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你送我的領帶我還留著，肖婭，如果當初老師沒有逼你，你還會愛我嗎？”看著肖婭閉上眼睛回憶過去的模樣，歐泊悄悄地走到肖婭的身前，跪在地上，輕聲地說道。

    歐泊知道肖婭不會在愛他了，從歐泊決定喚醒肖婭過去記憶的時候，就連偽裝好的肖泊都沒有資格站在肖婭麵前了。

    但歐泊必須這樣做，即便肖婭不原諒自己，不和自己在一起也沒關係。但肖婭喜歡上別人的這件事，是歐泊萬萬忍受不了的。

    歐泊就是要破壞肖婭和波提歐之間的對彼此心動的感情。

    歐泊太了解肖婭了，隻要他喚醒了肖婭過去痛苦的記憶，肖婭這一輩子由於唾棄討厭和憎恨自我，定會難以接受波提歐的愛意，孤獨終老。

    這便是歐泊喚醒肖婭過去痛苦記憶的目的。

    “沒有如果了。”肖婭聽到歐泊的聲音後睜開眼睛，平靜地說道。

    肖婭那冰冷的話如鋼錐一般刺進歐泊的心髒，明明是早已預料到的結果，歐泊的心還是如摔在地上的鏡子一般，再次碎裂，碎片刺得歐泊的心髒血淋淋的，疼痛無比。

    “我知道了，肖婭，我們來談一談正事吧。這是我查到的信息，你可以和波提歐給你的名單對一遍。”歐泊強壓下心中的情緒，起了身，扯了一下微亂的褲腿褶皺，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走到肖婭的旁邊坐下，打開了電腦。

    肖婭嗯了一聲，看向了電腦上的信息。

    ……

    肖婭回到自己家中，已經是夜晚了，話說歐泊喚醒肖婭痛苦回憶的時間是十天前，按道理這十天肖婭夜晚睡到床上應該會做噩夢，日日噩夢纏身的，卻沒想到這十日除了每日剛開始入睡的時候會難受一點點，後來睡得竟然比平時更加地香甜。

    肖婭不知道的是，過去的這半個月以來，波提歐每天都會回來看肖婭一眼，確認肖婭的安全，特別是這十日，每當肖婭剛入睡後，波提歐都會準點回來，接著陪伴肖婭一整夜。

    或是講故事，或者用吉他彈一些舒緩入眠的音樂，或是安撫，輕輕地拍著肖婭的背，沒有絲毫逾矩的行為，卻溫暖無比。

    肖婭如平時一般洗漱完進了臥室，就看到前兩日和波提歐一起逛街買的巨大玩偶抱枕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的床上。

    而自己的床頭櫃上，則擺放著有著安神作用的睡眠熏香和一個有著錄音功能的機械娃娃，旁邊還放了一張便簽紙條。

    紙條上寫著的，是屬於波提歐那狂狷好看的字跡：

    “爸爸出門在外，小姑娘，照顧好自己。機械娃娃裏我錄了幾十首我自己彈的舒緩的音樂和故事，睡不著可以聽聽。”

    “波提歐，你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嗎……”肖婭看到字條後心裏一暖，把字條小心地放進抽屜裏後，點燃了熏香，瞬間，一股清新淡雅的味道傳來，不多時便遍布整個房間。

    聞著令人舒心的味道，打開機械娃娃播放的開關，聽著舒緩催眠的音樂，抱著抱枕，肖婭閉上眼睛看到的畫麵，不再是那名女人死掉時的痛苦眼神，而是變成了波提歐。

    夜很長，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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