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成功了，我不會和他在一起，更不配和他在一起，我討厭我這雙害死過無辜的人的肮髒的手。”肖婭坐在沙發上，想起五年前那一夜的痛苦回憶，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歐泊，你是魔鬼。”

    五年前的那一夜，是肖婭永遠忘不了的一夜，是肖婭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夜：

    密室中，歐泊綁了一個“無辜”的路人和肖婭的父親擺在肖婭的麵前，讓肖婭做出選擇，決定誰去死。

    “你的父親是個真正的惡人，他拋妻棄子，虐待兒童，為奧斯瓦爾多做了一樁又一樁殺人放火的事情，我教了你這麽多的殺人手法，你本就恨他，想他去死，為什麽遲遲不動手殺了他？”歐泊的聲音冰冷無情。

    歐泊：“至於旁邊的這個女人，隻是我路上隨便抓來的一位路人，他看到我綁了你的父親，原本是不得不死的，但我把選擇的權利交給你，這兩個人，隻能活下去一個。”

    “你選擇殺他，還是她？”歐泊在此時露出殘忍的笑。

    那時的歐泊還沒有喜歡肖婭，肖婭隻是歐泊手上培養最順手的一把刀。經過這難忘的一夜，歐泊相信肖婭會成為最鋒利的那一把刀。可是歐泊錯了。

    那時的肖婭跪在歐泊所穿西服褲的褲腿邊，淚水肆意的流淌著，眼神裏滿是痛苦，苦苦哀求著歐泊放了這兩個人，然而歐泊的眼神堅定而冰冷，絲毫不為所動。

    ……

    “你那可笑的猶豫，導致他們兩個人今天全部都會死在這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看肖婭仍舊懦弱地沒有做出選擇，歐泊率先替肖婭做出了決定。

    接著，肖婭的眼睛猩紅，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老師歐泊用自己送的領帶，把這兩個人活活地勒死了。

    “害死他們的凶手是你，肖婭，你的手已經肮髒了。”

    “害死他們的凶手是你。”

    “凶手是你。”

    “是你。”

    歐泊的聲音冰冷又無情，這句話一直久久回蕩在肖婭的耳邊，成為了肖婭難以擺脫的夢魘。

    歐泊：“你送我的這個領帶，我從來就不需要，收起你對我的那可笑幼稚的感情。”

    歐泊隨手把那條勒死過人的領帶以一個漂亮的拋物線精準地扔到了雙眼空洞無神，像是遭受過巨大打擊的肖婭麵前的地上，再從密室裏走出來，路過肖婭的時候，歐泊還狠狠地踩了那條領帶兩腳。

    肖婭整個人都碎了，與肖婭本身一起碎掉的，還有肖婭年少時對歐泊的那份朦朧的心動和愛意。

    “對不起。”肖婭的眼睛猩紅，記起那名無辜女人最後死掉時那痛苦的眼神，連滾帶爬地到了那名無辜女人的麵前，跪下，不停地重複著對不起這三個字，磕著頭，磕到額頭血肉模糊。

    肖婭的父親替奧斯瓦爾多殺過很多的人，本來就該死，自己為什麽要在那一刻猶豫，連累到無辜的路人去死。

    可再多的對不起有用嗎，死了就是死了，後來的日子，肖婭一閉上眼睛，浮現的便是那個女人最後看自己的痛苦的眼神，噩夢纏身，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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