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他不堪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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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在長夜無盡時!
    舒恬受傷的事情,因為牽扯到了函禕律所和跳樓這幾個關鍵詞,不知道被誰透露出去,一下子成了當天頭條新聞。
    有人說是因為函禕律所的確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所以才會選擇在那個大廈跳樓。
    也有人說,當事人本來就不占理,是故意找茬,想要補償。
    一時間,眾說紛紜,各路記者每天都蹲守在大廈的各個出口,為的就是能夠堵到厲函,就算堵不到厲函,哪怕堵到一個函禕律所的人也行。
    隻不過函禕的人向來都很嚴謹,沒人會主動說什麽。
    加上函禕公關手段輔助,沒幾天熱度便消退了幾分,厲函下過命令,這件事不要讓輿論扯到舒恬的身上,所以從始至終,舒恬一直都處於被忽視的那一方。
    直到有一天,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媒體,忽然發稿寫了一篇關於厲函和舒恬的事情,一下子將所有的熱度引爆,並且讓舒恬直接踏處在了風口浪尖上。
    她的身份,她的婚姻,她正在離婚的官司,都被扒出來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像是橋段一樣,被猜來猜去,寫來寫去,而根本沒有人在意所謂的真相。
    這件事葉麗華和舒長磊沒告訴她,舒恬始終都沒蒙在鼓裏,直到身體恢複差不多,她無意間看到手機上的新聞,才了解這些天到底都發生了什麽。
    舒恬二話不說,將所有關於這件事的報道都看了一個遍,其中很多隻有當事人知道的細節也被公布出來。
    包括她是怎麽進入函禕律所工作,包括她之前的一些個人經曆,甚至連她和唐澤辰離婚官司也被披露出來。
    而厲函作為函禕的老總,她的上司,同時又是離婚官司的律師,這些微妙的措辭積累起來,很容易讓人產生聯想。
    舒恬變成了不守婦道的女人,厲函也被猜忌抹黑,不過這個社會向來對男人寬容,罵舒恬的遠遠比罵他的要多的多。
    短短幾天時間,她一下子成為暴風中心,說沒有人在後麵做推手,隻要有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
    舒恬嚐試聯係厲函,卻打不通他的電話,從出事到現在,她在醫院待了整整六天,身體已經基本恢複正常,而他卻始終沒有出現。
    猶如他之前闖進她的生活,現在就連消失也是那麽突然。
    舒恬有一種走在邊緣的感覺,她甚至不知道該找誰去訴說這些事。
    直到有一天晚上,葉麗華和舒長磊回家收拾東西時,季川禕忽然出現在病房門口。
    舒恬有些詫異,忙要起來迎接,“季總,您怎麽過來了……”
    季川禕擺擺手,“你就坐著吧,不用客氣了。”
    他看了眼病房的構造,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身體恢複的怎麽樣?”
    “已經差不多都好了。”單獨麵對季川禕的時候,舒恬還是很拘謹的,畢竟是頂頭上司,又知道她跟厲函的關係,她總會想的多一些。
    “你不用見外,是厲函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看看。”季川禕麵不改色的扯謊,怕她不信還解釋了句,“現在外麵都是記者,他過來不方便。”
    這下,舒恬倒是愣了,“他讓你來的?”
    “是啊,你倆吵架了?”季川禕是那種看起來很斯文很紳士的男人,但他身上也會有淡淡的疏離,此時卸下防備聊天的模樣,很容易讓人產生信任感。
    “你怎麽知道?”
    季川禕心底冷笑了聲,因為最近他快被厲函給折磨瘋了,每天晚上都喊他應酬,就差沒把客戶接回家過夜了。
    心底腹誹,麵上依然笑的溫潤,“我聽厲函提起過,因為你那個前夫?”
    舒恬沒想到厲函會把這件事跟別人說,既然有人知道了,她也不再遮著,這麽多天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此時跟季川禕忍不住把整個經過都控訴了。
    “他總覺得我是為了唐澤辰,但我就隻是可憐那個孩子。”
    “孩子?”季川禕無奈的勾了下唇角,意有所指的問她,“你知道這次新聞是誰放出去的嗎?”
    舒恬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兩人都沒說話,有些心照不宣。
    事情發生的這麽突然,又這麽詭異,其實人選並不多,摘來摘去就剩下一個。
    季川禕點點頭,“沒錯,就是唐澤辰。”
    舒恬微微抿唇,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她提前想到過,隻差確認,如果季川禕這麽說,那肯定就是他做的。
    為了搞臭她的名聲,他還真是不擇手段。
    “那些報道,很多地方不是真實的。”舒恬以為季川禕是找她來興師問罪。
    “我知道。”但後者並沒有想要過多了解的打算,而是說,“所以之前厲函把官司交給吳律師負責,就是料到了唐澤辰會這麽做。”
    舒恬懵了,“什麽?”
    原來他把官司交給吳律師負責,並不是生氣自己把視頻給了劉麗芳,而是因為想到了這些……
    “如果不這麽做,現在連澄清的餘地都沒有。”季川禕話鋒一轉,“之所以他會生氣,不隻是因為你把視頻給了劉麗芳,而是你太輕信唐家的人,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怎麽會不顧一切的針對你。”
    舒恬猛地抬頭,“你是說蔣夢瑤根本就沒懷孕?!”
    季川禕沒說話,可態度已經表明一切。
    這些天,對於唐澤辰這些手段,他們也會有所了解,其中就有這一點。
    厲函知道的時候並不意外,準確的來說,他或許就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但他沒有拒絕舒恬把視頻交出去的請求,因為他在乎的,隻是她的態度。
    顯然,舒恬給出的回應,讓這個男人有些失落。
    季川禕看著她,語氣忽然認真起來,“其實厲函並不像是外界看到的那麽完美,他曾經也有過一段很黑暗的日子,十六歲的那年父母離異,後來有了新的家庭,並且還多了一個妹妹,但他卻像是家裏多出來的一份子,日子過得很清貧,要靠低保度日,後來他做了律師才有所好轉,圈子出國留學,一天打三份工,這是我認識的厲函。”
    “妹妹?”舒恬很震驚,她從來都沒聽他提起過任何關於家庭的事情。
    “在國外。”季川禕並未多言,目光很深很深,“你知道他為什麽做律師嗎?”
    舒恬說不出話,瞳孔晃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