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 我從來都沒想過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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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在長夜無盡時!
    隊長被厲函拒絕之後便知道,想要他再一次配合或許比登天還難。
    然而,就在他準備放棄這一條路子時,兩天之後卻意外接到了那個男人打來的電話,他說他可以出麵,但是有一個條件,是帶著舒恬一起。
    他不知道他為何前後的轉變會這麽大,但不管怎麽說,這對他們來說終究是一件好事,他立刻請示領導,得到批示之後立刻回饋給了厲函。
    做出這樣的決定,厲函整整糾結了兩天,向來不猶豫的男人卻因為如此簡單的一件事望而卻步,反複糾結。
    終於,下定決心,要帶她一同前往。
    很多事情,想躲是躲不掉的,既然躲不掉,幹脆就不要躲,或許令君澤說的對,直麵麵對也不失一種辦法。
    他是希望舒恬能重新記起自己的,沒有人想讓心愛的女人忘記關於自己的一切,雖然過程會痛苦,但是令君澤跟他保證過,會在安全的範圍內。
    舒恬身上的傷口並不方便來回移動,hak又是一名重犯,絕對不可能來到羈押地之外的場所,所以警方的人決定將hak先運送到中間位置的另外一個警署內。
    從醫院過去不過十分鍾的車程,當天令君澤讓醫院調派了最好的醫用車輛供舒恬用,她後怕的傷口雖然已經結痂愈合,但是仍然需要小心,萬一開裂恢複期正常不說,還有感染的可能性。
    令君澤親自陪同將人送了過去,全程都緊盯著,生怕會出一丁點意外,好在最終還是安全到了。
    將舒恬從車上的擔架上退下來,直接把人推進了審訊室外麵的隔音觀察間裏,她不能坐也不能躺,隻能用趴著的姿勢,索性那移動醫療床的高度可以調整,讓她不那麽姿勢別扭。
    令君澤時時刻刻關注著她的情況,“如果那裏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她外出之前穿了一件防菌服,雖然透氣性極好,可他還是擔心會影響到傷口。
    舒恬見他為自己忙前忙後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令醫生,我沒事兒的,你放心吧。”
    厲函隨隊長進入審訊室,不大的房間裏隻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還有頭頂上那吊著的白熾燈,除此之外任何東西都沒有。
    他拉開桌子前的椅子坐下,身後站著兩名負責監控他行為的警員,厲函也不在意,沒什麽表情的等待著對麵人的到來。
    不多時,房間另外一道門打開,還沒見到人便聽見‘嘩啦啦’的聲音,是沉重的腳鏈摩擦地麵時發出的動靜。
    半鍾過後,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視線之後,他身上穿著灰藍色的囚服,長袖長褲不怎麽合身,手上一條沉重的鏈子將他兩隻手腕扣住,腳上亦是如此,那鏈子並不長,走路的時候都要小步小步移動。
    hak頭發本來就長,半個月過去沒有修理,此時亂糟糟的覆蓋在頭頂和臉上,明明是一幅落魄的階下囚模樣,可看到他時,男人卻露出詭異的笑容。、
    “又見麵。”
    他打招呼的語氣十分輕鬆,如果不是時間和地點不對,甚至會讓人以為是老友見麵。
    厲函目光森冷的落在那張恨不能讓他嚼碎了的臉上,“你幾次三番申請,不就是想見我。”
    “是啊。”hak抬起手來無奈的攤開,那鏈子又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我的確是很想見你,隻可惜這些死板的警察不肯。”
    “坐下!”身後,警員已經抵著他的肩膀,強製性的讓他坐在了椅子。
    hak伸手拉了一下褲腿,露出一截腳踝,那幹瘦的皮膚上烙著幾個黑黢黢的疤痕,“這邊的人很熱情,特別是對新來的。”
    厲函視線掃過,冰冷諷刺的開口,“你應該慶幸自己進了牢房,否則你隻會比現在慘百倍千倍。”
    “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但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嗎?禍害遺千年,我這樣的人就是專門生下來惡心你們的。”hak絲毫都介意這麽形容自己,他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也不在乎這些所謂的尊嚴。
    誰知,厲函聽了卻冷笑著搖頭,眼底迸發的恨意如同砸進深坑中的火球,“不,你很快就會死了。”
    hak唇邊的笑容僵住,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沉吟片刻,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到最後幹脆笑的眼淚都掛在了眼角。
    “哈哈哈,笑死我了,真的是笑死了……”
    厲函冷眼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坨肉,不帶一絲感情,將死之人最為瘋狂,這句話用來形容hak再形象不過。
    “人嘛,遲早要死,如果我要是在乎這條賤命,就不過幹到今天了,況且……”hak語氣微頓,神色晦暗的望進男人眼底,“死之前,我還拉著一個呢。”
    他嘴裏的這個人是誰,厲函再清楚不過,一想到他禽獸不如的暴行,那雙黑眸都充斥著血絲。
    hak看著他僵硬難看的臉色,唇邊的弧度落下來,眉頭高高跳起,俯過桌子往前湊近幾分,沙啞的嗓音壓低,有些滲人的開口,“她死了麽?”
    厲函巋然不動,與他的大笑和各種表現相比,淡然的倒像是一個局外人,盡管這種淡然是他拚盡全身力氣才裝出來的。
    死了麽?
    厲函不動聲色的打量著hak的微表情,他看到他問完這句話抽搐了兩下的嘴角,看到他瞳孔深處輕微的晃動,也看到他脖子側麵暴起的青筋。
    通過人的細微表情分析能夠感覺到,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很在乎,並且在乎到了一種不安的境地。
    厲函斂下眼皮,牙根狠狠搓了搓,盡管是謊言還是難以啟齒,心裏緩了半天才道,“爆炸力那麽大的一顆炸彈綁在身上,別說是凡人肉身,就算是塊石頭,也炸爛了,還是說你相信奇跡?”
    聽到這個答案,hak身體瞬間緊繃起來,就連站在他身後的警員都察覺到了,立刻往前湊了兩步,生怕他情緒控製不住。
    hak很清楚那顆炸彈綁在舒恬身上的位置,因為那是他親手做成親手綁上的,一旦引爆,不死都難……