。

    大橘貓無緣無故地豎起了毛發,環顧四周,察覺並無異樣後,才低下頭繼續享用它的魚肉小吃。

    “我吃完啦。”金人鳳放下筷子,起身走向自己的臥室。

    隨著“砰”的一聲關門聲響起,大橘貓的聲音變得分外認真:“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內力的氣息。”

    “虎哥,你該不會看錯了吧?”楊慧一臉驚訝,忍不住朝弟弟的房間瞥了一眼,低聲說:“你說過我弟弟這輩子都不可能練出內力來的啊。”

    “我絕對沒錯,盡管他體內的內力氣息非常微弱。”大橘貓十分堅定地說:“肯定是有人幫他在疏通經脈,不然以他那樣的天賦,按道理說修煉一生也感應不到內力的存在。”

    王雅皺著眉頭:“疏通經脈,那至少得是一流高手才能做到的事,而平安壓根接觸不到那個層次的人脈,會有誰費那麽大的勁去幫助平安,這麽做背後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你們人類的想法實在太過複雜。”

    大橘貓晃了晃腦袋,就算它活了幾十年,對於人類的一些思維模式,它仍然感到困惑不解,或許這就是它們與人類之間存在的差異吧。

    金人鳳的房間裏,他背靠房門,耳朵微微閃爍著淡淡的金光,聆聽著外麵她們竊竊私語的談話,讓他陷入了深思。

    看來他的家人早就知道了這隻貓妖的真實身份。這意味著他無法像普通人那樣捕捉貓妖並對其進行嚴厲逼問。

    “家養的貓妖?”

    “難道這個世界已經實現了人與妖怪之間的和平共處嗎?”

    或者,他們家的情況確實與眾不同。

    金人鳳思考了一會兒,未能得出確切的答案,最終決定暫且放下這個問題。

    此時,他的目光落在了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上。

    直到深夜,金人鳳仍坐在電腦前,瀏覽著國內外的政治局勢和世界地圖。

    他略帶複雜神色地自言自語道:“又是一個以地球為原型的世界麽……”

    次日清晨,金人鳳早早地起床——或者說他整夜未眠。

    昨晚的研究並未給他帶來太多有用的信息。他隻知道這個世界是以地球為模板的世界,在網絡上查閱到的諸多傳說故事雖然與地球相似,但他經曆了九叔世界的遭遇,明白這裏並非他穿越之前的世界。

    擺在金人鳳眼前的有兩條道路:一是低調發展,不多問、不多說;二是向原身的母親坦白自己已修煉出內力的事情。根據昨天她們對話的內容來看,原身的母親在得知他修煉出內力後,雖然有些驚訝,但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顯而易見,他所在的這個家庭並不簡單。

    來到客廳,餐桌上擺放的是三明治搭配牛奶。

    楊慧瞥了他一眼,迅速吞下手中的三明治,抓起沙發上的書包,連頭也沒回便開門離開了。

    期間,兩人並未交談一句。

    金人鳳並未在意,拿起桌上的留言條,那是原身母親留下的,大致意思是公司有事,冰箱裏備有牛奶和三明治,讓孩子們早上隨便墊墊肚子。

    再看看桌上熱氣騰騰的三明治和一杯牛奶,顯然不是原身母親準備的,應該是他姐姐做的。

    在學校裏,金人鳳就讀的高中名為“富貴一中”,名字就已經暗示出這是一所貴族學校。

    “同學,你是不是走錯班級了?”當金人鳳剛坐下時,旁邊的女同學提醒道:“你現在坐的位置是我們班出了名的混混的座位,要是待會兒他來了看到你坐在這裏,他肯定會叫人收拾你的,要知道他是劉濤的小弟。”

    “……”

    “班長,給人亂起綽號可不是禮貌的行為。”金人鳳看著這位原身班級的班長,她是個公認的美麗學霸。“另外,我也不是劉濤的小弟。”

    女班長一愣,不敢相信地看著金人鳳,“你……你是楊平安?”

    “你怎麽可能是楊平安?!”她的聲音引來了不少同學的關注。

    “臥槽,班長說什麽呢?”

    “這位帥哥竟然是楊平安?!”

    “別鬧了,楊平安怎麽可能長得這麽帥!”

    最後,甚至連班主任都被震驚到了。

    直至金人鳳趴在桌上打盹時,班主任才半信半疑地認為他就是楊平安。課間休息時,一個頂著殺馬特發型的小胖墩走到正在睡覺的金人鳳桌前,嚷道:“楊平安,你這衰仔給我起來。”

    劉濤臉色陰沉地質問道:“你這衰仔昨天是什麽意思?放我鴿子?還想不想在道上混了?”

    金人鳳慵懶地抬起眼皮,打了個哈欠,嘀咕道:“這麽吵,是要放學了嗎?”

    “你……咦,你是誰呀?”劉濤第一眼沒認出來,疑惑地問:“你們班的楊平安換位置了?”

    金人鳳隨意回答:“楊平安?你不知道他轉學了嗎?”

    “原來如此……”

    劉濤摸了摸額頭,恍然大悟地說:“怪不得那個家夥膽敢在電話裏那麽囂張地嗆聲我,原來他是仗著已經轉學到別的學校,以為我不能再管束他了。”

    “抱歉啊兄弟,剛剛我不是針對你,我是在罵那個混賬小子。”

    “沒事,我明白。”金人鳳淡然回應。

    “真夠灑脫的,兄弟。考慮一下加入我們的精英商會如何?憑你的氣質,我完全可以幫你申請個副總的位置。”劉濤嬉笑著提議。

    “多謝好意,但我還是想專心學業。”金人鳳婉拒了。

    劉濤對此並不意外,他知道在這所匯聚名流子弟的貴族學校,最好別輕易樹敵。不少同學對他視若笑柄,但他不在乎。這些人雖然嘴上逞能,但碰上真正的小混混,譬如他自己,他們隻會避之不及。劉濤深諳此道,憑借這層關係,他在這三年間撈了不少好處,偶爾受點皮肉之苦也就忍了,因為他清楚這些公子哥兒們不敢真把他怎麽樣。

    待劉濤離開後,班長大人,一名秀氣的女生關切地提醒道:“你這樣可不行,等劉濤緩過勁兒來,肯定會來找你麻煩的。”

    金人鳳瞥了她一眼,反問道:“怎麽,你好像對我很關心的樣子?”

    “身為班長,我當然要關注每個同學的情況。”女班長翻了個白眼,繼續說,“聽我說,我知道你家境不錯,不如花點錢消災吧。惹誰不好,偏要去招惹劉濤那個家夥,他就像一塊牛皮糖,一旦沾上,想甩都甩不掉。”

    金人鳳正欲開口回應,卻突然望向窗外,隻見對麵大樓的頂層似有物體閃爍著光芒。

    然而,當他凝目細看時,那道光線卻消失了。

    與此同時,在學校的對麵高樓之上,兩個身著西服、戴著墨鏡的神秘男女和一隻體型碩大的橘貓,正悄然窺視著金人鳳在校園內的一舉一動。

    “目標整個上午都在睡覺,行為舉止與檔案描述一致,目前還未發現任何異常狀況。”

    “不對勁,他好像察覺到我們在監視他了!”

    “又睡過去了,估計是錯覺。我們離這麽遠,平安不可能發現我們的存在……”

    “老洪,你覺得我們就這樣就能查出是誰在背後指導平安修煉嗎?”其中一個男子沉聲問。

    另一男子答道:“我已經安排手下調查平安近期接觸過的所有人以及他的行蹤記錄,不過能挖出有價值信息的可能性不大。但我們先觀察幾天,或許可以從平安的生活軌跡中找到一些線索。”

    "洪哥,我們直接找平安談談不行嗎?”

    李明卻輕輕搖頭,對身邊的林雅說道:“小雅,你低估了問題的複雜性。平安的性格你了解嗎?如果我們直接開口問,以他的叛逆性格,恐怕不會對我們坦誠相告。”

    他對這個小兒子太了解了。楊平安,單聽名字就能感覺到這對父母對他寄予的期望——他們並不希望他也涉足那個複雜的圈子。家裏的大哥楊振,二姐楊慧都在那個圈子內,按原本的規劃,小兒子將會像尋常市民一般生活,戀愛結婚,安穩度過一生,以此延續家族血脈。

    正因為心中藏著許多秘密和對平安的愧疚,他們在物質上從未虧待過這個小兒子,無論他打扮得多麽另類,或是青少年時期的叛逆,出入夜店,他們最多也就口頭上責備幾句。

    然而,如今楊平安不知從何處習得了修煉內力的方法,即便他們不願接受,也無法否認他已半隻腳踏進了異能者的世界。一旦修煉出了內力,他就不再是一個普通人,社會上的許多福利待遇都將與他無緣,同時還要遵循種種異能者的規則。這一變化讓他們夫妻倆倍感憂慮。

    不僅僅是原先的計劃泡湯,想象一下,一個普通人忽然擁有了超凡力量,又有幾個人能夠始終保持低調,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以他們對楊平安的認識,恐怕早晚會出現狀況。

    他們聽說過太多因失控而濫殺無辜的覺醒者案例。在這個法治社會,殺人可是重罪,一旦犯下,一輩子都完了……

    林雅憂心忡忡地說:“希望教導平安修煉內力的不是一個邪門歪道的人。”

    這才是他們最為擔憂的問題。

    此刻,楊平安並未意識到,兩位擔憂孩子的父母正在烈日下隱蔽處悄悄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他確實注意到對麵樓頂有反光。然而距離太遠,加之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這具身軀太過虛弱,雖然他可以動用一絲陽神之力,僅能實現靈魂出竅的微弱效果,而且靈魂狀態不穩定,實力受限,且不能遠離**太遠。靈魂隻能在有限範圍內活動。

    “罷了,也許並不是在監視我。除了劉濤外,好像也沒別的仇家。”金人鳳嘀咕一句,然後趴在桌子上,準備閉目休息一會兒。

    至於學習,無論是之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都是公認的學渣。學習這件事就如同佛祖給孫悟空念經,或者高漸離給耕田的牛彈琴……毫無意義。

    叮鈴鈴…叮鈴鈴……

    放學鈴聲響起,這裏的老師們向來準時放學,從無拖延的習慣。

    學校對麵的樓頂上。

    兩個焦急等待的人幾乎都要打瞌睡了,終於,林雅通過望遠鏡急切地喊道:“洪哥,兒子放學了,我看見平安出來了。”

    “等等,兒子在學校門口好像被幾個小混混攔住了!”

    “他們要把平安帶到哪裏去?”

    “他們進胡同了!”

    楊洪臉色驟變,大聲說:“糟了,我們必須馬上過去,可能會出大事!”

    當他們匆忙趕到現場時,正好看到金人鳳拍了拍手,從容走出死胡同。

    他們探頭朝胡同內望去,隻見幾個小混混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嘴裏痛苦地呻吟。金人鳳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你們怎麽會在這兒?”

    他的內心莫名湧起一股不祥的氣息。

    楊洪一時語塞,林雅則不動聲色地微笑道:“平安,我和你爸是來接你回家的。”

    金人鳳挑了挑眉,反問:“今天有什麽特殊日子嗎?我記得從小學到高中,你們幾乎沒有接過我放學。”

    雙手插兜,楊洪擺出一副冷漠而又不失魅力的中年男子模樣,冷聲道:“你小子是不是又惹麻煩了?”

    “惹麻煩?”金人鳳淡淡回應,“我看是你誤會了。”

    “還狡辯?!”楊洪指著倒在地上的一群人質問道,“那他們是怎麽回事?”

    “嗯,他們想找我練練手,求我幫忙活動筋骨,有問題嗎?”金人鳳淡淡反問。

    這番回答讓楊洪更加不滿,挽起袖子怒吼:“看來你是想找抽了!讓我幫你活動活動筋骨怎麽樣?!”

    金人鳳瞥了他一眼,徑直離去。

    “可惡,我還以為這小子突然開竅了呢,結果還是那麽氣人,他是想把我氣死,好早點接管家業嗎?!”林雅在一旁安撫道:“洪哥,你別生氣,平安的脾氣你也清楚。”

    這時,一個胖乎乎的年輕人搖搖晃晃地靠牆走過來,說道:“大叔大嬸,您們就是楊平安的父母吧?”

    “那個,剛才楊平安把我們打了,你看我們這些人的醫療費用……”

    楊洪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熱情地拍拍小胖子的肩膀說:“沒問題,叔叔不在乎這點醫藥費,不過咱們還是進去詳談一下,叔叔有些話想問問你。”

    隨後,大約五分鍾過去了。

    楊洪平靜地走過來,對著林雅什麽也沒有說,隻是搖了搖頭,林雅的眼神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們最終離開了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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